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安下了一大跳,她不可置信的笑了:“你别和我开玩笑,这一点都不滑稽!”聂让看了看霍尔诺,转过头微笑一下对她说道:“不,我不是和你开玩笑,在这之前,我并没有决定,究竟要投资多少钱,但是你的智慧,让我对这一次的投资充满了信心,没错,我就是要你做女主角。”
玛丽安看了看聂让,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住在这里的人,能有九千万美金来拍电影?他有些怀疑的看着聂让,聂让恍然一笑:“噢, 你别介意,我只是喜欢住在这里,这里有我的朋友,我舍不得他们。”霍尔诺说道:“没错,他就是投资人,你可以相信他。”玛丽安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她在好莱坞摸爬滚打了好几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好事情,她只觉得认定,聂让一定有什么企图。
“你想要什么?”她冷冷的问聂让:“我什么也没有。”聂让看看霍尔诺,突然想开个玩笑:“我只要你!”玛丽安脸色剧变,霍尔诺一下子站起来,聂让嘿嘿一笑:“我还没有说完:我只要你帮我们拍好这一部赚钱的影片。”玛丽安松了一口气。霍尔诺狠狠地瞪了聂让一眼,聂让趴在他耳朵边悄悄的说道:“你放心,我们中国人有一句古话,朋友妻,不可戏……”
“我们要成立一个制片公司,你帮我们策划一下。”聂让对玛丽安说道,他伸手推了推霍尔诺:“我暂时没有支票本,你想开张三十万美金的支票给玛丽安小姐,这是前期的活动经费。”他又对玛丽安说道:“你为我们工作期间,年薪是五十万美金,做演员的酬劳另算。怎么样?”玛丽安被这个从天而降的大馅饼砸的有些晕了,她现在只会木然的点点头:“嗯,好的,没问题……”
玛丽安一走,霍尔诺抓住聂让的脖子:“老天,我的帐户上只有十四万美金,你竟然让我开一张三十万美金的支票,你真以为我是个大少爷?我老爸现在还是公司的董事长,钞票都在他的手里!”聂让掰开他的手:“你别着急,我很快把钱存进你的帐户——我这都是为你好,让她看到你对她很用心……”聂让抱怨:“我需要一个支票本,让安德森去给我弄!”
玛雅水晶头骨失窃案,一点头绪都没有,就算是科非亲自出马,也找不到蛛丝马迹。就算是他们能够肯定,有异能者参与其中,却没有办法找出来,究竟是谁干的。科非没有办法,只好再跑一趟洛杉矶。
聂让刚刚给安德森打过电话,他离开公寓,准备去好莱坞里面看看,自己的公司总要在好莱坞里面才够气派,他准备去给自己的公司找一个办公地点。刚刚走到楼下,打开车门还没坐进去,聂让抬起头,科非正在街对面冲他挥手。聂让现在全身心的投入制片公司的创办之中,最不愿见到的人,大约就是科非了。他知道科非找他做什么,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大老远的跑到芝加哥去。
聂让关上车门,和科非一起坐进了街对面的那间小咖啡厅。“那是你的车?”科非问他。聂让点点头:“没错,上次的车不行了之后,就买的这一部,还不错吧?”科非皱着眉头问道:“你哪来的钱?”聂让笑道:“你放心,我的钱来得合法合理,我是不会做违法的事情的。”科非心说你就是做了,我也管不了。他点点头对聂让说道:“聂,我需要你的帮助。”“怎么了,还是英国佬的事情?”科非点头:“没错,这件事情连国务卿都过问了,毕竟我们和英国是战略盟友,他们的东西在我们这里丢了,政府脸上无光。”聂让说道:“我最近真的很忙,你看,我正要出去。”
“你就当是给我帮忙,好不好?”科非恳求他:“以后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的,尽管说。”这一次科非绝口不提什么钱的事情,他看到聂让的车子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了,美国政府,是雇不起这样的“高级雇员”了。聂让考虑了一下,他要不是真的没办法,也不会这么低声下气的求自己,怎么说大家也相识一场,还有一份人情可落,买卖还是划算的。“那好吧,我和你去看看。”
