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古风还是一笑,怎么可能呢?这个世界是上的中国人太多了,相像的人多的是。可是怎么妃惹就真的这么好命的认识两个这样的男人呢?
古风上了车子离开了。
在顾痕的车子上,妃惹看着他,问道:“你是怎么让他就这么放了我的。他可是绝非善类啊。”
“要不然呢?”顾痕开着车子,没有看妃惹一眼。
“嗯,例如,和他打一场啊?还是报警啊?至少给点钱啊。”
“刚才不是给过了吗?四百万啊,小姐。”顾痕看了她一眼。这个小女人怀孕了怎么还想着这些事情呢?
“那性质不一样的。”突然妃惹的脸就沉了下去,“刚才你说什么?你的老婆?顾痕,我告诉你,你现在是顾痕,你的身份证上写得很清楚。而我老公古桀已经死了。你不是古桀。”
顾痕看着她一笑,掏出自己的钱包就丢了过去:“自己看看我的身份证。”
妃惹疑惑着,难道古风报了死亡,还建了坟地的人,还能办出身份证来?她打开钱包翻找了一下,果然看到了身份证,只是她惊住了。那张身份证上他果然叫古桀。
“怎么可能呢?”妃惹说着。
“我的护照上是顾痕,我的身份证是古桀。”
“假的?”妃惹放回了他的钱包中。
“错,真的,公安局发的。”
妃惹不相信的一个冷哼。
顾痕看着她不相信的样子,说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和公安局长关系好点这点事一点不困难。”
妃惹还是一副要理不理的样子。顾痕只能问道:“去哪?”
现在都已经中午了,估计去医院也做不完今天的检查了。而为了建册特意没有吃饭来的妃惹现在都饿了。她说道:“吃饭。我饿了。”
顾痕一笑:“宝宝也饿了。”
妃惹因为他的话,微微一惊,心头暖了起来。他在这个时候还能想到宝宝。再怎么说,他都是孩子的爸爸啊。
那是一家不大的西餐厅,装修很精致。铺着漂亮桌布的小桌子上,放置着一朵玫瑰。店中没有一个客人,可是中午时分不是应该有人的吗?
妃惹走进店门的时候就停下了脚步,微微楞住了。顾痕也顿下脚步,牵着她的手朝着角落的一张桌子走去。
那张桌子是他们曾经在这里吃饭的时候做过的。也是在这张桌子上,古桀跟她说:“老婆,今晚我们试试吧。”
顾痕喂妃惹拉开了她当年做的那张椅子,说道:“老婆是吃中餐,还是西餐啊?”
上次她一进来就说自己不会吃西餐,所以古桀打电话叫人家经理为他们打来了中餐在这里吃的。
“中餐。”这次妃惹没有去在乎他那声老婆。
顾痕坐在当年的位置上,拨打了手机,跟那经理说道要中餐。一切就和当年是一样的。只是当年坐在妃惹面前的是坐在轮椅上,满脸恐怖疤痕的古桀。可是现在却是那高大帅气的顾痕。
妃惹发觉自己闪了神。将顾痕竟看成了古桀。怎么可能呢?他们是一个人,可是却是那么的不同。
不一会,菜就上来了。顾痕端了碗汤给妃惹,说道:“孕妇多喝点汤。”
“顾痕……”
顾痕马上打断了她的话:“其实你可以叫我古桀啊。邢严私底下也是这么叫我的。他和我从小就认识,叫顾痕叫不习惯。”
可是妃惹在吐了口气之后,她缓缓说道:“我没有办法把你当成古桀。你和我认识的古桀真的很不一样。不仅外表上的,心理上的都一样。”
“怎么不一样?我不还是我吗?整容了而已,就自己老婆都认不出来了?”
