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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5月,西非小国塞拉利昂发生了武装政变,国家总统被军队中的高层逼出了国,这使得他们本就不太平的国内形势变得更加混乱。
因为政权和矿区利益,塞拉利昂国内各个叛军组织在表面上结盟,私下却打的不可开交,致使国内内战连绵,内耗极大,当地人民痛苦至极,没有任何的人道可言。
但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太久,这年的9月,随着一拨神秘行者的到来,这个西非小国的命运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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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拉利昂东方省的首府城市凯内马,是资源开采的重镇,也是塞拉利昂国内最重要的贸易城市,其地钻石、黄金、铝矾土、金红石等矿产存量都很丰富且易采,是塞拉利昂各个武装组织觊觎的第一目标。
是时,这座城市正在被政府军重兵把守着。
不过虽说是重兵把守,但这座城市看上去并不那么牢靠。因为被叛军统帅科罗马少校反戈一击后,守城的政府军就变得军心涣散,战斗力弱的一塌糊涂,要不是手里还端着先进的武器,他们早就成叛军联盟的板上鱼肉,任人宰割了。
这天,凯内马政府军的最高将领埃辛将军接到了他们流亡到几内亚的总统的密电,让他会见一个尊贵的客人,总统说,这也许会是他们国内形势的一个转机,埃辛将军对此很是期待。出身军队的他已经经历过无数次塞拉利昂内战,几十年的战争经历磨练出了他铁一般的意志,也培养了他一定的军事素养,往日的他总是自信满满,目光坚毅,配上漆黑的皮肤和严峻的容貌,谁人看见都会肃然起敬。
但现在,面对着一手提拔的将领发动了建国来最大的反叛战争,面对着如此强弱分明的形势,他的自信已经烟消云散。
对于他来说,平反叛军已经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现在的他只想着要如何战死,才能保住他那份不如钻石值钱的军人尊严。
当然了,他也还没有完全绝望,他偶尔也会想想:会有天神下凡,把塞拉利昂带入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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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凯内马开始下雨,雨不大,但足以遮挡住赤道附近的暴烈阳光,而且还能洗涤上午在卡尔中心街发生的那次小规模冲突留下的血渍。
战争已经让塞拉利昂满目疮痍,上帝所能做的,就只有这样,用雨水洗掉这些表面的痕迹。
埃辛将军一边等着尊贵的客人,一边对窗感叹,他觉得这场雨下的非常好,因为在他的视野里,绿树婆娑,细雨靡靡,窗外没有烟飞,耳边没有炮火,世界是那么的宁静,仿佛塞拉利昂进入了不可能出现的和平年代。
这让他心中隐隐期待起来:这场雨是个好兆头,也许总统请来的人真能把塞拉利昂带向和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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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内马紧邻几内亚高原,一条被称作高速公路的公路把这座贸易重镇连向了几内亚,连向了他们的邻国、友国和总统。
这条还有一点希望的公路是非常不安全的,叛军联盟在这条路上设置了条条关卡,阻止着塞拉利昂最重要的城市和外界的沟通。
是时,伴着细雨,一辆外观老旧但动力十足且没有车门的越野吉普车正在公路上飞驰,开车的是一个深古铜色皮肤的华人女孩。
这女孩梳着翘卷的马尾辫,额前留有两缕内卷发帘,发帘呈中分状向两边随风飘摆,完全现出了她那张靓丽的面孔。
那是一张不好惹的靓丽面孔,看似娃娃相很可爱,但她的可爱里又有一种重重的邪气。
