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放过你的,你在挑战我的自制力,美人。”他环着她,视线扫在了她裹着浴巾的身上,那半隐半现的胸,露出的双肩,精致的锁骨,还有那双纤细均称笔直的小腿,在灯下发着惑人的光芒。
“我忘了带衣服进去。”陈柔止任他压着,没有挣扎,只是别开耳边的吹来的热力,淡淡的道,平叙着事实。
她并没有勾引。
从来没有。
她不屑,也不需要。
勾引这样的词让她不喜。
如果用到勾引,那么她宁可不要。
“我什么也不知道,我现在唯一,只知道小东西你挑起了我的兴致。”凝着白玉的小耳,腾驰轻含住,慢慢的逗弄,口中低沉的吐出,试图挑起陈柔止的情潮。
“放开吧,我不想,很累。”感受到耳的热烫,陈柔止声音更平淡,她不喜欢这样,尤其不喜欢他这样的方式。
“不,我放不开,停不了,小东西,我想你,不想再等了,也不愿意再等,你如此诱人,你知道每一次和你一起,我要用到多少的自制力才能忍住不在你不愿意的情况下碰你,忍下想疯狂占有你,要你的欲望?你该知道,为了不想伤害你,我给了你太多的时间,五年——本来想等你自愿,可是,再等,你就不会再是我一个人的了。”你已经开始躲我。
已经开始越来越冷淡。
我本以为我靠得太近,你不快乐,我便给你想要的自由的空气。
可是,那个墓子寒,我从你的眼中看到了不同,那份不同深深刺伤了我,我不敢放开,宁可囚了你,也不想放你自由了。
这句话,腾驰没有说出口,只是在想到陈柔止提起墓子寒时,看着下面的人送上来她和墓子寒一起的照片时,那份嫉妒深深的吞蚀了他,他不想失去怀里这份美好。
如果说五年前是喜欢,那么五年后它脱变变成了爱。
他无法想象当她投入另一个男人怀里时,当她不能属于他时,会如何?
这样的想法刺激着腾驰,他就着压住陈柔止的身体,嗅过她的馨香,旋身,把她搬过身来,直接拥在怀里,深深的吻了下去,这次的吻不同于之前是蜻蜓点水。
而是疯狂的辗转,啃吸,入侵,占有……
激烈的含着陈柔止的唇咬着,他咬着很深,邪魅的双手紧紧的锁着她,搂得很紧,吻得更深,像是要把她揉进他的骨子里,融入血肉一样,桃花眼中一片欲望。
被灼烈的吻着,陈柔止先是愣在腾驰的话里,在那一声声的话中,她像是看到了他压制的痛。
那时,她想到了他带给过她的温暖,带给她的一切。
她拒绝不了,也不知道如何去拒绝这个男人。
只是……
蓦然,陈柔止突感一阵失重感传来,天旋地转之间,她发现她已让腾驰横抱了起来,下一秒,他抱着她边吻着边放在了床上,再然后,胸前一片凉意。
那唯一裹住她身子的浴巾被一双修长的手一扯,将要抽离开来。
热力的身体也将要覆下来“给我,小东西,好吗?”
他伏身在她身上,望着她,眼中沉沉压抑着。
陈柔止想开口,想说什么,盯着头顶那黑色的头,那双眼,口中有淡淡的涩意,终还是别开了头“腾驰,你忘了宁姐吗?你该知道她需要你。”
她的话微微紧,这样的姿势让她像回到从前。
只不过,那时是强势的难堪,现在多了一分温柔和尊重,这是腾驰给她的……
陈柔止的话落,就像按了暂停键一样,升起的火力,热灼,****在这句话,或准确的说是在‘宁姐’两个字里冻结。
那两个字就像魔咒的咒语。
腾驰撑着身体,仍然压着,但不再压紧。
陈柔止叹一声。
她果然决定是对的。
他们之间,是三个人,太挤,她主动离开。
至于她的爱情早就最初那场情殇里已消磨贻尽。
从他的身下裹好浴巾,起来,下床。
找好了干净的衣服,陈柔止推开浴室的门,回身看了一眼,腾驰也已经起身,站在床边,也同样望着她,一眼,她撇开,身后,他的声音有些沉的传来“你全都知道了?”
“嗯。”她轻点头,嗯,全都知道。
“什么时候?”
