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木木的日子对于蓝修来说,每一分钟都是折磨。
斯乌丹王国派出的特工的偷袭,使得暗月岛上的爆破安全系统再次遭到了破坏,这次要做的不仅是重装,而是升级。
岛上的爆破系统从安装,到调试已经经过了两天了。蓝修几乎是日夜不停的忙着工作,每天只在凌晨三点之后,睡上三个小时。
他只希望快点儿结束这里的工作,早日回去见到那个让他牵肠挂肚的小人儿。
斯乌丹王国!又是斯乌丹王国!
七彩炫玉的事是蓝修现在迫在眉睫需要解决的,那份记录着暗夜门所有暗藏在世界各地的“夜杀”的名单和资料的软件要是落在其他人的手里,那后果将会是不堪设想。还好现在那半块藏在自己的怀表中,白家那边需要重新想办法。
但是现在又冒出个斯乌丹王国,中东的石油和军火生意,事实上只是为调查这件事打掩护。但是还没有具体的眉目。
还有几次三番要暗杀自己和木木的人到底是谁?
这对于蓝修来说才是最重要的!木木对于他来说是最重要的,蓝修至今不敢回忆那天晚上的那一幕,如果再有一次,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承受得住!
木木拿着手中的电话,犹豫着要不要再次打过去。今天已经通过第三次电话了啊。从电话那头的画面和声音看来,蓝修的工作还是很紧张的啊。
每次只说了一会儿,那边便会有人催他,他是在哪里?那里似乎还能听见海风和海浪的声音。还有女人的声音。
木木正犹豫着,电话铃声响起了。幸喜着按了接听,蓝修的头发被海风吹的有点儿乱,“有没有乖乖吃饭?”
木木笑着点头。
“不准到外面吹风,听见了吗?”蓝修盯着电话屏幕,目光深幽的像海。
木木还在点头。
蓝修皱了眉头,“宝贝,怎么了。”
木木没有说话……
蓝修有点儿发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啦,宝贝?”
木木摇头。
蓝修更急了,“跟我说说话好吗?宝贝,我想听听你的声音。到底怎么了?”
木木的声音小小的,娇娇的,“想你了。”
蓝修的心被狠撞了一下。叹息着,盯着木木望了两秒,那小人似乎又清瘦了些。想要说什么,却只说了一句。
“晚上多吃点。”便一狠心挂了电话。
他得抓紧时间工作,然后早点赶回去。
海上的风似乎越来越大,海浪不停的拍打着沙滩上的岩石,发出一声声的沙响,蹉跎的岩石中一身皮装的蓝修头发已经被海风吹的凌乱,却显得更加的狂野而性感,他大声的对着凯瑞喊:“还有多长时间?”
“如果顺利的话,还得六个小时。但是晚上可能有暴风雨。”凯瑞看着海平面上涌起的一团团乌云有点担忧的说。
蓝修没有说话,低下头继续工作。
凯瑞也闭了嘴,他知道,蓝修的表情代表着即使下了冰雹,下了刀子,他们也一样得抓紧时间赶工。
果然到了晚间六点多钟的时候,海上狂风大作,暴雨倾盆。
凯瑞,休斯,还有蓝修,依旧在暴风雨中做着爆破点的模拟测试。
这些隐秘的连雷达卫星都检测不到的爆破点,是暗月岛上最有力的保障。所以爆破系统最重要的部分都是由蓝修带着凯瑞、休斯和墨慧亲自来完成。
即使是他们手下最得力的亲信也不会知道哪里会有炸弹。
到了九点多,所有的工作终于全部完成。比之前的计划提前了整整一天。凯瑞伸伸懒腰,拍了拍休斯的肩膀,“那个家伙玩命,也得托着我们一起!感谢上帝,恶魔的折磨终于结束了,赶快去冲个热水澡,喝上杯热巧克力。要不然,枪林弹雨都没事,被这暴风雨拖垮了就太不值了!”
休斯捋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在这个大冷天,吹着狂风,淋着冰雨,可真不是人受的罪。下一次,我绝对不会陪着那个疯子这么干,除非撒旦拿雷劈我!”
话没说完,一道闪电划过夜空,随着而来的是轰隆隆的雷声。
“上帝啊!”休斯勉强扯了扯僵硬的脸颊露出一丝难看的笑意,看向蓝修,仿佛他真是撒旦一般,“我是说着玩的。”
暴雨中,蓝修冷着眼,抬头看着闪电划过的痕迹,立即转身朝这儿停机坪走去。
“等等,修,你干嘛?”休斯对着蓝修喊道。
“回安城。”蓝修头也没回,加大了步伐。
休斯和凯瑞大步追上,一左一右的挡在他的身边,“开玩笑!修,这样的天气,驾驶直升机,你不要命了吗?”
