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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上)

在家的日子总是过的飞快,就在忙忙碌碌中,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程稼辉算算按照约定的时间,必须是要离家的时候了,这几天,家中的气氛总是显得有些沉闷,程稼辉也知道是什么原因,却没有什么好办法来劝解母亲和小雨。

临走前的晚上,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了临行前的最后一次晚餐,饭桌上的气氛很压抑,小雨还没有吃完,就已经控制不住,哭泣着跑会自己的房子,程父还好些,虽然有些伤感,也还不至于像小雨那样,程母也是竭力控制自己的眼泪,程稼辉这次去北京参军,程母有一种预感,以后要想再见到儿子恐怕就是很困难的一件事了。

匆匆咽下嘴中的饭粒,程稼辉说了声抱歉,就在程母的暗示下,进到小雨的房间里,看到可爱的小妹那抽动的肩膀,程稼辉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有默默的坐到小雨的床边,用手轻轻拍打着小雨的后背,试图安慰这个伤心的女孩。

小雨忍不住翻过身子,搂在程稼辉的腰,放声大哭起来,程稼辉感到有些手足无措,小雨的这个样子,他还是头一次见到,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好。

好在没有过多长时间,小雨抽噎着离开程稼辉的身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程稼辉道:“哥!对不起,没有让你为难吧!”

“傻丫头!”程稼辉溺爱的拍拍小雨的脑袋,道:“我是你哥,有什么为难不为难的,倒是你,我不是又不回来了,干嘛要哭得这么伤心,你马上要高考了,在这个时候可不要哭坏了自己的身子!”

小雨微微皱了小巧的鼻子,不乐意的说道:“人家是难过你会来没几天就要走,可是你也不知道安慰人家几句!”

程稼辉知道和这个小丫头理论是没有任何胜算的,赶快转移话题道:“那又怎样,你到时候考到北京去,不就又可以见到我了吗!”

小雨的学习成绩相当优秀,听说学校还要保送她去上大学,不过小雨似乎不满意保送的学校,执意要参加高考,估计打的也是和程稼辉同样的算盘,听到程稼辉这么说,小雨傲然的扬起头,道:“那是!只要我愿意,清华、北大还不是任我选!”

程稼辉知道小雨这话可不是吹牛,不过还是善意的敲打了小雨一番:“嘿嘿,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在北京等你,要是考不过来,可不许哭鼻子哟!”

小雨有些不乐意,从床上跳起来,扑到程稼辉的背上的,紧紧卡住程稼辉的脖子,大叫道:“坏蛋,居然敢小瞧你老妹,快点道歉!”

小雨的力量自然不可能对程稼辉造成什么伤害,但是小雨胸前那发育良好的两团软肉紧紧贴在程稼辉的胸前,让程稼辉也是忍不住心中一荡,忘记了回答小雨。

很快的,小雨就发现了两个人的这副样子实在是有些暧mei,小脸立刻涨的通红,迅速从程稼辉的背上爬下来,把头钻劲被子里,说什么也不肯再出来。

看到小雨已经恢复过来,程稼辉微微一笑,回到外面的客厅里,程父和程母到也没有说什么,只不过在看到小脸仍然红扑扑的小雨走出来的时候,程母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顿时让小雨再次满脸红晕,不易不饶的扑进程母的怀中,撒起娇来,程父则是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在这个家中,说话最没有分量的,也就是他了,小雨的心思,他这个做父亲的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不过他也想开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他只希望小雨能够真的开心就好。

第二日,程稼辉坐上了前往乌鲁木齐的火车,小雨因为要上课,就只有程父和程母来送他,程稼辉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挥挥手,便坐上了火车,荡火车缓缓启动是时,看着站台上依旧不愿离去的母亲,程稼辉的眼睛,再次湿润起来。

回到北京的路上很是顺利,母亲早就为他预订了机票,凭借手中的士官证,程稼辉甚至没有像普通乘客那样排队,就直接被机场的警卫送上了飞机,程稼辉也开始认识到,手中的这本士官证,看来也不是普通货色。

再次踏进那座普通的部队招待所,还是在那间房间,当初送程稼辉上飞机的那位司机已经在等他了,看到程稼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司机抬手看了一下手表,笑着道:“还不错,小子,挺准时!”

程稼辉冲他一笑,道:“不知道怎么称呼,上次还没有谢你送我上飞机!”

“不用客气,叫我老刘就好了!”司机老刘没有上次见面时候的冷漠,很热情的顺手接过程稼辉手中的包裹,道:“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就不用这么客气了!”

程稼辉发现,司机老刘也只是告诉了自己他的姓而已,看来这个部队的人都是这种习惯,忍不住好奇的问道:“老…老刘,你还有王队、张指导他们怎么都之说自己的姓,不说全名啊?”

老刘呵呵一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了,部队有规定,经常外出人员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不允许让外人知道自己的全名,从现在开始,你也要这么做,不过等到以后你正式加入部队之后,你就可以拥有自己的代号,那你的姓名就更用不上了!”看来这些事情并不是需要保密的内容,老刘也介绍的比较仔细,听到这番华,程稼辉不由对即将前往的军营更加充满了好奇。

不过随着道路两旁的建筑逐渐稀疏起来,程稼辉发现,要去的那个军营位置还真是够荒凉的,都跑了快有两个小时了,还没有到地头,在路上的时候,司机老刘特意交待了一些事情,就是进到部队的大门之后,就不要再问什么问题了,一切行动听指挥,还有,王队和张指导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还有一些老战士,做事情要有点眼色,程稼辉很是感激的应承着,心中也是开始感到有些紧张起来。

部队军营驻扎在北京郊区的一处偏僻山中,程稼辉一路上还经过不少检查哨,前面的只要看到老刘,挥挥手也就放行了,可是到了最后几个岗哨,门前的士兵全部是荷枪实弹,不但仔细核查了老刘的证件,连带程稼辉的也没有放过,看到原本一脸嬉笑的老刘也正经起来,程稼辉更是感到了无言的压力。

直到通过最后一道岗哨,老刘又轻松起来,笑着道:“这群小家伙最是死板,你要是一个不小心,就会把你扣下来,刚到这里的时候我可是栽到他们手里好几会,要不是张指导在后面保我,我恐怕就要被王队给吃了!”

“怎么,难道王队那个人不好相处吗?听你这么说,你好像很在乎王队的样子,按道理,张指导的权力可是要比王队大啊!”听到老刘说道王队的时候,有一种畏惧的感觉,程稼辉有些好奇的问道。

“嘿嘿,王队那个人啊!”老刘摇摇头,啧啧道:“说实话,我觉得还真有点不好形容这个人,不过没关系,方正你以后也是在他手下做事,我想你很快就会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了,到时候,嘿嘿嘿……”

听到老刘语气中有明显的幸灾乐祸的味道,程稼辉不知怎么的,突然感到脖子后面一阵冷风吹过,寒毛直竖,可是心中,却是愈发的期待那即将到来的军营生活,但是他并没有想到,这段军营生活,带给他的将是一个宛如地狱般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