素文不解,但是还是上了马车,放下帘子,客月一只手就卡在了她的脖子上,“为何要害我?”
素文一脸惊慌,有些害怕的跪在了车厢中,“奴婢不解?夫人!”有些哽咽的说道,脸色刷白起来。
“不解?”客月冷笑一声,手中力道加大三分,“记得我告诉过你什么吗?”使劲的一挥,素文朝着车厢中撞了过去。“哎呦,小心些,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妹妹怎么给我行这么大的礼,起来起来!干嘛呢?”
“你为何要害我?”客月朝外笑道,压低声音问道。
“奴婢没有好害您?”素文有些怕的爬起,恭敬的跪在了车厢中。
“你知道吗?你的眼神出卖你?自从年节过后,你就对我怀着了怨恨?为何?”客月也是万分不解,“我虽然浅薄,可是终究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奴婢没有!”素文声音有些提高道。
“没有?”客月笑了笑,“我不是萱儿,也不会瞎怀疑人的。素文,我告诉你,我懒得跟你计较,你原本可以做个二房,那个许什么的完全没有机会的,这都是你自找的!”客月冷笑声音,一声,转头冷声朝着了素文冷笑了起来,“论起演戏,你算个啥!“
“奴婢真的没有?”
“滚下去,我也懒得看见你这副虚伪的嘴脸了!萱儿,上车,我们走。”
“夫人!我没有!”
“下去!”抬起腿,客月往素文的肩上一瞪,素文就朝着一边扑了过去,萱儿站在了车边,拽着素文,使劲的一扯,素文就往地上摔了过去。
“二夫人!”众人不解。
“萱儿,你做什么!”
“不要脸的贱人!呸!”在这个丫头的眼中,素文就是一个勾引主子,谋害主人的狐狸精。萱儿的心思简单,可是却一心为了客月好。
还没有等人叫出来,萱儿竟夺了车夫的鞭子,一鞭子朝着马甩了过去,马儿受惊,拉着车跑出去,要不是素文滚得快,只怕马车早往她的身上压了过去!
客月只差没有拍手称快起来,萱儿真是太知她心意了。
“怎么不压死这个小贱人啊!”萱儿有些个气愤,客月突然叫咯咯的笑了起来!
“萱儿,你进来!坐我旁边!”客月越想越觉得这个小丫头可爱,座位上放了厚厚的几层棉被,客月躺在上边,一点也感觉不到磕的疼。“我睡会,一会儿你叫我……”
“夫人,我们真的走了吗?”萱儿走了进来,客月抓了个包裹垫着旁边,腿一曲,躺了下来。萱儿轻轻的替客月锤起了腿,“夫人,你怎么能?”
“给少爷找女人吧。”客月伸手扯出了心口上的暖玉,使劲一扯,带着身体温度的玉石就落在了手中,客月支起头,看了看,玩弄了一会儿。
细细的看着这石头,并无特别之处,马车走了一阵,只听得一声脆响,上好的玉石碎成了几块,客月瞧了车窗一眼,连着那绳子,哗啦一声丢出了窗外去。
虚情假意,何必稀罕。“我累了,睡一觉,哪儿醒了,我们就再哪儿歇下,”客月闭了眼,什么也不想了。“对了,不要叫我夫人了,叫小姐吧!”
“夫人?”萱儿叫了一句,“叫不习惯!”抖出了包裹中的厚厚的狐皮的披风,盖在了客月身上。“夫人,你饿了不?”
“不饿!”只是手心有些疼,似乎被什么划伤了!马车咚咚的往前走着,带着一个失意的女人离开了这里……
在遥远的地方,穆青彦总觉得有些个不安宁,眼皮跳了一整天了心里总觉得放心不下!
提起笔,确实无从下笔。
“爱妻:吾一切安好,家里都好,你身子好些了没有,你……”怎么就觉得别扭啊!还是传过信回去便是了!穆青彦刷刷一把撕掉了纸,站了起来。爱妻,这个词多好。想了想,又做了下来。执笔,“爱妻:吾安好,勿念!卿自保重!”
这算情书吗?本想告诉她,他想她的,可是怎么都觉得很别扭,算了算了,来日方长,将这几个字装了信封,递给了外边的人,明天他离开这里,就会有人将信送回家中。
穆青彦觉得自己有些想她了,这个可恶的小女人了。
夜清冷,这里冷,哪儿也能,穆青彦有些担心客月一个睡觉,会不会又做噩梦了。哎,真是拿那个蠢东西没有一分办法。
下午的时候到了京城近郊的一个小镇,客月想着,也不用赶时间,便找了间客栈住了下来,晚间躺在了床上,经过一天的颠簸,人真的有些乏了,突然间感觉到一阵冷战,觉得耳朵红了起来,心里有些的疑惑了!
