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小神仙佛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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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第173章.梅花桩始祖张三省与虚空真人

却说张三丰的老徒弟张三省,其首徒邹宏义,又在梅花桩功的基础上,独创了梅花拳.那邹宏义先收蔡光瑞、王西征、孟有德为徒,三人艺成,便分路传拳授艺。蔡光瑞在辗转之间,来到了顺德平邑马庄桥,又收张复为徒。张复遂再收李进德、徐进德、郑玉德三人为徒。清康熙乙酉年,蔡光瑞命李、徐、郑三人去江苏徐州迎请师祖邹宏义,这就是被武林界传为佳话的“三德”请师。那李进德、徐进德、郑玉德三位师兄弟,因此磕头换贴、结拜为把兄弟,从此这三家世世代代即为武术世家,又为通家之好(参阅常玉庆著侠觅情缘).

清光绪初年,李进德的孙子李鼎铸,携全家迁居蓟县的东龙虎峪.徐、郑两家也从马庄桥迁居沧县的偃淄岗定居,继续致力于教习传播梅花拳.那时徐家辈辈单传,到了这辈上,命中无子,却生了五个女儿.而郑家掌门郑紫亭与徐家老闺女徐二旦青梅竹马、两情甚笃,便娶师妹徐二旦为妻,两家复又结为亲家.那郑紫亭有一亲姐姐叫郑紫琼,见师兄张德成人品武艺俱佳,便自愿嫁于张德成为妻.

那郑紫琼与徐二旦,已乃是妈祖娘娘和小龙女受佛祖爷爷点化,将两种神魂复合后的转世之身.她俩自幼顽皮,且弹跳力极好,不同于寻常女孩,并最喜欢梅花桩,又挺投脾气,平时总在桩上嬉戏玩耍,功夫长了行走如履平地,甚至玩捉迷藏、踢花踺、投线球.其时,偃淄岗的南半坡有一亩多极平的地块,各种各样的“桩”都是现成打好的,集中在这里,为的是练武方便,谁来,随时都可以练习.因平时大人们来得多,没有小孩儿玩的地儿,她俩就找到场院紧北头儿的那个废桩来玩.那废桩因年久破损失修,长短不齐,高的高、低的低,就象那波浪一般,但她们玩起来觉得更有意思,天长日久就于无形之中练就了一身硬本领.

有一天,从武当山来了一个云游的老道,叫虚空真人,年纪约有六七十岁,头发都白了,说是来切磋武艺,先后与几名梅花拳高手在梅花桩上过招,都轻而易举的取得了胜利,因此在言语中他话里话外就有些狂妄.那时,郑紫琼年已及聘,徐二旦也已过豆蔻年华,火气正旺.便直口问老道说:

“您敢不敢与我俩到高低桩上走上一遭?”

起初,这老道有些犹豫,但他内心实在是不服这两个女流的挑战,便硬着头皮说了声“试试”看吧!就脱鞋走上前去.等上到高低桩上以后,就后悔了.由于这种桩高低不平,正与原来练习的桩功,习惯相反,所以注意力就只好全集中在脚底下了,心里总怕拌倒了掉下桩去,因此,精神上高度紧张.再看她们两个,在那桩上蹿高就低,灵活自如,就象两只猴子在眼前晃来晃去.忽然,老道一个没留神,就被徐二旦使一个“母驴尥蹶”一脚踹了个“倒栽葱”,从桩上摔到了地上,摔断了踝子骨.打那起,她们姐妹俩名声大振不说,还把这高低桩命名为“女儿桩”.当地从此流传一首歌谣:

“梅花拳,梅花桩,练到白头别发狂;

偃淄岗,女儿桩,摔断踝骨难逞强!”

再说邹宏义被请到马庄后,便定居下来,在此设场收徒,传拳授艺,一时,从学的门徒不下百余人,自此传至第六代,掌门人张如纯收徒五人.那大徒弟名叫赵三多,字祝盛,又名洛珠,人家都管他叫‘赵老祝’,威县沙柳寨人;老二名叫范炳纲,他从小就长得人模狗样的,因此,人送他个外号叫‘美君子’老三名叫李云龙,就是李进德的重孙子,李鼎铸的儿子,他自小为人义气,所以人称外号叫‘小叔宝’,他本也是山东平邑后马庄人,后迁往北直隶蓟县东龙虎峪村老四是张如纯的亲儿子叫张树平,人们都叫他‘老四’;老五名叫刘凤龙,字呈祥.他是山东宁晋管家铺人,生于德宗光绪七年,幼时因丧母随父入赘后母家,所以迁往直隶威县沙柳寨长大.他七岁那年拜张如纯为师,为张如纯的关门弟子,学得一身好武艺.

清德宗光绪二十二年四月,一天中午,有八骑快马象飞一般驶进沙家寨,马上的人都身着重孝,直奔张如纯师父家的老屋,在大院门前下马.为首的是一名虬髯壮汉,从外表上看约有四十岁上下年纪,遇见正在门前梨树下玩耍的刘呈祥,便说道:

“小兄弟,我们是从冠县黎园屯来的,本人姓阎叫阎书勤,有急事要求见梅花拳第五代掌门人张俊池和师伯张如纯,请给通秉一声!”

