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楞在当场,没有说话。沈逸书笑了下又接着说到:“女子没想通的就是,明明是自己的哥哥,看见自己遇见心爱的人,为什么不祝福,而总是加一阻拦呢,何况那个人的确很勤快,对人也不错。其实,她不知道,原来自己和哥哥并不是亲生的兄妹,自己只是父亲从外地捡回的一个婴儿,二十年过去了,当时的黄口婴儿逐渐出落为一个亭亭欲立的美丽女子。这让作为义兄的哥哥惊奇不已,在十几年的日久相处中,这个男子逐渐已经喜欢上了父母给他捡的这个妹妹!”
地上的李云颤抖不已,高大的身型逐渐缩小,最后瘫在了地上。
“但是,尽管哥哥不高兴,妹妹依然愿意和那个男子交往,只是更多的是背着哥哥而已。可是,她没想到的是,就在她这样辛苦的爱背后,在她的爱郎那里,却发生了一场天翻地覆的变化。因为,就在他们交往的过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另外的女子,这个女子她虽然也认识,但是他的情郎也就是刘二却更加熟悉,因为,那个女子就是刘二曾经的妻子!”
这时,众人的眼光都刷刷地向刘二望去。
“事实上,当刘二遇见妻子时,他的妻子已经早成为了别人的妻子,并且是人家明媒正娶的妻子。更令刘二伤心的是,他的妻子见了他好像一点都不认识他似的,对他不理不睬。于是,有一天,在街道上遇见妻子时,他心里一急,拉住妻子想问下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就在这个时候,恰好这个女子又和哥哥经过这里,聪明的女子一眼就看出了刘二和他妻子的关系,但是她装作不知,只是拉着准备抱打不平的哥哥离去了。但是,由于那天发生的事情,使得他的妻子认识到自己的丈夫对自己还是充满着感情,更不会嫌弃她的遭遇,于是,她便把自己的一切告诉了丈夫!”。沈逸书讲到此处,停下来看着刘二问道:“本官讲的对吗?”刘二没有回答,但是脸上已经有了汗珠。
“刘二和他的妻子两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原来,两年前的那天,是刘二的生日,他的妻子准备给夫君买点礼物,可是家里又实在贫寒,没有多余的钱物,于是,妻子拿着父母传下来的一只银簪子去当,由于他们的小山村没有相应的当铺,于是她便搭着村里的一个马车去县城,马车可以走小路,来回只需要半天就够了,那样的话,她可以在晚饭之前回来,和辛苦了一年的丈夫好好吃个饭!”
“可是,当她来到县城最大的一家当铺孙记当铺时,那位看死道貌岸然的老板却一眼看上了操着一嘴外乡话的美貌的妻子,于是,她便被以一种卑鄙的手段藏在了家里,从此她便不能在回到亲爱的丈夫身边。日子长了,她也便认命了,以为这辈子就这样过了。突然有一天,孙掌柜回家对她说:“县城的首富刘员外要娶妾,你不是不想和我呆在一起吗,那我把你嫁与刘员外吧”。她无法回答孙掌柜的问题。直到一个晚上,她被一伙人偷偷的塞在一个轿子里,来到了刘员外的家中!刘员外,本官推测的可对?”跪着的刘员外鼻子上也是冷汗直流。
“那么,发生了这一切,孙掌柜到底是怎么死的呢?”沈逸书扫了跪在地下的众人一眼说道:“当刘二知道自己的妻子曾经发生的一些事情后,他的愤怒可想而知,他要马上去杀了孙掌柜,替受苦的妻子报仇,但是妻子却并不赞成他这样做,因为事情一旦暴露,刘二就的杀人偿命,那样他们将再也无法相会了。所以,刘二只得继续忍耐下去,不得不每天在面馆里对着那个人面兽心的孙掌柜,就这样,又过了一段时间,慢慢的所有人好象也忘记了曾经的事情,都平安的生活着。但是,事情并没有从此结束,为何呢?原来那孙掌柜却并没因此而收手,他无意间突然发现了刘二和妻子的约会,便以此要挟他们,要他们拿一比相当可观的银两来,如果仅仅是这样倒也罢了,但是孙掌柜色心很重,那天当他看到一身华衣站在面前的刘夫人时,色心又起,再一次威逼利诱使刘夫人顺从!”当沈逸书讲到这里的时候,刘二大声喊到:“大人,请你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沈逸书看了看刘二。但面色如水地接着说道“当刘二知道妻子再次被孙掌柜糟侮辱时,终于动了杀心,就在刘夫人再一次被逼到孙记当铺时,刘二跟着去了。他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别人欺负,实在忍无可忍,顺手拿起了旁边的豆腐车上李家兄妹的卖豆腐的刀子,走进了孙记当铺,而在那时,孙掌柜一定还在数着卖刘夫人与刘员外的钱以及几此讹诈得到的不利之财呢,压根去没想到,自己的生命将会从此结束!”