躺在了客栈的床上,只觉得全身都被颠散了一番,“萱儿!睡吧,明儿不用早起,爱睡多久就睡多久。”客月笑了笑,看着了身边躺下的萱儿。
“夫人啊,我还是觉得您的做法让人费解?那个素文一看就是个狐狸精,人家都是巴不得自家的男人只有自己一个,你倒是好,少爷还真是艳福不浅了!”
“好了,萱儿,你也不要闹别扭了,傻丫头,睡吧,我比不得常人吧。”心里倒是有几分的酸涩,想着穆青彦来,客月还是觉得矛盾的难受,心口猛的疼了起来。
“夫人,你的身子该好好的养着的,你怎么竟出来这么折腾。”萱儿一说,又哭了起来。
客月笑了笑,将萱儿给揽在怀里。“我们不急,离着江南还远,我们当是散散心吧,家里闷着,我会疯掉的。”
“夫人?那您也是该找个大夫,看看,吃些药的。你这个样子,身子会吃不消的。”萱儿心疼的哭了起来。
“不哭,你倒是逗得我哭了,我都不哭,你哭啥!”客月看着不解的萱儿解释道,“萱儿,我是自愿出来,没有人逼了,也没有人逼的了我,乖,睡吧。”
“嗯,!”萱儿点点头。“夫人,你要是冷了,您就抱紧我好了!”
“好!”自从那暖玉离开了身子,客月是觉得有些冷了,可是却突然有种轻松的感觉。“睡吧!”
哎!哀!为什么她就这么衰!
睡觉!不想了,越想越睡不着!她啊,怎么就成了弃妇了,就这么凄凄惨惨的就被人给扫地出门了,呜呜呜,她怎么就冤枉呢?
弃妇怎么了,谁说弃妇就一定得好好的待在家里面壁思过啊,弃妇就不能自立又自强。
还有那个啥,江凌越那个臭屁男人敢造她的谣!想起来了,给她下药的另一个肯定就是他,客月忍不住感觉一阵惊!
还有还有,那个被她修理过的兰儿,似乎也是在年节前不见的,会不会素文跟她有关?
迟钝啊迟钝啊,客月真想打自己两巴掌,她看着就只有江凌越那个混账男人要她命,跟她玩,明儿她就放出话去,谁要是干掉这个臭屁男人,她出五万两银子!
夜已经深沉,除了偶有有几只夜里夜行的猫,周围都陷入了沉寂,飘渺的楼层中飘过飘过一丝的白,瞬间有个人影站在了门口,一把匕首cha进了门缝中,小心的拨起了门闩来,不出一会儿,门闩挪动,门开了来,便见着了一身白往屋里滚落了进来,伸手接住了掉下来的门闩。
客月惊喜,感觉门口一阵风,突然有些疑惑起来,伸手抓住了枕头之下的匕首,微微的侧身,眯起眼睛,脚步越近,客月就觉得一阵粉香味道浓厚,他还真是不死心呢!
不出所料,就叫着那团白如阴魂一样飘了过去,男人的手一伸,点住了客月身边的萱儿。发现客月醒过来,笑了笑,“你总是这般好强!”
“我都这么惨了,你还来落井下石!”客月笑了笑,防备的看着了面前坐在了床边的严殊。
“客月,你为何总把我对你关心看成是别有用心,我就那么入不得你的眼?”严殊沉下脸,客月撇嘴笑了起来。
“得了!严殊,我现在身上可没有什么是你可以要的,孩子落了!我也成了跟你一样的人,断子绝孙了!”客月冷笑了起来。
“客月,休得胡说!”严殊有些怀疑的要去抓客月的手,客月将手藏起,知道像他这样阴寒的人,断然是不会相信人的。“你好好养着就是。”
“笑话吧,你们这些人一个二个的巴不得死,我怎么好好养。”客月冷笑了起来。“如今我也不怕你了!我曾客月成了最凄凉的人了,孩子没有了被夫家给赶出来了,还不知道回来娘家怎生难过呢!”
“那便不回去了?”严殊的脸有些生气,“穆家实在是做的无耻,我非叫穆青彦还你给你这份耻辱。”严殊的眼中满是疼惜。
“客月,跟我回去,我让人好好替你医治,若是落下病根,可就不好了?”严殊有些祈求起来,“我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
“严总管,您是干大事的人,在没有干成大事之前,我跟着您啊,那就是在找死。跟着你,还不如跟了穆青彦,你说是吗?”客月平躺在,看着了坐在床边的几分娇气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