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雅的音乐声中,她看到,舞池里翩翩起舞的俊逸男人,拥着的却是另一个女人。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非要她来这里,却又撇下她,去拥抱其他女人?
而那个女人,看起来是那么优雅,尊贵,娇柔,妩媚,举手投足,都是大家闺秀的风范。那……那才是真正的名门淑女,是她这种天天在泥地里打滚努力假淑女根本比不上的。
不是她自卑,这是事实啊!
可他明明说过,他爱她啊,他怎么可以丢下她,让她等那么久都等不到……差点被人强,还是雷恩斯出手救的她,凭什么?!
凭什么,她的心里要对此有愧疚感?!
他是她的男朋友啊!
委屈,化成了不甘。
不甘,慢慢变成恨。
笑,是一切罪恶的根源。
他为什么可以对别的女人,露出那么温柔的笑容,那么温柔,仿佛他们已经认识了好久好久……那个女孩对他一定很特别。特别到,他可以丢下她那么久都不来寻她一下。
难道,这就是他所说的爱吗?
心底的怒火,裹夹着无奈,委屈,矛盾,心疼,终于在他晚了一步才冲出来时,酿成了恨。
阿瑾,为什么你晚了一步?是那个女人让你舍不得走开吗?还是……我只是你一时贪鲜,交往的寻常女人?
她不知道这样冲动的做法,挑起了一场男人大战,她更弄不清自己应该站在哪一方?!
“你满意了吗?依依。”
雷恩斯抬起依依的仍迷朦的小脸,转向后方,那里急速后退的公路上,一辆银色跑车,嘶吼着朝他们冲来,好几次都差点撞上,似乎又怕伤到车里的人而错了开。
帐蓬盖打开时,那浑身狼狈的男人,大声朝他们吼叫,她听不到,却清晰地感觉到他的焦急担忧后悔和自责。有一团火,夹烧着她的身和心,任她如何压抑,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心,开始抽痛。
当红色跑车的盖蓬打开时,后坐的男女紧拥成一团,小女人坐在红发男人腰间,雪嫩的双手叉入红发中,热情地吻着男人,从薄唇,到俊脸,从脖颈,到胸口。嘶啦一声,那急切的小女人,扯下了男人身上最后一件衣衬,兴奋无比地用小脸和一身的雪肤,磨蹭着,烫帖着,就像抱着爱不释手的玩具。
她侧转的小脸上,那迷朦动人的春情,让银色跑车上的男人看到,瞬间失神,差点撞上迎面而来的一辆卡车,在护栏上擦撞出火花。
敖瑾即怒,又气,更心疼。那是他的宝贝吗?怎么会这样?他不在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依依怎么会主动去抱雷恩斯?不,他一定是眼花了,一定是!
他不相信,那个盈荡放浪的女孩是自己深爱的人。当驶进了一条宽阔林荫道时,他一脚将油门踩到了底,与红色跑车并驾齐驱。
“依依,你在干什么?”
敖瑾大吼,依依只是将小脸埋在雷恩斯怀里,舍不得抬起,全身性感地蠕动着。
雷恩斯则是朝激愤的敖瑾一笑,邪气无比,“这回,可是她自己靠上来的,哦……”他故意做出无比消魂的表情,害得敖瑾没扶稳方向般,车轮一个打滑,偏向路边大树。
这一个意外间,红色跑车已经驶进了前方别墅大开的门。敖瑾紧追直上,在大门快要关上时,撞掉了半边铁门,驶了进去。
雷恩斯抱着几乎赤祼的依依走进了大门,敖瑾跳下跑车,大喊着追上去,又被保镖们拦住了。
雷恩斯停下一脚,讥笑道,“想救回你的公主,就把城堡里的恶龙都杀掉才行。呵呵,敖大公子,加油了!”
他走了两步,又回头,“希望你上来时,依依还没有兽性大发。”
“雷恩斯,你到底给她吃了什么?”
这时候,敖瑾也知道依依的异恙,是被药物操纵所至,一时间,内疚心疼更重……都怪他把她独自一人丢在舞会上,才又闹出这事。
“呜……唔……”
那一声轻浅的娇吟,同时让两个男人都失了声。那个浑身粉红的人儿,似乎已经心神尽失,满脸饥渴地蹭着浑身光祼的男人,小脸痛苦地拧成一团,仿佛在承受着剧大的磨折。
雷恩斯抬头看向敖瑾,目光税利如刀,声音冰冷,“你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有什么资格做她男朋友?仅是因为你是敖家公子,你长得帅,有点才,呵,衣服穿得比寻常人更有品味?你的女人需要什么,你懂么?”
说完,雷恩斯抱着依依,上了楼。
敖瑾怔了一怔,反驳狂吼,“我没资格,难道你就有资格对她为所欲为了吗?依依她爱的是我,不是你雷恩斯。就算你得到她的人,也绝对得不到她的心。雷恩斯,放开她——”
楼下,一片混战。
那吼声,有一秒震回了她的心神,心里百味杂陈,因为红发男人那淡淡的一句话,却一针见血地说出了她的心声。她喜欢上他,都是因为他对她的那份毫无保留的关爱体贴之心,没有任何附加条件。因为敖瑾是敖瑾,所以才深爱不舍。
那么,他呢?他以为,他是凭着自己贵公子的优越身份,吸引她的吗?
为什么每一次,都是雷恩斯最先发现她的需要?这让她惶恐,害怕……生日如此,这场舞会亦如此。
“依依,看着我。”
冰蓝的眸子,缓级沉淀成一片深幽无底的墨蓝,他箍正她的小脸对上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该知道,现在爱你的男人,是我雷恩斯。弗雷蒙。”
“……雷……唔……”
他强壮的身躯压下,将她深深地压入身后的大床中,深陷柔软的被襦里,火辣的吻,撒遍她全身,一寸都不放过。深浅的痕迹,如绚丽的牡丹,盛开在雪白的画案上。她无措地申吟,蠕动,让他更加欲罢不能。
最后一块布料,落地时,浅浅的嘤吟,变成长长的喘息,粗重的低吼,宛转于匿大的房间中,镏金的大铜床微微颤动。
她泪眼迷朦,浑身刺痛,难捺,当身体的压力骤然增大时,泪珠滚落,染湿了鬓角,无助地叫出,“啊……阿瑾……阿……瑾……”
他的寻觅探索,嘎然而止。抬起身,凝住她扭曲喘息的小脸,深深的痛苦,在墨蓝深幽的寒潭中,一点点沉淀下去。一阵波光晃动,骤然化成了狂滔巨浪。
他扼住她的小脖子,吼道,“连依依,你就那么爱他吗?这个时候,你居然……居然还敢叫他的名字,你这个没心肝的女人!”
“你……走开……”
她后悔了,她开始推打他,用尽全身的力量,排拒他。
“休想!别想利用完了,就把人推开。”他面容狰狞,死死盯着她,“这次,休想我罢手。”
他低吼一声,狂野地分开她的身体……
“不不,阿瑾……阿瑾,救我……”
泪水,疯狂地滑落。
她恐惧地表情,定格在了他的心底。
一抹刺痛传来,所有声音,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