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竞技铁骨球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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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有女如玉

众人这一走,病房里就剩下范德江和静静地躺在床上未醒的石头了。老范原是爱热闹的人,坐了一会儿便有些受不了病房的冷清,想要出去走走,但留下石头一个人在这又有些不放心。正在百无聊赖之时,有人轻轻地敲门,然后他就听见一个仿佛黄莺般清脆的声音:

“你好!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老范连忙跑去开门,门一开,他的眼睛就再也挪不开了。

一个身穿白衣的“天使”正站在门外,这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啊!

很多年后,范德江在自己的回忆录《我和石头:不得不说的故事》中写道:“那一天下午,天快黑了,我听到门外有人敲门,我起身去开门,门开的刹那,我觉得眼前闪过一道光,我的心跳好象突然停了,我喘不过气来……”

“她静静地站在门外,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明净的双眸仿如一泓凝碧的清泉,我甚至可以在那双眸子里看到卑微的自己,如果人生可以重新选择的话,那天我决不会选择留在石头的病房里,我不止一次地想,如果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她,不知道这世间还有这样美丽的精灵的话,或许我的人生会过得更美满一些……”

“虽然那时候,我和她之间的距离只有几公分,然而,就是这几公分,却是我一生也无法跨越的鸿沟,这样的女子,不是我这样的人所能拥有的,或许,她不属于任何人……”

镜头切换到三十年后,一个身材高大的女子左手拿着一本书,右手指着跪在床前的一个中年男子高声骂道:“范大炮,你给我老实交代,这个女人是谁?什么叫作‘如果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她,或许我的人生会过得更美满一些……’你什么意思?你把老娘当什么了?今天你不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中年男子叫屈道:“老婆,你冤枉我了,这书真不是我写的呀!这都是那些无良的写手们胡编乱造的呀!我范德江是什么水平你是清楚的,我怎么写得出这样文绉绉、酸溜溜的东西来!”

高个女子听了他的辩解,点头道:“说的也是,就你范大炮肚子里那点墨水,确实写不出这么恶心的文章来!”

中年范德江闻言大喜,高呼道:“老婆大人英明!我对你的景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范夫人喝道:“行了行了,少拍马屁,老娘不吃你这一套。虽然这书是别人帮你写的,但你得给我老实交代,这个女人她是谁?你有没有喜欢过她?你和她之间,是不是也有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

范德江看自己老婆口气有些松动下来,心里暗喜,当下站起身来,脸上露出无限缅怀的神情说:“当年的情况是这样的……”

“你好!我叫肖雨,是病人杜小石的专职护理医士。”站在门口的白衣天使语笑嫣然道。

“恩!”范德江傻傻地堵在房门口,大脑处于一种当机的状态中,他已经完全迷失在天使那迷人的微笑里。

“你是杜小石的队友吧?请问可以让我进去吗?我需要知道病人现在的情况。”肖雨指了指病房里躺着的石头,向“范大傻”示意道。

“啊!对不起!请进请进!”范德江如梦初醒,大脑系统重新启动,赶忙把肖雨让进房来。

肖雨走到石头床前,俯下身去,仔细观察病人的情况,又伸手探了探他的脉搏。见他面色虽然略显苍白,但心跳有力,呼吸平稳,放下心来,看来自己要看护的这个病人的情况还是不错的。

范德江站在一旁,呆呆地看着肖雨。只觉得她浑身上下,一举手一投足,无一不充满了美感。当她俯下身去看石头时,向来不学无术的老范,脑海里突然跳出一句中学时老师讲过的诗来:“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他正在那里寻味,这时候肖雨抬起头对他说:“你不用太担心,他没什么事的,过不了多久就会醒过来的!”

“不担心!不担心!”范德江喃喃道。

“好了,既然他没什么事了,那你就放心回去吧,这里有我照顾就行了!”肖雨微笑着下了逐客令。

“我……我想和石头多呆一会儿!”范德江破天荒脸红道。

“那好吧!不过你可不能呆太久,我们医院有规定,特护病房是不准留宿病人亲属的。”肖雨无奈道。

“我就呆一会儿!”范德江小声说,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这冰冷的病房变得亲切温暖起来,他在病房里走来走去,这里看看,那里摸摸,眼睛却不断地飘向忙碌的肖雨。

肖雨从白大褂里掏出一支笔来,拿起挂在石头床前的一个看护记录本,在上面写着什么。她没有注意到范德江在一旁偷看她的眼神,她一边专心做着记录,一边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的少年。

这是一张稚气未脱的脸,浓密的眉毛,挺拔的鼻梁,眼睛虽是闭着,但眉宇间仍然透着一股勃勃英气。嘴唇上长着一层细密的绒毛。

“他才十六七岁吧?”肖雨寻思着,“还是个孩子呢,受了这么重的伤,等下他醒过来,一定会觉得很疼吧?”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她一踏进这间病房,看到这个静静躺在那里的少年,肖雨的心里就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这种感觉真的好奇怪,好象这个陌生的少年,她很久以前就认识了一样。仿佛他就是自己邻家的一个淘气的小弟,在外面疯了好久之后回来了,现在在她面前静静地睡着了而已。

“我这是怎么了?”肖雨摇了摇头,将写好的看护记录轻轻地挂回原处。

一低头,却看见一双清澈的眼睛。原来在自己出神的时候,他已经醒了。两人目光这一碰撞,肖雨心头那种熟悉而亲切的感觉更甚,不由得愣住了。

“啊!石头,你醒了!太好了!你可把我们给急死了!”范德江的大嗓门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惊醒了沉浸在刚刚那一刻奇妙感觉中的肖雨。

“你好!我叫肖雨,是你的护理医士!”肖雨介绍自己道。

“你好!我叫杜小石,你叫我石头就可以了!以后要麻烦你照顾了!”石头看着自己被包的严严实实的左脚,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没什么,你不用客气,照顾你是我的职责!”肖雨平静地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腿疼不疼?”

“有一点疼,还好,我能忍得住,范哥,你怎么在这里?”石头转头问范德江道。

“教练叫我留下来照顾你的,他们都已经回去了,说好明天再来看你。”范德江嘴里回答着他的问题,心里暗暗奇怪,自己看到肖雨的美丽那是一副神不守舍的猪哥样,这石头,好象没有发现肖雨是个美女似的,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范哥,我最后的那脚射门球进了么?”石头突然问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