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第五章生态平衡简介
生态平衡原理
生态系统中的能量流和物质循环在通常情况下(没有受到外力的剧烈干扰)总是平稳地进行
着,与此同时生态系统的结构也保持相对的稳定状态,这叫做这叫作生态平衡。生态平衡的
最明显
表现就是系统中的物种数量和种群规模相对平稳。当然,生态平衡是一种动态平衡,即它的
各项指标,如生产量、生物的种类和数量,都不是固定在某一水平,而是在某个范围内来回
变化。这同时也表明生态系统具有自我调节和维持平衡状态的能力。当生态系统的某个要素
出现功能异常时,其产生的影响就会被系统做出的调节抵消。生态系统的能量流和物质循
环以多种渠道进行着,如果某一渠道受阻,其他渠道就会发挥补偿作用。对污染物的入侵,
生态系统表现出一定的自净能力,也是系统调节的结果。生态系统的结构越复杂,能量流和
物质循环的途径越多,其调节能力,或者抵抗外力影响的能力就越强。反之,结构越简单
,生态系统维持平衡的能力就越弱。农田和果园生态系统是脆弱生态系统的例子。
一个生态系统的调节能力是有限度的。外力的影响超出这个限度,生态平衡就会遭到破坏,
生态系统就会在短时间内发生结构上的变化,比如,一些物种的种群规模发生剧烈变化,另
些物种则可能消失,也可能产生新的物种。但变化总的结果往往是不利的,它削弱了生态系
统的调节能力。这种超限度的影响对生态系统造成的破坏是长远性的,生态系统恢复到和
原来相当的状态往往需要很长的时间,甚至造成不可逆转的改变,这就是生态平衡的破坏。
作为生物圈一分子的人类,对生态环境的影响力目前已经超过自然力量,而且主要是负面影
响,成为破坏生态平衡的主要因素。人类对生物圈的破坏性影响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一是
大规模地把自然生态系统转变为人工生态系统,严重干扰和损害了生物圈的正常运转,农业
开发和城市化是这种影响的典型代表;二是大量取用生物圈中的各种资源,包括生物的和非
生物的,严重破坏了生态平衡,森林砍伐、水资源过度利用是其典型例子;三是向生物圈中
超量输入人类活动所产生的产品和废物,严重污染和毒害了生物圈的物理环境和生物成分,
包括人类自己,化肥、杀虫剂、除草剂、工业“三废”和城市“三废”是其代表。
恢复传统文化保护生态平衡
怎样协调自然保护区内人与自然的关系,怎样处理好生态保护与经济发展之间的矛盾,这是
困扰着全世界,尤其是发展中国家的一个难题。最近,中国科学家开始在云南推行一种发动
社区群众参与共管的模式,通过恢复传统文化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
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中国开始大规模建立自然保护区。1998年,长江上游
实施天然林保护工程与退耕还林还草政策。与此同时,扶贫开发项目也在如火如荼地进行,
迅速改善了贫困地区老百姓的生活水平。然而人类生产生活与生态环境之间冲突不断。在一
些地方,人与自然争夺着每一寸土地。
科学家们研究发现,很多少数民族在长期与自然相依相存的发展中,形成了独特的文
化,那些凡是被原住居民称作“神山”的区域,植被都很少被破坏,至今保持着生物多样性
最原始的状态。可是一旦这样的禁忌文化遭到破坏,生态环境往往就面临毁灭性的灾难。因
此在科学家们看来,依靠当地的民族习俗和传统观念,是保护生态的重要办法。
云南省社会科学院副院长杨福泉博士讲述了这样一件真实的事情:
丽江地区玉龙雪山脚
下的玉湖村,世世代代沿袭着“长老会”制度,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看管着周围的树林,连
做一张新床都要得到长老会的批准才能砍一棵树。
可是几十年前长老会被废除了,玉湖村人开始肆无忌惮地砍伐树林,集体林砍光后,斧
头甚至深入到玉龙雪山。天保工程实施后,偷伐盗伐的现象仍时有发生。看来要想在玉湖村
恢复禁伐习俗和被破坏的植被,都需要漫长的时间。
“文化研究的范畴不仅仅是文学、音乐、典籍,还包括一个民族的宗教信仰和生活生产
方式。更何况少数民族的传统文化,本身就是生态环境的重要组成部分。”杨福泉感慨道。
以当地人为中心,是很多科学家对解决保护与发展问题的认识。云南省生物多样性与传统知
识研究会会长许建初博士说,“自然保护不是简单地把人与自然割裂开。一个地区的
资源管
理不能仅仅依靠政府,更重要的是发动社区群众以主人翁的姿态参与其中。”在他看来,必
须把当地人的利益纳入保护开发计划中,而不是把他们视为被动的制约对象。
成功的试验最早出现在1995年的西双版纳。这里是世界著名的热带亚热带雨
林自然保护区,可是当地少数民族居民又有着传统的轮歇耕作习俗,一片田地耕作两三年后
就废弃了,山头原始森林一片片被砍光,裸露着泥土。云南省生物多样性与传统知识研究会
引导农民在轮地上选择经济效益好、生长快的树种种植,结果农民的收益提高了,轮歇地的
土壤质量也得到迅速改善。当地百姓很快主动地参与到试验中,传统的耕作方式逐步得到改
变。
“参与共管的核心在于政府决策者和科学家怎样听取群众的声音,以他们的乡土知识、
传统技术和根本利益为基础,多年实践下来,我们发现只有这样才能共同解决保护与发展的
问题。”许建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