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的尸体被衙役抬着经过容华面前时,容华却像大梦初醒一样喝了一声:“等一下!”衙役只好停了下来,容华用颤抖的手将小婉的衣袖向上拉了拉,站得比较近的几人赫然发现,小婉的胳膊上面竟然有许多伤痕,一道一道的,以丁可人的专业眼光来看,这些痕迹显然是很久以前就有的。
容华看到这里,腾地一声,跪倒在地上,吓了众人一大跳,都好奇这玉佩到底有什么秘密,竟然让容华这样的男子如此震惊!
“容总管,这玉佩难道有什么问题不成?”沈逸书此时又将那白狐皮裘放回了床上,注意到容总管那不同寻常的样子,挑了挑眉问道。
“回,回大人的话,容华也有同样一块玉佩!”荣华的脸色仍然惨白,说话甚至有些颤抖,身体更是不停地抖动。他把右手伸到衣襟里面,也拿出了一件东西,众人定睛一看,原来那也是一块玉佩,一块和他手上拿的玉佩同样颜色同样花纹的玉佩。众人都愣住了!
怎么会有两块同样的玉佩呢,这块玉佩到底有什么秘密,竟然让容总管表现如此失常?这不但是众人心中的问题,也是丁可人心中的问题。看来云府的杀人案是越来越有趣了!
“这是我们容家的祖传玉佩!我和家姐每人一块!”容华虽然给了众人答案,但是众人心中又产生了另外一个问题。
“哦?是吗,那这玉佩怎么又到云姨娘的身上了呢?”张县令带带众人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家姐和我从小的时候就失散了!”那么言下之意就是说云姨娘极有可能是容华的姐姐了!但是丁可人却觉得容华在提到“失散”二字时,不是伤痛的却是咬牙切齿的,这是为何呢?
“没想到我们姐弟再次见面竟然是在如此情况下!”容华说完,泪竟然一颗一颗地流了下来。张县令见到,只好出声安慰:“容总管请节哀,好好安葬云姨娘吧!
“没想到那云姨娘竟然是容总管失散的姐姐!”几人又回到了偏厅之中,显然此案让张县令极为头疼,他不停地揉着额角。有些感慨地说道。
“是呀,世事难料呀!“沈逸书也叹道。然后把目光投向了丁可人,温声道:“丁仵作,可有什么发现?”
“回禀两位大人,从尸体的检验结果上并不能排除云姨娘被他人杀害的嫌疑,但也无法排除自缢的嫌疑!但从其它的方面来说,本案却是疑云重重!”
“此话怎讲?”
“大人请想,女子一般自缢会选择在什么时候?”
“夜深人静时分!”
“是呀,云姨娘为什么会选择在光天化日之下自杀,大白天的,府内人来人往的,怎么可以说自缢就自缢!大人何不先传唤以下府内的众人,看能不能从中找出线索来!”
“对,对,本县真是有些糊涂了,来人那,马上把发现云姨娘的一干下人众带到这里来!”
不一会,容华带着十多名下人走了进来!
“是谁最先发现云姨娘自缢身亡的?”张县令对站着的一干仆人问道。
“回大人的话,是奴婢月儿,奴婢是侍候姨夫人的!”一个十五六岁的丫鬟打扮的女子跪了下来。
“月儿,现在你告诉本县你既然是侍候姨夫人的,为何姨夫人发生事情的时候,你却不在她身边?”
“回大人的话,今日,大人传姨夫人问话后,姨夫人说身子不舒服,说要回房躺一会,奴婢亲自服侍夫人休息后,就去前庭找荷花姐姐了,因为荷花姐姐家和奴婢家是邻居,她今天要回家一趟,奴婢就让荷花姐姐为我娘带一点东西回去。等奴婢送走了荷花姐姐,回到姨夫人房中时,发现姨夫人还在睡,奴婢肚子也饿了,就到厨房去吃午饭了,奴婢吃完午饭,回到房中之后,一推门就发现姨夫人挂在绳子上,奴婢当时吓坏了,就大喊起来了!事情就是这样,奴婢实在不知道姨夫人好好睡觉的怎么就上吊了呢?”
这时,有人突然大喊道:“姨夫人才不会上吊呢,姨夫人怎么会上吊呢?”丁可人一瞧,发现是一个面貌丑陋矮小仆人打扮的男子。
“嗯?你是何人,为何如此说法?”张县令喝道。
“回禀青天大老爷,小人王二是花园的花匠!”那男子跪下回道,
“既是花园的花匠,你为何说姨夫人是不会上吊的?原因为何?”
那男子的目光却向容华望了一眼,正对上荣华的目光,不由地低下了头,眼中闪过一丝惧意。
然后回答道:“小人,小人只是觉得像姨夫人这样美丽的女人怎么会想着自杀呢,小人可是,什么都不知道,请青天大老爷饶命呀!”
“什么都不知道,你胡言乱语什么?”张县令呵斥道,沈逸书看到此情此景似若有所悟!
云府的下人都退下去了,偏厅里只剩下了他们三人,张县令开口道:“大人,卑职无能,大人可有什么发现?”
沈逸书却反问了张县令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张县令,今天的天气热不热?”
“当然热了,虽然已经到了九月,这天气还是这么热!“张县令虽然不知道钦差大人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但还是回答了。丁可人闻言,突然想到沈逸书手中的拿的那件白色狐裘,不由地脱口而出:“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