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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奔袭渔阳(3)

(本周精华发完了。。。)

张希崇得知了窦家给刘仁恭进献一众女鼎的消息,喟然道:“美人计,果然是美人计……可这美人计,究竟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里的那一步?”

“大人,先别想那么多了,赶紧前去向刘窟头说明情由吧,若窟头不知其中内幕,误中奸计,那可就全完了。”亲信幕僚劝道。

张希崇点点头,叫人备马,赶赴刘家宅邸。

此时刘家宅邸的前堂之内门窗紧闭,挂着厚厚的黑帘遮挡日光,堂内以烛火照明。

九名玄修的方士盘坐堂下,将窦家进献的一百女鼎围在当中,那样子就像九头大犬围着一群羊羔。

这一百女鼎虽然都是窦家精挑细选出来的,但入府之后总还要再次筛选一番,分出三六九等,这筛选事宜,刘仁恭全权交给了那九个他最信赖的方士。

“除衫——”一个方士高声喝令,最后还拖了一个长长的尾音,说不出的诡谲。

一百女鼎倒是温驯听话,窸窸簌簌地将衣衫裙袜尽数除去,****出一具具冰清玉洁的胴体。

大堂角落里传来两声轻咳,九个方士互相打了几个眼色,便都闭目打坐,一直藏在角落暗处的人走了出来,正是刘仁恭的次子刘守光。

刘守光看了看那九个把眼睛闭上的方士,心下冷笑:“算你们识相。”然后便大摇大摆地走到一百女鼎跟前,细心挑选起来,若是看到中意的,还会亲手抚mo一下,以试肌肤手感。

“这一百女鼎果然个个香艳,也真难为窦禹钧了。”刘守光一边动着淫念,一边挑选着,经过其中一女时,忽然嗅到一股醉人心脾的幽香,双腿竟然不由自主地软了一下。

他赶紧停下脚步,上下打量那女,果然是国色之容,天香之体,便问道:“姓氏?”

“罗。”那女垂着头,朱唇中吐出一字,这一字却也透着一股幽香。

“身上抹香了?”刘守光一边凑上去大力索闻,一边问道。

罗女倒不躲避,仍垂首而立,道:“奴自来就有体香,却不是抹了香的。”

刘守光闻了一阵,果然是羞花之体,自然而香,且香气勾人魂魄,竟然难以把持,便牵起罗女的手,道:“随我来。”

方士们终于不能再装瞎子,其中一个跳了起来,阻拦道:“二公子,别的你随便带走都行,唯独此女万万不能带走。此女乃是窦家踏破铁鞋方才觅得的上好鼎炉,节度大人早已闻名,不能带走啊。”

刘守光正是欲念焚身之际,受人阻拦,如何不怒,喝道:“闪开!”

方士们全都簇拥过来,祈求道:“二公子高抬贵手啊!”

“去死!”刘守光飞起一脚,将一个方士兜了出去,然后拉着罗女大步而去。

被踢的那个方士心窝中脚,伤势不轻,加之拦不住刘守光,急火攻心,噗的喷出一口血,当场毙命。

此事传到刘仁恭耳里,刘仁恭大怒:“要造反了他!”旋即率领亲信去抓儿子,宅邸之内登时鸡飞狗走,乱得不可开交。

本来是要向刘仁恭说明这个美人计的张希崇还是迟了一步,来到刘家宅邸,便被挡在了门房,只听得宅内乱响,便知道大事不妙了。

又等了那么一刻,兵曹派人来了此间,找到张希崇,禀报道:“大人,蓟州急报,昨日子时发现飞行军动向。”

张希崇立感头大,内忧外患全都来了,看来刘仁恭家里的事情他是管不了了,只得急匆匆返回兵曹处理战事。

*

蓟州。、

昨日子时,飞行军从西而来,骚扰了静塞军第七营后,便一头扎进了燕山东麓余脉。

北方山地刚硬,怪石突兀,此地虽是燕山余脉,却仍峻岭高耸,起伏不绝,其中藏着条条小路,难走,易躲。

静塞军第七营铺开队列,自南向北巡山,却始终难以找到飞行军的踪迹。

“娘的,躲得倒快,干脆别叫飞行军,改叫兔子军得了。”第七营的指挥愤愤地骂道。

“主营令!”一骑小校快马加鞭而来,到得第七营指挥面前,下马道:“薛将军有问,飞行军是否悉数在此?”

第七营指挥心想:“昨夜那么黑,飞行军来得快去得也快,我哪儿知道是不是全军都在此地?”不过转念一想,若把这话告诉薛突厥,倒显得自己废物,而且飞行军就只三百众,不大可能分兵的,便道:“给薛将军回话,飞行军的确都在此地。”

军情告知各部,薛突厥立刻下令,除了留守渔阳的第一营,其余各营全部向第七营靠拢,务必要把飞行军困死在燕山东麓余脉之内。

飞行军之强,强在战马雄壮,只要在这片山地间困住他们,让他们不能发挥战马之优势,则此战必胜。

薛突厥一面打着如意算盘,一面亲自率领第八营,与其余各营呼应行军。

*

康启光率领两百飞行军隐藏在山林之间,昨夜骚扰了静塞军后,他们就躲了起来,一直在山地里休整。他们不但和德州失去联络,也和沙傲鹏失去了联络,斥候也派不出去,完全是被困住了。虽然这是意料中的事情,但将士们的士气仍不免受到影响。

“测风!”康启光吩咐了一声。

兵卒树旗观测之后道:“东风,十里。”

康启光喃喃地道:“老天啊,风再猛一点吧,我挺不过明天的……”

*

玉田县城位于燕山东麓脚下,沙傲鹏率领着一百飞行军驻扎在县城以南二十里外,并没有惊动静塞军。

沙傲鹏盘坐在地上,背南面北,残阳正在西沉,风自东来。

“测风!”沙傲鹏喝令道。

“东风,十五里!”

沙傲鹏侧过头望了望东天,晚霞自西向东铺陈而去,东面的天色已然暗了下来,很暗,如同一道鸿沟横亘在晚霞与夜幕之间。

“好啊。”沙傲鹏绽出笑颜,“老康不必再挺一天了。传令,入夜出征。”

一直就地休息的将士默不作声地忙碌开来,饮马、披甲、擦刀、抻弓,血战在即,士皆奋勇,无惧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