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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悬在头顶的剑——基因工程利弊谈

第一篇第二十九章悬在头顶的剑——基因工程利弊谈

有这样一个希腊历史传说:公元前4世纪时,叙拉古王迪奥尼修斯采取严厉措施打击贵

族势力,革新政治,因而遭到贵族势力的反对,深感王位不稳。有一天他请权臣达摩克利斯

吃饭,房间布置得富丽堂皇,桌椅镶着宝石,吃的是山珍海味,盛在金银的器皿中。

可是,达摩克利斯一抬头发现,头上悬着一把利剑,只用一根马鬃系着,随时可能掉下来,

不由得心情骤然紧张,无心享受满桌美味佳肴。迪奥尼修斯以这种精心策划的形式告诉达摩

克利斯:荣耀与巨大的危险并存,享受荣华富贵的同时还有性命之忧。后来“达摩克利斯头

上的剑”成为西洋一个成语典故,提醒人们注意潜在的危险。

科学技术的发展给人类带来许多好处,可是也造就了悬在人类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核技术已经造就了一把这样的剑,基因工程技术也会。当我们钟情于它的美好前景时,不可

不提防它可能产生的负面效应,它可能给人类带来的巨大危险。

基因工程技术专门制造自然界中本来不存在的怪物。人们希望造出有用的东西,但也可

能造出有害的东西。基因工程可以定向改造生物,可以按人的计划进行,但是人对任何技术

的控制都不是绝对有把握,何况基因工程技术这种全新的技术。

人们希望造出能大吃纤维素的微生物,可以用它处理垃圾,产生沼气,变废为宝,一举

多得。可是,如果这种微生物在自然界蔓延开来,我们的衣物家具可能都要受到威胁。

有人想造出能大吃石油的微生物,用于清除海上石油污染。如果这种微生物在自然界

蔓延开来,油田的安全就要受严重威胁,甚至油库油箱中的油也会被它们吃掉。

诸如此类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制造出了致病微生物,引起某种传染病,这也是很令人担心的前景。人们花了很多心血

才控制住许多传染病的流行,但是现在还没有取得完全胜利。病原微生物的多变、抗药性不

断增强,给医学不断提出新问题,似乎在医学和病菌之间进行着一场看不到终点的战争。

艾滋病毒的肆虐,现在已经成为一大医学难题,如果基因工程再造出了自然界本不存在的致

病微生物,那就更使医学难以应付了。这种担心并非是杞人忧天,而是很可能发生的。现在

许多基因工程研究都是用微生物进行的,而且是用可以在人体内生活的微生物。虽然它们本

来不是致病的,但是经基因工程转移进去新基因后有可能变为致病的。

为了预防上述危险的发生,各国对基因工程研究做了许多限制性的规定,后果不

清楚的基因工程不得进行;研究用生物要经过某种选择和改造,使它不能在人们不希望它出

现的地方生存;尽量不用可在人体中生存的微生物,等等。这些规定增加了基因工程的难度

,但对防范可能引起的风险是必要的。

但是,尽管如此也难保万无一失。并非每项基因工程在技术上都可绝对保证安全,并非

每一位科研人员都能从对人类安全负责的高度尽职尽责。

更为可怕的是有计划地将基因工程技术用于制造杀人武器——基因武器。

基因武器是利用基因工程制造的一种生物武器。它是把繁殖力弱但致病力强的微生物的

有关基因——强致病力基因,移植到繁殖力强但致病力弱的微生物中;或者是进行反向移植

,以产生出致病力和繁殖力均强的新型微生物——战剂微生物。为了增强杀伤力,还可把某

种微生物的“抗药基因”转移到战剂微生物中,使其产生抗药性,以致现有的药物不能杀死

它们。因此,利用基因工程有可能制造出“不可制服”的致病微生物,从而给人类带来灾难

性的后果!

美国和俄罗斯等国,现都在秘密地研究基因武器。美国把大肠杆菌中的抗四环素基因和金黄

色葡萄球菌中的抗青霉素基因拼接后,再整合到大肠杆菌中,培养出了既抗四环素又抗青霉

素的一种新型大肠杆菌——战剂大肠杆菌。俄罗斯也在研究把具有剧毒的眼镜蛇毒素基因

和流感病毒基因拼接,再整合到病毒中,企图制造出还兼有分泌眼镜蛇毒素的新型流感病毒

。人们一旦受到这种病毒的感染,不仅会出现流感症状,还会出现蛇中毒症状,从而导致患

者的瘫痪和死亡!

据知情人士透露,制造这种基因武器的大体步骤是:先研制出自然界中本来不存在的、

对人致病能力极强的微生物,再研制出可以对付它的特效药物,战争中就把这种微生物施放

到敌国,同时给自己一方的人发放特效药物保护。或者是研制出使农作物致病的微生物,

破坏敌国的农业,使其因缺粮丧失抵抗能力。这样的生物武器,其杀人效果不亚于原子弹,

又不必把敌方打成一片废墟。

我们知道,特定的“种族”,具有其他“种族”所不具有的特定的DNA序列。于是,有

些国家还企图利用基因工程方法制造“种族基因武器”,即战剂微生物专门感染具有某特定

DNA序列的“种族”,而对使用者一方的“种族”却没有感染能力。现在,以色列入正在寻

找阿拉伯人所具有的,而以色列入所没有的特定DNA序列,以制造出专门对付阿拉伯人的种

族基因武器。

基因武器与常规生物武器相比,无论是在作用范围还是在作用对象上都有很大的区别,主要

表现在:

1成本低,杀伤能力强,持续时间长。基因武器对人员的杀伤阈值是分子水平,无论是对

机体的哪个部位,或者通过机体哪个途径,只要能在机体内哪怕是“插入基因武器的一个分

子”,也同样能够起到杀伤作用。有人估算,用5 000万美元建造一个基因武器库,其

杀伤效能远远超过50亿美元建造的核武器库。

2使用方法简单,施放手段多样。无论使用飞机、火箭、气球、水面舰艇、水下潜艇以及

火炮等,都可把基因战剂施放到目标区。

3不易被发现,难治难防。从基因武器的使用到发生作用都没有明显征候,即使敌方

发现了,也难以破解遗传密码和实施控制,因为只有制造者才知道经过改造的病原体的遗传

“密码”,从而使敌方某种程度上束手无策,坐以待毙。

4攻击敌方时,可以使基础设施和武器装备不受损坏。基因武器只能大规模杀伤有生力量

而不破坏非生命物质。

5最重要的,常规的生物武器对进攻者来说也是有利有弊,由于病菌的扩散不能控制,进

攻者也可能会受到感染。基因武器则可以对特定人群进行选择性打击,而不伤及其他,即便

是多种族的人生活在一起也可以做到精确打击。

英国科学家约瑟夫?罗林布拉特曾说过:“我们担心的是,在人类科学领域取得的其他进

展可能会比核武器更容易产生严重的后果,基因工程很可能就是这样一个领域,克隆技术一

旦被滥用,社会将陷入无穷的罪恶之中。”假若克隆技术和基因武器用于现代战争,将使得

战争变得更加残酷和恐怖。

任何事物的出现都具有两面性,基因工程也不例外,它造就了人类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

剑,这也就是老子所说的“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我们应当努力用生物工程为人

类造福。我们有能力利用基因工程创造“万物”,也一定有能力使这些“万物”朝着对我们

有利的方向转化,以使它们最大限度地满足人类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