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来,她根本就是多管闲事,依死妖孽的身手,教训那个三脚猫功夫的混蛋根本就是绰绰有余。
“死女人,现在开始喜欢我也不迟!因为我们以后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在一起,你一天喜欢我一点,日积月累下来,你所有的喜欢都会变成爱意,爱上我这个爱耍无赖的死妖孽!”用手抬高严亦非的小脸,让彼此的唇胶着在一起,让彼此的气息亲密地混合在一起,融合,发酵,变成爱的催化剂。
在这宁静的一晚,两颗离得很远的心,第一次靠得如此的接近……
在流风还没有选定皇妃人选之前,武修旭几乎是夜夜备好晚宴,让各位大臣的女儿轮番上场亮相,好让流风好歹能看上一个,让他手底下的老臣打消非让流风娶凤临的主意不可。
他请示过父皇,父皇依然不肯让凤临嫁到流沄王朝去。而他也只能另想办法把朝中大臣之女硬塞给流风。
今日的宴会又是在半夜才结束,流风依然没挑中任何一个大臣之女,令武修旭的心情十分焦躁,客套了几句便宣布宴会结束。
父皇的病反反复复总不见好,万一不幸驾崩,那流风就是留在京城最危险的人物,故他要把流风尽快打发走,免得到时内乱外乱一起发生。
“大皇子,请留步!”走到宫门口,流风便被一个小宫女拦住了去路,“凤临公主请您去她的寝宫一趟!”
“不方便!”流风神色寂冷地回答,甩开小宫女上了来接他回行馆的马车。
“人呢?流风人呢?”见到小宫女孤身一人回来,凤临立即气得尖叫。
“回……回公主,大皇子他说不方便,便坐着马车回行馆了。”小宫女被凤临的尖叫声吓得直发抖。
“没用的狗奴才!本公主叫你请个人都请不过来!”凤临气急败坏,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就往小宫女的头上狠狠地砸去。
小宫女额头上立即淌下一行鲜血,可她依然发抖地站着,不敢哭,也不敢叫,生怕凤临对她使用更毒辣的手段。
“别在本公主面前碍眼,统统给本公主滚下去!一帮只会看见本公主生气就发抖的狗奴才!”砸完东西,发完泄后,凤临愤恨地尖叫,让守在寝宫里宫女,太监全部退了出去。
流风你是真的要对本公主无情到底了?那好!本公主偏要嫁给你为妻,你等着瞧吧!
阴阴地一笑,一条毒计在凤临的脑海中形成。
翌日晌午的时候,凤临亲自去拦截刚从御书房走出来的流风。
“大皇子可否给本公主一个面子,到本公主的宫中去吃顿午膳?”凤临高傲地仰着头,白公主架子摆得十足十。
“不便!”冷幽的眸子冷冷地睨了凤临一眼,依然不多话地拒绝道,修长的身形立即从凤临身边擦身而过。
“流风,你给本公主站住!”眼见流风丝毫不给她面子,凤临气愤地追了上去,用手拉着他的袖子坚决不让他走。
今天不把流风拐到她的宫里,她凤临过些日子就要嫁给那个愣头愣脑的傻小子了,她打死也不要!
“放手!”流风的眸子里有阴冷的光芒在凝聚。
“来人,把流风绑到本公主的寝宫去!”那样阴冽的眼神令凤临瑟缩了一下,但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凤临硬着头皮叫来了数十个大内侍卫,把流风团团围住。
“流风,本公主还是乖乖束手就擒!这里是皇宫,倘若闹大了事,只会对你不利!”凤临料定了流风不敢在皇宫中动武,故用十分跋扈的语气告诫道。
流风冷眼看着围着他的大内侍卫,思虑着自己是否该动手硬闯出皇宫去。
倘若他在皇宫中动手了,当朝的太子一定会认为这次的联姻里他没有诚意,倘若不动手,这个凤临公主不知要把他如何。
“把流风给本公主带回去。”眼见流风没有任何的反抗,凤临更是得意了,立即命那些侍卫把流风押进了她的宫里。
“把他捆在椅子上!”今天看他流风还怎么逃跑!