科非马上安排飞机,直飞芝加哥。现代生活节奏就是快,早上两个人还在洛杉矶,晚上就到了芝加哥。芝加哥机场的一角,特种部队严密的封锁着一艘飞机,这就是那一艘水晶头骨失窃的飞机。夜幕降临,跑道上的导航灯一闪一闪,聂让在科非的陪同下,来到了飞机上。他们没有惊动任何人,聂让的身份不允许更多的人知道。
聂让俯身蹲下,闭上眼睛,口中念出咒语,黑暗记忆魔法在一次发动。角落之中升起来一个个黑暗精灵,向聂让诉说着发生的事情,可是黑暗精灵们的记忆,也并不完全,因为那一天,机舱内的灯光太亮,他们都躲起来了。通过这些黑暗精灵断断续续的诉说,聂让大约明白了真格过程。他呼出一口黑色的空气,那是黑暗精灵们赖以生存的黑暗能量,得到了别人的帮助,自然要有些回报。黑暗精灵一拥而上,把那些黑暗能量瓜分。
“怎么样?”科非他们在外面等着他,聂让走出舱门,他迫不急待地问。聂让说道:“我只能告诉你一个大致的过程:有人潜藏在飞机里面,因为箱子石压在最下面的,他首先划开了封条,但是没有办法拿出水晶头盖骨,但他这样做,制造了一个假相,那就是头盖骨失窃。果然,飞机降落的时候,人们发现封条被撕裂,马上报告上方,但是在负责任到来之前,却没有人打开查看一下,水晶头骨是不是真的被窃,这段时间飞机内很混乱,那人又趁机偷走了头骨。”
“他是什么人?”科非问,聂让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人会隐身术。”科非顿时有了线索,命令身后的尼莫:“马上去查清所有能够使用隐身术的异能者最近的行踪!”
特殊事物行动小组的人马上行动,出动了所有能够动用的人手,分成十几个小组,把整个美利坚合众国境内,登记在册的能够使用隐身异能的三百六十七个异能者挨个搜索了一遍。几乎所有的人都能够证明自己当时不在芝加哥,唯独少了一个人。
这个人名叫列顿,外号叫冰点,他的冰冻力量,也能够让他暂时的隐形。尼莫找不到他了,在他登记的居住地三藩市根本没有这个人了现在。科非接到报告,几乎已经能够肯定,就是这个家伙干的了。他一拳砸在桌子上,高强度铝合金的桌面上顿时被熔成了一个大洞:“给我马上找到这个混蛋,快去,所有的人都出动!”科非已经因为这个案子迟迟没有进展,被上头骂了好几次了,现在正在恼火的时候,总算找到一个发泄的地方。
特殊事务小组的办案过程也和一般的警察差不多,他们同样有很多线人,在异能界,这显得更加重要,要是没有知情人的帮助,几乎是寸步难行。尼莫带着人挨个寻访了特殊事务小组的线人,最终由一个人提供了一条消息,列顿去了纽约。
尼莫很快和科非一起出现在了纽约,纽约警方积极配合他们的行动,地毯似的搜索了整个市区内的旮栏角落,没过多长时间,就找到了一个可疑的地方。这是一个楼顶的小房子,可能是上一任主人的鸽子房,可是现在鸽子没了,也好久不见人出来。周围的人说看见过一个和列顿体貌特征很像的人出入,科非他们立即出动,很快包围了这个房子。
科非两只手拎着枪,用枪管推开了木门,薄薄的木门发出了一声吱呀的响声开了,科非朝里面喊了一声:“列顿?”没有回答,里面很黑,他走进去,一不留神,脚下绊到了一个东西,他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外面等着的人连忙问他:“头儿,你没事吧?”科非看看眼前的尸体,叹了一口气:“没事。我找到列顿了。”
科非又想让聂让来帮他看看,列顿是怎么死的。不过这一次没有找到什么有吸引力的条件。聂让不怎么乐意过来,最后还是帮人帮到底,他还是来了。黑暗精灵告诉了聂让可怕的记忆,聂让暗自恼火,怎么又是那个海因里希,他这一次拿走了水晶头骨,他要那玩意干什么,难道说这个水晶头骨另有玄奥之处?
