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妈咪,谁是我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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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韩俊,刚刚救护车里真的是你吗?如果不是你为什么你的手机残片在这里?

韩俊,你真的死了吗?我不相信!坚决我不相信!

韩俊,你到底在哪里?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错了,对不起!请不要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来报复我的自私!

我错了,真的错了!

在夏雪紧握着手机残片哭到快要昏厥的时候,只觉得手臂一紧,被紧紧的带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错愕的抬头,迷朦的泪眼里竟然看见了笑得一脸灿烂的,

“韩……俊?你没死?你真的没死?!呜呜呜……”小手激动的抚摸上韩俊带着一丝哀伤的灿烂笑脸,是真实的,真真实实的他!完完整整的他!他真的没死!

夏雪在韩俊坏了喜极而泣,一个紧张的心顿时安定下来。

“是的,我没死!小雪,我就知道你会舍不得我!”韩俊搂紧怀里日思夜想的女人,好久好久没有这种拥她在怀的感觉了!这种真真实实将她搂在怀里的感觉,不是幻想也不是做梦。颤抖的大掌小心翼翼的握住抚摸在他脸上的冰凉小手,这种紧紧握住她的感觉如同再次握住了自己的幸福!

看到她为他焦急,看到她为他担忧,看到她为他哭泣……心里安慰极了!原来她也是这么的在乎他,他就知道她不会舍得他的!

俊,你没死就好!看见你活着真好!

程依依带着欣慰的笑站在一旁,看着相拥的两人,泪水却不可遏止的涌了出来,不管自己横起手臂怎么擦却都感觉擦不完一样。

是因为高兴,是因为欣慰,是因为感动,还是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了,只知道逐渐变得坚强的自己似乎很久没有掉过眼泪了,原来自己的泪腺还可以这么发达!

一阵熟悉而焦急的手机铃声打断了程依依目不转睛的注视,小雪姐的手机还在她的手机。来电是‘煜’!想必婚礼现场的他发现新娘子失踪了一定很焦急吧?

犹豫了一会儿,擦干泪水,恢复一贯的冷静自持接通了电话,

“雪……快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很担心你!”韩煜万分焦急的声音

礼貌而职业化的开口,“你好,我是程依依,小雪姐她现在……”

“她在哪里?你们在一起是不是?快告诉我,她在哪里!”

望着相拥相诉的两人,程依依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们韩煜一会儿就要过来了。可是惊魂甫定的他们现在似乎容不得任何人来打断。也许在韩煜来之前,小雪姐已经安慰好俊了吧?

她爱的,爱她的,不知道小雪姐现在会选择哪一个?

她想无论小雪姐是否选择后者,她都不该抱有任何幻想了吧?

一个愿意用生命来挽留和终结爱的男人,心里恐怕再也不会有一丁点别人的位置。

她也不想再在爱情里经历一次那样的受伤了,那样刻骨铭心的伤痛一次就够了。

转身,正欲离开,看见了缓缓停下脚步的韩煜,他的视线灼灼的落在她身后的两人身上,有着明显的受伤,其实他应该理解他们的。刚刚,就在刚刚这里演绎了一场可能的生离死别。她知道小雪姐对俊的感情是亲情和至深的友情,这样一个至亲的人差点因她而失去生命,她此刻有义务安慰和陪伴着他吧?

“小雪,能在这里看到你真好!能这样搂着你真好!我以为这辈子我再也没有机会了!”哽咽的声音感恩的说道,搂紧怀里的女人心中还是有些担心的,担心下一刻她就这么自他怀里消失,如同睡梦中一般。

“韩俊,你真傻,怎么可以这样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你知不知道这样我有多担心多难过!你要让我愧疚死吗?你想让我一辈子都良心不安吗?”带着泪,语气里尽是委屈和心疼。

“对不起,小雪,我没有考虑那么多,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如果失去你,我宁愿离开这片冰凉的世界。”在他严肃的脸上有一种视死如归的决绝,这种决绝令她感到害怕。