她眼睛很大,呈标准的柳叶型,眸中神光透亮,但里面还含有一种藐视一切的潇洒;
她唇丰度适中,如果不叼烟应该蛮性感的,但现在叼着烟,就是另外一种味道了。
猛的一看这女孩,你会猜她只有18岁,但要仔细看,你还是能从她脸上看出一些岁月的痕迹。
她的年龄应该不小了,估计快奔30了,这从她那对足有34E的丰满熟乳中也能得到一些佐证。
女孩手上开着车,嘴里叼着烟,一边嘴角翘的高高的,似乎是在坏笑,让人搞不清楚她是在享受在疾风细雨中开车的乐趣,还是在享受在危险中开车的乐趣。
女孩身边坐着一个本地的黑人男子,这非洲男子年龄在35岁上下,留着非洲人常有的短卷发,其、面容憨厚成熟,带着的金框眼镜显得他有些文质,但他身板一点都不文质,像是个练家子。他穿着的花衬衫被车外灌进来的风雨吹的贴在了虬劲的胸肌上,样子很是潇洒,但这潇洒只限于他的身材,因为他的表情实在紧张。
坐在华人女孩开的车上,坐在开往凯内马的车上,没有男人会不紧张,先不说车开的有多快、路途充满了多少风险,单是女孩那极具压迫性的身材和装束就足以让任何男人紧张。
这古铜色皮肤的女孩,或者说女人,毫不掩饰自己身材的火辣,上身着一件黑色的短款运动背心,紧紧的包裹着勾人的双fei弹,下摆露着她微现肌肉的健美小腹,一软一硬、一放一收,这视觉震撼对任何男人都是一种诱惑。
女孩隐有肌肉线条的右肩连同右大臂上纹有一个复杂的黑色图腾,外国人可能看不出那乱纹中间的图案,但中国人一看就知道,那乱纹中间隐着一个毛主席的头像,很有武装色彩。
女孩的装扮也很有武装色彩,脚上蹬着军用战靴,手上带着简易的黑色霹雳手套,露着锐利的拳峰和古铜色的手背,看着很有力度。
但她柔韧的腰肢上却松松垮垮的束着一条四指宽的军绿色腰带,下面是条已经剪短到几乎呈三角形的牛仔短裤,如果不是坐着,她翘挺的屁股怕是一半都给人看到了。
这女孩实在太性感了,不过如果只是这样,那坐在她身边的男人只会心喜,不会紧张,性感的诱惑不会让成熟的男人紧张,只有危险和刺激的诱惑才能让成熟的男人紧张。
这个女孩就是如此,她不仅诱惑你,还会让你紧张,她诱人的运动背心外套着一个警察专用的枪套,两个腋下各挂有一把骇人的手枪。
行家一看到那两把枪露出的枪把,就能知道这女人是个狠角色:左边那把银色的是.50AE口径的沙漠之鹰,威力巨大,无须多言;右边挂着的纯黑色的是.357马格男口径的蟒蛇左轮手枪,猎人专用,机动性强,精准性高,配上空尖弹是暗杀的不二枪选。
身边坐着一个挂有这样两把手枪的性感女人,估计没有男人会不紧张,可还有更甚的,这女孩腰上还挂着一把将近半米长的巨型转轮手枪:M500,也就是传说中可以一枪干死一只非洲象的“手炮”。
如果有人敢对挂着这样三把枪的女孩产生邪念,那他的下场估计就只有死。但这世界上就是有人不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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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近凯内马的路上,吉普车被拦了下来,十几个挂着蓝十字旗号的叛军在路上设置了路障,路边停着两辆武装吉普,几个叛军正在细雨中把玩着手里的廉价AK,两个值班的叛军向吉普车示意,让车里人接受检查。
黑人男子看着前面叛军打出的旗号,镇静的华人女孩说:“这些人我来应付,我和他们首领有些关系。”
华人女孩不屑的一笑,把车速放慢,眯着坏笑的眼睛打量了一圈周围,把敌人的部署都看清楚了,然后左手掐着烟轻吸了一口,把车停到了叛军示意的位置。
两个叛军痞里痞气的走到吉普边上,让车里人出示证件。
黑人男子掏出自己证件和一打美金,递给叛军说:“我是城北的罗斯福,和你们格雷长官一直有生意往来。”
两个叛军交换一下眼色,一个收起了美金,一个例行的询问:“这位小姐是?”
罗斯福答:“是Miss周,欧洲的大客户,听说你们长官在镇北新掏出来一批钻石,我特意带Miss周过来见你们长官的。”
华人女孩应着罗斯福的介绍,翘起嘴角坏嘻嘻的冲两个叛军笑了一下,那姿态是又迷人又吓人。
听说车里坐的是长官生意上的大客户,两个叛军态度变得恭敬起来,连忙退还证件,准备放行。
罗斯福见叛军这么轻松的就被应付,很是自得。
他把证件塞回衣兜,傲慢的推推自己的眼镜,冲叛军打了个手势,表示感谢,同时也在对身边的同伴示威,告诉她用我的方法闯关也不错吧?
