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爱上我的女学生
827700000062

第62章 :月光下游走的女鬼三

第六十章:月光下游走的女鬼三

一年后的那个春天,哥哥在去陈州鲁台赶小满会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个漂亮妖艳、狐风媚骨的女郎。

当时,天近傍晚,那个年轻的女郎正坐在路边一棵弯弯曲曲的柳树上长吁短叹。

哥哥说:“当心,不要摔下来了!”

那个女郎抽泣起来。

仔细询问,才知道她是来上吊的,叫龙惜惜,之所以寻死,是父母贪图钱财,要逼她嫁给邻村一个四十多岁的暴发户。

于是,哥哥便不顾天快黑了,停下来,耐心的温柔的开导她安慰她,并且表示可以让她先到我们家避一避。

到天黑的时候,两个人越说越热闹,我哥哥就把她按倒在路边的草地上,脱光了她的衣服,搂着她白皙丰满、鲜嫩欲滴的身子“先生何如?不亦乐乎”了。

就这样,龙惜惜被哥哥在半夜里领到了我们家。

和龙惜惜好上之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哥哥竟然出人意料的用情专一起来了,两个人整天黏在一起卿卿我我、哼哼晃晃的。哥哥私下里对他以前的情人说:“她身子光滑,凉,舒服,再没有一个女人能像她那样。”

而龙惜惜也对小元很好,经常给他买一些零食,经常哄他出去玩。

除了我爷爷,一家人都说:这样很好,白捡了个贤惠媳妇。

大家看到这里也许会猜测了:这龙惜惜是人贩子吧?

不是,龙惜惜不是。人贩子算什么?她比人贩子厉害得多。

果然,后来,我哥哥因为和她太恩爱了,得了莫名其妙的怪病。更准确的说,我哥哥是因和龙惜惜做那事做得太多了,纵欲过度,一天天变得体弱肾虚、尿频盗汗、视力下降。用医生的话说,可能得了寒症。

可是,寒症哪有这么厉害的?寒症至少还能通过中药补救。可是我哥哥,却在医院最终也没有查出确切病因的情况下一天天的虚弱下去,最后,那个冬天,那个下雪天,我哥哥送了命。

龙惜惜哭的只打哆嗦。自从冬天来临,自从我哥哥病重之后,龙惜惜就一直时不时的打哆嗦;送葬那天,因为天气实在太冷,家里人怕她出了意外,就说服她,根本没有让她去。

可是,等送葬的队伍回来了,却发现龙惜惜不见了,小元也不见了。

小元丢了之后,我才渐渐回忆起他的可爱来,忍不住泪流满面。

因为在他还不懂事时,我嫂子就离开了,所以他后来,两岁多了,反而在心目中失去了关于母亲的概念。这可怜的孩子,变得顽固倔强起来。比如,你让他不要玩水,你说:“白摆置(别玩弄)水!”他却闹着说:“豆摆置(就要玩),豆摆置!”你说:“白招(别碰)火!”他却又闹道:“豆招,豆招!”结果,手被火烧了一下。因为是他自己坚持要玩火的,所以尽管很疼,尽管他的眼泪都不由自主的流出来了,但他就是不哭出来。

有时候,他突然跑来找我说:“我白,我白,我白。”——你不要以为他是在夸自己长的白,他很黑很脏,不可能很白。事实上,他是来向我要扑克玩的,“我白”就是“我的牌”的意思。

有时候,他突然又拿个盒子或者很难打开的东西(比如手机)来找我,说:“乃,乃!”——你不要以为他是在叫“奶”,不是,那是想让你帮他把盒子打开的意思;“乃,乃”就是要求你“弄开,弄开”。

但是,并不是所有的幼儿语言都能够解开的,尽管我整天和他在一起。

有一次,我和哥哥、龙惜惜还有小元一起来到我爷爷家给他送吃的。

我爷爷和我们分开独门独院住。爷爷屋子里的墙上一直挂着一面破损的铜镜,那铜镜的背面雕刻着十二属相的阳文图像,中间龙飞凤舞的。尽管那些图像已经残破得不成样子,甚至根本认不出来了,可爷爷仍然舍不得把这面铜镜扔掉。爷爷说:“这是秦镜。”

我笑了:“爷爷,不可能吧,十二属相是东方朔发明的,秦朝时还没有十二属相呢。”

爷爷不管:“反正这是秦镜,老百姓又叫它‘照妖镜’。我听老辈人说,有啥邪气的东西,这镜子都能照出来。”

这是我上初中时的一番对话,我从来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尽管那时候我相信有鬼,但是至于妖怪,可是还从来没有见过。

可是那一次探望爷爷时,小元突然对着镜子惊恐的说:“冻!冻!冻!爸!爸!爸!”