“上次你打电话时,我不小心听到的。”她还听到他对着电话表达爱意,她记得他那一句,清越的‘我当然爱你。’
“你听到什么?”腾驰也想到那一天,宁儿给他电话,突然,他紧了紧神情。
“就是你和宁姐,还有莫远三个人的事。”对他倏然的紧张,陈柔止了然,眸闪过,她并没有说。
“还有呢?”
“没有了,我刚一听完,怕你发现,就先离开了。”
“哦——”语毕,看得出腾驰松了口气“原来因为它吗?”
转念间,他想了好像就是从那时开始,小东西开始远离他,他还以为她躲她,是因为上次他回国失约,让她不高心,伤心了,所以回来后她便不理他,他也由着她,原来……不是,原来他要瞒的她已经知道“她身体精神不好,不能受激,会发病。”
嘴有点干,腾驰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半天,吐出的是这样一句话。
一句干巴巴,说了不如不说的话。
“那你更该好好陪着她。”闻言,陈柔止脸色也沉了半分,他讨厌腾驰这样说,似乎在故意抹去什么,他那是什么意思?想表达什么?责任?男人的借口。
她不是不知道他和宁姐还有莫远曾经的爱恨情仇。
虽不是最清楚,但这样的话让她觉得他太无情。
他曾经爱过宁姐不是吗?
现在却这样说?
没有再回头,陈柔止直接进了浴室。
她不懂为什么会觉得失望,她或许是对腾驰期待太高,那里有她破掉的期许。
腾驰望着陈柔止的背影,关上的门,桃花眼中眯起,手慢慢握紧。握得很紧……却没再说什么。
待陈柔止换上衣服,再出来。
房间内没了腾驰的身影,他已经走了。
坐在微乱的床上,陈柔止思绪飘远。
飘到她去法国参加巴黎时装周的前一天,那天,她本来和腾驰约好一起吃饭的,可是临到出门时,她接到了一通电话,非常意外的电话,是任宁打来的。
用的是腾驰的手机。
很意外,看到号码时意外,听到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时意外。
当知道是‘宁儿’时更意外。
她那时其实有一些淡淡的苦涩,虽然已决定要疏远腾驰,可不能否认的,她曾差一点决定接受他,真的,就差一点。
如果不是不小心听到那个电话……
她不知道‘宁儿’为什么要给她打电话,她要对她说什么?
当然,没有意外只有更意外。
那天,接下来很狗血。
那是她五年后,再次听‘宁儿’的声音,一样的柔柔的声音,虽然有点哑,她说她听到腾驰提起她,她才知道原来她在加拿大,电话里,她说了很多……。
似乎有些假,是才知道她在加拿大吗?。
又说了腾驰很多,那很多的话里满满全是腾驰和她的,说她可以和腾驰在一起了,莫远也答应了她……
陈柔止只是听,听着她说,一直微笑着,嘴角勾着。
最后,她只说了三个字“我知道怎么做了,宁姐。”
那边似乎很满意的挂了电话!
忽然
静静的房间内手机声音响起,淡淡的铃音回荡。
陈柔止怔了片刻,她记得她并没有开机,半秒后,她取过手机,一看,是一个熟悉的号码,腾驰住处的座机,眸光一闪,是他?她接起来,那边一个柔柔低哑的女声响起“是柔止吗?”
一入耳,陈柔止眉微蹙,是她。
她刚刚才想到她,她就打了电话来,又是为了什么?
她不是已经答应她了?
“宁姐,有什么事吗?”
“你知道是我?呵呵——没有,就是想你了。”那边似在笑。
想她?陈柔止的嘴角自嘲的一勾,她会想她?“哦。”
“这些天在做什么?”
“在做毕业设计。”
“哦……”
话落,一时无话,手机里只有静声。
对于这个电话,陈柔止已有了一定的猜测“宁姐。”
“啊?”很快的,那边有女声应着。
“我有些累,你还有什么吗?”
“呃……”之后,又是静默。
陈柔止很想帮她开口,有这么难说吗?
终于,一会后
“你这几天见到过驰吗?他没有回家。”电话那边她还是问出口了。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说到那个‘家’时她似咬得稍重。
像是在提醒她……
那才是家,她什么也不是。
可惜,她早就没想过要和腾驰什么。
“对不起,宁姐,这几天我都在忙,所以并没有见过腾少,他或许是有事吧。”陈柔止也有不耐,她不知道她这么说有什么意义,她很累,刚结束了在巴黎的一切。
回来还要面对她的问话。
“哦,没有吗。”那边不知是失望还是高兴。
“我想睡了,宁姐,你也早点休息吧。”不想再跟她说下去,陈柔止说完就打算挂掉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