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个女人,一个漂亮得让人心碎的女人,我坦白的说,这是我在现实生活中见到的除了洁儿外最漂亮的女人。她年轻,清纯,神色间还有几许调皮。
这样的女孩子,我在电影和电视中也看见过,但现实生活中,我的确没有见过。
她穿了一身紫色狐领皮衣,皮衣扣得很紧,裹住了她苗条的身段,她的颈上还围了一条雪白的围巾。现在她正坐在床上,看见我走进去,她没有起身,甚至连眼皮也没有眨一下。
我心里有些想笑。
装酷?我高天装酷的时候,小妹妹你可能还在穿开裆裤呢。
我反手关了门,微笑着走了进去,眼睛没有离开过她的眼睛。
从她的眼神里,我发现了一点,她想征服我。
也许,漂亮女人都是这样,征服越多的男人,她会感觉到更多的成就感。但男人何尝不是这样?你想征服我,难道我不想征服你吗?
等走近了,我才发现她的睫毛很长,鼻梁很直,小巧玲珑的嘴唇在她一张瓜子脸上显得很匀称。最特别的是她的一道眉毛,很像男人的眉毛,是典型的剑眉。如果这道眉毛长在其他一个女人脸上,绝对是一件大煞风景的事,但长在她这张迷人的脸上,却是一个致命的诱惑。
我将椅子拉了过来,然后坐在了她的对面。
我想,她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要我在进屋发现她的那一瞬间,会大迟一惊。的确,这样的情形让别人见到了,的确也许会大吃一惊,但她这招对我没有什么用,因为我绝对不是一个容易被别人算中的人。
她没有移开眼神,却说话了:“你回来了?”她的话很温柔,让一个成熟了的男人很容易联想起家的感觉。
我却没有对她这话感到在意,我忽然想起了陈瑞唱的那首《白狐》,里面的歌词我还不能忘记:“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独,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我在哭,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看见我跳舞,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千年等待千年孤独,滚滚红尘里谁又种下了爱的蛊,茫茫人海中谁又喝下了爱的毒,我爱你时你正一贫如洗寒窗苦读,离开你时你正金榜题名洞房花烛,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难道这是我千年前放生的白狐吗?想到这里我忽然有些想笑,难道这人世间还真有这样的故事吗?她会不会是我千年前曾经遇上过的蜘蛛精呢?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话?”她继续问。
“哈。”我忽然笑了,对她说:“其实这时候不应该是我回答你的话,而是应该你先回答我的话。”
“哦?是吗?”
“是的。”
“可你什么也没有问,我回答你什么啊?”她说这句话时,眼里又现出一丝狐媚而又顽皮的笑容。
“是的,我该问问。”我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她的眼神,道:“比如说你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呆在我的房间里?”
她一下在脸上现出了妩媚的笑容:“你怎么一下就问三个问题啊?我该先回答哪个呢?”
在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一下发现了一个可怕的现象,那就是她这个人是个可怕的人。因为她眼睛里笑的时候,脸上绝对冷冰冰的,然后她脸上有笑容的时候,她的眼里绝对冷如寒冰。这样的现象只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她的心里绝对没有感情,她那迷人的外表,只是用来迷惑你的。
我心里打了一个寒战,也许在那一刻,我感觉自己遇上了真正可怕的对手。
“随便你,你想先回答哪个问题,那是你的自由,但你应该全部回答我的问题。”
“为什么?”她有些狡诘的眨了眨眼睛,道:“我问你的问题你都一个也没有回答,而你却连问我三个问题,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当然,你也可以不回答。”我微笑了一下。
“是吗?”
“是的。”我点了点头。
“你不想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了?”
“想。”我想也没有想,直接回答道:“只是你既然不回答我了,我就算想知道,那也没有办法。”
“哦,原来是这样。”她一下笑了,这次也是一样,她脸上笑靥如花,眼里却依然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暖意。她忽然道:“那下面呢,我们该做什么了?”
下面?她的这话让人忍不住会产生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我也不例外,于是我问了:“你说呢?”