“不可以!不可以这么想,韩俊,答应我,再也不要这么想!”抬起他的下颚让他与自己对视,认真而焦灼的求证道。

“知道吗?在我决定离开的那一刹那,我突然想到如果这么离开了,就再也看不到你了,而且再也不能继续爱你了。不是怕死,是怕我死了没有人能像我这么爱你,万一以后煜再欺负你伤害你就没有人能再照顾你帮助你。”看着小雪这么焦急和紧张的模样,继而欣慰的笑了,心疼而宠溺的解释道。

“谢谢你,韩俊,谢谢你!不管什么原因,你还好好的活着,都谢谢你!”他的理由令她感动,他的话语让她感到欣慰和温暖。

“小雪,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吗?你真的不能再回到我身边了吗?”捧住她满是泪水的小脸,韩俊紧张而又虔诚的询问道,这一刻他的心都是揪紧的。他知道在她的心里他是有分量的,她会紧张会在乎他的存在,那么,他们是不是就还有机会在一起。他期冀这最后一丝微笑的可能和机会。

“我……”看着满怀期待的韩俊,她一时语塞了,她还能像以前一样说抱歉和对不起吗?还是应该对他说……

看着一身白色婚纱的夏雪,他最美的新娘此刻却含着泪被紧紧的拥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她的美眸里写满了心疼。

他想过去霸道的扯开紧紧相拥的两人,腿却如同被铁钉定在原地动弹不得。眼感到酸酸涩涩的,他们相拥的画面令他胸闷到窒息。

他没想到他的雪,竟然会从他们的婚礼逃走?

韩俊,竟然用了结束生命的方式来阻止了他们的婚礼。

她的心会动摇么?她会因为心中的愧疚离开他而选择韩俊么?

一道诡异的光在阳光下闪现,韩煜所有的警戒因子都在这一刻被激发,犀利的眸光瞥见游乐场一角,他的心都在这一刻给拧紧了,呼吸也在这一刻停止,脑海中只剩下一个本能的信念!

“雪——小心!”竭斯底里的惊呼着,绷紧了浑身每一根神经,爆发全身潜力的朝夏雪方向奔了过去。一秒种哪怕一毫秒都不能耽搁和错过!否则他会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

是煜的声音!

弄不清状况夏雪诧异的回过头,只看见面色凝重的他以豹子一样速度扑了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让煜这么紧张和焦急?一种不祥预感顿时袭上心头,当年在酒吧里他就是这样奋不顾身的,不对,这次更为紧张和面色焦灼。难道危险又临近了么?

夏雪甚至还来不及转移视线察觉四周是否有危险,只听得到“啪——”的一声并不陌生的震天响。煜已经整个人挡在了她和韩俊的身前。

呼天抢地的尖叫声顿时伴随着枪击声此起彼伏,游乐场游客们开始惊慌失措的抱头鼠窜,一切都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煜——”撕心裂肺的惊呼声,自两个不同的角落响起。

难以置信的惊呼着,夏雪有种昏厥的窒息感,惊恐的眼眸里看见煜的大掌紧紧捂在胸口心脏的地方,已经有汩汩的血水开始沁出。

“煜!煜!你怎么样了?”夏雪慌乱的挣脱掉韩俊的怀抱,一把搂住摇摇欲坠的韩煜,扶他在地面上做了下来,让他紧紧靠在她的怀里她的胸膛。

胸口如火烧般灼热绞痛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豆大的汗珠自额头冒了出来,欣慰的笑着,动了动苍白而干涸的唇,“雪,你没事就好。”

“煜,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心绞痛着,呼吸也变得困难,仿佛那枚子弹也一起穿进了她的心脏里。夏雪颤抖而哽咽的问着,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往下掉。

煜,他用自己的身子为小雪挡了抢。其实如果可以,他更宁愿为她当枪的是他自己!煜再次以生命保护了小雪,小雪永远都不可能再属于他了,这就是命中注定的无缘么?

又一个爱到可以失去生命的男人!

今天实在是太让她震撼了!

如果有一个男人这样倾尽生命来爱她,她想换做她也会感到死而无憾吧!

形容枯槁面色狰狞的如雪,怔怔的看着受伤的煜,这个她深爱却又深深伤害她的男人,这个将她包藏了六年锦衣玉食伺候了六年,最后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将她软禁日日鞭笞折磨的男人,竟然为了她的情敌宁愿去死!