华人女孩明白罗斯福的心态,难掩鄙夷的笑了笑,然后踩离合挂挡发动汽车,准备过关。
正这时,叛军的武装吉普里跳下来一个穿着军官服的军官,他再次拦住了吉普。
军官走到吉普车侧面,因为吉普没有车门,华人女孩充满诱惑的侧乳和饱满的大腿全都现到了他眼前。他像是是喝多了,眼里迷着醉色和血丝,轻佻的打量了一下华人女孩,趴到吉普左侧后视镜边上,醉醺醺的问道:“你要去见我们长官?”
华人女孩没有躲从那军官嘴里喷出的酒气,而是冷笑着凝视这军官。
罗斯福抢先答道:“是的。”
醉军官憨笑着问:“格雷长官不在凯内马城,你们去凯内马做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罗斯福早有准备,答道:“我们要先凯内马安顿一下,Miss周刚从约翰内斯堡赶过来,旅途劳顿,要先休息一下。”
军官虽醉,但不傻,反问说:“你们去休息干嘛去政府军守着的凯内马?改道去格雷长官所在的拉戈城多好。……嘿嘿,漂亮的周小姐,我图雷可以护送你去拉戈。”说到这儿,醉军官已经满脸的淫笑,完全掩饰不住他的真实想法了。
罗斯福知道这些叛军都是亡命徒,什么事都干的出来,见军官意思明显,他暗下担心起来。
可华人女孩一点担心的意思都没有,她掐着烟又吸了一口,然后把烟递给这叫图雷的军官,微笑着问:“你叫图雷?”
图雷笑呵呵的接过了美女的赐烟,伸出肥厚的舌头****的舔了一下,调情说:“是的,这将是你永生难忘的名字……”
他粗俗的调情还没结束,只感觉脑门被什么顶上了,然后听到“砰”的一声巨响,便没有了任何生气。
周围叛军听到巨响后都没反应过来,等他们意识到什么时,他们的长官图雷半个脑袋已经没了,脖子上方血淋淋的,尤如一堆烂泥,横尸街头。
这之间发生的事只有罗斯福一人清楚。华人女孩是如何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掏出手炮,如何顶上图雷脑袋,又如何毫不犹豫的开火,甚至开火时华人女孩眼间嘴角那种邪邪的笑罗斯福都观察到了,因为在这条凶险的路上,这种屠戮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
叛军们发现一辆普通的吉普车里坐的人惊人敢公然开火,全都怒了,端起AK准备扫射,可他们的反应实在太慢了。
华人女孩轰杀图雷后,第一时间站了起来,双手稳持住“手炮”,眼里邪芒大闪,冲着叛军的吉普车和简易帐篷“轰轰轰轰”就是四炮,只一瞬,叛军可以信赖的堡垒便被轰烂。
“手炮”的威力是巨大的,将近是沙鹰的2倍,后坐力可想而知,可华人女孩的双臂在开炮时只是微微的颤抖了几下,几乎就没受什么影响,这种可怕的腕力让罗斯福看傻了眼。
罗斯福从后腰处拔出枪,把离他们最近、但被华人女孩气势吓的往后退逃的两个叛军给崩了。
华人女孩也不含糊,打空了手炮的子弹后,潇洒的还炮入腰,用比美国西部牛仔帅一万倍的手法擎出了八英寸长的蟒蛇左轮手枪。
她大臂紧贴着身体,小臂弯曲,蟒蛇手枪以最短的摆臂、最快的摆速瞄向周边位置,连射六弹,应着六声破空声响,没被手炮轰杀的六个叛军相继倒地。
华人女孩动作之潇洒,枪法之准确,怕是这世界上没有牛仔能比她更帅了。
就此,一个武装关卡彻底被夷平,总用时14秒。
炮火声息去后,空气里弥漫起浓浓的焦烟和血腥味,即使下着小雨,那味道还是很强烈。
华人女孩扫视一周,见没有活着的了,便坐了下来。
开枪时,她嘴角带着微笑,但现在表情却异常平静,甚至眼里的邪芒都淡掉了。
她把枪插回枪套,从兜里掏出一颗香烟,遮着雨点着,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冲旁边又被震撼了一次的罗斯福说:“血腥味真难闻,我不喜欢,还是大麻味好闻。”
说着闭眼享受的闻了一口大麻烟味,但随即又转了话锋说:“不过呢,有时候拔枪,让别人流血,可以把事情变简单。我喜欢简单。”
说完,她眼里的异芒又闪动起来,嘴角又咧出了标志性的坏笑,战靴狠踏油门,驾着吉普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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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斯福比预想中顺利的完成了任务,按时护送政府军尊贵的客人也就是华人女孩到了凯内马的军营。
埃辛将军一直在等待着客人的大驾光临,当他看到来者是一个满身湿漉的武装性感女时,心里略有失望。但当罗斯福对他耳语,告知他这个女人在来的路上单枪匹马的扫平了叛军7个关卡、几乎完成了百人斩时,他又马上变得恭敬起来。一个有如此胆识和实力的女人,是谁都不敢小瞧的。
“埃辛将军,这位就是欧洲华宗革命军的周遥小姐。”进屋后,罗斯福给埃辛将军正式介绍了华人女孩。
埃辛将军脸上浮出很不映衬他铁容的微笑,恭维道:“久仰大名。”
周遥耸肩一哼,说:“虚伪,你听过我们革命军的大名我还相信,但久仰我的大名……嘿嘿……这就邪门喽。”
“这……呵呵……”埃辛将军被周遥劈头盖脸的挖苦给搞蒙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啪!”