蓝修没有回答。
狂风吹的凯瑞睁不开眼,倾盆而下的雨水冻得人直打哆嗦,“喂!冷静点,修,再过五个小时,风暴就要过去了。”
五个小时,也就是说,安城的雷暴雨也还会持续五个小时。安城的冬日不似北方城市般的寒冷,雪很少,但是暴雨却是较多,很少有城市会在冬天里听到轰隆隆的雷声,但是安城就是这样的一个城市。
木木最怕这种天气。一想到木木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的样子,蓝修就恨不得立即飞回去。
“喂蓝修!你的命可不是你自己的!”凯瑞也拦在他的身侧。
蓝转眼看着凯瑞,语气比这打在身上的雨点要冷上百倍。“你是在质疑我的专业能力。”别说是在暴雨中,即使是暴风雪中又怎样?
凯瑞咽了咽口水,“我是觉得你不必要冒这个险。”
“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蓝修狠狠的拨开拦在自己两侧的凯瑞和休斯跳上直升机。
凯瑞摸摸鼻子,“真不知道那家伙发的什么疯!”
站在远处的墨慧至始至终没有一句话。望着那螺旋桨转动着带着直升机离开的地面,迎着暴风雨驶向了黑漆漆的夜空的最深处……
外面又是打雷,又是下雨,木木小心翼翼的从被子里露出半个小脑袋。
不知蓝修现在在干嘛,八点钟的时候打电话,却一直打不通。他现在一定是睡着了吧。
木木摩挲着手中的电话,想着,等着,或许他没睡,或许他待会儿就会打来呢。
可是木木等了很久都没有电话。
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啊,又是一个闷雷!木木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壮着胆子跳下床,将屋内所有的灯都开得大亮。然后跳上床继续用被子将自己裹成木乃伊。
讨厌的蓝修,一整晚上一个电话都没有打来,他不知道我会害怕吗?
蓝修不在的两人晚上木木都没有睡的踏实,现在也一样,一点儿困意都没有,没有蓝修,外面还在打着雷,下着暴雨,这一切糟糕透顶了!
蓝修冷着眼,熟练的驾驶着直升机,在暴雨中以最快的速度行驶着,他得快点儿赶回家!
第一次蓝修把蓝宫当着真正意义上的家,因为那里有他用生命爱着的人在家里面等着他。
直升机终于使进了安城,这里果真的暴雨倾盆,雷声连连,每一个闷雷都狠狠的打在蓝修的心上,不是因为直升机在这样的天气里行驶会有被雷击的危险,而是因为他能够感觉到,每一次雷声响起时,他的宝贝会是怎样心惊胆战的模样。
直升机在蓝宫的上方盘旋一圈,透过窗户,远远的蓝修便看见木木房间大亮着的灯光,蓝修的心微微的抽痛了一下。
直接停在了楼顶的停机坪上。飞机停稳,蓝修如同一只动作迅猛的豹子,快速跳下,飞速的奔向木木的房间。
蓝修的心情抑制不住的激动着,宝贝,我回来了!从来不知道,家,是这样让人向往的地方。从来不知道有一个人在等着自己回家,是多么的幸福。
蓝修在木木的房门前,停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轻轻的推门进入。
小人儿用被子将头死死的蒙住,根本不知道有人走近了她。
蓝修小心翼翼的靠近怕吓着她,一边轻轻的用手试图将木木的被子拉开,一边轻唤着,“木木。”
木木还是被吓着了,当蓝修的手碰上被子的那一刻,小人儿猛的惊叫了起来。
蓝修的心,猛的一抽!“乖,是我!宝贝是我,我回来了。”
蓝修的声音?
