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都准备好了,是即刻启程去月城吗?”玄泠月看着越来越冷漠的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泠,你先去月城等我,我有件事情要去做,那样即使失败了,冷殇漓,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宁采儿看着大片大片的玫瑰,开得正艳,如火如荼,空气中仍然是淡淡的芳香,却不腻人,反而让人心旷神怡。
“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玄泠月淡淡的一句话,就决定了自己的去向,他早发过誓,今生绝不离开她身边半步。
“那好吧,让炎泽去凤月安排,我们立刻启程去沧溟,见见我那位名义上的爹。”
“好”
两人快马加鞭的赶往沧溟。一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话说,但是宁采儿知道那个人,一直在她的身边,即使她感觉不到他的气息,她依然明白,他绝不会离她三步远。
沧溟,这个国家,从来没有听说过发生过什么大事,最大的事情,也就是二十年前,蓝皇后和小公主的失踪吧,这里似乎总是平静。
“泠,这沧溟,还真是个不错的地方,也难怪,和凤月齐名,因为它的确有那个资本。”宁采儿淡淡的说道,这里透着祥和,透着平静,而不是像凤月,平静的表面下是波涛骇岸,是阴谋,是谋杀。
“嗯,这里的百姓,似乎都很和善。”玄泠月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人,不由得赞叹,这溟帝,的确是个明帝,否则又怎么能让这个国家如此的平和,只是采儿,你真的会利用他的愧疚心,将这片祥和的土地拉入战场吗?玄泠月摇摇头,无论她做什么决定,他都会无条件的支持,哪怕是犯下滔天大祸,惹来天谴,亦不后悔。
“和善?这个世界上,真正和善的人,可不多。”冷冷的声音,冷冷的语气。
“赶路吧,我们还要去墨城。”玄泠月不再说话,他知道她的心伤,不解开,她是无法看到阳光的一面的。
墨城,看着高大的城楼,宁采儿脸上的笑容异常的妖冶蛊惑,仿佛只是在看一件顺手的武器,而不是一座城池。
“采,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去丞相府?”
“不,不用暴露他,我们先找个客栈,休息一下,明天一早,进宫。”策马扬鞭,宁采儿一身火红的纱衣甚是惹眼,好似一团火在哪里跳动,惹得不少人侧目,只是那面纱挡住了那绝色的容颜,难免的吊人胃口,但是却也平添了一抹神秘感。
“掌柜,两间上房。”宁采儿淡淡的吐出一句话,等着小二带路,可是良久,却没有一个人前来带路,疑惑的回头,却发现掌柜只是惊讶的看着她,傻了眼,完全忘记了该做的事情,客栈中也因为她们两人的到来,变得异常的安静,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可以听得见。
玄泠月冰冷的目光扫过全场,所有惊呆的人,立刻被这寒冷的目光所慑,都下意识的低下头,只是偶尔的飘来一抹惊羡的目光。
“小二,带路”
“是,是,小姐这边请。”小二低着头,不敢看蒙面的女子,只是觉得她的样子,看起来太惹人遐想了,但是又忍不住想看,一时间没有注意到前面已到楼梯,一个不小心,整个人都摔在了地上,宁采儿简直是苦笑不得,都蒙了面了,居然还是引起这样的尴尬。
“小二哥,眼睛是用来看路的。”
“是是是,小姐请。”小二心中如小鹿乱撞,低着头一声不吭的字啊前面走路,害怕这位祖宗,一个不开心,自己就小命不保,美人是好看,可是没有命在了,再好看的美人也看不到了。
“采,累了,就休息一下,我让小二把饭菜送到房间。”玄泠月淡淡的说了一声,便吩咐人前去准备饭菜,顺便的吩咐人打来热水,让她沐浴。
看着玄泠月忙进忙出,宁采儿只是默默的接受,却并不做什么反应,冷漠得不像话。而玄泠月也是跟她一样的人,冷漠,冷血,只是面对自己的心里的人,他会默默的做着一切,却什么也不说,任劳任怨。
“采,热水弄好了,沐浴吧。”转身关上门,守在门口,玄泠月,一个骄傲的男人,却像个侍卫一样,立在门口,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危险,俊美的容颜,惹来不少女子的青睐,客栈中顿时多了很多人,有男有女,男的渴望见到屋中的人,女的则是把炽热的目光盯在玄泠月的身上,不断的做着各种妩媚的样子,只是为了得到这个漂亮男子的一顾,可是令她们备受打击的是,无论她们做什么,某人根本连眼都不抬。
“滚开”嚣张蛮横的声音响起,玄泠月却没有任何的表情,抱胸而立,好似在享受着什么,那样子惬意无比。
即墨馨茹看着楼上俊美得不像话的男子,一颗芳心不断的怦怦乱跳,俏脸立刻爬上了红晕,炽热的看着玄泠月。“大哥,我就要他做我的驸马!”