“我不知道,所以才问你嘛。”她依然在笑,笑得天真无邪的样子,笑得让有个正常的男人忽的会涌起很多冲动,包括那种最原始的冲动。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古人为什么回造成“迷人尤物”、“狐狸精”、“美女蛇”这样一些形容那些拥有绝世容颜而又会迷惑男人的女人了。
“下面只有一件事。”
“什么事?”她问。
我淡淡的道:“只好请你出去,我想休息了。”
“你!”她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样说,脸上全是生气的样子。
我明显感觉到了她很诧异,她的这表情我感到很满意。我不知道听哪个哲人这样说过:“对待漂亮的女人,你千万不要把她当成个宝,否则她就会把你当成一团粪。”他这句话我过去没有实践过,但我今天实践了,我发现他这句话居然是真理。
“你不想知道你想问的那些问题的答案了?”她的表情一下恢复了自然。
她说这话,一定是有道理的,因此我说:“你说呢?”
“我知道你想知道。”她淡淡的道。
“是吗?这不奇怪,因为我说过我想知道。”
“可是,你却没有回答我给你提出的问题,却要我先回答,这不公平。”
“是吗?这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不公平的事。”我依旧语气淡淡的说:“再说了,这是我的家,而不是你的家,如果是你的家,也许,我就该先回答你的问题。”
“这是你的家?”她问。
“不是我的家难道还是难道家?”我说:“至少现在是我的家。”
她一下笑了,忽然道:“好啦,不争了,我姓艾,叫建梅,现在你知道了吧。”
我点头,说实话,除了她的姓没有烟火气外,建梅这个名字很俗,全中国有这个名字的人没有十万,也绝对不下一万,没想到她这样一个超凡脱俗的一个绝色美人会拥有这样一个俗气的名字。
“不俗气。名字是父母给的,不是我自己选择的。”她说。
我大吃了一惊,她居然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也许她看到了我吃惊的表情,一下又有些得意了,道:“害怕了吧?”
“害怕什么?”我本能的问。
“你不怕我啊?”
“我为什么要怕?”
“好吧,你不怕就不怕吧。那也没什么。”她马上表示出了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那你到我房间里来干什么?”
“你说呢?”她问这话时,又一下露出迷人的表情来。
任何正常的拿人看到她这表情都会着迷的,如果这是我在其他宾馆里遇上这样一个人,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的,因为我绝对会把她当作一个小姐。但我今天没有扑上去,不仅是因为我自己还有特殊的使命和任务,还因为我感觉出了对方绝对不是一个小姐。
“你到我的汽车里去过?”我没有与她多纠察,我怕与她多说一句话,我就会多陷进去一分,最后完全被她的眼神完全吞没,连骨头也不剩下一根,所以我才直截了当的问了这话。
“我到你的汽车里去做什么?”她眨了眨眼睛问。
“你应该知道。”
“不。”她摇头:“我不知道。”
“好吧。”这次是我先妥协了,我继续问:“那你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这个吗?”她忽然从身边的小包里拿出了镜子,对了镜子看了看,然后又摸出一只淡红色包装的口红,慢慢拔开塞子,然后慢慢在嘴唇上抹了起来。抹了好一会,然后上下嘴唇合拢摩擦了几下,将口红完全抹匀净后才又左顾右盼的对了镜子看了几眼,道:“我来看你死了没有。”
“什么?”我又开始吃惊。
她一下收了镜子,放回包里,才又微笑的看了我一眼,仿佛十分满意的问:“你没听清楚啊,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来看你死了没有。”
我沉默,对她这话我实在没有办法理解。
“我知道你一时之间也是不明白我这句话的,因为你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不知道我的身份。”
“是的。”我问:“你是谁,为什么会关心我的死活?”
她一下将眼睛转向了窗外,窗外一片漆黑,不知道她能看到什么。
“你不愿意回答?”我问。
她收回眼神,神情间有些无奈,对我轻轻的道:“是不是我不告诉你,你又会把我赶出去?”
我苦笑:“不管你是否会告诉我,但我始终要赶你走的。”
“为什么?”
我苦笑道:“你总不可能一晚上都在这里陪我啊。”这个女人的岁数不大,其实看她的容貌,简直可以算是一个小女孩的,但是,她的言谈举止,我始终不敢当她还是一个小女孩,所以只能把她当成一个女人。
“你不会不知道吧?”
“不知道。”
她在扮猪吃象!我于是说了:“你不可能在这里陪我睡觉吧?”
“为什么不能陪你睡觉?”
“我?”呵呵,说实话,遇见这样的女人,我相信有办法的男人并不多。
“那我们上chuang吧。”我伸出手去拉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