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如雨下……
他却一点反应也无。
光影交错。
黑白明灭。
一夜过去。
陈柔止一夜瞪着双眼。
直到海水潮起。
微光初升。
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梦里,一片浮华,一片不明的光影——
等她再次醒来。
晨起的微光下落,日出西落,已是下午。
一觉睡过了早晨和中午。
陌生的房间里,没了莫远的身影,什么也没有,眯着起,适应着明亮刺耳的光线,片刻后,再睁眼,方才看清这是一间间如她想的非常陌生的房间。
一张床,几组沙发。
加上衣橱等。
简单简洁。
都带着冷冷的光华,倒是非常符合莫远的品味。
莫远不知道去了哪?
周围没有人声,唯有海浪的浪涛声。
陈柔止如果站到窗前,或是阳台前,就会发现这所谓她想的陌生的地方对她来说并不陌生,曾经她在这幢别墅对面的另一间别墅呆过差不多三天的时间。
陈柔止刚要起身,手撑住床,一使力,无力的跌在床上,才发觉身上的无力仍旧没有消失,身上的衣服倒是换过了,干干净净的新衣,她眼中一转,便知道可能在她身上的药力快要消失时又被莫远下了新的药吧,他还真是谨慎小心,下足了本。
怕她一醒若是力气恢复会跑?
他也猜得不错,如果不是全身无力,她早就离开了这里。
似乎是听到她起来的声音,紧闭的房门敲门声响起。
“陈小姐——”
陈柔止一听,听出来是老周的声音,眸一闪开口“有什么事吗?”
“午餐已准备好,小姐是否要用。”
“好。”
她确实饿了,已经是下午了,她一个早上没有进食,肚子隐隐的空疼。
既然暂时离不开,那就养精蓄锐。
至少可以让现在无力的身体多一分力。
那样一有机会,也成功几分。
不一会儿,推开门,老周端了一个托盘进来,上面各色的菜,饭放着,散发出一阵阵的米香和菜的香味,放在床边的桌子上,一一摆好后,老周站在旁边“小姐,请用吧。”
“谢谢。”
撑着无力的身体起身,靠在床头,看着那菜那饭陈柔止正要苦笑。
“会有人来侍候小姐用饭的,你等一下。”老周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苦笑什么,开口。
而后,出了门去。
片刻,一个和许妈差不多的一脸木然的妇人走了进来。
“小姐。”
对着她似恭敬的唤一声,立在她的床前,便端起饭菜喂起陈柔止来。
陈柔止想说什么,最后,没有说,就着她的手开始用起饭来。
还是等用完饭再问吧。
静静的房间。
妇人很安静,也很木然,动作很流畅,麻利,服侍得很好。
一眼,就知道是经常服侍惯人的。
吃完饭后。
见妇人在收拾。
而自始自终妇人一句话一个字也没有说。
陈柔止躺在床上,低敛的眉间闪过,观察过后,她也知道在这个妇人身上得不到什么消息了,多半也是莫远专门找的人,看得出很仔细且谨慎。
“莫远去哪了?”不过她还是问了,问的是莫远的行踪。
“对不起,小姐,先生只说让小姐好好休息,其它没有说。”
话落,回答她的却不是那个妇人的声音,是老周。
妇人动作不停,连一丝半点的停滞也没有收拾好了便木然的走出门去,倒是老周听到她的话,站在门口回答。
然后,不待她再问,开口“如果小姐有事请叫我。”
说完,门再次关上。
只有一个她,被锁在这间屋里。
这算什么?
禁锢吗?
像从前一样的圈禁她?
望着拉开窗帘后远处明亮蓝色深沉的大海,阳光,金黄的海岸,海鸟,陈柔止眉间,嘴角化开一丝冷笑,不是禁锢又是什么?看来他还真是没变。
除了禁锢还是禁锢。
真是和从前一样呀。
只不过换个地方罢了。
由莫家老宅换到了这里。
其它倒是没变。
但可比以前禁锢得更狠了——
这次,他又打算禁锢她多久呢?
她不知道,莫远想的是禁锢一辈子——
“那些人现在怎么样了?”同一栋别墅同一层的书房,莫远立在办公桌前,手中摊开着一份文件,冷冷的声音问着站在他下首的男人。
“回总裁,陈小姐不见的事,腾驰还不知道,而苏凌杨家还有墓子寒的势力都在到处找你,不过没有去老宅,只是朝周边在找。”听了莫远的问话,下首的男人马副总夹着公文包,立马回道。
“腾驰还不知道?”挑了挑眉,莫远两手扣响着桌面,扣出的声音一声声带着某种意味。
“腾家大少似乎出国了。”
“哦?”
