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荷妮娜立即反驳道:“你可别小看父亲,他年青时可是仪表堂堂,而且博学多才,熟通中、西语言,你如果有他一点点优点也就谢天谢地了!”
“什么?我浪公子连一点点也不及你的父亲?想不到我在你眼里如果不值钱,那你为什么还要对我这样?现在是不是有点后悔?”
荷妮娜又咯咯娇笑道:“这就叫什么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其实你也有很多优点,那是父亲没有的,本小姐有那样的父亲,再有你,岂不是天下各种优点都被本小姐占有了吗?”
与荷妮娜在一起,锋浪好象完全放开了心胸,可以无拘无束地笑,无拘无束地说,这种感觉在金闲庄是从没有的。锋浪最后注意到荷妮娜的剑上,不由问道:“好象你的剑法长进不少,庄内是不是有高人指点?”
荷妮娜神秘地笑道:“这是我个人的私事,不能告诉你,如果是关系到我们俩的事,我一定告诉你,你说是不是?”
锋浪立时猜到荷妮娜遇上了什么贵人。但此时他并不放在心上,只是笑嘻嘻地道:“那可不一定,如果你比我厉害,娶了你作老婆,那我岂不是有倒不完的霉?总是有那么大的关系!”
“别臭美了。我可只做你的情人,不做你的老婆,你刚才不是说要娶一百个老婆吗?百个老婆不抵一个情人,是不是?”
“哇操,你怎么也明白家花没有野花香的道理,是谁教你这些的?再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说着锋浪在荷妮娜的脸蛋上轻轻摸了摸,乘机揩油。荷妮娜对锋浪不规矩的行为早就司空见惯,她并不是正宗的东方货,而是中西合璧的结晶,当然不拘那些繁文缛节!
“你不是也会三脚猫功夫吗?来,我们比划比划,看看本姑娘到底有多大的长进!”
荷妮娜说干就干,锋浪没有办法,只好遂她的意,走到了草坪内,凝神而聚气,说道:“来吧!”
“我用剑,你两手空空,是不是太欺负人啦!”
锋浪暗想也是,四下看了看,见池塘边有许多垂柳,立时想到曾经的老爷子教过他,任何东西,在剑手眼中,都可能是剑!娘亲亦说过,阴柔的剑才是最诡谲的剑,他从小就受到父母的醺陶,一阳刚一阴柔,知道不少,矛盾也不少,看来答案都在“剑花秘谱”中,此时锋浪又想到怀中的秘谱,暗自惭愧,辜负了娘亲的一番好意。
细柳在手,锋浪道:“来吧,这下我也有剑了!”
荷妮娜诧异地瞪大了眼睛,问道:“这就是剑?!”
“当然,你手中的剑不能变化,而本公子手中的剑却是变幻万端,而且随心所欲的变化!你看!”
说着锋浪手一颤,细柳立时如波浪般的游走,即而飞快地在空中划过一道青影圆弧,“呜呜”尖啸不止。荷妮娜依旧不信道:“中看不中用,一旦细柳遇上真剑,还不一刀两断!”
“如果细柳变成了两截就算我输,怎么样?!”
荷妮娜听之立时来了兴趣,蠢蠢欲动,但还是道:“如果你输了,可得叫我一声师父!”
“行行……我输就叫美人师父,你输了就得叫我一声相公师父,怎么样?!”
荷妮娜甜甜而笑,满口应了下来,一句“注意了”未说完,剑影如同银光万点,直向锋浪射来。锋浪见之一惊,觉得这剑花似曾相识,却又记不清楚,正欲细想,剑花已到面门,锋浪立时滑身后退,在金闲庄他最认真学的就是轻功一项,因为轻功学得好,偷东西方便,打不过比自己厉害的人物可以溜,关系着横财和生命的武功,他当然学得极为认真。
金烁和莫小小的儿子,当然不会是笨蛋,也是习武的好料子,平时锋浪自恃小聪明,不肯用功,方才学无长进。但在金烁和莫小小眼里没长进,而在旁人眼里,却是颇有成就了。只见锋浪在后滑的同时,身体摆动,上身微微倾斜,已让过了剑锋。
而手中的青柳,如灵蛇一般直袭荷妮娜左肩,荷妮娜果然长进不少,剑并未用老,在青柳直射来时,已经上掠,而剑也由平刺改为下刺。
锋浪在一招间就已经脱出了剑的包围,但依旧惊叹荷妮娜很大的变化,不知不觉消去了轻敌之念,细心应付起来。锋浪用轻功挽回了危势,青柳立时展开攻势,在两人间织成一片青幕,而青柳 之梢却突袭荷妮娜的全身要害。
荷妮娜见锋浪轻轻松松就控制了主动权,很不服气,立时将剑身一抖,直向青影中刺去,欲搅乱青影的攻势,从而削断以达目的。锋浪当然知道细柳不能跟真剑硬碰,将青柳一抖一拉,青柳无功而返,沿着剑身锐利的刃面一滑而去。
谁知垂柳果然柔软至极,弯如圆弧,已轻轻松松改变了轨迹,直刺荷妮娜的发际。荷妮娜倒抽了一口凉气,低头欲让,谁知锋浪手腕轻抖,垂柳此时哪里倾斜,倒象一支灵柔的青鞭!
