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孽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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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看到姬胤宸从进门到现在,脸上从平静转化为阴霾的迅速,我浅浅的牵动了嘴角---我想,我是在有意的挑衅他。

“入秋的夜,还没有冷到爱妃浑身裹得如粽子般严实吧?”低沉的声音,加上了咬牙切齿的成份,他无视周围跪了一地的奴才们,竟自拽着我的手腕,拉进了寝宫。

“啊!”一把被他掼在床榻上,即使穿得很厚,也不可避免的磕痛了身上的伤痕,轻呼出声,却不是示弱,只是清楚的告诉他,即使被他昨夜那样粗暴的对待、被当成妓女一般的发泄,我还是一个人,一个有感觉的人。

“穿成这样子,是想防着朕?以为朕会对一个你这样拒绝的女人不感兴趣?”眯起眼,他的身子随即压下,没有扑在我的身上,而是斜歪在榻上,一手抓着我的衣襟,他说不出的庸懒之下,却散发着骇人的气息,强势的压迫着我的神经!

穿得太多,汗水不禁顺着倔强的额边滑下:“皇上何不理解成,臣妾是为了给您增加情趣呢?男人,不就是喜欢脱去女人身上的衣服吗?”

妩媚的风情,原本不属于我这样清瘦而单薄的人,一如萧紫衣的丰满,********的身材加上一双勾魂的单凤眼,才能在一举一动之间,风情绽放。

如今,我刻意为之,更像是在轻贱自己。顺从了他的心思,在他内心深处,我就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

“胆敢残花败柳之身入宫侍君,你是第一个!朕不杀你,已经是莫大的恩宠。”他俯下身子,洁白的牙洁泛着森冷的颜色,逐渐逼近的神态阴郁异常,我以为,他会像一匹恶狼般的咬住我的脖子,让鲜热的血沽沽的冒出。

谁料,他却垂下三分,牙齿轻松的咬开了我衣襟上的扣子,大手随之而上,撸开外衫,直接钻进了里面一层。

浅浅的松了一口气,接着又不屑的看着他探了几探之后,脸上堆积出来的愤怒。

“该死!”伏起身来,坐在我旁边,双手大力的一撕,外衫尽碎,里面却是一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布条,牢牢的打了死结,无论他从上、从下、或是从胸前背后,都无从下手,肩胛处外露的肌肤,与布条之间的勒痕,深深的颜色是血液无法流通而造成的绯红,我是这样明显的,在拒绝着他的宠幸。

“装什么贞洁烈女?!”他的声音突然高扬,戾气暴涨:“来人,给朕拿把剪刀来!”

屋外跌跌撞撞,肖文和初七同时抢了进来,看到他压在我身上那种狂暴,都顿在那里,不知所措。

初七咬着下唇,脸上苍白。

肖文晃过我削白的肩膀,滑嫩的肌肤上旧伤未好、新伤又起,被姬胤宸捏掐的指印突兀的在盈白的肌肤上,留下五指印迹,一时间,也尴尬在当地。

“剪刀!”

不耐的冷喝一声,他是这宫里绝对的权威,肖文再没迟疑,本能的听从命令四下张望寻找。

一把银色的剪刀,正规规距距的躺在针线篮里,他快步的走上前去,却被反应过来的初七抢先一步,将剪刀牢牢的抱在怀里,戒备的看着肖文。

姬胤宸后扬的大手在空中悬了许久,也没有拿到他想要的东西,不由得回过头去,看见我手下的初七、和他手下的肖文对峙的局面,当下手掌成指,一刀削了出去!

初七重伤初愈,如何能挡住他的一指?

我迅速出手,拉过他的胳膊挽回自己的怀里,他神色一僵,只好生生收回内力。

“想找死吗?朕偏偏不如你的意。”阴冷的神色突然扫向初七:“把这个贱婢,拖出去杖打一百!”

马上,肖文不再迟疑,上前扭住初七的胳膊,向外拽着。

“慢着!”眼中恍出挫败的笑容,那样僵硬而无力:“好,你狠!”

放开他的手,双手成拳,运起内力,只肖轻轻一震,包裹在身上的白布条,就层层断裂开来,一身的姣好,立马在空气中绽放出娇挺,原本充斥在皮肤上的血液,血路一通,纷纷向饱满的胸前涌去,本来就绯红的颜色,立刻便更加的娇艳欲滴来。

“你不是要吗?我给你。”轻吐出一口气,闭上了眼睛,被强迫打开的身体,就那样暴露在他眼前。

颤抖着,气愤而战栗的身体波涌着憎恨的气息。

反正,昨夜他已经用了强,开了头,就不惧会有继续。

拉过旁边的锦被将两人裹了个严严实实,他同样狂暴的气息喷勃在我耳边:“滚!都给朕滚出去!”

关门的声音,恢复了寝宫里的宁静。

唯有他灼热的呼吸,延续着刚刚火热而愤怒的气息。

棉被之下,他嵌着我腹腿之间的欲望,如同他身上的气息一般强势,但却迟迟没有动作。

只感觉我颈边的床单一点一点的被他掌心攥拢,揉成一团团的皱褶,发泄着他剩余的怒气。

许久,才平息几分,深遂的眼睛紧紧的锁在我的脸上:“好,很好!没想到,爱妃真的有胆子,来挑战朕的耐性!”咬着牙,他一字一句,暧昧的在我耳边低喃:“朕对你,已经没有了兴趣。”

我扬眉一笑,笑出声来,手移到他双腿之间,隔着薄薄的衣料轻轻一握:“哦?是吗?皇上在朝堂之上的心口不一,也发展到了嫔妾的床上吗?”

他庸懒的拨开我的手,从我身上翻了下来,却还霸道的将我揽抱在怀:“朕,对你的肮脏,产生了厌恶。但是,你进了宫,便只能活在这里,与你心上人一墙永隔,再无相会之日。而且,你没有死的权利,否则,朕会下令,将泽内你的家人,杀得一个不剩!”

神经一紧,忙开口:“你不敢!我爹是前丞相,在朝中还拥有着很高的威望!”

他像抓到了我的软肋一般,邪恶的一笑:“不敢?爱妃真的这样认为吗?普天之下……”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那么,君要臣死,臣便不得不死!

而爹爹,曾两朝为官,他对君臣之冈,相来执行得彻底!何况有我在宫中,成了他们二老的牵挂,为了我,死,早在他们的意料之中。

咬着牙,因愤怒而滑落的泪、因憎恨而颤抖的手,慢慢的爬上了他的腰间,轻轻的撩开他的衣带,耻辱之下的红唇,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道,紧闭的眼埋进了他的胸前,不甘心的吻,贴着牙齿落在他的皮肤之上,错落着的脑袋,无力的耷拉在他颈边,埋进柔软的棉被之中。

“臣妾,谢皇上宠幸……”

我还是,非情愿、但自愿的爬上了他的枕边,将这已经没了灵魂的身子,投进了他张开的怀抱里。

夜,是耻辱的。

沉溺在夜色中的我,也是耻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