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霸上兄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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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慕容水回到了自己住的院子,当晚不可思议的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境中,她竟然听到了婴儿痛苦的声音,一阵一阵,她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心里的疼痛,她在黑暗里四处寻找,婴儿的哭声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让她根本无迹可寻。

曲依依看着睡得不安稳的慕容水,她是听到她方才的惊叫才出现的,眼里划过一抹怜惜,她似乎被可怕的梦托住无法醒来,曲依依慢慢的抬手,轻轻的将慕容水的双眼覆盖,闭上眼,感受着她的梦境。

片刻之后,她睁开眼,眼里出现了不确定的神色,她的潜意识里是期待着恢复以前的记忆的吧!她想念着她的女儿!

他们做的是不是错了,以为水儿不记起以前的事情,便不会重新经历那种刻骨铭心的伤痛,他们似乎都忽视了她内心深处的想法,就连慕容水自己也是一样,表面上虽然排斥着那段记忆,但心里却不然,那是她自己都没发现的期待。

“啊……”一声惊叫,慕容水突地坐起,看到自己身处的环境,才发现刚才不过是梦而已,可为何梦境会那样的真实,仿佛她真的亲身经历?

“没事了,那只不过是梦而已。”曲依依语气少了平日的淡漠,那是朋友般的关心与安慰。

听到曲依依的声音,慕容水才惊觉她的存在,对的,即使再真实,那也只是梦而已!慕容水不断的这样安慰自己。

“把这个戴上!”曲依依解下自己挂在胸前的一枚玉佩,泛着深深的红光,将之递给慕容水。

慕容水呆愣片刻,那可是价值连城的血玉,这样贵重的东西,她如何受得起?

见她不接,她一挥袖,下一刻慕容水便感觉到自己的胸感受到了某样东西微微散出的暖意,让她的心情瞬间变得平静,抬眼一看,曲依依手中的血玉已然不见,伸手按住玉佩,心里暖暖,不仅仅是因为血玉的温度,还为了曲依依对她的关心。

她已经说不出感激的话,唯有微微一笑,情谊在两人之间渐渐升温,看着对方,心里都是一样的想法:像她这样的女人,是理应得到幸福的呀!为何天意偏偏弄人?

“依依,其实太子哥哥他的心里是爱着你的!”慕容水想要再试试,依然是带着试探的口吻,却没有如往常一样遭到曲依依的打断,心里一喜,遂拉住曲依依的手,继续说道:“太子哥哥常常对着远方发呆,我看得出那眼神是在思念着某个人,或许,他那个时候连自己也没发现自己爱着你吧!但无意当中已经养成习惯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曲依依眼里终于有了一丝动容,是吗?他也曾思念她?她还以为五年前她都没有走进他的眼里,犯着单相思的人只是她而已!

“还有,太子哥哥没日没夜的找你,恐怕已经心力交瘁了吧!”察觉到曲依依的神情,慕容水继续乘热打铁,语气甚是哀婉,如果不在自己嫁人之前看着疼爱她的太子哥哥得到幸福,她心里也是不安的。

“他找我,是为了你!”曲依依并非责怪,只是平静的说着事实,她不得不承认水儿在他的心里永远都是无可替代的!

慕容水的眼神微敛,她的语气虽未责备之意,但她的心里却始终免不了自责愧疚,确实是这样的,太子哥哥为了她确实是煞费了苦心,甚至差点害了亲生儿子!

“我不在意容貌是不是会恢复了!”慕容水表明心态,像是要增加说服力,她接着说道:“况且,司马澈并不在意,既然我们都不在意了,何必去管别人的看法,大不了像现在这样,戴着面纱也是别有一番风情呢!”

她的语气逗笑了曲依依,对的!水儿就是适合这样的笑容,即使是脸上的伤痕也掩盖不了她开心微笑时所散发出来的魅力!

“你会好的!”曲依依笑着说道,像是发出承诺,她早已做了决定,那不仅是她的期望,也是慕容澜一直的愿望,不是吗?

以为她是安慰自己,慕容水只是淡漠的一笑,她真的已经不在意了!

