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杉正堂,实话告诉你,我们今天来,就是取百鬼夜行图的,想炼化百鬼夜行图,你别做梦了。”
“就凭你们两个人,也想闯血河大阵,也想拿走百鬼夜行图?哈哈——,笑话,天大的笑话!”
“受死吧,可恶的日本狗——”夏沧海大喝一声,突然如疯子一般冲了上去。
“别冲动,夏沧海——”龙行雨急忙喊道,不过他有点想不通,夏沧海不是最怕死,怎么突然变得如此神勇了?
原来,夏沧海一听说那人要杀死自己,立即大怒,本来他就非常痛恨日本人,现在,旧仇新帐一起涌了上来。哼——,反正是一个死字,还不如轰轰烈烈的拼斗一翻,说不定还能拼个你死我活的。
夏沧海手中的龙神剑光芒大涨,那剑身上无数的紫色眼睛,纷纷凸现出来,庞大灵力如暴风雨一般向四周扩散开来,把那些血河,炸了许多洞。但血河大阵有的是血,很快,那洞就修补好了。而这时,夏沧海已经冲到阴杉正堂的面前了。
“唉——,这个夏沧海,老是这样卤莽,也罢,先让他吃点苦头,这样他才会汲取教训。”龙行雨摇了摇头,并没有插手。
那位阴杉正堂的眼睛大放光芒,无数的血河在他身前快速凝结,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厚达三寸的血盾。
不过,他感到很惊讶,这是什么宝剑,居然能够撼动自己的阴身,太可怕了,这么厉害的剑,自己怎么会没听过,太奇怪了?
砰——,夏沧海的龙神剑砍上了那巨大的血盾,但见夏沧海以更快的速度反弹回来,那巨大的血盾上,只是多了一个宽达一丈的白色印子。
“一个地灵居然能够在自己用血河大阵中来自黄泉秽血凝聚的血盾上砍出道白印子?”阴杉正堂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而夏沧海,爬了起来后,又如疯虎一般冲了过来,他的口中,发出嗷嗷的怪叫,而他的右眼,紫色光华密密麻麻的盈聚着,并开始向他全身流转。
砰——,震天的声音响了起来,如上百个天雷在瞬间炸开,那庞大的血盾竟然被夏沧海砍成了两半。
“…….”龙行雨的口张得大大的,阴杉正堂是什么人?夏沧海居然能把他用秽血凝聚成的血盾砍成两半?
阴杉正堂自己也不相信眼前这个事实,而这时,夏沧海身上的紫光,已经流到了那龙神剑上。
唰——,那无数的紫色眼睛突然睁开了,放出无数的紫线系住那变成两半的血盾,没待阴杉正堂反应过来,那密密麻麻的紫色眼睛就把那盾牌吃了个光尽,而且边吃边发出咯吱咯吱令人牙酸的声音。
“你的宝剑居然能够吞噬来自黄泉的秽血?”阴杉正堂如见到了不可思议的事一般大吼大叫,要知道,黄泉秽血可是所有法器的克星,即使是仙器,它也能玷污,让其变成废铁。
“嘿嘿——,知道我夏沧海的厉害了吧?”夏沧海笑呵呵的,只见他猛地一发力,整个人凌空跃起,快速向阴杉正堂的头砍去。
“哈哈——,有意思,我本来以为自己是最邪的了,没想到你比我还邪门。”阴杉正堂笑了笑,他的战意完全被激发起来了。开始,他见龙行雨和夏沧海,一个是飞灵,另一个是地灵,根本不屑一顾,现在,他终于认真起来了。
丁冬一声,然后就听见夏沧海一声惨叫。
太快了,实在是太快了,龙行雨根本没有看清楚整个过程。但见他连忙奔了过去,关切地问道:“夏沧海,怎么样,让师傅看看。”
夏沧海的脸,变得非常的苍白,他手中的宝剑,也变得暗淡无光,本来凸现的紫色眼睛,全部消失了。
“你先休息一下,让师傅来对付他。”
“不——,”夏沧海挣扎着站了起来,他的右眼,已经变得血红一片。
“夏沧海,你,你的右眼?”