好吧,她不会让那个抢她幸福的贱女人得逞的!

既然他们那么相爱,就让他们到地府里去做一对鬼鸳鸯吧!

在如雪再次举枪之前,韩俊已经察觉到了她恶狠狠的杀机,狠狠的一脚踹在她伤痕累累的身上,她竟然要对小雪开枪!

如雪被猛得击倒在地却已经忘却了身上的疼痛,此刻,她只有一个信念,杀了夏雪那个贱人!是她抢走了原本属于她的幸福!呆滞和嗜血的目光怔怔的盯着刚刚枪滚落的方向,来不及站起身,便朝枪的方向爬了去。

韩俊眼疾手快抢过地上的手枪朝垂死挣扎的如雪膝盖上连开两枪,不致命,却足以让她在轮椅上度过她的下半身。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血腥的画面

愣在一旁的程依依颤抖的手指拨打着医院的急救电话和报警电话,她庆幸面对这样的紧急状况她竟然还可以保持理智。

顾不得身后的两声枪响是怎么回事,现在什么都已经进入不了她的视线她的思维了。她的眼眸只剩下煜苍白的容颜,豆大的汗珠,还有他汩汩溢出的鲜血。

血水自他紧握的大掌里溢出,缓慢流下来染红了她雪白的裙摆……

“煜……煜……你一定要坚持住,救护车马上就来了,煜,一定要坚持住!”夏雪哭到沙哑的声音请求着,大脑混沌快要晕厥,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她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晕倒,她一定要陪在煜身边,陪他度过难关!

“雪……雪……”感觉到身体里的力量似乎在随着血液的流逝而偷偷溜走,连说话都开始变得有气无力。

“在,我在!”紧紧握住韩煜冰凉的手答道。

“雪……我爱你!好爱好爱你!”紧了紧掌心的小手,深情的表白道,他担心现在不多说几句他爱她,会再也没有机会向她表白他有多爱她。

“我也爱你!煜,我也爱你!一直都爱你!”搂紧怀里渐渐失去力气的身子,夏雪泣不成声的表白着,她甚至有点厌恶自己为什么会吝啬到在这种危机时刻才肯表白。

“雪,对不起,我好怕没有赎罪的机会。好怕不能再继续爱你。”虚弱而哽咽的声音里无不显示着他的担忧和浓浓的依依不舍。

“不会的,煜,不会的。救护车马上就来。你一定要挺住!”他的担忧令她心慌也令她害怕,强迫自己保持理智的安慰着。

“雪,答应我,一定要答应我!”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握紧夏雪冰凉的手请求道。

“答应你什么?”不知道他有什么是需要她答应的。

“你先说,你一定要答应我。”韩煜固执而霸道的要求着,因他的坚持额头上更多汗珠往外淌了淌,胸口的血水也溢出了更多。

“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你不要说话好不好。你的力气在一点点流失!你先保存一点体力好不好?”夏雪心疼而无奈的请求着,那越溢越多血仿佛自她的身体里淌出一般,她感觉自己的力气也在跟着一点点的流逝。

“不,听我说,我怕现在不说,以后会没有机会再说。雪,答应我,一定要答应我。如果……如果我死了……一定要嫁给俊!”

临终的嘱托,要多么艰难,才能让他把这样的话说出口。要多么艰难才能让他去面对他会死去这个极有可能的事实。如果他死了,他不希望他的雪是孤独的没人照顾和疼爱的。如果可以,他多么希望是自己活下来亲自在她身边爱着她照顾着她,可是他也深刻的明白,子弹不偏不倚刚好击中了他的心脏,但是他却并不后悔。

“不!不!不!你不会死的!你这个傻瓜,你怎么可能会死!你是在每次我有危险的时候就来保护我的天使,你一定不会死的,不会的!”望着韩煜也逐渐变得猩红的眸子,夏雪泣不成声的否定掉,她怎么可以答应他这个要求。她不要他死,他也不会死!一定不会!

