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贵妃看着自己的爱女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心忍不住的疼,她这一生,就得这么一个女儿,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情,那她该怎么办!
“茹儿,你怎么样?”
“母妃,茹儿没事,太子哥哥会给茹儿出气的。”即墨馨茹虽然脸色苍白,可是脸上的骄傲却是一点不减,无比的相信即墨苍冥会为她报仇,她一直喜欢粘着即墨苍冥,不是因为他是太子,也不是因为他长得很俊,而是她觉得,他是一个好哥哥,他会保护她,虽然他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失踪很久了,但是他不也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吗?更何况,她也是他的亲妹妹,她相信,他不会让她被一个陌生人给欺负了去。
“到底是谁打伤了你?”李贵妃阴狠的问道,她的女人岂容别人伤害。
“我不知道,是一个女人,可是我没有看到她的样子。”即墨馨茹有些泄气,连别人的样子都没有看到,居然被人给打伤了,说出去,她这个公主,还真是很丢脸。
“她为何伤你?”
“她身边跟着个男子,母妃,我很喜欢他,可是我不就跟他说了几句话,她就动手打我,等我伤好了,带上百十个羽林卫中的高手,狠狠的教训她一顿,看她还敢不敢猖狂!”即墨馨茹嘟起嘴,恨恨的说道,从小到大,父皇,母妃都不曾打过她,可是昨日却被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给打伤了,那简直是屈辱到家了。
“对了,母妃,宫女说,今天有人闯宫,是怎么回事?”
“听你父皇说,是几个不要命的刺客,已经拿下了。”李贵妃如是说道,更何况这也是皇帝给她说的原话,但是她隐隐的觉得不安,好似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可是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哦,这样啊,那母妃,天色已经晚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孩儿没事的,过两天就可以活蹦乱跳了。”
“嗯,那母妃就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明日再来看你。”
李贵妃拼命丢掉心里的不安,朝着自己的寝殿而去,可是那不安的感觉反而越发的严重,背后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她,可是当她回头,除了跟着的宫女太监,就没有其他人了,一时间竟觉得好笑,她是不是太草木皆兵了。
刚回到寝殿,就感觉整个宫殿阴森森的,即使四周都点着烛火,可以依然觉得寒意侵体,让人忍不住的毛骨悚然。
李贵妃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自嘲的笑,她干嘛心虚,她最近又没有做什么亏心的事,要说真做了什么亏心的事情,那也是陈年老账了,那个女子,美得不似凡间人,清雅,淡然,独宠后宫,因为她,偌大的后宫成了摆设,三千佳丽失了颜色,后宫怨声载道,可是那个女人却什么都不用管,甚至不会踏出她的烟雨殿,这让很多想害她的妃子,无缝可钻。
好在苍天有眼,发现了她居然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对象,而且还是在朝为官的人,这也就让她有了可趁之机,利用那人的怨恨,除去了她!
“娘娘,您要休息了吗?”
“嗯,宽衣吧。”李贵妃不再想,转身让侍女宽衣,可是侍女半天都没有反应,这让她很恼怒,转身正想训斥,可是却看到侍女惊恐的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老圆,好似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股冷冷的阴风吹过来,吹灭了屋中的烛火,李贵妃全身的汗毛都扎起来了。可是却强自镇定的转过身,当她看到不远处的飘动的人影时,惊恐到了极点。
乌黑的秀发,凌乱的披散着,脸上还带着不正常的苍白,两眼无神且空洞,嘴唇是骇人的血红,阴涔涔的笑着,一身白衣无风飘动,可啪是那张脸,她怎么也无法忘记,她就是当时冠宠后宫的蓝烟若,死去多年的皇后!
侍女再也忍受不了,连挣扎也没有的就华丽丽的吓晕了,李贵妃看了看晕倒的侍女,很羡慕,她至少还可以晕倒,可还是她却只能生生的承受着恐怖的折磨。
“烟若妹妹,你、、你、、不是、、死了吗?”李敏儿颤抖的说道,心里害怕到了极点。
“敏儿姐姐,我死得好惨,好惨、、敏儿姐姐,你怎么可以如此的对待烟若。”冰冷阴森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大殿里回响,更是增添了一股诡异的恐怖气氛。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敏儿姐姐,我的孩子,她好可怜、、她是无辜的、、你怎么忍心、、”断断续续的话语,充满了幽怨,折磨着李敏儿的神经。
“这一且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如果你不跟岳霖见面,如果你没有独霸着皇上,怎么会招人陷害,你活该!”李敏儿的神经已经绷得紧紧的,害怕到了极致,却也因为这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所以,你勾结他,杀害我,可是蕊儿她何其的无辜啊,你怎么可以将她交给岳霖那个恶魔!”