“师傅,让我来,我不行的时候,你再帮我——”说完,他握进了龙神剑,发出野兽一般的吼叫,猛地冲了上去。
红光,血红一般的光在夏沧海的周围聚集,那无数的血河,竟然围绕着夏沧海流动起来,无数的血气,自血河中涌了出来,纷纷钻进那龙神剑中。
巨大的声音响了起来,这次,声音是夏沧海身边的血河发出来的,龙行雨仔细一看,那围绕夏沧海的血河,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化成了一条血龙,而其他的血河,涌了过来,如墙壁一般护住夏沧海。
阴杉正堂目瞪口呆,他没想到夏沧海居然可以驱动血河。要知道,这血河大阵乃是他亲自布置的,除了他允许,其他任何人都无法驱动,为什么他会驱动血河呢?他身上有多少秘密,他的宝剑又是怎么回事?
阴杉正堂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夏沧海的整个人仍然是临空跃起,而那条血龙,先夏沧海一步冲向了阴杉正堂。
“粒米之珠,也敢与浩月争辉,去——”阴杉正堂衣袖一抖,那条血龙立即被他震得粉碎,但让他意外的是,那本来已经粉碎的血龙,居然又重新凝聚起来,可惜,这个时候,夏沧海的剑已经离他的头顶只有一寸了,他已经顾不上那条血龙。
锵鎯”的剑鸣声不断响起,随着“嗡嗡”的振音中,竟然隐隐透着“劈啦劈啦”的爆裂怪音,那柄龙神剑,闪动着刺眼至极的强光,一闪一闪地宛若剑中有物流转不停。
丁冬一声,阴杉正堂左手居然直接架住了夏沧海的龙神剑,而他的右手,快如闪电般印上了夏沧海的胸膛。
“啊——”夏沧海发出凄厉的叫喊,整个人风中的芦苇一般摇摆不定,然后如石头一般抛了出去。
他手中的龙神剑,在瞬间就暗淡下来,本来围绕他的血河,趁势而上,开始吞噬夏沧海来。
“滚开——”龙行雨快速飞了过来,一把接住夏沧海,然后从怀中掏出玉瓶,扯开塞子,一下子就倒了半瓶。
“快,把药吃下去,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你且看着,看师傅如何替你报仇!”
“师傅——,小心点,他很厉害。”夏沧海的声音微弱得像蚊子,看来,刚才他伤得不轻。唉——,受点教训也好,谁叫他那么冲动,又那么蛮干。
“你先休息吧,看看师傅是如何战斗的,你也学点经验,不要老是那样冲动。”
“是,师傅——”
龙行雨缓缓地走向了阴杉正堂,而这时的阴杉正堂刚好把那条血龙给处理干净了。
“你伤了我的徒弟——”龙行雨一字一顿地说道,他的语气是那样的平淡,平平得就象是无风的水面,但不知道为什么,阴杉正堂却觉得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他要远比他的徒弟厉害!阴杉正堂立即下了结论。
“那又怎样?”