木木猛的拉下被子,小脸被憋得红红的,两只大眼睛亮亮的。惊喜的情绪一下子跃上木木的眼眸,木木猛的扑进了蓝修的怀中。
再也没有比此刻再让人满足的了,蓝修紧紧的抱住怀中的小人,闭上眼睛感受着小人儿那柔软温馨的体温,只是分开了两天,但是思念却是如此的刻骨。
蓝修想起什么似的,将木木推开一些。
“宝贝,会把你的衣服弄湿的。”
木木这才注意到,蓝修浑身的衣服已经全部湿透,头发也是湿漉漉的,凌乱的搭在额头,但丝毫无损他的英俊。
“怎么会这样!爹地你赶快去洗个热水澡,要不然会感冒的!”小人儿跳了起来,拉着蓝修像外推。
木木焦急的模样,让蓝修心里暖暖的感动着,甜甜的满足着。
幸福的滋味原来是如此的甜美。如此的让人迷恋。
蓝修将木木重新揣进被子里,然后半蹲下,抚摸着她额头的软发,好听的声音低低的,沉沉的,“不急,让我好好看看你。”
木木脸色有点儿发红,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娇侬的声音里带着点儿焦急和担心,还有着心疼,“不行,你还是先去洗澡换衣服。”
蓝修的目光还是盯在木木的脸颊上,那美丽的眼睛下明显的黑眼圈,这几天她都没有睡好吗?蓝修有些心痛,也有些满足,嘴角扯出一丝隐隐的笑意。
“如果我离开,你不会怕吗?”
木木摇摇头,又点点头。
蓝修嘴角的弧度变大,没有再说话,而是伸手连同被子将木木抱向自己的房间。
蓝修将木木放在自己的黑白大床上,将室内的温度调到刚刚好。然后在木木额头印下一个吻,“乖乖睡吧,我就在这里。”
木木乖乖的点头。
看着蓝修转身找了睡袍然后进了卫生间,木木却一点儿睡意都没有,两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咕噜咕噜的转悠着,卫生间传来哗哗的流水声,两片红云飞上了她的脸颊。
很快,蓝修穿着黑色的浴袍,走出了卫生间,微微敞开着麦色的胸膛,甚至隐约能够看见些许的胸毛。半干的头发随意搭在额前,更加显得狂野性感。
看着蓝修向着床边走来,木木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脸颊发烫,手足无措中索性紧紧的闭上眼睛假寐。
木木感觉到一边的床垫在下陷,一股灼烫的热浪,伴随着魅惑的麝香,离自己越来越近。木木只觉得心,咚咚的跳着厉害。
是继续装睡?还是睁开眼睛好好的看看他?天啦!耳根子也在发烧!
正当木木忐忑不安,胡思乱想之时,蓝修的的身体靠了过来,侧过身,一只长臂,穿过木木的身体和床垫中间,然后收紧,另一只手臂环上了木木的腰,整个小人就被密密的包裹进了他的怀中。
木木的头紧贴着蓝修的胸膛,能够清晰的听见他的心跳声,好温暖,好安全。不管外面是在刮风,是在下雨,还是在打雷,她再也不害怕了,蓝修的胸膛是她最安全的港湾。
“睡吧,小东西。”蓝修的胸口随着说话声在震动,好听的声音沉沉的像是在压抑着某种情绪。
假寐被拆穿的小木木脸色更加灼红了起来,将脑袋在蓝修的胸口微微的磨蹭着,娇侬的声音像猫儿般哼哼着:“睡不着了,爹地,我们说会儿话吧。”
“恩。”蓝修的声音像是哽在的喉头,只是有些生硬的冒出一个音。该死的!自己必须控制住!木木还没有完全康复!但是小人儿馨香的气息,温软的娇躯,就在自己的怀中,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铁硬的身体在叫嚣着,他渴望得到她!
木木嘟囔着红唇,无辜的小手不安分的在蓝修的胸口拨弄着那细微蜷曲的胸毛,“爹地,你这几天都去干什么了啊?听电话里的声音,好像是在海边吧?”
蓝修抽了一口气,而且那大手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放在唇边亲吻着,然后将她重新按向自己胸口,并且牢牢的控制住那只小魔手,那语气有些沙哑,“是海边,只是陪客户钓鱼。”
该死的!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说话间,那香唇吐出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胸口,唇瓣也若有似无的触碰着那里,那小魔手竟然还在他的胸膛上划着圈圈,这无一不在挑拨着蓝修现在极其敏感脆弱的神经!如果不知道小木木的单纯,蓝修一定会以为她是在有意的挑逗自己!该死的!他已经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着了火一般,自制力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但是小木木却毫无察觉,一听钓鱼,立即来了精神,海边钓鱼!好向往哦,木木扭动着身体抬起头,双手捧住蓝修的脸,一脸认真,一脸无辜的说:“爹地,下次带我去好不好?”