聂让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科非,一猜也就能想到,大致也就是海因里希雇佣列顿去盗窃水晶头骨,事情成功之后。又把他杀掉了灭口。
聂让的制片公司张罗得差不多了,花钱如流水。安德森的支票本给他寄过来了,这样事情就好办很多了。聂让一张一张的开着支票,到现在整个制片公司终于稍显雏形,已经总共花去了他一百多万美金。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准备“聂氏影视”的开张大片,第一步大制作的影片了。他们就采用了最后的那一个剧本,玛丽安慰他们介绍了一个很有才华的编剧,也是和她一样在好莱坞漂了好几年没什么成就的那种,让他把整个剧本好好的修改了一下。这个过程急不来,转眼之间已经到了年底了,圣诞节就要到来了。
圣诞前夜,大雪从天而降,将整个洛杉矶装扮成了银白的童话世界。孩子们很高兴,在雪地里追逐嬉闹,大人们看着孩子们朝气蓬勃的小脸,也都欣慰地笑了。聂让从雪地里把脚抽出来,一步一步地朝回走,雪地上没有办法开车,清洁工还没有来得及把所有道路上的积雪都扫干净,他只好徒步走过两个街区,去超市买点东西。
在门口的时候,他看到路上有两道脚印,一直从远处通到他的公寓门口,脚印很浅,聂让想到了一个词:踏雪无痕!什么人拜访自己的公寓了?这样的天气还有人出门。聂让带着疑问回到公寓,一进门,围坐在暖气旁的几个人就告诉他:“楼上有人等着你呢。”聂让大约已经猜到这两个人是找自己的。他点点头,摘下帽子和围巾,虽然他自己并不怕冷,可是有一种心灵深处的畏惧,经受了冰冻之刑的可怜的执法者,对于寒冷在心底深处不自觉地产生了一种暗示性的恐惧。
他上楼,推开门,房间里坐着两个人。毫不客气的摆弄着他的电脑的,一定是卢若水。而那个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略显得有些局促的,就是卢若冰了。聂让一阵欣喜,本来以为圣诞节只能和舍友们一起过了,没想到来了两位朋友。
“你们怎么来了?”卢若冰浅浅一笑,眼睛里闪烁着一种神采,显然因为能够见到聂让而很高兴。卢若水还是那样直率的有些大大咧咧:“我们以后就不走了,怎么样,高兴吧,反正我妹妹是高兴的不得了了!”“怎么了,你们青龙门下落户洛杉矶了?”卢若冰浅笑着回答:“不是的,因为西蒙妮的关系,北美异能分会最近和我们增加了交流,他们请我们为他们培养一批使用中国术法的异能战士,所以我们就过来了。还有我哥哥,我们三个人,短期之内是不会离开了。”
聂让有些想不通:“术士们不是一向看重自己的秘技,盖不外传的吗,怎么会白白教给这些洋鬼子?”卢若水答道:“这当然不是白教,我们是有交换的,他们有人去传授我们魔法技能,这是等价交换。”“难怪,我就说这些老家伙们怎么会舍得把自己的绝技授人。”他的脸色一变,不管怎么样,自己又有了两个熟人在洛杉矶了:“你们准备住在哪里?要不要我帮忙给你们找房子?”
卢若水说道:“不用了,北美异能分会的人已经把一切给我们准备好了,我们对外的名称,是一家中国武术馆,但是不对外招生,只要负责培训异能分会的人就可以了。”
聂让在她们身上看到了全球一体化的大趋势,即便是这些世外高人也不能免俗。异能犯罪越来越猖獗,现在的异能者也学聪明了,新时代便捷的交通,可以让他们方便的跨国犯罪。要是你在中国境内,突然看到一个使用魔法的异能罪犯,你会不会吓一大跳,有些手忙脚乱?这就好比老虎第一次见到了黔驴,多少有些戒备。所以现在双方合作,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开始。
卢若冰总是跟在强横的姐姐卢若水身后,一句话也不敢主动和聂让说。看得卢若水实在气恼,没办法,最后只好带着妹妹回去了。聂让没有告诉两人,他帮卢若冰疗伤的细节,至今想起那样光滑细致的肌肤,还不能自制的有一些销魂的感觉。聂让可不是没有经过人事的菜鸟,但是以前都是和吸血鬼,白人和黑人的吸血鬼居多,很难见到亚洲人,和他有过一夜情缘的女吸血鬼自然不少,但是从来没有过黄种人的。白种人和黑种人皮肤粗糙,体毛发达,聂让很不喜欢,所以一直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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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因里希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最近一点踪影也找不到了。科非很是着急,因为上面又催了,光是国务卿都不止过问了一两次了,科非肩上的压力很大。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他就是找不到一点线索。他已经通过北美异能分会,联系到了欧洲异能分会,希望他们能给予帮助,毕竟第二司令部的老巢是在欧洲。