刘呈祥此时,也已是韦驮菩萨受佛祖爷爷点化,使两种神魂复合而成的转世之身.他见有那么多人来找师爷师父,就赶快跑进院里向师父如实秉报.师父听说后,急忙赶到门外迎接.只见来者纷纷跪倒磕头,白花花一片,那自称阎书勤的人眼中滴泪,哭着说道:

“师伯在上,我爷被洋鬼子打死,我父被官府抓去,现在牢中,你侄我无能,不能将父救出,也无法给爷爷报仇,特来求掌门为我等作主,救父报仇哇!呜,呜!”

张如纯听了一楞,觉得事发突然,赶忙将众客人拉起,让到屋里坐下叙说原由.

原来,一月前,黎园屯来了一帮洋人,到玉皇庙的前后转了两圈,洋人走后,村子里便传说洋人花银子把玉皇庙买了下来,要把玉皇庙拆了改建为洋教堂.果然“无风不起浪”,前天一早,官府便贴出公文告示,劝喻百姓要信奉洋教,同时还开来一个营的清兵,要强拆“玉皇庙”.阎书勤的父亲阎维宾见事有不妙,便带领乡亲们与官兵们辩理,被清兵抓了起来,以防碍公务为名,送交官府治罪.这时,阎书勤八十九岁的爷爷阎万贵见儿子被抓,便要上前与他们拼命,被赶来助阵的一伙洋兵使枪托一阵乱打,顿时倒地身亡.乡亲们见出了人命,难以抑制的怒火併发出来,一会儿功夫便聚集一二百人与洋兵和清兵对执.昨天,村民推举阎书勤与村长共同出面,与官府当面交涉此事,但官府态度又臭又硬,根本不听他们那一套.阎书勤从县衙回来与众乡亲们商量对策,大家一致认为,赶快派青壮高手,连夜骑快马到威县沙家寨,找梅花拳第五代掌门人张俊池和师伯张如纯请求救兵,再迟,就怕被抓的人要吃大亏,另外,玉皇庙也就保不住了.所以,大家推举了这八个人,骑快马连夜到此.

张如纯听后,怒发冲冠,脸上两道剑眉“唰”地立了起来,口中连说:

“这还了得,这还了得!啊?洋人敢到中华寻衅滋事?敢欺负咱中国人?真是吃了熊心,咽了豹子胆了,不知道咱中华老百姓也都不是好惹的?"说完,又觉得事情奇怪,便自言自语地说道:

“怎么清兵和官府全都向着洋人,不向着咱老百姓吗?不可能啊!不会吧?不行,这事得管!”说着,叫刘呈祥吩咐伙房:

“别人一律先推迟用饭,把中午的饭菜都端到客房来,让客人们先吃!另外让马厩那歪嘴冯,找点儿好料把他们的马喂好,把马也饮(音:印)好!”

他等刘呈祥走去伙房后,又冲阎书勤等人说道:

“我们老爷子年世已高,八十九岁了,前年他将掌门的位置让于了我,今年看来我也不行了,都七十一岁了,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我打算让赵三多当这个第七代掌门人,他现在是广有徒众,包括那些粘门弟子,挂名弟子都算上,足有八百多人,可以说,哪儿的都有,遍地皆是!你们放心,今天下午我就布置准备这事.但,还得先听听老爷子的主意,研究个方略,明早我让赵三多率第一拨人马,先行出发,同时,我立即向三省四十个县发出梅花英雄贴,凡是那粘点儿梅花拳边的徒子徒孙,都请他们直奔山东冠县黎园屯聚齐.你们几位,一会儿饭菜摆上后,先请吃饭,不必客气,我与阎书勤的父亲阎维宾是亲叔伯的师兄弟,没说的.吃完饭后,你们还是骑快马先赶回黎园屯,给乡亲们捎个踏实信,让乡亲们放心,集中力量把玉皇庙护好.另外,你们也该早点儿回去准备准备,比如,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真要来个三万两万人帮兵助阵,那人‘忽漾忽漾’的,向潮水一般,你们管得了饭吗?晚上睡觉在哪儿睡?这些事,如不提前想好喽能行吗?”

阎书勤等八人一听,全楞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做梦也没想到,还会有这么多事情.须臾,阎书勤喝完茶,带头给张如纯跪下磕头,八个人又跪了一片,阎书勤诚恳的冲张如纯说道:

“我先替黎园屯的父老乡亲们谢谢您啦!我们兄弟们都没有这方面经验,您老甭管是属于什么事,就请吩咐吧,我等万死不辞!”

“起来,起来!饭来了,先吃饭吧!其他的事情,咱们再从长计议!”

张如纯又站起身将他们拉起,然后对刘呈祥说道:

“你现在就与他们一块儿吃饭,吃完饭后,你替我将你阎师兄他们送走,完了事你就去村北头‘大场屋’跑一趟,叫你的大师兄赵三多马上到我这儿来一趟,十万火急,可别耽误了!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刘呈祥应道.张如纯扭过头来,拉着阎书勤的手说道:

“贤侄,事情紧急,我得上后院跟我们老爷子念叨念叨,他又添了耳朵背的毛病.一会儿你们吃完饭走时,我恐怕来不及送你们,你们可别见怪呀!”

阎书勤又要下跪,硬被张如纯使劲儿拉住,然后独自向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