“雪,答应我。”哽咽而破碎的请求着,如果可以,他真的真的请求上苍不要这么匆忙的带走他的生命,他真的还没有爱够没有宠够眼前的小女人。

“不,我不答应!坚决不答应!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我要嫁给你!我只嫁给你!今生今世,只做你的新娘!”竭斯底里的哭泣着不依的低吼着,他怎么忍心丢下她?他怎么忍心把她推给别人?

她坚持令他欣慰和感动,他感激她这么深爱着他,他感激她愿意只做他一个人的新娘,他真的真的不介意用他拥有的一切来换取守候在她身边的机会,可是现在他几乎能感到生命在渐渐从他身体里流逝,随着血水渐渐流逝……他必须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和打算。如果,他能侥幸活下来,一定比以往更加百倍千倍的爱她。但是如果不能……

“真是令人心疼的傻瓜。我也不想,但是……但是,我真的怕上天不再给机会我爱你。如果我死了,一定要嫁给俊,他是除了我以外最爱你的男人。”也是他最强劲的情敌,他最不愿意将小雪推入却也是除了他以外也最安全的怀抱。

心痛而心酸的看着煜和小雪的争执,他知道在这场爱的角逐里,他是彻底输了,输得一点立场都不剩了。突然觉得前一刻登上摩天轮的自己有多么可笑。真正的为爱失去生命,也该是煜这样才有价值。真正的生死相许也该属于像煜和小雪这样相爱的男女。

“俊……”握着雪的大掌伸向韩俊,第一次,愿意喊他‘俊’

望着虚弱的煜,韩俊伸出手,友谊之手与之相握,他知道这一刻,他们俩将化干戈为玉帛。却也摇了摇头,他知道煜想要对他说什么。

“俊,答应我……不要摇头,答应我,如果我死了,一定要好好照顾雪和小念。”他没想到他竟然会有这样请求他的一天。

“煜,不要这么说,你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煜,一定要好起来,不然我恐怕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他错了,真的错了。如程依依所说,他的坚持最后让他们三个都受了伤,只是最受伤的,真的是他吗?

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欣喜的笑容浮现在每个人脸上。

“雪,在手术前,我想听小念喊一声‘爹地’”他一定要在手术前,听小念喊一声‘爹地’,他担心这次送进了手术室,就和他的妈咪那样,再也没有机会出来了。

“放心,我已经给齐先生和陆小姐打电话了,他们一会儿会带着小念过来。”从头到尾被感动得痛哭流涕的程依依带着沙哑的声音安慰道。

夏雪感激的看一眼依依,这么多年,不管什么事她总能替六神无主的她想得那么周到。

救护车停下,小念和齐书桓和陆雅玲急匆匆的自车上跳了下来。

“小念,小念乖,叫爹地!其实他才是你的亲生爹地。”救护车上,夏雪激动的拉过小念哭着要求道,为什么,为什么她没有早点告诉小念这个真相,希望现在不会嫌晚!

“爹地!”看着妈咪泣不成声的样子,小念乖巧的走到大冰块身边,低唤道。

“小念乖!”带着欣慰和感激的笑,大掌虚弱的抚摸上小念稚嫩的脸,似乎看见了当年在母亲病床前的自己。竟有一种可以瞑目的感觉,他爱的女人深爱着他,他儿子也终于肯认了他。只是,但愿,但愿他的幸福不要这么短暂。

“爹地,我请你不要死!”小念小手握紧大冰块的大掌,语重心长的请求道,凝重而成熟的面色不像一个只有五岁的小男孩。

小念的懂事和他的话语令韩煜的疼痛不已的心猛的抽紧,眼角一阵温热竟有一种流泪的冲动。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大冰块你就是我爹地。不喊你‘爹地’是因为你抛弃了我和妈咪,你抛弃了我们这么多年,现在应该好好照顾我和妈咪,所以你一定不可以不负责任的死去!”小念紧紧握住大冰块冰凉的手,道出了一直以来藏在他心中的小小秘密。

“对不起,小念,对不起,我没有尽好一个爹地的责任。”面对如此懂事如此令人心疼又令人不舍的小念,韩煜心中满是悔恨和愧疚,他错过了伴随小念成长的六年,现在才刚刚团聚就……一滴心痛和深深不舍的泪水自韩煜猩红的眸子里溢出,异常哽咽和沙哑的声音对只有五岁的小念请求道,“对不起!小念,虽然你只有五岁,但你已经是男子汉了,如果……如果爹地……以后不能陪着你们,你一定要代替爹地好好照顾你妈咪。”

