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雪菲很意外,她盯着龙君鳞,小脸上有着探究和好奇,“大师兄怎么也会认识天下第一美人,还是她根本就是大师兄的女人。”
她了解他的身份,当然就知道他的权势,一个皇帝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但一个身份不明不白的青楼女子,进宫是不可能的事,可是这金屋藏娇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龙君鳞没想到她的脑子转得这么快,一下子就猜到了他们的身份。当初他会收了这天下第一美人,不过是出于爱美之心和好奇之心,当他了解到她外表的清高不过是对于她美貌的自傲时,他兴趣全无。
现在的崔羽儿对于他而言就像是鸡肋,弃之可惜,食之无味。
“算是吧!”与其造成日后的误会,还不如现在就把一切说清楚。
耸耸肩,叶雪菲一副‘早就猜到’的表情,“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实属人之常情。”
“菲儿不生气!”龙君鳞宁可她生气地指责他、讨厌他,也不愿她摆出现在这副无所谓的表情。
叶雪菲心里是有点酸酸的,可是她不想细究,毕竟这个男人与她而言有着巨大的鸿沟。
“大师兄在说笑了,菲儿与大师兄之间有着深厚的兄妹之情,菲儿管天管地,怎么能管得了大师兄的儿女情长呢!”
“兄妹之情!”
这不是他想要的吗?
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可他的心怎么痛得如此彻底。
叶雪菲不是没有看到他眼里那一闪而过的受伤,而是她根本就不能踏出那一步,不然的话,她今后的路将变得相当的狭窄。
女人不为难自己,特别的是聪明的女人,明知这个男人可能会剥夺你的自由,那就应该在什么都没发生的时候,悄然远去,而不是苦苦纠缠,害人害己。
“当然了,大师兄是做得大事的人,菲儿不过是一平凡女子,哪有资格与大师兄并肩前行,能与大师兄站在一起的人,必定都是不凡之人。”心好像有一点痛,就好像无数的针时不时扎着她的心。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如此也好。”目光转向他处,龙君鳞神色如常,心里却犹如滴血一般。
叶雪菲张嘴想再说点什么,此时只见魏风拿着个包袱走了出来对她说,“菲儿,我们可以回去了。”
“哦!”点点头,叶雪菲跟龙群鳞再次确认明天的行程后,这才放心地道别回府。
带着魏风回到竹园,叶雪菲亲自为他挑了一间房,就在离她的房间不远的地方。这样一来,她不必担心南宫昱突如其来的纠缠,也不必担心不知去哪的佩儿如然站在她背后捅她一刀,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她从来就不小看女人的仇恨心。
果不其然,就在她沐浴完后,准备就寝之时,南宫昱又来了。
“听下人们说你随便就带了一个陌生的男人回来,你到底想置我于何地,难道我做什么你都看不见,只能看到我以前所犯的错误吗?”不复往日潇洒,南宫昱一脸愤怒地冲进叶雪菲的房间,看着她就是一阵怒吼。
拉拉肩上的薄纱,叶雪菲优雅地坐到桌前,倒上一杯水递到他面前,笑着道:“陌生男人?怎么会,来人是我的二师兄,从小一起长大的二师兄,我们两人清清白白,可没做什么苟且之事,相公不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深吸一口气,南宫昱努力压抑内心狂炽的怒火和妒火,“就算如此,你也不能把他安排到竹园来,要知道你现在是我南宫昱的妻子,不是什么风流女子,名声对你而言很重要。”
“哦!相公原来是为我着想啊!我还以为相公看重的是自个儿的面子呢!”见他不接,她索性将茶放到他面前的桌上,站起身,绕过他,来到门前,抬首望望空中那一抹明月,轻松道:“相公如果觉得丢人的话,亦可以以不守妇道之名将菲儿休弃,如此一来,对你对我都是最好的选择。”
“叶雪菲,你从一开始就打着这样的主意对不对,你就是想要离开这里,离开我才罢休对不对,你别想,我永远不会放手的,只要我南宫昱活着一天,你就得做我妻子一天。”目光坚定如磐石。
“相公也不要把什么都看得如此简单,菲儿自由自在惯了,做不来这大家主母,相公还是放手的好,以免没有摘到坏,反惹得一身伤。”轻轻颔首,她亦不信他能给她一生的承诺。
南宫昱有些挫败地盯着她单薄的衣着,径自走到床边,拿起一件外衣披到她身上,“菲儿,我们一定要这样吗,一见面就针锋相对,嘴枪舌箭。”
“其实只要相公遵守着当日的约定,闲暇时你也尽管找你的天下第一美人幽会偷情,做你的多情公子,而我自然也继续过我的逍遥日子,找我终身依靠。”旋身而至,她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际,温温热热却实属冰凉。
“菲儿,你明知道这一生我是不可能放你离开的。”
“是吗?相公,有些人注定是你的,有些即使你用尽手段也不可能是你的,好好地珍惜你身边的美人儿吧!也许明天我们就要对上了,到时你是帮我呢!还是站在她哪一边,看我的笑话呢!”
“你说过不找她麻烦的!”似习惯一般,南宫昱惊愕地反问,当他问出后,才发现他再一次在他们之间选择了不该选的那个人。“菲儿,不是这样的,我只是……”
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叶雪菲一脸了然地道:“相公既然放不下她,那明日菲儿定向大师兄讨上美人,送与相公。”
“菲儿,你怎么……,我知一开始对不起你的人是我,可是我也说过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与羽儿断绝关系。”急得冒汗的南宫昱怎么告诉她,崔羽儿对他根本不是真心吧!
“相公,世间万物,本就都有因果循环,菲儿不过是称了相公的心,了了相公的意,如此菲儿得自由,有何不好,再说一次,菲儿对相公无任何意念,所以相公爱谁、要谁都与菲儿无关!”这一次,他们应该说得够清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