回答她的却是蓝修一声闷哼,小人儿无辜的动作几乎让蓝修极力隐忍的裕望在瞬间爆发。
蓝修迅速翻身将木木压在身下,火热的目光里毫不掩饰的浴火肆虐,裕望灼红的暗沉眼眸,紧盯着木木的脸。
木木在他的注视下,脸上发烧般的灼烫,身子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声音也有着不确定的颤抖,“爹……爹地……你……”
蓝修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磁性的嗓音沙哑的厉害,“叫我,修。”
蓝修灼烫的眼神让木木的唇瓣也颤抖了起来,胸口灼烫的微微发痛,一股热流迅速窜向身体某处,喉头像堵住了硬物,勉强挤出一个字,“……修……”
蓝修低吼一声,低下头吻住了木木的唇,那压抑着的渴望如同火山爆发一般的猛烈。那吻狂野的令人窒息,那火热的舌迅速窜进娇小的檀口,疯狂的肆虐着,吸取着口中的蜜,汁,探寻着那温湿的每一处甜美,狂野的吮,吸辗转,意识到木木颤抖的娇咛,蓝修的唇舌撤离一些,然后将木木的整个唇瓣含住,挑弄。直到那娇唇有红又肿,蓝修的吻才稍稍撤离,向着她的娇小剔透的耳垂,优雅细致脖子,一直蜿蜒而下……那只大手也疯狂的肆虐着,膜拜着每一处的柔软,木木虽然羸弱,但是有着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这另蓝修爱不释手。
木木神智有些迷离的抓着蓝修的头发,只觉得那唇舌所到之处是一片的火热难耐,这让她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任由着身体的感觉不住的颤抖,随着蓝修呼吸的加重,随着他手上和唇瓣力道的加强,随着他唇舌攻击之处的“敏感”,木木开始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的情绪波动,身体颤抖的越加的厉害,无意识的喃语着:“修,恩,修……不行,修,我要昏倒了……我……”
蓝修很快察觉到了木木的异样,猛的抬起浴火灼红的兽眸,木木瑟瑟发抖,脸色绯红,目光迷离的样子让蓝修几乎为之发狂!也为之心痛!
该死的!自己差点儿忘了小人儿还是个病人!她此时的身体是承受不起自己的!
自己真是该死!差一点儿就这样要了她!
蓝修好一会儿才勉强抓住一丝理智,伸手将木木推离了一些,不敢再碰她!也不敢再看她!
该死的!必须控制自己!即使这会要了他的命!
木木找回了理智,目光却水润起来,心里湿漉漉的空洞。蓝修为什么会对自己突然如此的冷淡?难道是自己让他讨厌了吗?是啊,她什么都不懂,她已经答应了他的求婚,但是,那件事到底要怎么做?天啦……木木慌乱的想着,水眸里溢满了无措和委屈。
蓝修花了半天时间才稍稍平息自己的炽热,才敢看上木木一眼,这一眼,却让他更加自责。
小人儿已经泪流满面了,那泪眸里,满是委屈,羞怯,和无措。
蓝修的心狠狠的抽痛了,灼热的痛,一直蔓延到了嗓子眼,深吸了一口气,伸手将小人儿重新揽进怀中,哑声说道:“乖,不哭,是我不好。”
蓝修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木木的眼泪掉的更凶了。蓝修心中哽着灼烫的痛,放柔了声音,“对不起宝贝,我……”
我什么呢?我保证以后不对你做这种事了吗?保证不了!
蓝修一时不知该怎样对她解释自己的懊恼和难耐。
半途刹车已经是件很痛苦的事了,三十岁的男人正值精力旺盛的时候,回想一下,自从那一次木木在工地为他挡枪以来,他已经大半年没有过女人了,自从那时起,所有的女人都不能让他产生半点儿反应。唯独对木木,有时这种情况严重到,她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声叹息,一个触碰都会让他立即生出反应的地步,天知道当他每天晚上拥着温软的身体只能看不能吃,是怎样的滋味!
木木还在医院时,蓝修看着小人儿命悬一线,心都痛的不能触碰,后来尽管脱离危险,他还是每天提心吊胆着,小心翼翼的照顾着,只恨不得捧在手心,含在嘴里!根本没有多余的想法顾得上这种事,但是现在,木木的情况稳定下来,又是两天没有见面,她的一个轻轻的触碰都在考验着自己的意志力!
看着小人儿委屈的模样,蓝修在自责,他心疼她,他爱她,他宝贝她,他不可以让她受一点儿伤害和委屈。
蓝修叹息着,将小人儿抱在怀里,擦着她脸上的泪水,轻哄着,“乖,木木,宝贝,睡吧。我在这儿……”
蓝修的声音沉的像海,像风,木木哭的累了,眼皮已经开始发重,不久便闭上双眼沉沉的睡着了。
“木木,宝贝?”蓝修试着轻唤了两声,没有回应,然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将木木放下,轻手轻脚的下床,走进卫生间,冲了个冷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