欧洲分会也尽力搜寻,可是第二司令部自从二战初始就已经成立,在欧洲苦心经营上百年,根深蒂固,隐藏的很深,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有什么突破的。科非心急如焚,但却束手无策。
就在科非这边急得坐立不安的时候,在巴黎的卢浮宫外,出现了两个人。这两个人身上都穿着很厚的风衣,这在严寒的冬天,也很常见,高高的衣领遮住了半边脸,再加上一个墨镜,别人就根本看不到他的面孔了。两个奇怪的人,从早上一出现,就坐在了卢浮宫外的长椅上。这是为游人提供歇脚的地方,两个人不声不响不言不语,一坐就是一整天。
警卫们在中午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两个形迹可疑的人,他们一直密切的关注着。可是两个热一整天都没有动静。冬天的白天很短,天色逐渐的暗了下来,闭馆的时间到了,卢浮宫不再接待游客,人流渐渐的散去,很快宫殿前面的广场夜空了下来,但是那两个奇怪的人,还坐在长椅上,一点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这样奇怪的举动,立即引起了卢浮宫保安人员的高度紧张,他们马上调集了一个监视摄像头,专门对准了广场上的这两个可疑的人。不间断的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很快到了午夜十二点钟。警卫们已经有些疲惫了,目不转睛的监视这两个人,已经四个多小时了。
就在他们一个迷糊的时候,这两个人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警卫们顿时大为紧张,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是他们最不愿意看到的——那两个人笔直的朝着卢浮宫走了过来!“该死!”警卫骂了一声,马上通过无线电通知了所有的警卫,整个卢浮宫顿时紧张了起来,所有的警卫荷枪实弹,守在各个通道的入口,严密防守。 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仅仅是这两个人,却让整个卢浮宫的警卫团,这样的紧张。或者是因为这连个家伙身上,流淌着一股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阴森感,这种感觉让他们不由自主地重视起了这两个神秘人。
那两个人已经踏上了台阶,门口哗啦一下子涌出来一大片的警卫,他们前后排成三排,高高低低的三排枪对准了那两个人,指挥官双手举着手枪大喊:“停止前进,否则我们就开枪了!”两个人果然听话的停了下来。其中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说了一句:“把它拿回来……”然后整个人就如同一阵轻烟一样在空气之中消失了!卢浮宫的守卫们也都是身经百战的人物,在这样的古老宫殿之中,多多少少会有一些灵异的时间发生,见到这样的情景,他们虽然惊讶,但是却并不惊慌,外边的警卫在抵抗,里面马上有人报告了上面,异能部队的支援,很快就会到来。
剩下的那一个人,不紧不慢的朝里走,每一步行动,都让人觉得很怪异,他的关节生硬,好像没挪动一步,都是在做一种机械运动一样。
但是他还是在枪林弹雨之中,安然无恙的到达了卢浮宫的大门口!通身上的风衣,头上的帽子已经满是弹孔,可是他好像没事人一样悠然的走到了一众警卫的面前,伸出手随便抓住一个人当作武器,一通乱扫,把门口的所有警卫打得骨断筋折,而他手中的“武器”,早已经不成人形!
他丢下手里的武器,继续朝里走,他好像很有目标性,一进门就知道往哪个方向前进,中间绝不走弯路。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的守卫拦截,可是即便是动用了威力强大的枪榴弹,也对他无济于事。这已经是能够在这里动用的最大威力的武器了,在使用更大威力的武器,就会严重影响卢浮宫内的收藏和建筑,是不被允许的。
他很顺利的来到了一间仓库前面,身后留下了一路的血迹。这里是宫殿内用来存放一些珍贵收藏的地方,不对游客开放,就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也不一定很清楚的知道,每一将仓库里都有什么收藏,因为这里的藏品,实在是太多了。可是他似乎就是来找这里面的东西的。他一拳把木门击穿,木门后面是一道十公分厚的装甲防盗门,也一起被打穿!他用力的扭动自己的手臂,整面墙都开始晃动,墙面上和屋顶上精美的壁画一块块的脱落,这是对艺术残忍的屠杀!
终于那扇装甲防盗门被他整个从墙上拔了出来,半边墙已经倒塌,他丝毫没有觉得可惜,迈步跨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