……潇……湘……书……院……

司马澈匆忙的回到念水庄,步伐急切,面带笑容,黑风崖的路虽然没有全部修好,但让他们安稳的过去,已经不成问题,他急欲想告诉慕容水这个消息,尽早带她离开念水庄,他也好安心!

在这里,他随时会感觉到自己会失去她,这样的提心吊胆他已经受够了,他要让水儿尽快成为他真正的妻子!眼里的决心坚定不移,脚上的步伐也不自觉的加快。

“司马公子走得这样急,可有什么大事发生?”冷冷的声音,淡淡的语气,刚毅的态度,能这样说话的人除了殷晟,不做他人人选。

“庄主?庄主今日倒是清闲,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见到他,司马澈眉头微皱,他心里明白殷晟是故意在这里等着他,而非偶遇。

“其实,在下想找王爷聊天已经很久了,只是看王爷整日忙碌,今日巧遇,实属难得与庆幸。”殷晟突然摆出一副有礼的姿态。

“是吗?”对于他‘王爷’的称呼,司马澈并不感到惊奇,以他的实力,他应该是早知道他的身份,他隐隐感觉到殷晟有什么目的,或许与水儿有关,想到这里,他的一颗心立即警惕了起来。

“黑风崖的路修通了吗?”殷晟脸上笑着,眼里却看不见笑意,想过要阻扰黑风崖的进度来推迟他们离开的时间,但是那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让庄主费心了,叨扰贵庄这么久,本王想来也是惭愧!”司马澈与他打着太极,眼里也是深不见底,他不是不知道殷晟小伎俩,可是,他还是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让路修通。

“哪里哪里?在下还希望王爷多住几日呢!”殷晟毫不掩饰自己心里的意图,眼神像是对司马澈发出挑战。

“本王与王妃急着回国,不得不辜负庄主的好意。”司马澈拱手作揖。

殷晟笑看着司马澈,他眼里的镇定让他不悦,潜意识里想要摧毁。

“哦?慕容姑娘与在下的妻子好像!”殷晟嘴角的笑意依旧,故意的说出这样的话,注视着对方的反应,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让在下以为她就是在下的妻子呢!”

司马澈一惊,瞬间明白殷晟意图,他是在正面宣战了吧!他的妻子?司马澈心里失笑,水儿无论何时都不曾是他的妻子吧!

“既然庄主都说是像了,天下相似的人何其多,那难不成每一个都是庄主的妻子吗?”司马澈毫不畏惧的回击,对于水儿,他又如何会放手让人?

被他的话堵住,殷晟眼里的恼意一闪而过,司马澈果然不愧是青恒国皇帝最疼爱的皇子,唯一一个被赐予王爷头衔的皇子,看来,这次他是遇到劲敌了!

“王爷可曾想过,水儿或许真的是在下的妻子呢?”殷晟故意改变称呼,让他与慕容水的关系更显暧昧,达到攻击司马澈的目的。

“本王的王妃怎么可能是庄主的妻子呢?庄主是说笑的吧!”司马澈灵活的应对。

两人的脸上都是笑容满面,但只有两人知道,对方的笑意如同一把利剑,攻击者自己,唯有让自己的攻击显得更有力度才能是最后的胜利者。

“那王爷可知道王妃身上有何特征?”殷晟的眼里闪过一抹诡谲,经过他的观察,司马澈虽爱着水儿,两人也是有婚约在身,但他知道两人没有住在一起过,司马澈对水儿眼里太多的尊重反倒让他心里窃喜。

特征?司马澈双眸像鹰似的倏地发出凌厉的光芒,殷晟的意图如此明显,他是想离间他们两人吧!然后让自己再愤怒之下对水儿失态,或者是让自己误会水儿,然后自动的退出!

“虽然这是夫妻间的私密之事,但如果庄主想知道,本王也不会小气,王妃的手臂上有一排牙印。”司马澈说着,眼神微漾,殷晟恐怕料想不到的是自己会知道吧!他更加料想不到自己的身份,他这个二弟向来充满锐气,没想到五年之后遇到水儿的事情,他还是无法收敛锋芒。

他的回答让殷晟一怔,眼底深处波涛汹涌,他知道?那他和水儿……双手越来越近,直到发出咯吱的声响,额上的青筋宣告着他此刻的怒火已经燃烧到了极点,他心里嫉妒,愤恨,伤心,水儿是他的,他不许任何人染指!