“我要你付出代价——”
“哈哈——,笑话,要我付出代价,天大的笑话…….”但阴杉正堂突然笑不出来了,因为,他感觉到此时的龙行雨,仿佛如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一般压了过来。
他的气势有这么强大吗?竟然能够撼动自己的心魂?要知道,他身上可不象他的徒弟有绝世法器啊。
“拔你的兵器吧——”龙行雨冷冷地说道,那冰冷的感觉,竟然比那血河中的阴气还冷,刺得阴杉正堂整个人几乎缩小了一半。
这就是他真正的实力吗?难怪他敢有恃无恐地闯血河大阵,果然有几下子,但是,你若想打败我,那真是太天真了。阴杉正堂的脸色阴晴不定,终于,他抽出了一柄刀。
这是什么刀啊,宽达六寸,通红一片,刀身中,隐隐有无数的鬼魂在呻吟,在哭泣。
“师傅——,你好酷啊!”夏沧海大声喊道,他没想到自己的师傅是如此的厉害,竟然把那个小日本吓得脸都白了,解气,真是太解气了。师傅——,我爱死你了。
“刀名破阳,请指教——”阴杉正堂按照武士道的姿势,对龙行雨行了个礼。
“剑名百年桃血剑,请指教。”龙行雨行了一个灵门通用的礼节,说完龙行雨的整个人立即动了。
漫天都是光影,漫天都是剑身,而龙行雨的身影,就消融在这片美丽的剑河中。
光,无数的光冲撞在一起。白光,红光,两者不停地追逐着,无数的光华不断地产生,又不断地明灭着,叠叠满满的色彩,在瞬间就让人看尽了世界的繁华与美丽。
丁冬丁冬的声音响成一片,那是刀与剑的无数次碰撞。终于,光影消停了,两人的身体,重新又清晰起来。
龙行雨看起来有点狼狈,但见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密密麻麻的汗珠挂在他额头上。而阴杉正堂,看起来似乎要好得多,但夏沧海仔细看了看,阴杉正堂的衣袖似乎破了个洞,反观之他师傅龙行雨,虽然是流汗,但一个洞也没有。
说不定阴魂就不要呼吸,也不要流汗。哼——,真是狡猾,依我看,一定是师傅占上风了。不过,他还真的佩服师傅,他和那个小日本鬼子交过手,知道他有多可怕,而师傅,竟然凭那柄破剑就和那人打得不分上下,真是了不起啊。
“再来——”龙行雨再度冲了上来,他手中的桃木剑,隐隐放出金光,而他头顶上的千年阴尸碗,散起了满天嘶嘶的黑烟,然后快速扩散开来,至于招魂铃,丁冬丁冬地响了起来,血河中间的阴魂,纷纷被震晃得东倒西歪。
砰——,龙行雨的桃木剑与阴杉正堂的血刀紧紧粘在一起,他的另一左手,不断地结着手印,但见一朵又一朵青莲自他的手上涌了出来,密密麻麻的,铺天盖地地冲向了阴杉正堂。
阴杉正堂一抽血刀,发现无法抽动。哼——,居然和我拼灵力,我借血河之力,无穷无尽,真是找死。他的另一只手,猛然张大数倍,一把抓住了那漫天的青莲。
砰砰砰——,青莲炸个不停,每炸一下,阴杉正堂身上的血气就消退一层。
“徒弟,趁现在,用尸神剑法砍死他——”龙行雨大声喊道。
夏沧海早就憋足了一肚子劲,闻言大喜,握紧龙神剑,飞速地冲了过来。
呼——,龙神剑大放光芒,竟然化为一条巨大的青龙,快速飞了过来。
“卑鄙的支那人——”阴杉正堂吓得亡魂大冒,慌乱之中,用心念凝出一个血盾来抵挡那青龙。
筚剥筚剥的声音响个不停,青龙一举冲破了血盾,狠狠扎进了阴杉正堂的胸膛。
“我不会饶了你们的,卑鄙的支那人——”一声厉喝响了起来,阴杉正堂本来非常清晰的身体立即模糊起来,然后如水波一般消失了。至于他的那柄血刀,自然成了龙行雨的战利品。
“师傅,我们两个是不是把那人干掉了?”夏沧海兴奋地问道。
“没有,在血河大阵中,我们是杀不死他的,不过,让他受伤倒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现在,他大概躲着养伤去了。要小心,他已经非常愤怒了,应该会放出万名尸灵和百万怨魂来报仇的。”
龙行雨的话音刚落,血河立即旋转起来,无数的日本兵排着密密麻麻的阵势围了过来,看起规模,起码上万。
夏沧海的脸色全白了,这么多尸灵,哪里杀得过来啊?
“天地为心,乾坤化气,立尸现形,出——”龙行雨的双手,结了一个又一个的手印。
呜——,无数的血河涌了过来,落地生根,化成了上百个血红的僵尸。
“去——”龙行雨一指,那上百个僵尸立即冲了上去,与那尸灵杀在一起。
“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个人也能驱动血河大阵?”看到这副情景,阴杉正堂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才夏沧海能够驱使血河,他已经吓了一大跳,没想到这个师傅更厉害,居然化河为尸,难道现在的血河大阵,已经沦落到是个人就可以驱使的地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