周遥把“手炮”拍在桌子上,锐利的措辞道:“将军,咱们废话少说了,我不是个好的外交官,我们也不需要好的外交官,因为我们革命军不喜欢做虚伪的事,所以咱们就直奔主题吧。”
埃辛将军被周遥大刀阔斧似的开场白震住了,连声应道:“好好,直奔主题。”
周遥冲罗斯福打个手势,让他把闲杂人等都支开。
罗斯福不敢怠慢,支开闲人,同时给周遥准备了条干毛巾,然后自己也退出屋子了。
屋里就剩了周遥和埃辛将军两人,周遥一边擦拭头发,一边讲说:“现在你们塞拉利昂内战断不了,不光是因为你们内部的利益纠葛,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是外来势力的参与。”
埃辛将军心知的确如此,那些叛军之所以能和政府军抗衡,和他们能得到充足的武器装备有很大关系。叛军们疯狂的走私出口塞拉利昂的钻石黄金,之后再走私进口武器装备,这一系列的行为和某些利字至上的外部势力都有很大关系,如果没有那些利益集团给叛军疏通渠道,叛军根本不是他们政府军的对手,毕竟他们政府军有正当的武器进口途径。
周遥继续讲说:“非洲是非洲人的非洲,但有些别有用心的来插手非洲的事,我们革命军很看不过去。”
埃辛将军露出了一个别有意味的笑容,心中想说:现在的人说话真是好听,别有用心的人来插手非洲的事你们革命军看不过去,你们革命军插手非洲的事就是对的啰?
周遥体会出了埃辛将军那个笑容的意思,微笑说:“不过,我们革命军也不是什么虚伪的人道主义者,我们可以帮你们拿回自己的权利,帮你们建设自己的家园,但我们这么忙活,是需要回报的。”
埃辛将军心想对方果然直奔主题了,笑说:“应该的,应该的,这我能理解。”
“那就好。”周遥满意的说:“那我就直接说我们的要求了。”
“等等!”埃辛将军打断说:“你在说你们的要求前,是不是应该先说说你们革命军能帮我们塞拉利昂做什么?”
“也对。”周遥点了下头表同意,放下手中擦拭的毛巾,很自信的说:“我们能帮你们平定叛军,同时遏制住钻石、黄金的走私渠道,给你们一个长期、稳定的国际环境,甚至,如果你们需要,我们旗下的一些集团还可以帮你们做些基础建设。”
“呼呼~”埃辛将军听得淡然一笑,颇有些不屑的意思,说:“美好的承诺太容易做了,但现实往往让人失望。”
“不要说虚伪的话,你要不信我们革命军能做到这些就直接说不信。”
“周遥小姐,不是我小看你们革命军的实力,但对于你的承诺,我的确有很大的怀疑。”
“埃辛将军,也不是我小看你们塞拉利昂这个国家,对于你们这样一个小国,我们革命军根本不用费太大的力气就能摆平一切问题。”周遥眼里眯出了藐视的光芒,续道:“我不知道是不是你这个将军太孤陋寡闻,南非似乎比你们国家大多了吧?他们的内战为什么能平定的那么快,我想你一定不知道原因。”
埃辛将军诧异道:“难道……那里你们也插手了?”
