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妖孽,只有严鸾吾那个死女人才会这么没品位的称呼他!他若是个妖孽,也是个极品妖孽!被严鸾吾那个死女人这么一喊,顿时矮了那么几个格调!
不过没关系,只要死女人高兴,她爱怎么叫自己都可以!
咦?被他手指捏过的地方怎么会有拱起来的现象?该不会自己下手太重,把她的脸捏坏了吧?
原谅他吧,他是太高兴了,完全是出自自己的本能地捏了她一把,因为以前自己也三五时地这样掐着她玩。
可是不会啊,纵然她的脸被烧毁了,也不会一掐就会出现局部浮肿的现象啊。
雷默低下身,眯细自己的桃花眼,不甘心地用手指用力戳着那块拱起的地方,可是越戳,那地方拱起的地方就越大,这不禁让雷默产生了更多的怀疑。
难道这毁坏的面容是假的?
雷默心有不甘地在严亦非那半边侧颊上细细寻找着什么。
“原来在这。”皇天不负有心人,雷默终于在严亦非左耳附近找到了一条与肉色几乎融为一体的微小缝隙,立即用自己的指甲拨开,一点点地往外拉。
“果然是假的!”拉出来的东西有如硅胶一样透明有弹性,可见做工非常的精巧。
整个将毁坏的“面部”拉了下来,雷默随手把没用的垃圾扔在了地上,摸着已经变得光滑如玉的脸颊,心中顿时有股火在噌噌噌地往上冒。
严亦非,不!是严鸾吾那个死女人!一消失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两年,害得自己白白为她心痛了那么多,流了那么多宝贵的男儿泪,原以为她已经化为一堆黄土了,她不光没死,还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继续欺瞒着他,继续让他处在痛苦的深渊中不可自拔!
“起来!”满腔的怒火令雷默动作粗鲁了起来,用力摇晃着严亦非睡得香甜的身躯。
“吵什么,滚开!”被人用力摇着,摇碎了自己的美梦,严亦非闭着眼,一脚把碍事的闲杂人等踢下床去,抱着被子,翻个身继续睡他的大头觉。
“死女人,又踹我!”被重重踹倒在地的雷默眯细了桃花眼,极为恼怒地从地上爬起来,走过去,用蛮力扯下裹在严亦非身上的被子,整个被他扔在地上。
“哪个不要命的敢擅闯本副将军的卧房?”身上裹着的被子突然不翼而飞,即使严亦非再想睡,也不能不睁眼看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混蛋搅了他的清梦!
“终于醒了,啊?”雷默双腿跪在床榻上,上半身向前倾,眯眼危险地瞪着已经怒目圆睁的严亦非,薄唇讥讽地弯起,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起来十分的恶劣。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望着眼前突然放大的俊颜,严亦非的脑中一片空白,连说话都开始结巴了。
呆愣了好一会儿,严亦非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厉声质问这个不请自来的祸害。
是他眼花还是在做梦,这个死妖孽为什么会出现他的房里,还笑得一脸阴险地爬上他的床,他该死的到底跑来干什么!
“死女人,还跟我装傻是不是?”见严亦非依然不肯松口,不肯承认自己是谁,雷默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气爆了。
这个可恶的女人,真的很欠揍!看来他不动用大刑她是打死都不肯承认自己是严鸾吾了!
雷默的整个身体都倾往严亦非的身上,一张愤怒至极的俊脸更是暧昧地贴在那张惊愕不止的俏脸上,欣赏着对方瞳孔里的惊慌,雷默感到无比的惬意,“说,你到底是不是严鸾吾那个死女人?”
死妖孽!臭妖孽!靠这么近干嘛?害得他连呼吸都快停止了。
严亦非撑在后背的双手不断向后挪着,蜷缩的身体也一致向后退着,来避免眼前那过于妖孽的俊脸所带来的视觉冲击力。
他为什么肯定自己就是严鸾吾?难道自己露馅了吗?
不会啊,他平日里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露一点马脚就让他们抓住把柄。
“你胡说什么?本副将军怎么会是那个严鸾吾,你肯定认错人了,雷老板!”最后三个字,严亦非用了十分的力道说出口,像是对雷默的威胁吧,但那微微躲闪的大眼,愣是出卖了他心底的心虚。
“是吗?”雷默拉长声调,迅速翻身下床捡起刚才被他扔掉的垃圾,高高地用手扬在半空中,眼角的邪笑恣意乖张,“那这又是什么,严副将军?”