“好像是腾家小姐腾芊在国外出了什么事。”
“嗯,那这里还算安全……你继续打人去盯着他们,一有情况马上回报,腾驰如果回国也立马联络我,我倒要看看墓子寒,你不是很自持吗?”不知道那个腾芊又折腾出了什么事,不久前才听说出国散心了,才多久就出事了?不过腾驰不在,那么……
还有那个墓子寒……
“是,总裁。”
“传出消息就说……让人把那个乐乐带去……明白吗?”
“明白。”马副总佩服的点头。
他们总裁的心机令他敬畏……
“去吧,好好办!”
俯瞰着波潮起伏的大海,莫远眸中沉着冷冷的光,他可是很记仇的,他这回到要看看他们怎么找,尤其是那个墓子寒,你不是得意吗,不是狂妄自大,自以为是吗?上次敢玩手段,耍着他们一大群人玩。
这次,我也要你好好的玩,你不是爱玩?
那就试试被玩的滋味吧。
我会让你终生难忘的。
感谢我吧,墓子寒——……。
“小姐醒了吗?”眼中深沉的黑色过去,莫远回过身来,对着门外开口,看样子应该该醒了,药效也该过了。
“已经醒了,先生。”
门外,老周回答。
“哦……”弯了弯手指,莫远启唇“药用了吗?”
“用了。”
“好,让她继续睡吧。”等晚上……
“是。”
苍白的一天就在陈柔止躺在床上混身无力中过去,用饭,睡觉,昏迷,醒来,只有她,还是她一人,睁着眼直到天慢慢的黑下来,她才反应过来,天又黑了。
又一天过去。
没有再见到莫远。
夜到来!
说不上失望还是什么,她的失踪,已过去一天一夜,夜深静静的,还是没有人找来,找来这里。
想必知道她失踪的人越来越多了。
不知道莫远接下来会有什么行动。
白天
夜晚
当陈柔止又昏睡再次醒来时,如头一天夜晚时一样,一团黑影伫在她的床头,如亘古以来便在此,并没有离开过。
是莫远来了——
同样的姿势,同样的一动不动,同样的灰蒙蒙。
她才半勾了勾唇。
他又玩什么?
却不想,跟昨夜再不一样!
在她醒来后。
黑暗的房间点起了一盏小小的壁灯。
等陈柔止闭上眼适应那突起的光线时,淡黄的光下,站在床前的冷冽男人竟勾起一抹邪妄魅然的笑“醒了?”
“你——”陈柔止开口,只是话未完,就被打断。
被莫远眼中闪过的光打断,那个男人的目光扫到她的身上,眸光瞬变,变得暗沉“很迷人,很诱人,比以前丰满多了,也勾人多了。”边说,他眼中的光越沉越黝深,你是旋起了黑色的能吞蚀人的旋涡,人也伏下身来,扫过她的身体。
什么?
陈柔止疑惑,他在说什么?
“本来想等两天的,既然……知道吗,那个狂妄的男人竟敢说你是他的!哼——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是谁的!”不知是谁会意错了他的话,不过……很好……莫远眼中的光越来越沉,话落,不待陈柔止反应,欣长的身体竟朝着她覆了下来,那气息跟着落下……
而她才发现在她的身上竟是一件透明而魅惑性感的吊带真丝性感睡裙,就这样贴在她的身上,勾出妩媚而勾人的曲线。
连那薄被也不知去向。
是谁?
替她换的?
可惜不容她多想,莫远的身体已落在她的身上,想动动不了,想挣扎挣扎不了,想叫喝,那带着冷咧气息的薄唇睹在了她的唇上。
更被他趋势钻了进来,恣意纠缠——
恶——
陈柔止真的想恶心。
这个男人,真是……
此时此刻,那含着她唇的吻,蚀着的属于莫远的气息令她一阵阵的难受和恶心,动不了,挣扎不了,叫喝不出,她眼中越来越冷,她真想咬掉他那最为恶心的舌头,真的想……
也确实这么做了。
不过,还没等她这样做,那男人竟放过了它,改向了其它地方。
而他竟还觉得她不挣扎,不动是答应他,遂而更是搅得她口中天翻天地覆,更是吻得起劲?
那扣在她身上的双手,压下来欣长的身体渐渐变烫,压在她的身上,随着那吻得起劲的吻一起……
陈柔止现在唯一能起作用,能派上一点用场的就剩下舌头了,都被莫远弄得麻麻的,其它则是软得无力,一个支撑点没有,一点气力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