周遥淡淡一哼,颇有点废话不愿多说的意味,“你们总统之所以求助于我们革命军,他一定了解我们的实力。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愿意配合我们行动,那咱们就继续谈,否则,我周遥大人的宝贵时间就不再多浪费在你这了,非洲需要帮助的、有资源的国家还有很多。”
说罢,周遥提起桌子上的“手炮”,作势要走。
埃辛将军没有时间思考,赶忙拦住说:“周遥小姐请留步,刚才我只是一时担心,没想到你这么直接。”
周遥没好气的说:“我没兴趣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我们能做的我已经说了,如果你相信我就继续谈,不相信就请躲开!”
埃辛将军虽然还在犹豫,但他其实没什么可犹豫的了,反正国家已经这样了,与其让它慢慢分裂,不如让别人来试着救救,虽然会被狠狠的宰一刀,但总比分裂了强吧?
于是横下心,讲:“好,如果你们能做到你说的事,那就开条件吧!”
周遥哼说:“很简单,我们要你们国内金红石和铝矾土的全部开采权。”
埃辛将军心想就知道是这样,两个矿没了。“然后呢?”
“没有然后。”
“什么?”埃辛将军有些吃惊,他本以为周遥会循序渐进的要求要他们国家的石油和钻石黄金这样人人必争的资源财富,没想到周遥只要求了金红石和铝矾土这两种并不是很值钱的矿权,他诧异极了。
见埃辛将军如此表情,周遥哼道:“虽然我们革命军不是人道主义者,但我们也绝不是趁火打劫的强盗,说了要帮你们,就是真的要帮你们。当然了,在这基础上我们要各取所需。我们革命军对钻石那种人为炒作的碳晶垃圾没有兴趣,我们只需要实用的金红石和铝矾土。”
听到周遥这么说,埃辛将军很是感慨,到现在他才算真正明白革命军是什么样的势团,金红石、铝矾土那是做什么的?提炼钛和铝的重要资源,广泛的应用于军工产业,革命军如此务实,果然有彪悍的资本。
埃辛将军再次问道:“我这不是说废话,但我想再次确信一下,你们真的只要金红石和铝矾土?”
周遥纠正道:“不是要,是帮你们开采,向你们买。”
埃辛将军伸出宽厚的手掌,脸上带着无比的感激,说:“交易成交!”
周遥右手握着埃辛的手,左手举着手炮,微笑道:“反悔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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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爷最喜欢开玩笑,就在周遥和埃辛将军相互满意的握手时,一个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
一道黑色的焰光忽然出现他们谈判室里,周遥和埃辛同时看过去,只见那道焰光竖着停留在空中,从一米长慢慢的扩充到两米,然后又横向扩展,像是在割裂空间一样,生生的把空气给拉开了一道泛着深紫色光芒的虚幻空间门!
“这是……”埃辛将军不解的看向周遥,“你们做的?”
“不是。”周遥摇头作答,她嘴角翘高,又咧出了标志的邪笑,颇感兴趣的说:“有意思。”
这时虚幻的空间门里走出来一行人,高高矮矮一共7个,全都披着黑色的修士袍,袍帽又尖又高,而且很特殊,像是实布,但又很虚幻,就像那道门一样,他们尖尖的帽檐下全是暗影样的黑洞,让人不禁怀疑起这些人到底是人还是魔。
周遥和埃辛将军离那几个人很近,不超过三米,而且是正面对着,却看不到那些人的样貌。
埃辛将军警戒的拔出了佩枪,很有风度和勇气的跨前一步,“你们是什么人?!”
那些人当中走出来两个,其中一个个子很高,超过两米,走在最前面,像是领头的。
他后面一个人像是没听到埃辛的问话,对领头人说道:“就是这儿,在这里做效果最好。”这人的声音很成熟,很有磁性。
“好!”那领头的响亮的应了一声。
埃辛将军被对方响亮的声音震的往后退了一步,想再问话,却没有勇气了,这一系列超自然的想象实在太吓人了。
周遥见到如此神秘的一行人,好奇心大起,把手炮插回腰际,露出一个邪邪的笑容对向领头人那张空洞的面孔,说道:“不请自来,不像好人哦~”
“哈哈。”不像对埃辛,领头人没有忽略周遥的话,豪迈的一笑,说道:“华宗革命军的邪风女周遥,你果然有意思。”
“哦?你认识我,看来咱们是一路人。”
“我和你可不是一路人,我只是听说过你而已,没想到你这么性感,真是浪费。”领头男人的话别有意味。
“别夸我,别夸我,我不喜欢嘴滑的男人。”周遥冷笑着回答。
“哈,那你喜欢在床上实干的男人喽?!”领头男人的话虽粗俗,但说的很自信。
“你够胆!”周遥眼睛微微一眯,邪芒和杀气同时涌了出来。
“彼此彼此!”领头男人的狂笑中透着无尽的傲气。。
周遥冷道:“既然如此,咱们就废话少说了,报上名来吧,我周遥刀下不杀无名之辈!”
