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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这‘毒王峰’少主与玉山前辈究竟是何关系?

柳绮韵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奴耳覃,就好似他能给她答案一般。

若他与玉山前辈交情匪浅的话,又且会无缘无故对她下追杀令?他难道不知道她与玉山前辈的关系?再来,玉山前辈可是有位貌美如花的关门弟子,师傅不将秘方留给徒儿,反倒是给了别人,即便是有深厚的友情,这样对弟子不管不顾,也实在让人不解了些。况且,听说,八年前,玉山前辈消失后不到两月,其徒儿,雪薇也似人家蒸发了般,从此在人世间无踪无迹。

然谁会料想,事隔数年后,‘百毒不侵’竟然重现于世不说,还被改其名为‘黑玉药丸’,且为‘毒王峰’所专有。

若当年,玉山前辈是赠予,那么,他为何又将药名更换,这难道不是故意掩饰、欲盖弥彰?

莫非,

当年玉山前辈会凭空消失,是因为弑杀以取药方;而其雪薇在发现事实真相后,被人灭口,以至于造成了同样的凭空消失?

天哪!

柳绮韵不由瞪大了杏眼,握紧了双手,为什么当年没有一个人能想到这一点上呢?

“怎么?现在才来害怕?”奴耳覃轻蔑的扬了扬唇,将她的‘错愕’视为‘害怕’。

“呵,死有何惧?”柳绮韵恢复淡然的表情,平静的说,“只是,我想见你们家少主。”

见他们家少主?‘毒王峰’现今的掌门?

奴耳覃微愕,她是太愚钝,还是太天真?性命攸关之事,她非但不是躲避,反而是要求见急欲取她性命之人。

这是她本能的‘求知欲’,还是,根本就只是在他眼前做做样子?

“人固有一死,早一些跟晚一些又有什么差别呢?只是,我不想死得糊里糊涂,不明不白。人非草木,孰能铁石心肠?我别无所求,只希望能与‘毒王峰’少主见上一见。”柳绮韵小心的说着,心里却在暗自盘算着要如何解开当年的谜底。

“你以为‘毒王峰’是可以随进随出?别说是少主,更别说你并非‘毒王峰’成员,一般情况下,就连‘毒王峰’的属下,也难得见上两位护法。”顿了顿,奴耳覃挥去心中的疑问,微太高下颚,“而这一次,你竟同时见了两大护法,足该感到很荣幸?”

荣幸?

为能成为‘毒王峰’少主的剑下亡魂?

柳绮韵轻扬唇角,暗嘲自己竟是如此卑微,然心底却没有漏听他的那句‘两大护法’。

莫非,他与之前那名送她‘百毒不侵’的黑衣人就是‘毒王峰’的两大护法?

因为他没有成功,所以‘毒王峰’少主才派出令一位护法?那他呢?他非但没有完成任务,还将如此珍贵的‘百毒不侵’赠与她,他会承担什么样的后果呢?

“他怎么样了?”

“他?”奴耳覃先是一愣,随即了然,眼神一凛,跨前一步,逼近她,生冷的问,“这么关心他,你竟还否认你们之间认识?说,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如此这般的互通暗来到底是何时开始的?有何目的?”

“我,”一连串的问题教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加之他魁梧高大的身躯突然贴近她,而自他身上散发出的怒气与怀疑,一抹熟悉且陌生的面容突然窜进脑海。

他?

柳绮韵一怔,自离开柳府以来,他从未出现在她的思绪中过,为何此时会突然想起他呢?

“我,”

她怎么会突然想起他来?不可能呀,不该的呀!

“怎么?你不是很镇定,很会辩驳的吗?”奴耳覃说着,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颚,好不怜香惜玉的强迫她抬头仰望自己,“秘密被发现,就变得口拙了吗?”

柳绮韵游离的眼神一闪,“我与他并、、、、”

“放开她!”

随着一记低沉的命令声,其中两名黑衣人惨叫一声栽倒在地。铁木齐弯供着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副随时可能倒下的模样,然其眼神除了炯炯有神外,却布满了浓浓的肃杀之意。

“我是不会让你伤害到她的!”铁木齐再一次宣言,说话的同时,已将呆愣中的柳绮韵拉至在身后。

“铁将军,你、、、、”柳绮韵自惊诧中清醒,惊心的看着伤痕累累的铁木齐,眼底除了感激,犹是感激。

她与他非亲非故,他大可以不必为她做这样的牺牲的;然而,他不单单是在做,还更加的保护着她,就像是,她是他的责任一般。

奴耳覃冷笑,“你现在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还妄想保护别人?”

“加上我们呢?”话落的同时,原本围成圈的黑衣人一一惨叫倒地,有的甚至还来不及发出声音,便已倒在了血泊中。

“铁弩,木德,你们没事了吗?”看着原本奄奄一息的两人,此时又恢复到以前的彪汉雄壮,欣喜油然而生。

“谢谢柳姑娘的药丸。”铁弩,木德异口同声回答的同时,大刀挥舞,又是两名黑衣人倒下。

局势瞬间倒转。

奴耳覃眯眼看着退回自己身边,寥寥无几的属下;又逡视着各据一方,反倒将自己围起来的彪汉猛将。

“小姐!”秀儿被铁真硬是拦在了其身后,“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

话还未完,且料会被奴耳覃竟粗鲁的将她禁锢在他身前,右手上的长剑毫不犹豫的架在她的细脖上。

剑身冰凉冷硬的触感让她一怔。

“小姐!”秀儿疾呼,双手抓住铁真拦住的手臂,恨不得能立刻冲过去。

“呵,”奴耳覃冷笑,嗜血锐利的双眼却低垂着看着背对着的柳绮韵,摇头惋叹,“你很美,也很聪慧,身上更有种特有的气质,死了实在可惜;但是,我家少主要你性命,你便不得不死。”说着,更将剑顶向她,细白的脖颈处甚至立即出现了一丝血。

“小姐!”

“你!”奴耳覃心惊的上前数步,却发现他更将剑抵住她时,倏然停下脚步,“你不能伤害她!”

奴耳覃看了看一张张担心紧张的脸色,最后,眼神落在铁木齐身上,回以神秘一笑,握着剑柄的手掌毫无征兆的用力。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