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蓝,难道她们是……”李恪指着跪在地上的萧杨氏和萧水红,疑惑的问道。
“我想应该是吧!”我点了点头,无可奈何地说道。
我当然知道李恪为什么会怀疑,这萧氏母女是我亲人的真实性。任谁看了都不会相信,我们是一家人的。我们身上洋溢的气息,散发的气质和味道都是完全不同的。
我抬眼朝水红瞧去,她的这副模样,就能被我哪个古代的‘娘’,称之为美丽吗?并不是说水红有多么的丑陋,而是她平凡的,从大街上走过,绝对没有人记得住她的长相。
唯一让人印象深刻的就是,她和‘娘’一般臃肿的身材。看她说话的情形,貌似认为自己,似乎很是美丽。我就不明白了,眼前这个‘娘’,是不是真的脑子有问题。
我终于明白了,太宗为什么一再强调,对我很是喜欢,我却不适合做李恪的皇妃。她既是希望立李恪为太子,除了需要一个身份背景,与之相配的女子外。更重要的是,李恪需要娶一个家世清白的女子为妻。
既然太宗知道了萧杨氏母女的存在,也必然知道了王富贵的存在。他可以不介意我是一介平民,也可以不在乎我能否帮助李恪。但是对与他来说,绝不能容忍,自己的儿子娶一个有夫之妇,毕竟我曾经是和那个王富贵写下了婚书。
婚书所具有的法律效力,可是相当于现代的结婚证书,白纸黑字,根本容不得你抵赖。太宗是不会让我,成为李恪政治生命中的一个致命伤。
“真的令人难以置信!”李恪看看我,又看看跪在地上的水红母女,怀疑地问道。
“我是从马上摔下来,失去了记忆。其实她们究竟和我什么关系,我也很迷惑。”我一脸茫然地说道。
“父皇,你可查清楚了,她们真是水蓝的亲人吗?儿臣很是怀疑。水蓝根本记不得有她们的存在,一切不过是她们的一面之辞而已。”李恪顾不得礼数,一脸焦急地质问太宗道。
“大胆!你就是这样跟朕说话的吗?在你眼中,朕就是个不明所以,胡乱猜测的昏君吗?今日朕一定会让你心服口服的。”太宗横眉冷声对李恪喝道。
“父皇!请恕儿臣一时心急而出言不逊,儿臣甘愿领受父皇的责罚。”李恪赶紧跪在地上请罪道。
太宗并不予理会,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萧杨氏,水蓝可是你的女儿?”太宗沉下脸,大声的询问道。
“回……回……回皇上,水蓝是我夫与他前妻所生的女儿,而水红才是民妇的亲生闺女。”萧杨氏颤颤惊惊地回答道。
“照你所说,水蓝即是你的继女。你可有什么证据?现在吴王爷对此很怀疑。你必须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太宗冷然问道。
“皇……皇上,我夫是已故的前礼部尚书萧光禄,请皇上明查。水蓝虽未进族谱,但是在京城却留有户籍,皇上一查便知。”萧杨氏低头回道。
“萧光禄?朕到有些印象,他的妻子不是右丞相杜如晦之堂妹吗?怎么就成了你?”太宗疑惑的问道。
“回皇上,这个老奴到是知晓。”常公公站出来回道。
“哦?你到是说说看。”太宗也是一脸好奇地问道。
“回皇上,萧大人的发妻,的确是杜大人之堂妹,杜吟香。杜小姐长得天姿国色,世人都赞其比花解语,比玉生香,并且和萧大人很是恩爱。”常公公凝神回想道。
说实话,对于水蓝的父母,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对于他们的爱情故事,我却很是好奇。
到底是什么缘故,让以前的水蓝,成了一个成日策马穿行于市集地古代辣妹的。照理说来,水蓝的父母都系出名门,断不会将女儿,教导成一个市井之徒。
“常公公,你到是快说啊!别在卖关子了。”李恪不顾礼仪,急不可待地嚷道。
唉!他这个人平日里到还冷静,怎么遇到我的事,就不能冷静了。如果命里注定,我今天要离开他。我又怎么能走的安心呢?
“三殿下,你就别急嘛!听老奴慢慢讲来。”常公公温和恭敬地微笑道。
“赶快说下去!”太宗显然也很是好奇,赶紧吩咐道。
“是!老奴遵旨。当年他们成亲的时候,也是一段才子佳人的佳话。老奴奉先帝之命,前去道贺。故而得见杜小姐的风采。”常公公一脸赞赏的说道。
“常公公,我娘很美吗?”我脱口问道。
其实不用问,我也应该想得到,生水蓝的女子,必定样貌不俗,否则水蓝怎么会长得如此清丽娇美。
“当然!水蓝姑娘你已然是很美了,有你娘四、五分的影子。可是你的娘,比你还要美多了。”常公公有些遗憾地说道。
“那后来呢?”我急切地问道。
“后来……”常公公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才又继续往下说道。
原来,不知道是不是天妒红颜,原来在水蓝出身的时候,她那美丽如谪仙的娘亲,便因难产去世了。后来心灰意冷的萧光禄也辞官归乡了,从此便再无音信。
“萧杨氏,你又是如何成为了萧大人的继室?还不快快道来?”太宗听了常公公的话,对此事也越发的感兴趣了。
“民妇原是我夫君找来看护水蓝的丫头,一日夫君醉酒,将我当成了已故的夫人。后来夫君便娶了我。”萧杨氏红着脸回答道。
难怪啊!我就说,水蓝的父亲怎么会如此的饥不择食,搞了半天是酒后乱性啊!我就说嘛,华丽精致的菜肴吃惯了。即使是想吃点清粥小菜,也不会挑些……
原来故事背后,还有故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