说罢从左脚的战靴里抽出了一把诡蓝色的弯刀匕首,这匕首刀锋锐利,刀型诡异,刀身上泛有淡蓝色的光芒,其威慑力比手炮大多了。
对方认识她还敢口出狂言,肯定不是等闲之辈,所以周遥把看家的“古蓝弧”擎了出来。
她反手握上古蓝弧,就像变了一个人,眼里邪光闪动,嘴角比往常翘的更高,露出了一种近乎于恐怖的坏笑。
她身上涌出的那种期待挑战的气势,迫人至极。
但对方领头的男人却没有丝毫的胆怯,见周遥抄了家伙,他振臂狂笑一声,向前阔迈一步,摘掉了袍帽,昂扬道:“黑军最高执行官:查克·巴斯!”
“黑军?”听到这个名字,周遥一扫邪勇,没做任何思想抵抗就把古蓝弧插进了性感的后腰处。
只见查克·巴斯原本面容处的空洞显出了淡淡的光芒,像阳光一样勾出一个帅气的面孔。
那是一张混淆着东西方特点的年轻面孔,皮肤很白,里面还透有神奇的白光,就像是计算机勾画出来的光合人一样,很是神秘。
他的长相也很神秘,光头,没有眉毛,眉峰说高不高,说低不低,在圆润中透着一种凌厉。
他眼孔深邃,但又不是混血儿的深邃,配上高而挺的鼻梁,可以说是帅到了一塌糊涂,特别是那双幽蓝色的眼珠,上面泛着神秘而狂傲的光芒,搁谁看了都会从心里触动一下。
查克·巴斯低视着周遥:“怎么,怕了?”
周遥不答反问道:“你们黑军来这做什么?”
查克·巴斯傲慢的一哼,说:“据我所知,邪风女不是个喜欢问问题的女人,废话少说了,动手吧!”说罢他背在身后的双手里即凝聚了巨量的光芒。
可周遥已经没有了剑拔弩张的愤怒,嘻嘻一笑说:“我也想动手,但现在还不能动,我们领袖指示过,现在还不能动黑军的人。”
她故意把“现在”两个字说的很重,示意对方以后肯定要算这笔帐。
查克·巴斯哼笑道:“现在不动,以后想动我们黑军可就更难了。”
周遥微笑以答,不作争论。
查克·巴斯见周遥一点动手的意思都没有,熄了手上的光芒,露出了一个鄙视的表情说:“本来想杀你的,但出于对你们领袖的尊重,我今天就饶你一命,你滚吧。”
周遥亮眸一转,看向已经看傻了的埃辛将军,说:“交易取消,告辞了。”说罢就要离开。
“等等。”查克·巴斯很欺负人的拦住了周遥,说:“我让你滚,没让你走!”
周遥停住了离开的脚步,眼光像古蓝弧的刀光一样厉视向查克·巴斯,说:“让我滚,是吗?”
查克·巴斯学着周遥,咧起嘴角坏嘻嘻的笑了一下,说:“你想走也可以,但要留下些东西。”
面对着如此欺压,周遥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虽然尊重领袖,但到了迫不得已,她也会毫不犹豫的违反他们领袖的指示,就算死,也在所不惜!
查克·巴斯看出了周遥的愤怒,傲慢的笑笑,抬起左手,一束精细的光芒从他盈着微光的手里射出,射向了周遥面门。
光束的速度并不快,但周遥没躲。只见光束在她脸前分了叉,诡异的绕到了她头后,然后周遥就感觉自己的发辫松了。
查克·巴斯的光束非常奇特,似乎是融掉了周遥的发绳,但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法,竟然把周遥的发绳传送到了他手里。
查克·巴斯用食指横挑着周遥的辫绳,朗声道:“要想走,你得把发绳留下,在我查克·巴斯手下苟且偷生的人,必须是美人,你散开头发才能叫美人。”
周遥一头长长的卷发散开后的确是魅力大增,但这种美人她可不想做。
没做犹豫,她左手抓住自己的长发,右手滑过腰际,只见蓝芒一闪,她便将自己的长发斩断了。
查克·巴斯气人的笑道:“你短发的样子更美。”
周遥横着匕首,怒指了查克·巴斯几下,几欲出手,但然后还是不甘心的走了。
查克·巴斯在后面傲笑道:“邪风女,回去转告你们领袖,我们黑军不希望有任何的革命军的人出现在西北非的板块上,否则,通杀令伺候!”