“哼,如果你女儿活着,那我的女儿就会跟我一样,无人问津,为了我的女儿,所以你的女儿要死,不止她要死,你也该死!”李敏儿恨恨的说道,她倒想看看一介孤魂野鬼,能把她怎么样,可还是却也是唱着空城计,心里恐怖到了极点。
“哦,是吗?”刺骨寒冷的语气,冻得她牙齿忍不住的哆嗦,这不是蓝烟若的语气,蓝烟若在任何时候都是温柔的,娴静的,绝不会有这么冷的语气。
“你是什么人,居然敢闯我的敏乐殿!”李敏儿确信了来人不是蓝烟若的鬼魂后,胆子又回来了,可是如果她知道这个人比蓝烟若的鬼魂还要恐怖,不知道还会不会如此的高傲。
“我是什么人?我叫即墨馨蕊!”话落,整个敏乐殿的灯火都亮起来了,李敏儿见到她怎么也不敢相信的人--即墨晗!这个男子,从蓝烟若死后,几乎很少再踏进这后宫,每次下朝,也只是去烟雨殿静坐,而几个妃子,见到他的面,那是少之又少。
“皇上,你、、你”
“敏儿,真的是你杀害了烟若!”即墨晗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女子,这个曾经与烟若最要好的女人,得知烟若的死讯,她还哭得肝肠寸断,可是没有想到,她才是杀害烟若的真正元凶!
“呵呵,对,反正,你也听到了,我也没有什么好狡辩的,知道吗?蓝烟若是你害死的,是你没有能力保护好她,却独宠她,在后宫中为她树敌不少,她是你害死的!与我无关!”林敏儿哭着吼道,如果他当初博爱一些,她怎么会杀害蓝烟若,怎么会迫害刚出生不久的即墨馨蕊,这一切都是因为面前的男人,他让她由一个天真的少女,变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呵呵,也是,说得有道理。”幽幽的声音传来,李敏儿看向说话的女子,那七分像的容貌,若是不仔细看,恐怕是个人都会认为她是那个死去的女子。
“即墨馨蕊,你的命还真大,岳霖居然没有杀了你!”李敏儿恶狠狠的说道。
“托福,他不但没有杀死我,而且还落得个断子绝孙的下场,想知道是谁做的吗?”宁采儿笑得很邪魅“我杀的!”
“你、、呵呵、、怎么,也想杀了我吗?”李敏儿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女子,不屑的说道,她的女儿已经长大了,会自己保护自己了,她也没有什么好牵挂的了。
“呵呵,杀你,太简单了,我要你生不如死!”宁采儿淡漠的脸上是冷笑,让人不寒而栗“听说,你很在乎你的女儿。”
“即墨馨蕊,你要是敢碰我女儿,我就跟你拼命!”李敏儿顿时白了脸。
“啧啧,那让我看看,你怎么跟我拼命!”邪肆的笑,毫不理会即墨晗铁青的脸色。
“蕊儿,茹儿是你的姐姐!”
“哦,是吗?哥哥,那个女人的女儿是我的姐姐吗?”宁采儿不回答,反而转向即墨苍冥问道。
“我、、我、、”即墨苍冥很想说是,可是杀害母后的凶手摆在这里,让他怎么选择,良久,即墨苍冥才说道“是”
“哦,也就是说她是无辜的,我是活该,活该从小被人折磨,我母后也是活该,该死咯!”宁采儿淡淡的笑,却没有一丝的笑意,有得只是彻骨的寒意。
“不是,任何伤害母后和蕊儿的人,哥哥都不会放过!”即墨苍冥温柔的笑“即使是亲妹妹!”
“苍冥、、”即墨晗无奈的叹息。
“啊、、你放开我,放开我、、”熟悉的声音传来,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惊讶的看向门的方向,即墨晗的脸色很难看,难怪没有看到他,原来蕊儿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放过茹儿!
