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竞技飞翔在沃特福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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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主席的办公室

在你经营一个足球俱乐部的时候,你所从事是一项充满激情和爱心的事业,它永远不是一种纯粹的商业活动。足球俱乐部是带给球迷欢乐的地方,赚钱永远是第二位的。

——约翰.艾尔顿

刚出会议室,特瑞就拉我一起去俱乐部到处逛逛,正想和他一起去,艾尔顿先生喊住了我“大飞,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有些事情谈。”

“有事情谈?”难道他也怀疑什么吗?不管了,都走到这一步了,不管前面是什么,都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跟着艾尔顿先生上了四楼,进了他的办公室。

约翰.艾尔顿的办公室,这可是无数乐迷梦寐以求能参观一下的地方,不管怎么说,今天我做到了,尽管不是因为音乐,而是足球。我暗自得意,可惜老五看不到,他可是艾尔顿的超级粉丝。

“喝点什么?”

喝点什么?这帮子英国佬似乎除了啤酒就是啤酒,我还能喝什么,可实在是不习惯没事找酒喝。

“咖啡”实在没法子,找了个大众化的东西。

“咖啡?喜欢什么味道的?”

什么味道?天啊,从小只喝白开水的我怎么知道。咖啡在我脑海里的概念就是一种很苦很苦的东西,好象还分什么加糖和不加糖,其他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要加糖的。”我连忙答道。

“加糖的?”艾尔顿老头笑了,笑的很得意。

“来,尝尝这个,来自意大利那布勒斯,你会喜欢的。”说完递过来一杯浓郁芳香的咖啡。

“大飞,请你到这儿来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想和你聊一聊,就像老朋友一样。说实话,年轻人,我对你充满了好奇。”老头边说边打开了音乐,播放的是他自己的那张著名的专辑“Sleeping With The past”(与过去同眠),这老头,大白天在房间里听自己的歌,估计有点自恋。不过这歌还真好听,用钢琴曲来演奏流行音乐,真的很经典。

“好奇?”我下意识地重复了一下。

“对,你来的太突然了,身上充满了神秘的气质,当昨天下午特瑞把我介绍给的时候,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感觉到了。尽管你说话很聪明,但一直似乎在掩饰什么,至于具体是什么,我还不能确定。今天你在会上推荐的那几个球员更是令我吃惊,他们都分布在世界各地,还大都是一些很小的俱乐部甚至业余俱乐部,就算是最好的球探,也很难把他们全部发掘到,而你这么年轻,还在读大学,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球员的呢?还有一点就是你对他们的评价,说心里话,我到现在还很难相信他们会比的上罗马里奥和卡卡。但是一种莫名的力量在告诉我你是对的,这个险值得冒,也许这将是我们大黄蜂飞翔的起点,所以在特瑞把我心中的疑惑说出来的时候,我支持了你。”老头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慢思条理地说着。

果然这老头是在套我的底,怎么办?什么都不说或者是再胡扯什么师傅的秘密球员档案肯定是混不过去,可又真的不能和他说,没法子,只能先硬顶着。

“尊敬的艾尔顿先生,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因为在我身上发生的一些事情实在是太奇妙了,可以说已经超越了一个正常人所能理解的范畴,即便我说出来,你现在也很难相信。我想暂时把这些放在心里,等时机合适了再说出来,希望主席先生能理解。”说到这里,我朝老头看了下,他微笑着示意我继续往下说。

“对于那几位球员,我可以保证他们都是性价比极高的潜力巨大的球员,未来的绝对巨星,这一点主席先生你可以放心。但是我也知道作为一个成熟的足球俱乐部来说,不能光凭某个人的一番话就作出购买职业球员的举动,那是意气用事,不符合现代足球俱乐部经营的基本原则。更何况我还是个“来历不明”的家伙。”

说到这里,我和老头互相对视了一眼,都笑了。

“所以我想对于其中有些球员,我们可以先邀请他们来俱乐部试训,让俱乐部的教练组给他们一个综合的评价,再决定是否签下他们。这样应该是比较合适,不知主席你怎么看?”