荷妮娜大发雌威,娇叱一声,拔身而起,柳梢险险划过她的衣裙,锋浪大叫道:“你已经输了!”
荷妮娜想不到自己开始占据上风,未过几招,就变得手忙脚乱,根本不是对手,以为这是青柳在作怪,娇嗔道:“谁说本小姐输了?!”
“明明我的青柳剑已碰到了你的衣裙,当然你输了!如果是剑,你的衣裙不是已被划破?!”
“谁看到我的衣裙已被划破?明明是我轻功极佳,避开了你的柳剑。何况纵是衣裙被柳剑刺中,也不能算输,要逼的对方走投无路,或是一剑刺中要害,才能算输!”
锋浪听得有道理,但自己手拿青柳剑,又如何能刺中对方的要害呢?可惜刚才开始时没有说清楚,锋浪只有自认倒霉。而此时荷妮娜见锋浪发愣,闪电般的划出一剑,直向垂柳截来。锋浪大叫不妙,随手一拉,垂柳缩回,荷妮娜剑已刺空,而这一次她也将剑势用老,人影亦跟了过来。锋浪此时只需弹柳而起,就可击中美人的任何要害。
但美人生怒好胜,锋浪别无选择,暗忖这次比试开始前就注定自己要输!心念一动,青柳直直向剑身划去,柳影一过,立时分为两截!
“不用再打,我输了,你看我的柳条都成了两截!”
荷妮娜这才看清柳条成了两截,有些莫名其妙,一愣后,不由兴奋地跳了起来:
“咯咯……终于可以打败你一次,快叫师父吧?”
锋浪见荷妮娜高兴不已,当然自己也非常高兴,打趣道:“你真得想当师父?那可当不成老婆啰?”
“为什么当师父就当不成老婆?这是谁定的臭规矩?……”但话未说完,荷妮娜已明白过来,咯咯娇笑道:“本小姐偏偏要当你师父,又要当老婆!快叫!”
“美人师父,美人老婆,行了吧?”
荷妮娜笑得更美,更甜,妩媚迷人至极,简直妖冶诱人。锋浪挥手道:“妮娜,你过来!”
荷妮娜看着锋浪色迷迷的眼睛,又看他陶醉的样儿,更是得意,柳腰摆得更是美妙!
“喂,刚才是不是你故意输给本小姐,想用这种方法来讨本小姐欢心?这样未免也太俗气了吧!”
“俗虽俗了些,但却很管用,现在你简直是一杯有毒的红葡萄酒,即使有毒本公子也要喝下去!”
荷妮娜诡谲地笑道:“那你过来呀?!”
锋浪果然扑了过去,荷妮娜突然刺出一剑,又是直取锋浪的咽喉。谁知锋浪一点也不迟疑,继续前扑。荷妮娜见他那鬼使神差的样儿,哪敢再开玩笑,慌忙回撤利剑,口中嗔道:“喂,色鬼,你难道真不要命……”
话未说完,荷妮娜就感到嘴被封住了,那是锋浪的臭嘴,而此时的臭嘴骚炙至极,荷妮娜只觉得好刺激好烫。而锋浪的双手此刻更加疯狂,紧紧地搂着对方的柳腰,不停的在荷妮娜身上游走,哪还管什么地方是禁区,什么地方是开放区,仿佛双手有眼睛一般,只侵犯禁区,简直是肆无忌惮,荷妮娜暗自心惊锋浪这一次来得好猛、好烈,如疯了一般。
郎有情妾有意,荷妮娜开始就敞开了胸怀,引狼入室,经锋浪再隔衣挑逗,热情奔放的她哪里还能保持矜持,也丢下手中之剑,双手齐上,与锋浪纠缠在一起,很快就发出嘤嘤的梦呓声。
那声音如同摧情剂,更让锋浪摸不清东南西北,脑袋里一团乱麻,直觉告诉他,今日不能就此罢休,于是莫名其妙地道:“妮娜,快去房里……”
锋浪的意图不言而喻,荷妮娜此时也不能自持,主动如水蛇一般,缠着锋浪,两人边温存边向荷妮娜的闺房而去……
待两人去后,花院中就只剩下一柄剑,但只隔了片刻,就从另一房内走出一名黑裙老太婆,老太婆走到两人打斗的地方,先拾起了剑,又慢慢拾起了两截柳枝,端详了半晌,方莫名其妙地道:“奇怪,真是奇怪,他是什么人?”
说到这里,不由自主向两人走去的方向望去,又摇摇头道:“真是不像话,一点伦理也没有!”
“花姨,谁一点伦理也没有?是不是妮娜那丫头惹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