“公主,这……”一旁的小太监拿着绳子,不敢多加放肆。
这位大皇子已不是多年前的那个质子,而是海池国最尊贵的客人。公主这么做,实在有损两国的邦交。
“本公主叫你捆就捆,罗嗦什么!”凤临一记冷眼丢过去,吓得小太监再也不敢有任何的迟疑,把流风结结实实地捆在了椅子上。
屏退了宫里的所有的宫女和太监,都让他们在门口守着,不许放一个外人进来。
凤临倒了一杯酒来到了流风的面前,一双美眸里有无数恶毒的光芒在流转,“流风,你知道吗?你在宫中做质子的时候,本公主的年纪还很小,有一天,本公主远远看见了你,你这张脸本公主就一直记到了如今!”柔嫩的指尖贪婪地抚摸着流风冰雪般飘逸的容貌,凤临的眼中渐露痴迷之色,“本公主这么地喜欢你,为何你仍对本公主不理不睬呢?是因为本公主不够貌美如花吗?”
流风颇为厌恶地侧过头去,闪躲凤临对他的触摸。
若不是顾及两国的邦交,他早把这个凤临公主打晕了丢到一边。
“流风,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公主的耐性很有限!”看见流风眼中对自己的厌恶,凤临气恼在心头,手中的酒杯也凑到了流风的唇边,阴险地冷笑道,“流风,喝了本公主手中的这杯酒,本公主就立刻放了你,如何?”
她会放了他的,只要他们俩的好事成了以后。
这杯酒里加了不少分量的媚药,就算流风再冷情冷性,到时候也会对她凤临热情如火。
流风当然知道凤临是别有居心,因此他更加冷冽地睨着凤临,不喝在自己嘴边徘徊的美酒。
“流风,你今天不喝也得喝!”流风的冷淡态度彻底惹恼了刁蛮成性的凤临,只见她使劲用手把流风紧闭的双唇分开,几乎疯狂地把“虽然你喝下去的酒很少,不过也足够了!”随手把手中的酒杯丢在地上,凤临得意地睨着流风被呛红的俊颜,心旌荡漾地在流风的面前脱下衣物,毫无羞耻之心地在自己倾慕的男人面前展示自己曼妙的身躯。
“别过来!”流风脸色阴沉地转过脸去,不屑于眼前那副曼妙身躯的诱惑。
他……不知道凤临会这么的无耻!一个公主,竟也会做出这种卑鄙的事来!
暗自喘息着,流风运用内力震断了绑住他的绳子。
“流风,你今天是逃不出本公主的五指山了,等我们俩生米煮成了熟饭,太子哥哥不答应这门婚事也不成了!”凤临妖媚无比地将自己柔软的身躯偎依在流风冰凉的怀抱中,如雪的藕臂紧紧缠绕住他的脖子,媚笑地想要把自己的红唇凑上去之际,一个趔趄,一丝不挂的雪艳身躯被重重地推倒在地。
“流风,你……”恼恨地仰起头看着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流风,凤临的美眸里一片错愕。
他为何会自行挣脱绳子?他体内的媚药为何还没发作?
“你好自为之!”阴冷地瞪着地上不知羞耻的凤临,流风不作停留地立刻向外走去。
“给本公主拦住他,不许让他走!”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匆匆穿上,凤临愤恨地跟着冲了出去。
只见流风三两下就撂倒了这宫内的大内侍卫,一路扬长而去!
“流风,你如此轻视本公主,本公主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望着那翩然远去的雪色身影,凤临眼眸藏毒地咬牙道。
“真是一群没用的废物!”严亦非边走边低声骂道。
不就是清点兵器数量这种小事吗?兵部非得让她进宫一趟商量此事!
那些兵部的老家伙她多年前就看不顺眼,尤其兵部尚书那个老头,当年她无聊时画了一只乌龟,他便要把自己好好教训一顿,这仇她一直记到今天,刚才狠狠地骂了那只没用的老乌龟一顿,看他灰头土脸,一声不吭的样子就觉得爽快!
迎头撞上一堵硬硬的肉墙,严亦非随即冰冷地抬眼。
“怎么又是你?”流风跟她有仇吗?总是三番两次地这么撞见!
“你……”流风紧紧抓住眼前之人,冷幽的眼眸里有丝迷乱,向来冷情的俊脸上更是不可思议地晕着潮红的颜色。
“你病了?”脸这么红,一定有问题!
严亦非想伸出另一只手去触摸流风的额头,想看看他究竟病了没有,却没料到被流风硬生生地打掉。
因此,严亦非冰冷的大眼里充斥着愠怒。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他既然不需要别人的关心,她才懒得理他!
严亦非愤怒地睁开流风钳制住自己的大手,一声不响地从他身边走过。
“帮我!”突然,流风再次伸出手把严亦非拉住,并拉着她躲到了一处假山的石洞中,粗重的喘息声在安静的石洞中显得格外的气息。
“流风,你到底怎么了?”那么沉重的喘息声,令严亦非顿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