“无论你信或不信,在下都要告诉你,那段她已经失去的记忆,那段没有你参与的记忆,到处都留着我的影子,不论是身体上还是心里!更何况我们还有一个女儿,你也觉得琪儿很乖巧是吧?水儿会回到我的身边的!”殷晟说罢,扬起一抹胜利的笑容,转身离开,他能够想象司马澈眼里的神色,他的挑战书已经发出去,接下来,他要全面展开对水儿的争夺。

司马澈眼眸微闪,同样没有作丝毫停留,朝着慕容水居住的房间走去,这里已经待不得了!

……潇……湘……书……院……

司马澈到了慕容水的房间立刻向水儿说出了好消息,当水儿听到能够离开,欣喜万分,她的表情让司马澈心里划过一丝暖意,不安的心也稍有平缓,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司马澈眸子里闪过哦一丝光亮,明天!明天就可以带着水儿启程!

翌日,司马澈天还没亮就起床准备,当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妥当,司马澈去接慕容水,慕容水也已经吩咐萍儿收拾好了东西,在房间里静静的等待。

司马澈扶着慕容水上了马车,慕容水在帘子放下之前,看着那三个斗大的字“念水庄”,脑海中不知不觉浮现出殷晟那双深情的眼,心里微微一动,但很快便让自己回过神来,她是怎么了?

看到念水庄,她最应该想到的是婉儿才对,怎么会想起他?

婉儿?慕容水突然一怔,她临走之前应该见她一面的,还有那个最近几天都喜欢缠着她的琪儿,两个乖巧的孩子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去疼惜。

“水儿,我们该出发了!”已经上了马的司马澈在她的眼里似乎看到了不舍的情绪,她在不舍什么?殷晟?这个可能让他心里隐隐生出几分妒忌。

正在这个时候,管家急急从山庄里跑出来,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人还未到,便听见他的声音。

“司马公子,夫人,请留步!”

二人闻声望去,司马澈眼里浮现出隐隐不安,并且随着管家的靠近而越来越重。

慕容水再次撩起车帘,心里充满了矛盾的情绪,她到底在期望什么?

“司马公子,夫人,不好了,两位小姐……”管家一脸愁绪。

“婉儿、琪儿怎么了?”慕容水一听,立即问道,语气甚是担忧,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住,那一刻倏地一紧,呼吸也觉得困难。

“两位小姐昨夜突然高烧不断,今早丫鬟发现,二位小姐的意识已经模糊不清,只是口中不断的念着夫人,老奴恳请两位,可否虽老奴去探探二位小姐?”管家拱手,说着便要跪倒在地。

听他如是说,慕容水心里更加担心,到底是病成了什么模样,她秀眉紧蹙,询问的眼神看向司马澈,含着些许祈求,让司马澈心里一软,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点头答应。

没有办法,他即使知道这有可能是殷晟的计谋,但却不能不答应,他摘掉如果不让慕容水看到两个丫头,她即使是走了,心里也不会安心,他要水儿,同时也要一个开心的水儿。

慕容水得到他的同意,立即下车,跟着管家进了念水庄,司马澈也是紧随其后,担忧着两个丫头的同时,也因为随时可以发生的变故愁眉不展。

来到两位小姐居住的院子,管家在一条岔路那里犹豫了片刻,随后立即转向通往东边的那条路。

“夫人,我要夫人,琪儿好难受……”平日里清脆稚嫩的声音难掩痛苦,还没待慕容水进门,便听见她的呻*吟,让她的心里一紧,脚上的步伐更加急促不堪。

“琪儿乖,她很快就来了。”殷晟一脸担忧的看着床上的琪儿,这几天他顾着水儿的事情,忽略了她,听到琪儿生病的消息,他才猛然惊醒,水儿固然重要,但琪儿也很重要,心里一阵自责,是他疏忽了!

琪儿像是什么也听不进去,嘴里依旧不断的呢喃,她小小的脑袋仿佛现在只能装下慕容水的身影,她温暖的眼神传进她的心里,要是她就是娘该多好!