妃惹无奈地吐了口气,尽管这样,她还是为了宝宝大口吃饭着:“我只觉得我是古桀的老婆,不是你的老婆。曾经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吧。顾痕,我回英国之后,你也可以好好用你顾痕的身份重新来过一次啊。你会……”
“我会死的!”顾痕沉下了脸放下了手中的碗,抽出烟,本想点上的。可是想着妃惹怀孕了,他又将烟收了起来。
“妃惹,”他说道,“我们之间明明相爱,这一点就足够让我们好好过日子了。为什么你要逃避呢?我承认,过去的时间里,我用顾痕的身份伤害了你。可是……我也会痛啊。当我知道并不是你转移走了我的钱的时候,我就感觉到是有人设计了我们,而我中了圈套。也许那个人现在巴不得看着我们不幸福呢。”
沉默了一下之后,顾痕有一种接近绝望地声音低吼着:“你到底让我怎么样?就算要惩罚我也够了吧。你知道我看着你和狄杰在一起的时候,我有多心痛吗?你说你要嫁给狄杰的时候,我简直就想杀了他。看着你哭的时候,我好想去抱着你。在英国的婚礼上,你知道我心理真的很想杀了你再杀了我,我们一起下地狱好了。那种感觉你知道吗?”
妃惹没有想到顾痕会这么说,会这么痛苦。她眨着眼睛看着他。顾痕长长吐了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了下来。然后他才低声说道:“妃惹,你是我的。从你一进古家大门的时候就注定了。别想逃开。”
沉默。妃惹缓缓吐了口气:“说完了,吃饭吧。”她继续大口吃着。
顾痕看着她,心中一痛,脱口问出:“喂,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我的心被人伤得好疼,麻木了。”妃惹说着低下头,可是眼眶已经红了。她的心没有死,而且一直为古桀疼着。顾痕的话让她的心也疼了起来,可是她却不想在他面前哭。她是妈妈了啊,要坚强。
这是名鼎和妃氏的第一次合作。可是海关扣了货物。
邢严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妃惹正在医院做着建册的检查。她一脸的焦急,问道:“那该怎么办?”
妃惹的身旁都是大肚婆,一个个由老公陪着,只有她孤零零的,还外加一脸愁容。
手机中邢严说道:“你过来处理一下吧。我让一个秘书陪你去海关一下。应该不会很难的。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嗯,现在去吗?”妃惹问道。
“对啊,你应该没有事吧。”
妃惹顿了一下:“没事,没事。我马上过去。”说完她挂断了电话,长长吐了口气。今天又不能做完这个检查了。
坐着计程车赶到海关门口的时候,那辆熟悉的保时捷上,顾痕正下车子。
妃惹心中一下安定了下来。但是她很快就感到这个感觉是那么的不应该。看到他就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顾痕也看到了计程车上的妃惹,朝着她走了过去。
妃惹下了车子,问道:“邢严说让个秘书来陪我的。”
顾痕边接过她手中拿很大的包包,边说道:“我啊。你的贴身秘书。你怎么拿这么大的包包的,还这么重。”说着就打开了她的包包。
“你干嘛乱看人家东西啊。”妃惹突然就喊了起来。可是顾痕已经看到了里面的东西一堆检查单,还有几包零食,一个保温桶。
“你没吃早餐吗?”从包包的重量来看,保温桶里应该是满的。妃惹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顾痕缓缓吐了口气,将她拉上了保时捷中。打开了保温桶。里面那香喷喷的肉粥香味就溢了出来。顾痕递给了妃惹,道:“快点吃吧。下次我去给你煮,这个粥你那阿姨肯定煮得没有我煮的好吃。”
妃惹也饿了,不去跟他计较什么,取出勺子就吃了起来。顾痕拿出了里面医院的单子,问道:“这些是什么?”
“宝宝建册啊。”妃惹说着。
顾痕翻到了一张B超单,打开来看着。左转转右转转。然后伸到她的面前:“我们宝宝在哪里啊?”
妃惹一边吃着粥,一边指着那上面的图,说道:“这里是脑袋,这里是身子、小手、小腿。”
顾痕看着笑了起来,粗大的手指拂过图上的小宝宝。妃惹看着他的样子,也禁不住笑了起来。毕竟他是孩子的爸爸啊。
“孩子估计什么时候出生啊?”
“明年五月初。”
“那宝宝是男是女啊?”
“不知道。”
“那他现在又多大了?”
“下面不是写着吗?五厘米了。”
“五厘米哦,会动了吗?”