“茹儿、、茹儿”李敏儿尖叫着朝玄泠月冲去,玄泠月不悦的皱眉,轻轻的一挥,李敏儿就飞了出去,撞在柱子上,口吐鲜血。
“母妃、、”即墨馨茹惊讶的看着地上的人,使劲的想挣脱玄泠月的钳制。
“你混蛋,你居然敢打我母妃,我跟你拼了!”即墨馨茹不停的挣扎着,宁采儿略微的皱眉,踏着步子朝着二人的地方走去。
“即墨馨蕊,我求求你,当初杀蓝后,是我不对,害得你过那样凄惨的日子,是我该死,但是我求求你,你要报复,冲我来,放过你姐姐好不好,我求求你、、、公主”李敏儿挣扎着想爬过去阻止宁采儿前进的脚步,可是却有心无力,玄泠月的一掌,她一个普通人,还活着,已经是万幸了。
“即墨馨蕊?”即墨馨茹看向靠近的女子,再看看钳制住她的男子,她知道了,那天打伤她的就是面前的这个人。
“贱人,那天就是你打的、、啊、、”即墨馨茹颓然的摔在地上,脸上是几条长长的血痕,而宁采儿的指甲上,还带着血迹。
“茹儿、、公主,我求求你,放过茹儿,她是无辜的,一切的坏事都是我做的,她好歹也是你的姐姐啊、、茹儿”李敏儿看着那长长的血痕,心忍不住的疼,为什么她犯下的错误要报复在她的茹儿身上,为什么。
“母妃,你在说什么?”即墨馨茹害怕的朝李敏儿爬过去,她不明白,什么叫她做的坏事,母妃常年在宫中能做什么坏事?刚才听到说蓝后,难道那个女人是被母后害死的,而这个女人就是她的女儿,如今回来报仇的!
宁采儿淡淡的看着惊恐的两人,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在即墨馨茹即将靠近李敏儿的时候,狠狠的一脚,踢开了即墨馨茹,而即墨馨茹也因为这一脚,飞出好远,原本就是内伤未愈,加上这一脚,脸色更加的苍白,不停的吐着血,眼睛惊恐而慌乱。
“够了”即墨晗受不了的吼道“你姐姐又没有害过你!”
“即墨晗,记住,我没有姐姐!”宁采儿冷冷的笑“还有,我和母后,可有害过她们,没有啊,可是她不依然下得了手吗?更何况,当时的我,还是个婴儿,一个婴儿都下得了手,她们就不狠毒了吗?”
“蕊儿,茹儿她虽然有些任性,可是她本性不坏。”即墨晗继续劝道。
“哼,照你这么说,母后还真是死对了,不然也会被你给气死。我被仇人带走,也带对了,否则必死在你的手上!”宁采儿笑了,笑得很美,很诱惑“可惜,今天,我还就不放过她们!”剑出鞘,听到的是绝望的惨叫声。宁采儿没有看被伤的人,只是静静的看着那所谓的父亲,他脸上的表情好像很悲痛呢。
“泠,看到没有,这就是采儿的父亲,在看到我手刃仇人时,脸上不是该有的高兴,而是悲痛,悲痛耶!”
“即墨馨蕊,你不准碰我的女儿、、啊、、”李敏儿的舌头被割掉了,满嘴的鲜血,头发杂乱的披着,犹如地狱恶鬼。
“敏儿、、唉”
即墨苍冥温柔的看着自己的妹妹,他心痛,她以前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居然能让她如此的冷血无情,杀人不眨眼!都怪李敏儿,她该死!
“母妃、、母妃、、父皇、、救母妃啊、、”即墨馨茹不顾自己鲜血淋漓的脸蛋,不停的哭喊。
“太子哥哥,求求你,让她不要伤害我母妃,不要,求求你,太子哥哥。”即墨馨茹泪如雨下,整张脸异常的恐怖,透着几许渗人的寒意。
“求他,不如求我。”宁采儿淡淡的说道,却带着嘲讽的意味,让人无法忽视。
即墨馨茹看着面前的女子,美得不像话,可是她的心,却狠得不像话,可是却也不能怪她,谁叫自己的母妃杀害了皇后娘娘,害得她受尽屈辱,如今她这般做,也是合情合理,可是被伤害的毕竟是她的母妃,这怎么能让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母妃去死。
“公主,我求求你,放过茹儿吧,我这条命给你!”李敏儿说完,用尽全力撞向身旁的柱子,顿时头破血流,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母妃!”即墨馨茹挣扎着爬向李敏儿,毫不顾忌不远处的宁采儿,她是什么样的人,她不知道,但是漓王妃是什么样的人,她还是有所耳闻的,得罪她的人,她绝对不会放过,当初,她不是连自己的孩子都毫不犹豫的杀了吗?更何况是她,所以,即墨馨茹不抱任何的希望了。
“母妃、、母妃,你怎么可以这么傻。”即墨馨茹抱住即将断气的人,傻傻的说道。
“茹儿、、茹儿、、”
“母妃”林敏儿挣扎了几下,就彻底的去了,即墨馨茹内伤外伤夹击下,遭受巨大的突变,一时承受不住,居然疯了!即墨晗看着自己的女儿,心在滴血,他上辈子这是造了什么孽,让他的饱受这种痛苦,妃子之间,互相残杀,如今两个女儿,一个冷血无情,一个疯了!即墨晗遭受了这样的打击,好似一瞬间老了十岁,转身落寞的朝外走去,却在门口听到宁采儿的话,停了下来。
“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我要回凤月找冷殇漓的麻烦,如果我败了,记得给我收尸!”宁采儿笑得异常的残忍,可是即墨晗却受不了了,即墨苍冥也惊吓得说不出话来,这是什么意思,收尸,难道她是要去杀冷殇漓吗?