周遥头也不回的怒道:“一定转告!”
说完背着身高举起了右手中指,冷酷的消失在了雨里。
想是查克·巴斯的名字已经深深的印在了这邪风女的心里,这笔帐,她一定会算的。
看着周遥窈窕的身姿消失在细雨里,查克·巴斯后面那个像是副手的人惋惜的说:“你应该杀了她的。”
查克·巴斯收敛起狂傲,眼里透露出悠远,说:“我本来也想杀了她,但没想到她还真能忍住。看她能因为他们领袖的话如此忍耐,可以想象他们领袖的实力。世主果然没小看人。”
那个副手点头表同意,但还是惋惜的叹了口气,想说点什么。
查克·巴斯则不再多言,转向了埃辛将军。
埃辛将军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一切,早已目瞪口呆,一连串超自然的想象不说,单是查克·巴斯欺负强悍的周遥,周遥竟然不反抗已让他吃惊不已。
查克·巴斯移步到埃辛身前,埃辛将军本来很高大了,但在查克·巴斯面前显得是那么的渺小。
查克·巴斯低视着埃辛说:“听说你们国内现在形势很乱。”
埃辛将军仰着头,木木的点了点。
查克·巴斯把发着光的手掌搭到埃辛宽厚的肩上,说:“放心吧,我们来了,一切都将不同。只要你们听话,你们将被拯救。”
查克·巴斯身后的副手说:“不仅被拯救,你们还将拯救世界。”
查克·巴斯回头看向了随从的五个人中的一个,那人摘掉了自己的袍帽,露出了一张惊艳的金发美人脸。
这金发女人的五官标致明艳,特别是眼睛,眼珠呈暗金色,显得既迷离又神秘,眼角还微微上扬,带点狐味,看着极性感。
金发美人身材不高,悠步走到埃辛将军身前,仰起头,用她迷人的瞳凝视起埃辛。
埃辛将军早已处于失控状态,痴痴的望着美人的眼瞳,起初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盯着那双眼睛看,但马上的,他发现自己移不开视线了,再然后,他便没了意识。
不到十秒,埃辛将军就像被催了眠一样,目光呆滞,嘴里喃喃的嘀咕:“效忠黑军,拯救世界。效忠黑军,拯救世界……”
查克·巴斯满意的点点头,示意那金发美女可以了。
金发美女闭了眼,略感疲劳的长出了一口气。
随后查克·巴斯身后的随从吩咐了随行的五个人任务,那五个人有的回了空间门,有的带着埃辛将军出了军营,军营里就省了查克·巴斯和那一直没摘下袍帽的随从。
查克·巴斯阔步走到窗口,望着窗外绵绵细雨,平静的对身后的随从说:“反磁极已经找到了,也许世主会饶你一命。”
那随从沉默了几秒,之后担心的叹了口气,说:“还是快点找到小布鲁斯为妙。”
查克·巴斯哼了一声,说:“越想越气,都三年多了,你竟然还没找到他。当初决定叛离白家时,你说已经做好充足准备了,结果呢,差点害了世主!”
那随从又像自责又像开脱的说:“我也没想到会这样……那时我的确拿到资料了,九个实验者都会被返回他们出生地附近,小布鲁斯的出生地资料上写的是纽约,可没想到……唉……”
查克·巴斯哼道:“现在再说什么都没用,小布鲁斯找的到找不到都不会再对咱们的计划起决定性影响了,世主已经客服了风化障碍,只是实验可能会被推迟几年。这几年里,你的命能不能保住,就看要造化了。”
那随从又哀叹了口气,说:“总之,我还是先找小布鲁斯吧,也许找到他,世主心情会好点。”
查克·巴斯哼道:“与其浪费时间的找他,不如做点更有意义的事。”
那随从反驳道:“不成,我刚接到情报,说U.N.XA(联合国所属神秘事务调查局)的人已经找到小布鲁斯了。”
查克·巴斯诧道:“什么?U.N.XA的人?”