“会了,过几个星期我就能感觉到他动了。”妃惹也幸福地笑了。
他们甚至都忘记了这次来的目的,就在车子上一直聊着孩子,直到海关中午下班时间到,一群人走了出来。
妃惹听到外面的吵杂,看了过去,才发觉事情不对了。她皱着眉头,道:“怎么办啊?人家都下班了。”
顾痕却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写份代理书给我。这件事我处理就好了。”
妃惹看着他,原来那份安心就是这么来的。
“这里还有没有检查的单子啊。”
妃惹道:“没有做完,邢严就给我打电话了。”
“下午我陪你去吧。”
在顾痕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妃惹微微一惊。她不是没有想过让顾痕陪去。毕竟他是孩子的父亲啊。而且在产科中,一个个都是有老公陪着的。她这个没有老公的,早就成了人家的议论对象了。
妃惹点点头。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
顾痕提着妃惹的大包包,走向了停车场。而妃惹则在大厅前等他开车过来。
看着一个一岁多的小朋友在大厅中摇摇晃晃走着路,妃惹笑了。她的宝宝以后也一定这么可爱吧。
“宝宝。”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妃惹随着声音看去,就看到糖糖追着那孩子,将孩子抱了起来。
难怪说这个孩子这么眼熟,原来是糖糖的孩子啊。妃惹走了过去。尽管糖糖说她对不起妃惹,但是在妃惹的记忆中,并不觉得糖糖做过什么伤害她的事情啊。而且她们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糖糖。”妃惹叫着。
糖糖吃惊地抬起头,就看到哪里妃惹。妃惹一身红色的韩版裙子,套着黑色的大衣,看上去漂亮极了。
糖糖那一身白色的工作服只能干干一笑,抱着孩子就像走开。妃惹连忙说道:“糖糖,你在这里工作吗?”
糖糖停下脚步,点点头。她换了很多工作,为了养活孩子,操劳着。只有二十几岁的年纪,看上去却已经像三十了。
妃惹掏出了手机,道:“你的电话,上次我没记,你再给我一次吧。有空的时候,你也可以去找我啊。”
糖糖看着妃惹犹豫了一下,还是报出了自己的手机号。
这时外面传来了车子喇叭声,妃惹看去,顾痕已经将车子停在门外等着了。那里是救护车通道,不能停久的。妃惹马上朝着他们微微一笑,就小跑向了车子。
上了车子顾痕就说道:“注意点,不要用跑的。”
“嗯。”妃惹应着,“糖糖在这家医院工作呢。我刚才见到她了。其实她停可怜的。被古风骗了,一个人带着孩子,还要工作很辛苦的。”
顾痕听到这个名字皱皱眉。他还记得以前他和妃惹去海边玩的时候,也遇见了糖糖,她还特意跟他说了妃惹死了老公的事情。感觉就是居心不良。
顾痕道:“以后不用理她的。我总觉得她不是什么好人。”
“怎么会呢?其实糖糖也没有做什么坏事啊。”
顾痕不想跟她争辩这个,直接朝着大超市驶去。
买菜,做饭,从今天起,开始照顾老婆孩子了。这一天下来,妃惹似乎并不排斥他了。毕竟,他是孩子的父亲啊。一种血浓于水的亲情使然。
商业酒会有时候是必要的应酬。推不掉的。
而今晚,作为刚刚和名鼎建立关系的妃氏中国区代表妃惹来说,更是不可能不出席的。
而且由于工作关系的使然,她成为了邢严的女伴。
邢严的车子停在酒店门前的时候,金子已经站在酒店门口等了他半个小时了。今晚的金子很漂亮,一头长长的卷发,有着一种奢侈的美丽。一身米色的礼服,很合身,衬出她玲珑的身躯。
邢严下了车子,绕过车子,打开了车门。妃惹一身黑色的礼服,高腰的设计,让人看不出腰部的线条来。挽起的发,有着一种少妇的美丽。
金子一下就扑到了邢严身上:“邢严~。”
“怎么了?顾痕呢?”邢严问道。今晚顾痕就是金子的男伴。本来像金子这样的米虫大可以不来的。可是她就是要来。而像顾痕那样的幕后老板也可以不来的,而金子就是要拖上顾痕。
妃惹朝着金子一笑:“金子,你是不是担心我抢走你男朋友啊?”
金子嘟嘟嘴:“你这个孕妇就算了吧。我担心的是那个苏大小姐。”
邢严一听到这个名字,马上就沉下脸去:“我们要进去了,你快去找顾痕吧。帮妃惹看好顾痕啊。”
金子朝着妃惹就喊道:“妃惹,你也帮我看好邢严啊。小心那个姓苏的女人。”
说道姓苏的女人,妃惹好想在哪里听说过,却记不起来了。她朝着邢严走了过去,挽上邢严的手:“什么姓苏的女人啊?”