即墨苍冥冷冷的扫了一眼发春的女子,口气阴冷,丝毫没有一丝对妹妹该有的温柔“哼,不要以为你想要,就能得到,小心得罪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大哥,我是你妹妹,你说话就不能温柔点,客气点!”即墨心茹委屈的撇撇嘴,泫然欲泣,可是即墨苍冥早已经在一旁的桌子上坐下,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即墨馨茹恨恨的跺了跺脚,她就不信了,这个男人会不爱她这样的美女,更何况,她是这沧溟的公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要什么有什么,是个男人都会动心。即墨馨茹露出一抹自认为很美的笑容,推开挡路的女人们,踏着碎步,朝着玄泠月走去,眼中流露出的爱慕之意很明显,可是某人却好似没有看到一样,只是冷冷的抱着胸,默默的守在门口,其他的事情,他似乎都不感兴趣。
“这位公子,小女子即、、季欣茹,不知公子可否赏脸,一起用餐?”即墨馨茹看着俊美的男子,感觉自己好像不能呼吸了,那刀削斧阔的下巴,匀称的身材,性感的薄唇,黑曜石一般的双眸,无不引诱着她的神经。
玄泠月冷冷的睁开眼,用不下于寒冬腊月的冰块目光扫视面前的女人,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甚至有一刻闪过杀意。即墨苍冥看得甚是清楚,可是他却不知道这个男子的功夫有多高,因为他感觉不到他的气息,能很好隐藏自己气息的人,说明是个难得一见的高手,可是他守着的那间房间里,更是没有任何人的气息,只是隐隐约约传来水的声音。
“公子,我,我、、请你用餐可好?”即墨馨茹不死心的说道。
玄泠月最后不耐烦的瞟了她一眼,冷冷的出口“滚,丑女人!”
“你、、你,你说是什么?你居然敢骂、、啊、”即墨馨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股强劲的内力给打下了楼,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即墨苍冥刚感受到气息的波动,就发现自己的妹妹被打下了楼,急忙接住她,看了看怀中脸色煞白的女子,眉头紧紧的皱起,不悦的看向那个房间,而周围的女人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连滚带爬的离开了客栈。
“大哥、、咳咳、、”即墨馨茹一说话,就吐出一大口鲜血,让即墨苍冥非常的愤怒。
“阁下对一个弱女子出手,未免太狠了!”即墨苍冥冷冷的说道,他知道房间的人听得到,他真的很想知道如此少见的高手,来到这里,为了什么,而这样的人,到了墨城,却没有任何的风声,注意说明这两个人极度的危险。
玄泠月嘴角露出一抹淡笑,她这么沉不住的出手,是吃醋吗?
“阁下,为何不出来见面?给在下一个说法!”
“带着你身边的女人滚,我的男人,不允许他人觊觎,如果不听劝告,本小姐不介意让她去见阎王。”清冷的声音传来,让人不由自主的打寒战,即墨苍冥手一挥,客栈里,立刻出现了几个暗卫,将手中的即墨馨茹交给后面的人,吩咐了几句,暗卫便把人给带走了。而玄泠月的脸上是淡淡的笑容,她的男人,这丫头。
“姑娘,舍妹只是欣赏这位公子,你又何必下狠手!”