那随从点头道:“嗯,去年七月时,世主不是感觉到小布鲁斯体内的圣血有异动了?”
查克·巴斯接道:“这我听说过,据说当时小布鲁斯进行了很弱的风化。”
那随从道:“当时世主已经觉察到小布鲁斯的所在,但由于圣血的异动太细微,世主只能感觉到小布鲁斯身处在中国北方。……也不知道那孩子怎么跑到那里的,中国北方的势力太硬了,咱们插不进去,要不早就把他找到了。”
查克·巴斯哼道:“你少说废话,U.N.XA的人到底是怎么找到小布鲁斯的?”
那随从恢复正题说:“这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U.N.XA的人找到小布鲁斯了。那次小布鲁斯体内的圣血异动后,世主就再也没有感觉到过小布鲁斯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查克·巴斯琢磨了一下,说:“小布鲁斯体内的圣血被人抽出来了?”
“正是!”
“我的天!”查克·巴斯湖蓝色的眼瞳扩大了一圈,“谁做的?!太大胆了!世主绝对饶不了他!”
“是U.N.XA的特工--袁盈盈。”随从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同时里面还含着某种侥幸的激动,说:“如果咱们能先一步做掉袁盈盈,世主一定会高兴。”
“等等,你说的袁盈盈是晶针魔女袁盈盈?”查克·巴斯打断了随从。
“除了她还能有谁?”
“靠,她胆子也太大了,你的情报属实吗?”
“绝对属实,现在小布鲁斯那滴圣血就在U.N.XA的瑞士地下实验室呢。”
查克·巴斯沉思了一下,说:“可据我所知,咱们在U.N.XA里没有眼线,你的消息是怎么得来的?”
那随从空洞的面容里传出了细微的低笑,说:“偶尔得来的。总之这消息绝对属实。据说袁盈盈在去年夏天,也就是世主刚感受到小布鲁斯圣血异动时就给小布鲁斯体内的圣血取出来了。”
查克·巴斯叹说:“她还真有两下子,不愧是U.N.XA的特工。那现在小布鲁斯在哪?”
那随从摇头道:“不知道,没消息,应该还在中国的北方某地,总之现在有了袁盈盈的线索,在实验前找到小布鲁斯应该不难了。”
查克·巴斯同意说:“嗯,一定要在实验前找到小布鲁斯,否则被U.N.XA的人研究出点什么来就不好办了。”
那随从跃跃欲试道:“所以咱们一定要先抓住袁盈盈!”
查克·巴斯沉默了几秒,说:“现在还不是抓袁盈盈的时机,那女人有多重背景,是中国军方的代表,还和欧洲最大的势团华宗革命军有联系,而且最重要的,咱们现在还不能和U.N.XA对着干。”
那随从默默的说:“也对,U.N.XA是各大洲各大势团的势力代表和平衡组织,私底下比联合国的影响力还大,和他们对着干就是和整个世界对着干,现在咱们刚发现反磁极点,应该要在非洲建立好势力在放开手脚大干。”
“正是如此。总之现在有了线索是好的,你那个偶尔得来的关系一定要把持好,不要断了U.N.XA的消息。袁盈盈她敢采世主的圣血,肯定做好了死的准备,咱们不能小看那个女人,要等时机成熟了,再让她血债血尝。”
查克·巴斯说着眼里就射出了极凌厉的光芒。
见到那种目光,随从冷笑着点了点头。
这时空间门里走出了另外一个穿着神秘黑袍的男人,他见军营里只有查克·巴斯两人,便摘去了袍帽。
查克·巴斯见到这人后很是欣悦,朗笑道:“马鲁,回家的感觉好吧!”
那叫马鲁的男人是个非洲青年,样子很憨厚,笑道:“都差不多,你们两个聊什么呢?”
查克·巴斯笑着看了随从一眼,说:“和他在一起还能聊什么,当然是三年前那个实验了。怎么样,对那个实验永生难忘吧?”
“三年前那次,真是吓死我了。”马鲁使劲的抿住厚嘴唇,苦笑了一下。
那随从安慰道:“只是吓死,不是真死,不用怕啦~”
但马鲁还是一脸的后怕,只要回想起三年前那天,他和其他的实验者一样,就怕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