“我接受你的解释,我答应你不再追问你的来历,你觉得什么时候可以说了再告诉我。同时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这不会影响以后我对你的信任。你提出的邀请他们来俱乐部试训的做法我也赞同,具体如何操作你可以去和费兰谈谈,他会协助你的。引进这几位球员的计划还是按刚才会上确定的时间,在下周进行,你和特瑞、费兰一起去,我在家等你们的好消息。”老头盯着我看了许久,吐出来一番意味深长的话,然后起身倒了杯酒,换了首歌“I‘ve Been Loving You Too Long”(我已经深爱你很久)。

我的天,口水都流出来了,这首歌可一直是我苦苦寻找的,是他老人家的第一支单曲,上世纪60年代曾经风靡全球,等下一定要这张唱片弄到手,先拷贝一份,再把这张原版镶嵌在墙壁上,会垂涎死无数人的。

“嘿嘿,嘿嘿”我边想边笑出了声。

“大飞,你喜欢听我的歌?”看到我张大了嘴巴陶醉着,口水顺着嘴角流出来的样子,老头笑眯眯地问。

“当然了,我从小就是您的歌迷的,因为我母亲的缘故,她特别喜欢您的音乐,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经常在家里面播放。耳濡目染,我也就成了您音乐最忠实的听众。我们家现在就收藏有您的Tumblewed Connection、Goodbye Yellow Brick Road、Don’t Shoot Me,I’m Only The Piano Player、Captain Fantastic and The Brown Dirt Cowboy、Sleeping With The Past、Can You Feel The Love Tonight、Candle In The Wind这些专辑。而且不只我们家喜欢,我身边的朋友、同学很多都很喜欢您的歌。我这次到英国,一下飞机就买了好几张您去年在纽约麦迪逊花园广场演唱会的DVD,都是他们托我买的”这番话可是真心话,不是拍马屁,我说的很真挚,老头有点激动,在屋里转了一圈,尽管他这辈子见识到的痴迷的歌迷远比我要夸张。

“大飞,谢谢你。”老头只说了这一句话,很缓慢,但很有力,看我的眼神也比刚才又深切了一层。

听了这句话,我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回应。

还没等我想好,老头又说话了“大飞,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上足球这项运动并且为之付出了这么多?”

我楞了一下,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这样问或许有些不合适,有些难为你了。换个问题,你为什么会喜欢足球?”

老头看到我有些发愣,立刻换了个角度。

“我为什么会喜欢足球?因为我喜欢足球运动中的激情和合作,我知道喜欢足球可以有好多好多原因,但是我最喜欢的是其中孕育的激情和团队精神,正是这些,让这项运动变成了一项充满爱的事业,所以我喜欢它,不但喜欢,而且热爱,无比的热爱。”我毫不犹豫地给出了我的回答。

“GOOD!Very Good!你的回答不但是你,同样也是我热爱足球的理由。大飞,你应该知道,我的音乐大都是狂野奔放不拘一格的,我喜欢用这样的摇滚乐来抒发qing感,那会让我激动不已。同样,站在足球场的中央,我有在舞台上一样的感觉,只是我不会踢球,但这并不妨碍我成为一名球迷。大飞,你可知道我多大开始是沃特福德的球迷?”老头非常的激动,声调非常的高,仿佛在舞台上。

“10岁?”我知道很多英国家庭都具有家族相传的球迷传统,一般小孩子从小便在家庭的影响成为某支球队的拥护者,这种拥护便是一辈子的忠诚,哪怕自己支持的球队成绩再差。听老头的口气,我估摸着很早。

“NO,是3个月大。换句话说,从我出生开始就是沃特福德的球迷。我出生刚满100天,就被我的父亲抱着去球场看球。”老头满怀深情地回忆着。

“100天---”我惊呼了一下,这也太早了,打死我也猜不到呀。

“恩,100天,我至今还保留着维卡瑞芝路球场最年轻入场观众的记录,呵呵,这可是个了不起的记录”说到这里,老头像个孩子般的笑着。

我跟着他傻笑,当然一边认真地听他回忆。这个时候,我真的不知道我除了傻笑之外还能做什么。

“小时侯我也练过球,可惜身子太胖了,速度也慢,无法适应高强度的足球比赛—”

