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女扮男装:特工弃妇
819100000184

第184章

以前无欲无求,无爱无情的时候,从没想过爱上一个人的感觉是怎样的。可现在才深深体会到,原来爱一个人,会让自己如此的心痛。

因为求而不得,爱而不能,那是一种深入到骨髓的绝望和忧伤。

难怪师父和师伯总说情执是苦,坚决不让自己动情。原来****当真是毒药,一旦入喉,便会蚀骨穿肠,最后无药可救。

他这厢痛苦纠结,残存的理智在进行着天人交战。而那厢欧阳笑心确是不满于唇舌之间的纠缠了,软弱无骨的小手伸入他的衣内,毫无章法地探索抚摸,带着略显青涩的挑逗。

这等青莲漫舞般清纯的妖娆风情,彻底挑断了皇甫胤轩最后一根理智的神经。暗自吞了口口水,猛地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染满****的眼眸炽热无比地看着她,眸中暗潮涌动,波光流转,仿佛一只勾人心神与魂魄的妖。

他垂下的发,抚过她的脸,混进她的发丝中,相互缠绕,密不可分。他的唇弯成绝美的弧度,明媚清艳,痴醉了周遭那一大片盛世梅花。

“心儿……我……我……”那一句‘我爱你’几经徘徊于唇齿间,却就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不能。眉眼弯了起来,荡起的笑容,有些无力,有些挣扎,一点一滴都是无法言说的悲伤和不舍,却仍旧那么美艳,偏偏风华,不遗于世。

看着他这样的笑,欧阳笑心的泪突然涌出,伴着泪的咸,伸手压下他的脑袋,用力地吻上了他的唇。

而皇甫胤轩微愣过后,也热切地回应着她。一遍遍吸吮着她口中的芬芳甘甜,纠缠着她温热的小舌,辗转不去。

他的吻炽烈而温柔,每一个动作都有着说不出的细致,仿佛要将她所有的一切,都拷贝下来,然后深深刻入自己的脑海中,留作永久的回忆。

忧伤萦绕在他的周围,悲痛与绝望织成了一首伤感缠绵的曲调……

心儿,明知道我不该爱你,也不能爱你,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今日就让我放纵一次,放纵这唯一的一次,明天之后会如何我不想去管,即使死也无怨。

在心底绝望地呐喊了一声,皇甫胤轩冰凉的手指颤抖着抚上欧阳笑心的衣衫,挑开她衣领处的盘扣,露出她如天鹅般美丽的脖颈以及白皙莹润的双肩。他灼热深情的吻一路顺延而下,最后落在她的脖颈上,复又在她的香肩和锁骨之间往返流连。

欧阳笑心娇喘不已,身上被他吻过的每一个地方都似燃起了一片火海,让她燥热难耐,身体与他更紧地贴近,似乎想要得更多。

小手拉扯着他的衣服,不一会儿,便将他胜雪的白衣扯得松垮下来。他白皙无暇的胸膛瞬间展现在她眼前,美得晃眼。她的小手立刻贴了上去,手指贪恋地抚摸着他胸前的每一寸肌肤,柔软若花瓣的粉唇也随之亲吻了上去。

皇甫胤轩倒吸了好大一口冷气,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栗着,呼吸急促,气息变得愈发的紊乱。手探至她的腰间,摸上她的裙带,想要挑开。可这个时候理智又不知是从哪里跑了出来,思想再次开始进行着激烈的挣扎与斗争。

不,他不可以这么做。别说心儿是小曜的王妃,就算不是,他也不能将心儿染指。他是个没有明天的人,给不了心儿未来。今日如果贪恋这一时的欢愉,以后定会给心儿带来无尽的伤害和痛苦。

呵呵,他终究还是不能随心所欲地放纵自己啊!

苦叹一声,他伸手拉上欧阳笑心的衣服,帮她整理好后,又迅速拢好自己身上的衣服,随后脸带愧疚地看着她,柔语道:“心儿,对不起,我不该冒犯你……”

“不,你没有冒犯我!是我主动的!”欧阳笑心大声打断了他,咬了咬唇,忽而迎视着他的双眸问道,“胤轩,你为什么不愿意要我?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心儿……我……”皇甫胤轩想要说什么,却又沉默了下来。只是用那双轻灵如月的眼眸凝视着她,若千年间的黑潭,深不见底,却沉积了数不清的悲欢离合。

“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真的不喜欢我吗?”欧阳笑心满脸悲伤,水眸中泪光盈盈。“可是我喜欢你!胤轩,我喜欢你,第一眼看到你时就喜欢上了你!”

闻言,皇甫胤轩浑身一颤,心底瞬间涌起巨大的喜悦,却也升起更多的悲痛和忧伤,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为了一句话。

“心儿,对不起!”