殷晟只有无力的为她擦掉脸上不断冒出的汗水,在这个时刻,琪儿都念着她,更加坚定了他追回水儿的决心,他要给琪儿一份完整的爱!

殷晟的脸色微沉,管家去了这么久,水儿还没到,是不是……,一阵担忧划过心底,牵出微微的疼意。

正在他担忧的时候,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里一喜,回头便看见慕容水一脸焦急的进屋,只是,她的目光自始至终都不曾在他身上停留。

慕容水只想知道两个丫头现在的情况到底如何,她匆匆的进屋,看见床上躺着的小小身体,她口中不断的呢喃,让慕容水心里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过,牵出丝丝绵绵的疼痛。

“琪儿,我在这里。”慕容水执起她的小手,她的脸色不正常的泛红,看来确实不轻。

在琪儿的手被慕容水执起的那一刻,意识模糊的琪儿像是感受到了一般,脸上虽然痛苦,但那眉头似乎有一丝的舒缓。

琪儿在这里,那婉儿呢?两人不是都病了吗?慕容水没有发现婉儿的存在,立即出声问道:“婉儿呢?她在哪里?”

“她在自己的房间。”殷晟答道,他也是同样担心着婉儿,可是他却无法让自己分身,他突然似想到了什么般,立即再次开口吩咐管家:“快,把婉儿抱过来!”

“是!”管家领命,立刻出门,不久之后,便用抱着婉儿进来,将她放到琪儿的身边躺着。

慕容水看着此刻的婉儿娇弱的模样,心里隐隐作痛,她敛去了平日里坚强刚毅的外壳,竟是更加让人疼惜,她眉头不安的皱在一起,慕容水忍不住伸手将它轻轻的抚平。

突然,慕容水发现琪儿的脸上似乎有些小红点,不禁提高了警惕,伸手探向她的额头,上面传来的温度让她猛然一震,倏地缩回手,好烫,这样的状况,慕容水双眸担忧的微眯,在宫中她听太医提起,那似乎是痘疮,传说中的天花。

慕容水一惊,这可是会传染的,弄不好还会死人的病!

再仔细观察婉儿,两人的脸上俱是出现了细小的红点,并且有不断扩大的趋势。

“大夫呢?”慕容水问道。

“林大夫在前日回乡探亲,奴才已经派人快马加鞭催促他回来。”管家赶在殷晟开口之前说出,“应该在今日傍晚之前能够赶回。”

“你们赶紧出去,关紧所有的门窗,命人将我要的东西全部准备好,放在屋外,我自己会去拿!”说着在房间里找了一支笔,书书写写,然后将写好的单子递给殷晟。

殷晟也是一脸疑惑,她脸上的表情好像很焦急,他看向两个孩子,是不是他们病得很严重?

“快出去啊!”慕容水催促着,同时伸手去推跟在自己身后进屋的司马澈。

慕容水一旦执拗起来,还真是无人能撼动她的决定,司马澈与殷晟眼里虽是不解,但还是出了门,可之后才发现自己后悔了,他们居然将她一个人留在了危险的环境里。

当他们想要再次进去的时候,面对的是慕容水更加严厉的眼神,那眼神让他们也畏惧了,殷晟突然发现水儿真的变了,现在的她当有了自己的坚持的时候,多了一份勇气。

他想,如果五年之前,水儿就是这样的话,他们还会有琪儿这个女儿吗?不觉失笑,眼里却是哀痛。

五年之前,秋水爱他,可以忍受他一切的羞辱,而现在的慕容水这样,是因为她已经不爱了吗?还是只是因为她将过去那段感情忘记了?