“嘿嘿,原来艾尔顿和我一样跑的慢。”我偷偷暗笑。

“后来我接触了音乐,疯狂地喜欢上了,于是便把音乐作为了一生的追求,时至近日,也算薄有成就吧。”

也算薄有成就?我们中国的那些拍一部肥皂片就大红大紫的人可以都去面壁了,他们可都认为自己很有成就了。

“在创作音乐的同时,我没有放弃对足球的爱好,但是不会踢球,怎么办呢?要知道作为仅仅作为一名忠实的球迷对球队能起的作用是很有限的。于是我在1976年的5月28日,买下了沃特福德俱乐部70%的股份,成为了俱乐部主席。”

1976年?那时还没我呢。

“5月28日,今天---今天也是5月28日呀。现在是2001年,换句话说,今天是您担任俱乐部主席25周年的纪念日!”我叫了起来。

“恩,你看,这是今天昨天收到的祝福,都是俱乐部的一些老球迷寄来的。他们都没有忘记呀。”老头眼睛有些湿润。

“25年了,我把创作音乐之外的所有时间都投入到了俱乐部的经营管理之中,也许我天生不是个商人。俱乐部一直处于亏损状态,但是我很开心,我把唱片销售赚的钱都用来弥补俱乐部的亏损。大飞相信你明白:如果没有足够的资金,你连办公楼也买不起。但是你更应当记住,在你经营一个足球俱乐部的时候,你所从事是一项充满激情和爱心的事业,它永远不是一种纯粹的商业活动。足球俱乐部是带给球迷欢乐的地方,赚钱永远是第二位的。”

听到这番话,我身体不由自主地颤动了一下,我感觉到了自己的血液在沸腾。

“俱乐部最辉煌的就是1977——1983年,我们队在几年之内连升了4级,从丁级队一路升到了甲级,并且还拿到了甲级联赛的亚军,那时还没有英超。在84年我们还进入了足总杯决赛,那是我们唯一一次打进决赛,我永远都记得那天,在温布利,漫天挥舞的黄色队旗,不过最后我们输给了埃弗顿, 0:2。”老头沉浸在往事里。

“ 大飞,我已经57岁了,成为沃特福德球迷也已经57年了,遗憾的是从来没有举起过顶级联赛和足总杯、联赛杯的冠军奖杯。现在你的出现给了我希望,真的。尽管你现在还不是职业教练,也没有任何执教的经验,但是你很有潜力,更重要的是你热爱足球,你愿意为之奋斗。有空不妨去报名足总的教练员培训班,业余时间去进修学习,相信以你的才智拿到毕业证书应该不难,更何况我们也许很快就能迎来特里,到时候你会有很多机会跟他学习的,在我们英国足球教练里,他可是顶级的,无庸置疑。到时候我会安排的,你不必担心你球探的身份。那对你而言肯定只是暂时的。”

“主席先生,非常感谢您对我的肯定,我一定会坚持努力,不会让您失望的。我会认真跟特里学习,利用一切机会积累。”晕,怎么什么话到了我嘴里感觉都成了冠冕堂皇的词汇,我自己听的都觉得有些假,见鬼了,我明明是真心想学习的。

“大飞,现在我已经把你当成我的好朋友,你以后也就直接叫我约翰,不要老叫什么主席先生,别扭。”老头听了我的话,皱了皱眉头。

“主---约翰,我们什么时候去联系特里呢?”说到特里,想起了还要去和他商谈出任俱乐部主教练之事。

“明天吧,明天晚上我们和特瑞、弗兰一起去,去伦敦市中心肯辛顿的SCRIBE夜总会,那儿已经被特里买下来了,现在是伦敦足球圈的一个固定聚会场所了,他肯定在,对了,加扎和罗比也常去,说不定能碰上,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到时你们也认识认识。”约翰原来早已计划好了。

加扎?罗比?这二个可都是我喜欢的球星,明晚就能结识上,不由得一阵开心。只是他们俩都是著名的大酒鬼。一想到可能又要喝酒,我的头都大了。在国内的时候,都说咱中国是千年传承的酒文化之国,到了英国,才知道人家也不差,咱中国都是应酬的宴会上喝的多,而他们大都是没事时喝,还喝的很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