那是……他脸上用来遮住本来面貌的东西,怎么会到了死妖孽的手里!
严亦非再也无法冷静镇定,慌张地用手在自己的脸颊上一摸,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了!
难怪死妖孽能这么信誓旦旦地质问他!
“还给我!”严亦非恼怒地也飞身下床,踮起脚尖,想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若不归还,本副将军立马让你人头落地!”
他从不怀疑死妖孽的精明,他现在八成认定自己是严鸾吾,接着他不刨根问底是不会罢休的!
“死女人,我喜欢你的投怀送抱!”把手扬得高高的,雷默就是不让严亦非拿到。急得严亦非踩在他的靴子上,一路向上攀爬,而雷默却趁此机会,随手把那垃圾又一抛,健臂一揽,紧紧把严亦非抱在了自己热血沸腾的怀中。
“混蛋,你到底想要干嘛?”那样滚烫的怀抱令严亦非十分的不适应,只觉得自己像是一条离开水的鱼被人突然放在沙漠里,有种被活活烤死的感觉。
“乖!”雷默无视严亦非在自己怀中拼命挣扎,只是这样不松手,紧紧地抱住这副他日思夜想的身躯,让更多的感动在心里激荡很久很久,“死女人,你就不能安分点让我抱一会吗?”声音沙哑地像沙砾一样粗糙,那是发自心灵愉悦的颤抖,甚至连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为这个幸福无比的拥抱而发出满足的叹息。
这具身体的柔软度是他所熟悉的,从体内散发出的清香也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严亦非就是严鸾吾没错!
雷默将脸埋进严亦非散发着幽香的脖颈中,细细体味着自己无比熟悉的感觉和味道。
这个拥抱,死女人整整欠了他两年!狠心至极的女人,可恶得让他咬牙切齿,却挫败得根本不知道应该把她怎么办!
打她,他舍不得。骂她,他同样舍不得。只能用拥抱的方式,告诉这个狠心的女人,他雷默是多么的想她,日思夜想都代表不了自己对她的思念,刻苦铭心才是他心情的最佳写照。
“死妖孽,你抱够了吗?”抱这么紧,想要活活勒死他吗?
严亦非忍受着自己快要窒息的痛苦,光着脚,狠狠地踩在雷默的脚背上,用力地捻着,大眼里不复冰冷,而是燃烧着熊熊的大火。
严亦非这副火冒三丈的样子,俨然又成了过去的自己,抛去所有沉重的包袱,做回最真的自我。
“不够!”雷默是不肯那么容易罢休的,今天严亦非不给他一个肯定的回答,休想叫他放手,“死女人,你不承认自己就是严鸾吾的话,我就这么一直抱着你,跟你一直耗下去,看看你的耐心好,还是我的耐心好!”从脚上传来的疼痛令雷默高高地皱起了眉毛,凑在严亦非的耳边,咬牙切齿地哼道。
要比耐性,严鸾吾那个死女人绝对不是他自己的对手,因为他清清楚楚的知道,严鸾吾的耐心从来都是少的可怜!
“死混蛋,非要逼本少爷出手你才肯安分是吗?”不想自己被活活勒死,严亦非只能尽力自救,屈膝抬腿,狠狠撞上了雷默下身最脆弱的部分。
这是死妖孽曾经教给她的防狼招数,现在全部奉还给他!
雷默下身受到重创,痛得他立即放开了怀中的人儿,捂着下身一跳一跳的,整张俊脸成猪肝色,因为极致的痛苦而把精致的五官都扭曲到了一块。
“死女人,下手不会轻一点?”痛死他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损伤,以后还能不能那个那个!
“死妖孽,那是你自找的!警告你,别把我的身份透露出去,否则本少爷一样会不客气砍了你的脑袋!”都到如此份上,想要在死妖孽面前瞒天过海是不可能的了,她相信死妖孽不会把她的身份透露给别人知道,不过还是要警告他几句。
“你终于肯承认了,死女人?”严亦非的警告顿时让雷默忘记了下身的疼痛,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一把扯过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严亦非,张嘴就狠狠吻住了那张寡情薄意的小嘴。
死女人,无情无义!居然连他的脑袋都要砍!她知不知道自己是她亲亲老公,哪有老婆谋杀自己亲夫的!
他是疯了才会爱上她这个没心没肺的死女人!
“唔唔……”搞什么?她为什么要惨遭死妖孽的狼吻?他以为自己还是以前那个任他宰割,在他拿眼狠瞪她时,不敢吭一声的严鸾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