沈逸书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卞大夫,接着说道:“我们都知道孙掌柜还中了砒霜的毒,到底谁是下毒者呢?这当然跟隔壁的药铺有关系,不巧的是就在刘二杀孙掌柜的前一天,卞大夫恰好将一批砒霜放置在外面晾晒,更不巧的是一只闲走的壁虎恰好爬进了他的药材盘,然后,沾满砒霜的壁虎在屋子乱跑,直到在晚上它看见一个有亮光的洞,于是它便朝那个洞爬了过去,而隔壁恰好正是准备孙掌柜放置茶壶的桌子,由于美人加上银子的诱惑,孙掌柜早已经没有更多的精力注意其它了,他压根没想到,在他喝茶地茶杯中,曾经掉进过一个有毒的壁虎。所以,当他将茶喝入后,马上感觉到毒气攻心,可就在这个时候,又恰好碰见拿着菜刀的刘二,于是,他龌龊的生命就这样结束了,而刘二实在太愤恨孙掌柜了,孙掌柜流出的血刺激了他的大脑,往日的许多痛苦此时全部得以释放,刘二有点疯狂的砍着,因为他本是杀牛的好手,所以,砍人也格外的在行,每一刀都是砍在重要位置,直到砍的累了。他才拿着刀跑出户外,扔掉刀子,又返回喊起被迷倒的刘夫人,一起简单的商量了下,得知刘夫人告诉刘员外的是她准备回娘家,则口气达到了一致,然后两人仓皇的逃出屋子,直奔老家,但是,你们并没有足够的时间回去,只是到了山上的小树林待了半晚,刘二,本官说得对吗?”沈逸书看着刘二问道,刘二痛苦的低下了头。但过了几分钟又抬起头来说道:“大人推理的基本全部正确,刘二如今但求一死,只是,这一切都跟我的妻子没有关系,请大人法外施恩!”
