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逸书盯着那墙上的画像不放,丁可人猜测这堆尸骨到底和这中年美夫人以及那画像上的男子是否有关系的时候,有一名白衣女子面色苍白地闯了进来,那女子一进门,就扑通一声跪在了中年美夫人面前,流泪不止,这可丁可人和沈逸书心中也极其讶异,不知道发生了何事。那中年美夫人,显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终于将目光从那堆白骨移到跪下的白衣女子身上。
“是你——梦儿,发生了何事,你怎么上山来了?”
“师父,秋月姐姐她——,秋月姐姐能她——”那白衣女子情绪比较激动,边流泪边说话有些断断续续的,而丁可人此时已经猜出想必是那个叫秋月的女子除了什么事吧!
“秋月到底怎么了?”中年美夫人这时已经恢复了常态回坐到了椅子上,不再看那堆白骨一眼。
“师父,秋月姐姐,秋月姐姐,她被坏人杀害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那中年美夫人显然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十分的震惊,竟然从椅子上滕地一下站了起来。
“秋月姐姐被人杀害了!”那个叫梦儿的女子再次重复了一遍。
“秋月死了,这怎么会,什么时候的事?”那中年美夫人一句接一句地问。
“昨天晚上,秋月姐姐说身子有些不舒服,要早点休息,梳洗完后,就让我和青儿也去休息,我和青儿就去睡觉了,今天早上,太阳都老高了,我们和伙计们把米铺今天开门的准备都做好了,却等不到秋月姐姐下楼。
于是,梦儿就上楼去看秋月姐姐是不是病了,谁知敲了半天门却没有人应声,梦儿觉得奇怪,推开门后,却发现秋月姐姐的屋子里竟然没人,被子也被胡乱地堆放在床上,当时,梦儿以为秋月姐姐可能去了茅厕,就在房间里等秋月姐姐回来,可是左等右等不见秋月姐姐回来。就在这时,一个小伙计急匆匆地上楼来,大叫道:”出事了,掌柜的出事了,梦儿一听吓了一跳,忙问到底怎么了,结果那伙计说,那伙计说——“
“那伙计说什么了?秋月到底怎么了?”那中年美夫人追问。听到这里,丁可人大致明白,那个叫秋月的好像跟这中年美夫人有什么关系,而且她还是一个米行掌柜,却不知为什么,莫名其妙地被人杀害了,而这个叫梦儿的白衣女子显然是服侍这个秋月的,所以,才前来报信。
“那伙计说,在米铺旁边的暗巷里发现了秋月姐姐的尸体,而且,而且——”那梦儿讲到这里却盯着沈逸书看,好像接下来的话很不方便让他听到似的。那中年美夫人当然也看到了那个叫梦儿的白衣女子的神情。但是仍催促道:“而且怎么了,快说!”
“而且,秋月姐姐竟然被人发现全身一件衣服也没穿,赤身露体地被人杀害了?”
“可恨,是什么人竟然对秋月下此毒手,报官了没有,那仵作验尸之后怎么说?”当中年美夫人问到此处之时,那叫梦儿的女子又把目光投向了沈逸书,而沈逸书虽然不解其意,但是毫无疑问,那梦儿并不想让他听到接下来的话语,他握了握丁可人的手,转身向门外走去,那中年美夫人想必也明白沈逸书的意思,并没有出声阻止。
那梦儿见沈逸书走了出去,又开始她的讲述,而接下来的话也是丁可人最感兴趣的,她也想知道那个叫秋月的女子到底是怎么死的,好方便推论出她的死因,从而猜测凶手为什么要置她于死地。
“经过仵作验尸之后,发现秋月姐姐是被人从下面的****用利刃穿入而死的。”那梦儿说完又哭了起来。丁可人也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是谁竟然用这种肮脏恶毒的手段杀死一个女子。
如果自己能经办此案,一定不会放过那个杀人凶手。但是,她首先要农确定的是,那秋月是活着的时候,被人用利刃穿****致死,还是死亡之后才被利刃从****穿刺的。
于是,她开口向那梦儿问道:“除了那利刃穿刺****之外,秋月身上可还有其它的伤痕。”
那梦儿愣了一下,因为先前并没有见过丁可人,自然也不知道丁可人的身份到底为何,但却下意识的回答:“经过仵作查验,秋月姐姐身上只有那一处有伤痕!”那言下之意就是秋月的确是被人从****刺穿致死的。
丁可人为何有此一问,其实不难解释。因为在验伤,验尸的过程中,确定死者身上的伤痕是生前所有,还是死后才加上去的,这一点极其重要,如生前刃伤即有血汁,及所伤痕疮口、皮肉、血多花,鲜色,所损透膜即死。若死后用刀刃割伤处,肉色即干白,更无血花也。因为人死后血脉不行,是以肉色白也。活人被刃杀伤死者,其被刃处皮肉紧缩,有血荫四畔。若被支解者,筋骨皮肉稠粘,受刃处皮肉骨露。死人被割截尸首,皮肉如旧,血不灌荫,被割处皮不紧缩,刃尽处无血流,其色白,纵痕下有血,洗检挤捺,肉内无清血出,即非生前被刃。(特此声明,此处验尸的方法借鉴了相关的医学资料)
不过,对秋月来说,这伤痕显然极其不好确认,毕竟古代的验伤之术不能和现代相比,也没有X光之类的射线透视一下,更何况她的致死之处在女人身上极其隐秘的地方,而那地方的构造也相对而言比较特殊,查验起来,难度也相对的比较大。而凶手选择在这个地方下手,可见心态绝非平常人的心态。
那中年美夫人此时已是满脸煞气,那梦儿抽咽了一会又接着说了一句:“最近城里死了许多女人,像知府的小女儿,王大富的独生女儿,还有美人楼的花魁,酒楼李老板的二女儿都被人杀害了,大家都说城里面来了一个大淫贼,可是没想到秋月姐姐也被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