“没事。金子是一天到晚没事做,自己给自己假象情敌呢。如果她肯怀孕的话,像你这样,我倒是放心了。”
邢严带着妃惹朝着电梯走去。妃惹也好奇地问道:“你和金子这么好,为什么不结婚啊?”
邢严苦苦一笑:“她不想。”
酒店高层的大厅中一片明亮。记者伺机潜伏着,就等着八卦地出现。
邢严带着妃惹出现的时候,一群记者就围了过来。就妃氏在中国的市场问了几个问题。这段时间在看文件,妃惹还能答得上来。
不知道是谁突然冒出了一句:“妃小姐,我有一亲戚在民政局的。她说前段时间你去登记结婚了,有没有这样的事情。”
妃惹一惊,然后摇摇头:“应该是同名同姓吧。我没有结婚啊。”
那记者又说道:“可是跟你登记的配偶名字是古桀。这是不是太巧合了呢?”
听到古桀这个名字,很多人都看了过来。毕竟古桀这个人可是这座城市那个著名传说中的一部分啊。
邢严马上就说道:“大家都知道古桀已经死了好几年了。这位记者,你现在说这个是不是万圣节的恐怖故事啊。”
大家一下都笑了起来。
那记者讪讪地笑笑,也不好问下去了。
而同时在大厅的另一个角落中,古风微微一惊。妃惹和别人去登记结婚?而结婚的配偶正好是古桀这个名字?
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啊。古桀?现在最有可能和妃惹结婚的就是顾痕。原来还有个叫狄杰的小子,可是这几天也不知道失踪去了哪里。应该是知道妃惹怀孕了才不再追求的吧。
顾痕?会是他吗?不过顾痕有时看上去还真有点像以前的古桀。
古风一边掏出手机,一边走出了大厅。在无人的走道上,古风对着手机说道:“在帮我查一次顾痕这个人。”
“上次不是查过了吗?资料都给你了啊。”
“我要更详细的。尽可能多的资料。特别的三年前的。”
“我尽力吧。”
手机刚刚挂断,电梯中的顾痕和金子就走了出来。顾痕朝着古风微微一笑就走进了大厅中。
在顾痕出现的时候,一声娇得让人骨头都酥了的声音就喊道:“顾痕~你怎么这么久不去找人家呢?”
妃惹也听到了,回头看去,就看到了一个穿着真空低胸露背装的女子,嘟着红艳艳的唇就拥上了顾痕。
顾痕别开脸就瞪着身旁的金子,低声说道:“我都说不来的吗?你偏偏要拉我来。”
金子一笑:“你不来她就贴着邢严了。所以你当然要出现啊。”
原来这就是她的用意啊。顾痕扯着一张很难看的笑脸推开了那女子,说道:“苏小姐,你的男伴呢?”
这样的场合都是成对来的。怎么着都要把她推出去吧。
谁知道那苏小姐嘟着红唇就说道:“你怎么叫我苏小姐呢?以前你都是叫我蜜蜜的。我的男伴先走了,我们跳舞吧。”
说着她就拉着顾痕下了舞池。而金子正想说什么,可是那苏小姐没有给她任何提出意见的机会。
妃惹看着走了过去,对金子说道:“你怎么没有帮我看着呢?”说完了,才觉得不对劲。她对顾痕不是应该冷漠无所谓的吗?可是现在却这么说。她不好意思地笑笑。
可是金子却没有注意,回答道:“那是苏蜜蜜,是我们市,市长的千金。前阵子名鼎和政府有点生意,认识上的。好想邢严叫顾痕去搞定这个苏蜜蜜才拿到政府的招标的。美男计哦。”
妃惹看着舞池中的两个人白了一眼,走回了邢严的身旁。一个晚上妃惹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顾痕。她倒要看看,顾痕会不会带那个女人回家。
夜深了,由于妃惹的身体原因,邢严早早将她送了回去。跟着他们车子的还有金子。金子似乎很累,已经在副驾驶座上睡着了。
打开车门下车的时候,邢严从车窗朝外说道:“妃惹,相信顾痕,那个苏小姐……”
“他们上过床吧。”妃惹问道。刚才金子说为了招标会的美男计。既然是美男计,如果没有上床的话,对于那样的女人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啊。
邢严干干一笑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妃惹一个冷哼就转身朝着大厦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