慕容水让人在这个院子里这个房间的方圆十米之外拉起了绳子,不许任何人靠近,记得宫里的老太医说过,天花传染,凡是没有得过的人只要是接触病人,很大程度上会被人染上,她虽然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得过,但看着两个孩子,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陪在她们身边,亲自照顾她们,她一定会让两个孩子又恢复生龙活虎的状态。

慕容水不断的忙进忙出,下人只是将慕容水需要的东西放在警戒线处,她每次出来取东西的时候,都会看见两个身影,只是匆匆的一瞥,她又急急忙忙的进屋。

林大夫也已经回来,经过诊治确实是天花,可他也很少见过天花的病例,对此也是纸上谈兵而已,看着慕容水的操作,他眼里满是赞美。

两个男人都极力要求她出来,让丫鬟来照顾,慕容水却不肯答应,她眼里的执着与坚定让两个男人在几次说服不成功之后,便慢慢的放弃,改而每天出现在这里等她出来,同时关心着两个孩子的情况。

“她们都会没事的!”长久的沉默之后,司马澈缓缓的开口,说给殷晟听,同时也说给自己听,他知道琪儿是水儿的女儿,而她的心里又是极其的喜欢婉儿,她是不忍心看着两人生病而置之不理的。

“会没事的!”殷晟也如是说着,对于水儿的举动,他是感动的,他没有想到她会为琪儿牺牲至斯,她即使没有恢复记忆,但潜意识里的那份母爱是无法消失的。

两个男人没有了硝烟,没有了争夺,相互安慰着,在那间屋子里,有他们共同爱的女人!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慕容水夜以继日的守在床边,观察着两个孩子的情况,有时因为病情加重而眉头紧锁,到后来因为渐渐康复而暗自欣喜,她尽心尽力的照顾,琪儿和婉儿身上的红点终于变少。

其间,曲依依与银儿出现在房间。

银儿看着床上躺着的婉儿,毫无生气的她让他眉头紧皱,这样的她敛去了平日里的傲气与倔强,她原来也只是个小女孩儿罢了。

“娘,你救救她们好不好?”银儿拉住曲依依的手,不住的哀求,他的能力尚浅,对这样的情况也是束手无策,只有寄希望于娘,在他的心里,娘是无所不能的!

曲依依听了他的请求,看了一眼床上的两个女孩儿,慕容水也是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她也是希望自己出手救两个孩子的吧!

可是,她透过面纱看着她脸上纵横交错的疤痕,让她恢复容貌也成了她一直以来的心愿,如果救了两个孩子,那水儿的脸……

曲依依眼里出现了迟疑,她该作何选择?

“娘无能为力!”曲依依最终还是做了选择,这或许是自己的自私,她不想放弃自己一直以来的打算,况且她知道两个女孩儿的命不会断送在天花上面。

银儿第一次愤恨的甩开了曲依依的手,心里埋怨。

慕容水的眼里也是一沉,或许依依真的没有办法!

虽然这样,但慕容水还是没有失去希望,她不会让两个孩子有事,即使是与死神抢,她也会竭尽所能!

终于在两个男人焦急的等了半个月之后,慕容水打开门,两个丫头首先跳出房门。

“可闷死我啦!”琪儿翘起小嘴,脸上却是笑意绵绵,一出门就看见爹爹站在那里,立即朝他跑去,殷晟蹲下,张开手臂迎接琪儿,脸上表情难掩激动,心里在不断的说着,没事了!真的没事了!他就知道上天是眷顾他的,他的视线越过琪儿,看向眼带笑意的慕容水,两人相视而笑。

司马澈急急的走近慕容水,拉过她的身体,不断的打量,像是在确定她是不是真的安好。

“水儿,你瘦了!”司马澈语气微酸,眼里甚是怜惜,这半个月是忙坏她了吧!

“我没事。”给他安心的一笑,慕容水看见两个丫头又活蹦乱跳,她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慕容水拉着婉儿的手,细细的摩挲,小小的手不似五岁孩童该有的细嫩,许是练武的缘故,虎口竟生出茧来,这样的孩子呀!让她如何舍得放开。

“谢谢你!”殷晟抱着琪儿,激动的开口。

慕容水只是一笑示意,三人脸上都是笑容满面,殷晟与司马澈都知道此刻的和谐只是暂时的,他们最终会为了慕容水站在对立的立场上。

这场感情的角逐,不是一个人心伤,就是另一个人心死!最终得到胜利的那个人才会有自己想要的幸福!

而他们都知道,对方是不会轻易放弃,想要成为最后守在她身边的那个人,未有竭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