龙惜惜连忙退后一步,蹲下来,对小元说:“要吃果冻啊?呆会阿姨给你买,好不好?”

但是小元却哭闹着不肯靠近她。

我抱起小元说:“白哭了,我们这豆买果冻去!”

可是现在,小元,他丢了,他在哪里呢?

派出所那边一直没有消息。

一个多月后,快过年的时候,龙惜惜回来了,披着一件军大衣,回到屋子里,脱了大衣,我们发现,她的身上血肉模糊、满是伤痕。

母亲问:“小元呢?”

龙惜惜:“教人家抢走了。”

母亲又问:“身上咋弄恁些伤?”

龙惜惜:“跟抢小元的打了。”

龙惜惜说,她想带着小元先回娘家,然后去外地打工,没想到刚到车站,天黑了,就这样,小元被几个男女给抢走了。说完,龙惜惜哭了起来。

我爷爷气愤的走来了,骂道:“你想走哪走哪去!带走俺他小孩干啥?来时我豆说,你是个狐狸精,想害死俺孙子。我非打死你不中!”说完,拿起一根木棍,就要打龙惜惜。

一家人忙把爷爷拦住。

但是,谁也没想到,夜里,我爷爷竟然提着一壶汽油,来到龙惜惜和我哥哥住的房子前,把房子点着了,打算烧死龙惜惜。

我们发觉以后,赶紧起来救火。邻居们也纷纷赶来。最后忙了大半天,终于把火给扑灭了。

到屋子里用电灯一照,发现被子、床单、衣服甚至家具,都被点着了很多。找了半天,却没有发现龙惜惜。

邻居们说:“不用担心,你媳妇逃出去了。”

第二天,派出所的人也来了,没有发现什么刑事上的问题。只是在屋子里又找出了一条被烧得焦头烂额的死蛇。

一个警察说:“这是老房子了。你看,竟然有一条蛇。”

一个警察厉声的对蹲在墙角低头不语的爷爷说:“白看你年龄恁大了,再敢放火,烧死了人照样抓你!”

三年以后,出人意料的是,小元竟然被解救了回来。

原来,他被一对卖野鸡的夫妇以两万元的价格给卖到了南阳。

小元被从南阳一个村庄解救回来时,已经上小学了,照顾他的那个老妇人难分难舍、痛哭流涕。对于该老妇人来说,已经习惯了每天夜里和小元睡在一起,只有小元用那双纤弱的小手摸着她干瘪的包包时,她才能安心的睡着;现在,小元突然被公安局的人给解救了,老妇人顿感人财两空、万念俱灰、情何以堪!钱的问题还是小事,因为她一辈子已经习惯了勤俭节约的生活,再多的钱对她来说没有多大实际意义,但是这以后的睡觉却是一个问题。——恐怕从此以后,夜夜就要失眠了。

警察看着大放悲声的老妇人,义正词严的说:“这,就是买小孩的下场!”

但是,那对卖野鸡的夫妇被抓以后,却坚持说,这小孩不是抢的,是他们在路边捡来的。

他们说,那天他们骑着一辆摩托车运送野鸡,走到半路,由于绑的不牢靠,有一只野鸡突然挣断绳子跑了出去。他们就追赶,看到野鸡钻进路边一个山洞,他们也跟进了洞。进了山洞却发现,有一条冬眠的大蛇,正在缠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小孩。于是,他们就用砖头木棍把蛇打跑了,把小孩救了出来。

回头警察问问小元,小元却摇摇头,说他对以前的事情记不起来了。

最后,那对夫妇还是被判了两年。

事到如今,经历了捉鬼这件事之后,想起妖魔鬼怪,想起魑魅魍魉,想起几年前死去的爷爷,我突然醒悟了过来!

