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采儿在冷殇漓离去后,安静的趴在桌子上,好似自己不存在似的,就那么趴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黑影溜进彩云阁时,才抬起头来。
“你来了”
“嗯,我来了”
“沧溟,可有异动?”
“新皇登基之时,溟帝必定亲自前来,说不定你会有意外的收获”魅文夜随意的坐下,拿了个苹果啃起来。
“意外的收获?”
“事关你的身世。”
“不明白”
“有人引诱他来的,因为他有个女儿,十六年前,被歹徒给劫了,而最近有人告诉他,她的女儿在凤月。”魅文夜意味深长的看了宁采儿一眼,笑得有些邪肆。
“一个小女孩,十六年了,认得出来吗?”宁采儿不以为意的笑笑。
“当然,因为,即墨家族的女子,身上必有蝴蝶标记!也就是说,是冲着你来的。”魅文夜嘴角的笑意很明显,溟帝是冲她来的。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上有蝴蝶印记?”
“山人自有妙计”魅文夜不自在的转过头,他总不能说他无意中看到她洗澡看到的吧,听清楚,是无意的,不是故意偷看。
“哼,卖关子,给我滚一边去”
“喂,女人,你讲不讲理啊,让我给你跑腿,没有报酬,你还这么凶,小心没人敢要你!”魅文夜痞子般的笑。
“本小姐不是已经嫁人了吗?”
“这、、、这是意外,迟早、、会被休弃的。”魅文夜结巴的说道。
“我到巴不得被休弃,这样,就可以去做我自己的事情,而无所顾忌了。”
“你根本就不想在这漓王府中!”
“错了,是我根本就不愿意我的相公,一面对着我说情话,转眼间就抱着别的女人。”
“可是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虽然我没有姬妾,可是也不反对三妻四妾的。”魅文夜的脸色不变,心里却震惊。
“可我的男人,就只能有我一个,否者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你的意思是,冷殇漓若纳妃,你必离开?”
“他纳妃是早晚的事情,是我太傻,明知道结局,却仍然义无反顾的跳,算不算很傻呢?”
“是有点傻”
“可是有他在背后撑腰,就算我横着走,也没人耐得何我,对吧。”
“你帮他,就是打的这个主意!”魅文夜不敢相信,面前的人对万千女人都想嫁的男人不感兴趣!
“文夜,沧溟的一举一动,就拜托了,很晚了,我也不留你了。”
“你真是个狠心的女人。”魅文夜不满的嘟嘟嘴,却也顺从的起身离开,他不想被扁,所以顺她的意,是唯一的办法。
“等等”
“还有什么事?”魅文夜飞快的逃回来。
“登基大典,肯定会有不少的变数,说不定有人会置我于死地,你要帮我做的第二件事,就是登基大典时,挑二十来个好手,潜伏在皇宫里,保证我的安全!”
“我会的。”魅文夜肯定的说道,他绝对不会允许有人伤害她,否则那个人死定了!
七天里,宁采儿没有看见过冷殇漓,直到先皇下葬,所有皇族,官员都必须得参加外,她恐怕会一直见不到冷殇漓的面。七天不见,他一点也没有变,照样俊美得不可方物,只是表情很冷,很冷,一如寒冬腊月的冰水,刺骨。
宁采儿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低着头玩着手指甲。好似没有什么能打动她的心。
冷殇漓在宁采儿出现的时候,心思都在她的身上,只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当他看到宁采儿满不在乎的脸色时,袖中的手握得更紧,脸色也变得更冷,周围的人都默契的退后一步,深怕被他的寒气给冻伤了。
冷殇月却是一脸的漠然,一脸的落寞,一个人在风中独立,扬起的衣袂,飒飒作响,好似一个随时准备羽化而却的谪仙,让人心里生出一股敬意。
冷殇羿则哭得像个泪人,后宫嫔妃,年纪小的,已经放出宫了,年纪大的,全部殉葬,而殉葬这里面的,就有皇后,冷殇羿的生母。
冷殇玉傻傻的笑,好似这一切是件好笑的事情,而他只是在一旁看戏,太子失踪了,皇帝随后不治身亡,后宫中权利比较大的全部被殉葬了。母妃的死也无从查起了,都死了,再查,还有什么用,难道能把她们的尸体挖出来鞭尸吗?当然不可能!只是可怜了母妃,死得那么的凄惨,却还得不到昭雪,孩儿,真是对不住你啊。
终于在繁琐的礼仪中解脱出来,宁采儿不顾一切的转身离开,谁也不理,径直往王府的方向走去,只是步子甚是虚浮,有些头重脚轻的感觉,但是不要以为她生病了,这只是因为她在想事情,所以走路没有章法。
可是冷殇漓并不知道,担心的要死,却不敢轻易的露出来,害怕再次受到拒绝,狠下心,转过头,不看。采儿,虽然你要求的我做不到,但是我答应你,此生只有你跟君儿两人,决不亏待与你。
冷殇月看了看宁采儿虚浮的脚步,嘴角的苦笑更浓,看着自己弟弟铁青的脸,难得的露出了点笑容,殇漓,但愿,你能抓住你的良人啊。
“三天后,是登基典礼,我的王妃,我未来的皇后,你可不要迟到了”冷殇漓眼看着宁采儿的身影快要在视线里消失,一个字一个字的咬道。
“知道了,聒噪”
“你、、你、、”冷殇漓的脸这会是彻底的白了,恨恨的离去,他就知道他不该多事,那个女人总是那样,不气死他,不罢休!
“三弟,三弟妹在跟你生气,回去好好的安慰,否则,哪天的娘子跑了,可别怪哥哥没有提醒你。”冷殇月戏谑的笑,却无法掩饰眼底的哀伤。但是他的一句话却让冷殇漓有些慌了,他这七天没有见她,却是知道她的一切,他不敢想象,如果没有她的日子,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二哥,我知道了”
冷殇月欣慰的拍拍冷殇漓的肩膀,转身离去,却也无法掩饰那萧索落寞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