沈逸书盯着刘二的眼睛叹息地说道:“其实,你原本不必死的,只是,你不该伤害一个真心喜欢你的李雨!”沈逸书此话一出,看热闹的人一下都炸锅了,议论纷纷。而李云此时也对刘二怒目以视,而刘二也痛苦地低下了头。
沈逸书接着讲到:“就在刘二杀害孙掌柜的那天晚上,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的举动,完全被一个人看在眼里。这个人就是爱着刘二的女子,也就是李云的妹妹,李雨,因为她的窗子刚好正对着孙掌柜的一个窗子,那天晚上丑时后下过一场小雨,本官查过他们的窗子,发现窗子里面有潮湿的迹象,说明到丑时,李家的窗子依然是开着的,当铺的杀人情景恰好被关窗户的李雨看见了,李雨自然认出了杀人的人正是她的爱的人——刘二。于是,第二天,当本官问她关于菜刀等事情,她都是虚与委蛇,草草应付。并且还告诉本官,关于刘二街道的事情和刘夫人在当铺当东西的事情。只是当时她看到了杀人,却没想到里面还有个女人,要是知道这个女人就是刘夫人,她是断不可将女人的事情告诉本官和严知县的,但是,李雨自从知道了这个秘密后,她常常在矛盾中挣扎。”
沈逸书又叹了口气道:“于是,第二天,当我把李云派出把我查询刘二家乡的事情时,李云无意间将此消息告诉了妹妹,李雨听后自然十分担心,她去直接找刘二,想让刘二逃跑,没想到这刘二在找到妻子后,完全已经不在乎李雨的情感了。当李雨来和他商量时,他非常吃惊,害怕李雨终归有一天走漏风声,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用根绳子勒死了李雨,又伪装她上吊自杀,但是,勒痕却有两道,一深一浅,所以,只能是他杀,而不是自杀,而这刘二只是一莽夫,他只知道自己妻子的情感,完全没想过其他。在他勒李雨的时候,李雨开始绝望的挣扎着,忽然想到自己死了,就没人知道心爱的人的杀人罪行了,于是她最后终于放弃了挣扎,被刘二活活地勒死了!刘二本官说的对吗?”
刘二点了点头,最后终于挤出了一句话道:“是我对不起李雨,是我对不起她,他的声音越来越小,鼻孔也流出血来,原来,刘二早已为自己准备好了毒药。
沈逸书看到此情此景,心中不由地再次叹息道。其实,他还没有说出口的一个事实就是,在县府的户籍登记里面,李雨原本也是姓刘,并且名字列在了刘二下面。只是不清楚为什么后来她被送了人。
丁可人则是另一种想法,这个案子的悲剧其实是原本可以避免的,但是,在古代法制不健全,妇女地位低下,没有自保能力的情况下,一切却显得顺理成章了!
第二天,沈逸书和丁可人又重新上路了,现在他们已经在路上走了三天,再有三个时辰左右,他们就可以抵达京城了!而另一个严峻的问题却摆在了丁可人面前,那就是一旦回到京城,她的身份不再是丁可人而变成了孟雨涵,她甚至还要重新认识一些陌生的家人,可是,事实已经很明显地摆在眼前了,她还有第二个选择吗?也许只有这样才能有机会知道孟雨涵身上得秘密,以及她为何能从京城来到千里之外?她失踪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也许,从现在起,她就应该做好一切心理准备,将纷乱的思绪归位,谁让上帝让自己回到古代呢?
纵使她万分不愿意留在这个陌生又不属于她的时空,纵使她不想去担起和她毫无关系的责任,可是当沈逸书这个古代男人已经走进她的心中时,她怎么又能无动于衷呢?就算她能回去二十一世纪,她的人生真的没有遗憾吗?更何况她根本就没有退路,已经不可能回家了。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也许面对即将到来的京城,她虽然还有茫然无从适应的不安,但是她丁可人岂是怕事之人,现在为还不知道的事穷担心也没用啊,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办法的。
这样一想,丁可人的心情轻松多了。
马车还在不紧不慢地行走,只是古代的路实在太颠簸了,颠的人腰疼。
这时,沈逸书突然把一卷东西给她递了过来,到底是什么东西?丁可人好奇的打开,原来是一卷是古代庄园的建筑平面图,一卷则是记载着许多人名,丁可人仔细一看,就明白了,原来是孟家的亲属表,沈逸书是怕她旅程无聊吗?还丢了功课给她,还是觉得应该早点熟悉熟悉一下自己所谓的家和家人更好。
虽然,此行他们回去,也是盗版了许多言情小说的情节,声称她已经失去了部分记忆。丁可人仔细翻阅了沈逸书给自己的相关资料后,伸了一个懒腰,而京城的城门就在前面了!
到底丁可人和沈逸书回到京城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呢?他们的感情会怎样发展呢?会不会产生波折呢?而又有哪些案子发生在他们身上或者周围人的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