那次,那次,小元在镜子前所说的“冻!冻!冻”,不是果冻,应该是“虫”的意思,因为我们那里称“蛇”为“长虫”;他说的“爸!爸!爸”,也不是在叫爸爸,而应该是“怕”的意思。他一定在那个所谓的照妖镜里看到了什么!准确的说,就是龙惜惜的原形,她,她,她就是一条蛇精!怪不得那天她那样惊慌!

我突然又想起了葛洪在抱朴子里面所说的话:世间万物,皆有其能,时日既久,遂化人形。惟不能易其镜中真形耳!

想到这里,我不禁失声痛哭:哥哥,哥哥,你死的好冤枉,原来你死在了一条蛇的手里!可是,可是,我本可以救你的啊,你还记得吗?咱们小时候,懂奇门遁甲的姥姥经常给咱们讲蛇妖害人的故事,说被蛇妖摄去了阳气不要紧,只要能够把蛇杀掉,吃下蛇胆就行了。你忘了吗?你忘了吗?也许我们根本不知道蛇胆在蛇的哪个地方,可是,我们难道就不会把整个蛇都吃掉吗?

哥哥!

哥哥!

我那份看待妖魔鬼怪的心胸,慢慢的变得冷酷起来。

我在班里对同学们说:大家请放心,我一定会彻底的消灭寝室里的鬼魂。

我推测,那个被我吓跑的女人,一定还在这个学校转悠。只是,我刚刚看到她,她就会化作清风一缕,逃的无影无踪。目前我要做的就是,如何在第一时间就能抓到她。

我去找韩昌老师。他的父亲是扎风筝的高手,我让他父亲给我扎一对非常结实的蝴蝶那样的大翅膀。

一个星期后,翅膀扎好了,黑色的,用钢条和伞布做成的,我戴在身上试了试,果然很结实。

我又到街上买了一个京剧钟馗脸谱那样的面具。

一个全校都放了假的星期天,我不顾寝室管理员的规劝,一个人住在了寝室里。

果然,过了夜间十二点,我趴在窗前,朝外面观望的时候,又发现了那个穿白裙子的女孩。

是楼霞!

一刹那,一个声音在我心底响起:不要害怕,做个坏人吧,做个让女鬼都怕你的人,宁可内疚也不要委屈,勇敢的去保护你的学生吧,带着你那伟大而真诚的爱,泪流满面的去抓住她、强暴她,让她从此以后再也不敢在这个学校出现!

坏人是什么样的呢?

我想起了某乡中学的一位男老师,他看中了一个刚来的女大学生,每天就借故找那女大学生搭讪、说笑;但是有一天,那大学生正在一个人洗衣服,他看四周无人,突然拉起那女大学生的手往屋里拽,一边拽一边说:“来吧!来吧!就一次,就一次,满足我一次吧!”

拉到屋里之后,才发现原来那女大学生的男朋友就在屋里小睡,结果两个人打了起来,这名男老师的鼻子都被打得流血了。

想到这里,我就不禁在心里冷笑。我轻轻的打开窗子,站到桌子上,像一只大鸟一样,戴着黑色的翅膀,从四楼徐徐的飞了下来。

楼霞一下子吓呆了。

我抓住她的胳膊说:“来吧!来吧!就一次!就一次!”

抓住她的胳膊,我的手就好像抓在冰水里一样。

她惊叫着慌忙挣脱,突然一下子就看不见了。

我摘下面具,四处寻找,希望她还能够出现。

水塔旁的石阶边,长满了黑咕隆咚的青草,在那儿,我听到一个女孩低声的哭泣。

我轻轻的走过去,对着那黑暗的地方说:“你哭什么?很委屈吗?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不管你是谁,冤有头债有主,谁欠你的眼泪你就应该找谁去,你怎么能够在这里捉弄我的学生?”

说完这些话,我发现,那哭声听不到了。

果然,从此以后,一直到我离开,这个学校再也没有闹过鬼。

正是:

我意怜君君不认,

满襟红泪奈卿何?

烟花不是无情物,

莫倚箜篌夜半歌!

黄金龙

二0一0年四月二日初疾畏惊见鬼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