“下狠手,我要是下狠手,她早死了!”
“你,放肆!”即墨苍冥气愤的想冲上楼,将房间里的女子揪出来,看看,是不是有着三头六臂,如此的嚣张跋扈,看不起人。
可是还未在楼上落脚,一把明晃晃的剑就朝着他的脚砍来,即墨苍冥瞬间变换位置,落在楼下,才避免了断肢的危险,不由得危险的看着楼上没有表情的男子。
“阁下何意?”
“在下的夫人在沐浴,阁下是要当浪荡子吗?那么我不介意杀了你!”玄泠月冷冷的笑,可是笑容中带着的除了寒意,还是寒意。
“我,我只是想跟令夫人,要个说法。”
“没有,杀了都没什么,更何况只是伤了。”玄泠月冷笑。
“你、、来人”瞬间客栈中又出现不少的暗卫,即墨苍冥俊美的脸上全是阴冷“缠住他!”
得到命令,几个暗卫便朝着玄泠月而去,不为别的,只是困住他而已,即墨苍冥找准时机,准备破窗而进,可是却在破窗的同时,一把冒着寒光的箭呼啸而来,逼得他不得不再次退开。
宁采儿潇洒的往门口一站,湿漉漉的头发,还在不停的低着水,刚沐浴过的身体,散发着诱人的芳香,绝美的脸庞也被热水熏成了诱人的粉红色,娇艳欲滴,如雪的肌肤透着莹莹的亮光,仿佛可以掐出水来。
即墨苍冥愕然的睁大了眼,欣喜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可是又绝望的摇摇头,目光不停的在那绝美的脸庞上游走,周围的人,也因为宁采儿的突然出现,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整个客栈再次变得安静异常,甚至还可以听到吞口水的身音。
“怎么,不是要说法吗?”宁采儿魅惑的笑,乌黑的眸子,蒙着一层水汽,让人看不大清楚。即墨苍冥只是傻了一般的看着宁采儿,瞬间泪流满面,嗫嚅着嘴唇,半天才吐出两个字“母后、、”
宁采儿不解的皱眉,母后?谁?她有那么老吗?等待,母后,难道他是蓝烟若的儿子!而自己与蓝烟若张得极为的相似!
“不,不,不是母后,母后已经死了,死了,不是,你是谁?”即墨苍冥脸上的眼泪未干,激动的问道,周围的暗卫则是好奇的看着面前的绝色女子,心里不停的称赞,美,美,像个天仙似的。
“我就是我呗。”宁采儿笑,笑得很无辜,却也很欠扁!
“你,你,是蕊儿吗?”即墨苍冥双眼里蓄满泪水,静静的看着宁采儿轻声的问道。
“你是谁?”
“蕊儿,我是你哥哥,即墨苍冥啊。”即墨苍冥高兴得又哭又笑,只是傻傻的说道。
“不认识”
不认识,即墨苍冥的心,狠狠的抽搐,她说不认识,如果不是妹妹,那会是谁?谁又会跟母后张得如此的相像?即墨苍冥不相信。
“你身上有没有什么胎记?”不死心的问道,即墨苍冥很执着。
“无可奉告。”转身准备进屋,即墨苍冥想上前,却被人拦住了,看着面前俊美的男子,第一次这么讨厌美得不像话的男子。更讨厌武功高到变态的男人,因为碍眼、碍路!
“走开”
“我娘子累了。”淡淡的一句话,让即墨苍冥无话可说,是啊,那是人家的娘子,他闯进去算什么,难道她真的不是蕊儿吗?还是说他认错人了,太想念母后了,才会看到这个相似的女子,心生好感?即墨苍冥落寞的离去,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如果是妹妹,那该多好,四年前,父皇说妹妹还活着,可是找遍了天下,也找不到她的踪迹,会是妹妹吗?去看看父皇那里有妹妹的画没有。
即墨苍冥刚想进宫,有想起自己的书房有母后的画,顿时又折回了自己的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