“不要!我不要!那是你的责任!该你来照顾妈咪!妈咪爱的是你!你知道那四年妈咪经常偷偷抱着丑娃娃流泪吗?妈咪的丑娃娃摔碎了,你房间里也有一个丑娃娃,我知道妈咪爱的是你!你亏欠妈咪那么多该你自己来偿还,我才不要帮你照顾妈咪!你要是再敢抛下妈咪,我永远不认你也不原谅你!”小念孩子气的大吼大哭着,稚嫩的童音却说着比大人还要成熟和懂事的话语。

车内的所有人,包括毫不相干的医护人员统统因眼前感人的一幕红了眼圈甚至掉下了眼泪。

“对不起,雪,对不起,小念……”带着无比欣慰而有满足的笑,韩煜弥留的声音虚弱而充满愧疚,眼皮开始变得沉重,视线也渐渐变得模糊,胸口剧烈的疼痛还在像浑身蔓延……难道他就要这样走到生命的尽头了么?可是,他还有好多好多的不舍,他还有好多的事情没有和雪去完成,他还没有看到他们的儿子长大成人,还没有……

“小念乖,妈咪不怪爹地。妈咪一点都不乖你爹地,其实爹地是很爱妈咪也很爱你的。小念,我们现在不要吵,让爹地好好休息,爹地睡一觉就好起来的。”泪流满面的夏雪搂住激动的小念颤声安慰着,她希望煜只是睡一觉就真的可以好起来。

“不!不能让病人睡着,一旦睡着很有可能昏迷过去就再也无法再醒过来!你们要轮流和他说话,让他一直保持有意识状态。”声音专业而凝重的声音打断了夏雪微弱的幻想。

胸口剧烈的疼痛还在像全身蔓延……逐渐感觉到了生命自他体内流失,这就是濒临死亡的感觉么?他甚至都睁不开眼再看看他最爱的雪最爱的小念,他庆幸听力还是完好的,还能听到他的雪一遍遍温柔的重复着她爱他,听到他们的儿子小念在一遍遍的唤着他‘爹地’。他庆幸残留的意识还是清醒的,还能够思考……

如果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他一定不会再辜负你们!此刻唯有祈求上天不要这么匆忙的带走他的生命!从来没有一刻他像现在这么珍惜和不舍自己的生命过。从来都认为自己是不怕死的。现在却怕极了,不能死!一定不能死!有这么可爱的小念,这么令人心疼的雪,他不能死。要用尽一切力量与死神抗争!

“爹地,你一定要健健康康的出来,我和妈咪在外面等你!”临送入手术室前,小念握紧移动病床上韩煜的冰冷甚至僵硬的大掌,抚在他耳畔鼓励道,能感觉到大掌微微动了动,算是给他的答复吧。虎头虎脑的小念露出了高兴的笑容。

“煜,你一定要出来,我和小念在外面等你!”学着小念的样子在煜的耳畔低语着,算是他们一起做的约定吧,她和小念在外面等他,他一定要出来!

流着泪不舍的望着渐渐被推向手术室的苍白容颜,夏雪大胆拦住病床当着众人的面依然的吻在煜苍白冰冷而干涸的唇上,她希望她的吻可以给他力量,可以给他战胜一切病魔恶势力的力量!一行行滚烫的泪水滑落在煜冰冷的脸上。

雪,谢谢你!谢谢你进入我冰冷的生命!谢谢天使一样的你带给我天使一样的小念!

我会用毕生来珍爱你!有了你和小念,我有了抗争一切的信心和勇气,包括死神!

等我,我不是不负责任的男人!一定要等我!

万千不舍的离开并不能回应她吻的冰唇,瞥见他双眸紧闭的眼角竟也挂着晶莹的泪珠,她知道那滴一定不是她的!

煜,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我知道你听到了,对吗?我心里的呼唤,我爱你,很爱很爱你!所以,求你,你一定要出来!

望着被推入了手术室的病床,夏雪只感到了一阵眩晕和黑暗整个人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