说罢,他苦涩无比地轻叹了一声。那几不可闻的叹息,若晚风过境,既眷恋又感伤,卷着千年的喜悲。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我不要你的道歉!”欧阳笑心哽咽着朝他低吼,扬起唇角,想要用笑来掩饰心底的难过,可眼泪却完全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纷飞如雨,肆意奔流。

“心儿……”皇甫胤轩看到她哭立刻就慌了,手忙脚乱地替她擦拭着满脸的泪水,奈何越擦越多,如何都止不住。

“心儿,求你别再哭了好不好?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惹你伤心的。可是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就是别哭啊。”你的眼泪让我心疼……

欧阳笑心没有理会他的话,泪水仍旧放肆决堤,恣意奔流,根本不听她的使唤。

“心儿,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皇甫胤轩伸手将她紧紧地搂入怀里,悲喜交织地拥抱着。夹杂着深深爱恋与浓浓心疼的声音从他的唇齿间溢出,染了夕阳西下的痴缠,醉了漫山遍野的落花。

心儿,我要如何告诉你‘爱在心底口难开’的悲与伤,苦与痛?

他微微仰起脸,轻灵如月的眼眸中,隐约见了泪光,若绽放在夜里的璀璨明珠,琉璃着绝美的风情,摇曳着动荡年代的爱情。

欧阳笑心无声地哭泣着,半晌,她推开他的怀抱,紧攥着他胸前的衣服,固执地问道:“胤轩,为什么不喜欢我?”

替她拭泪的手顿住,沉默了好一会儿,皇甫辰曜才淡淡笑道:“心儿,你是小曜的王妃,我怎么可以喜欢你呢?严格上讲,你该与小曜一样,叫我一声皇叔的。”

他云淡风轻地看着她,眼波在乱红飘零中忽明忽暗,若悠扬的曲调,若低迷的暗流,若悸动的守侯,若悲泣的感伤,虽然他的唇边一直保持着温润的笑意,但那紧紧攥着的手指,却给人一种空气稀薄的无法呼吸感。

谁能知道,他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心究竟有多疼?又独自承受着一种怎样绝望的忧伤?

“我没有皇叔。”欧阳笑心大吼一声,猛地一掌将他用力推开,随即站起身来。“胤轩,你如果真的想让我日后叫你皇叔的话,我会如你所愿的。”

“还有,你如果不喜欢我,就不要对我那么好!你的温柔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的。”

话落,她悲伤而又冰冷地看了他一眼,而后转身疾步离去。那凌乱的脚步,带着显而易见的狼狈。

她仿似在逃离,又仿似再也不愿意看到他……

皇甫胤轩愣愣地凝望着欧阳笑心渐行渐远的纤弱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也还是保持着那凝望的姿态,痴痴的,呆呆的,险些成了望夫石,不知道回头。

冷,好冷。没了她在身边,周遭的气温仿佛一瞬间下降了几十度,让他从心底里感觉到沁骨的冰凉,全身上下似乎没有一处骨髓里不被慑人的寒意侵袭浸染。

咽喉忽而疼得发痒,片刻,鲜艳的血液突然间涌动出来,滑过他的嘴角,一滴一滴的落到他的白衣上,点点,线线,面面,染成大片刺目的红花,若地狱里的曼珠沙华,绽放着绝美,却宣示着死亡。

“心儿,我怎会不爱你呢?”

“心儿,红尘中纵有百媚千红,唯独你是我情之所钟!”

皇甫胤轩心在滴血,眉眼却弯了起来。嘴角勾起的笑容一点一点美艳,颤抖的唇终于能发出低哑的声音,却若九天外的飘逐,仿佛随时都会悄然消散,此世便寻觅不得。那声音,很轻很轻,若鹅毛,却更似雪花,叫人疼碎一世心情。

“心儿,你是不是打算再也不理我了?”

“心儿,我只想对你温柔,难道这也将会成为一种奢望么?”

山风肆虐,卷起无数的残碎落花,沾了他满头满身。

落英缤纷的山谷中,只剩下他的身影,颓败地倚靠在梅花树下,安静地孤寂,绝望地忧伤,流落一天一地炫美的珠泪……

欧阳笑心一路心情低迷地往回走着,天完全黑透的时候,她才走到王府。

守在门口张望了无数遍的福管家一看到她的身影,立刻像看到大救星一般的朝她奔了过来,又是惊喜又是担忧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王妃,你怎么现在才回来?王爷还在膳厅里等着你用晚膳呢!”

“知道了。”欧阳笑心淡淡地应了一声,心下却是一紧,她居然把这事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