“蕊儿,你要离开!”
“嗯,我要去凤月,如果你们还认我这个妹妹,或者说女儿,在我失败的时候,保全我身边的人吧。”说完宁采儿带头向外走去,本来不打算来沧溟的,只是没有想到,不然来了,还目睹了一幕女孝母慈的戏!既然这么善良,当初又何必害蓝后!
“哥哥,蕊儿希望,哥哥以后只爱一人,娶一人,而不是步上父皇的后尘!”宁采儿幽幽的一句话,震惊了两人,即墨晗愧疚的低下了头,而即墨苍冥却是看着远去的身影,心里久久不能平息,是啊,如果父皇当初只有母后一个妻子,那母后怎么会死于非命,蕊儿又怎么会在凄惨的环境中长大。
“采儿,你真的相信那个女人疯了?”玄泠月淡淡的说道。
“不信!”
“你怕即墨晗阻止。”
“让人觉察不出来的死法,泠,你很再行的,交给你了。”宁采儿阴阴的笑,看得玄泠月不住的咂舌,以前都是他吆喝她,现在反过来了,不过他愿意。
“行”
“那我在城外等你,想必绝命他们已经安排好了。”
两个人朝着不同的方向离去,却是走向相同的终点,有人说,这就是爱情,无论你们走的是哪一个方向,最终都会相遇,是缘分,也因为这地球是圆的,再遥远的两人,也会有相遇的一天。
午夜,宁采儿一个人独自在城外的树林里等候,她不喜欢冒险,从来都是,不管即墨馨茹是不是真的疯了,她都必须得死,因为她不允许任何不安定元素威胁到自己的计划,以前,就是因为她不够狠,不够毒,所以总是被伤害,既然如此,何不变得狠毒点,厉害点,宁可笑看他们毁灭,也决不让自己涉足危险!
很快,城楼上,一抹矫健的身影,落下,直奔城外的树林,动作迅猛犹如高雅的豹子,却带着些许的温和,因为这不是攻击,不具有致命的危险。
“解决了!”
“嗯,不过不是我,我到的时候,她已经死了,即墨苍冥下的手。明天,就可以专心的去对付那个人了!”
“哦,是他。”
玄泠月在一旁坐下,接过宁采儿递过来的烤兔,优雅的吃着“你的手艺还是那么的好!”
“废话,当初被扔到那个全是猛兽的小岛,要想让自己过的舒坦一些,就得多学些东西,没有想到这烤肉的技艺倒是不错。”宁采儿大方的接受对方的赞美,丝毫不做作,因为她烤的东西的确很好吃!
“嗯,是啊,明天直接赶往月城吗?”
“对啊,早点休息,一早还要赶路。”
月色正浓,篝火正旺,两人谁都没有睡意,只是随意的依靠在树干上,看着篝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采,如果,我说如果,于谦也在这个大陆上活着,你会怎么做?”玄泠月纠结了四年的问题终于问出了口。
“没有如果,他已经死了!”
“死了?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我亲自动的手,难道还有假!”宁采儿想起这,不由得好笑。
“我早就知道你在这个大陆上了,就是于谦告诉我的,想用这个消息,换他的一命,可是我是小人,容易出尔反尔!”
“你这丫头。”玄泠月淡淡的笑“何必亲自动手,那样你不难过吗?”
“不难过,甚至没有一点感觉,好像跟杀死一条阿猫阿狗的玩意差不多!”冷然的一句话,让玄泠月侧目,心里猜测着冷殇漓的结局,可是他猜不到冷殇漓最后会走向什么样的结局,也干脆的不猜了。
“冷殇漓和他不一样,你要小心点!”
“明白,泠,你像个唠叨婆似的!”宁采儿郁闷的撇嘴,这个男人的变化还真的不是一般般的大,从以前的面瘫,到现在的唠叨,也不知道有几个人受得了!
玄泠月尴尬的转过头去,不想承认宁采儿的看法,他啰嗦,只是因为那个能让他啰嗦的人,是她,宁采儿!
宁采儿看着玄泠月尴尬的表情,无所谓的笑笑,闭目休息,接下来要打的是一场硬仗,得好好的养精蓄锐。冷殇漓,四年了,这四年,我可是很努力的,只是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很努力的准备着,是不是已经准备好迎接我的报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