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次狐女唾的一点香津,便令的乐天这多日来提心吊胆,每晚子时肚子里还得有一阵隐痛,幸是他近日练了白阳图解,又是少年童子全阳之体,这才不曾多受折磨。如今狐女重施故计,起先乐天还能警醒,知道对方如此,绝不为善待自己。可稍时,耳闻的少女声声娇喘,两臂被狐女围拢之下,一身奇香并着温柔温存,少年人直如掉进了万花丛、胭脂井里一般。
随着狐女又一声娇吟,少年人再忍不得,嘴唇搅动,舌尖翻滚,将怀中少女香舌紧紧裹住,如狂蜂取蜜一般,用力吮吸。妖狐出奇不意,不料乐天胆大出奇,意料之外,倒反显被动,被乐天双臂一振将自己膀臂抖开,再又胸间一紧,却被对方紧紧搂在怀里。一时上乐天大感快,两臂收动,即听得妖狐口中忍不住一声娇吁,心上更是得意,臂膀间的力量更是大了数倍。
未想妖狐早有图谋,乐天力气纵是再大,她也不放在心上,反就势又是一声喘息,逗弄的怀中少年心花大放,舌尖吞吐,便从乐天腹中掬出一口清泉来。东西到手,狐女即时一把将乐天推开,她力气大过乐天十倍,只微微一送,便将少年跌的似个滚地油瓶,连翻了十几翻这才住身。
“哼!臭小子!刚才够快活吧?”狐女一面忿忿的擦着樱唇,将乐天尚留在自己唇边的口涎拭去,一面又连唾了十几口唾沫,深为少年人就势吮吸自己为恨。只是她多年未经男女欢合,此刻被眼见少年勾动,不由的玉面飞起一抹嫣红,好一会儿方退。
而乐天此刻却顾不得回味刚才那片刻的温柔,只为他知道自己好容易剩下的最后一口智慧泉水,已被狐妖强行摄走,一双本为灵泉滋润,风采夺人的双眸,一时间已自涣散了不少。再闻狐女调侃,愈是一番丧气。
“就这最后的一口,你也要拿去,也太狠了吧!再说您老什么没经历过,也在乎这点泉水?”
“你管我?我自有安排!”说到这里,妖狐忍不住的得意,又是一阵娇笑,再将手中的金丹举起,神采飞扬,目光一阵流动。
乐天见她意思甚好,忙也陪了笑脸,只是想起失去的那口智慧泉,心上又不免一阵肉痛。当瞧见狐女招手唤自己时,连忙小跑赶了过来,未逞想,等着他的却是狐女脆生生一记耳光。
“臭小子,好得意吗?不过唤你一声罢了,瞧你开心成什么样了!”
乐天吃打,直晃得两眼金星直冒,他虽是乐天一派,会得人前服低做,可少年男子气性极强,自己多时以来曲意逢承,挨打受骂,皆被妖狐拣了自己便宜,这些他都忍了。可此刻妖狐翻脸比翻书还快,明明是她占了自己便宜,却还要教训作贱自己。少年人眉头一皱,俊面孔陡时笼了一层青,眼角下尽是戾气。要说乐天平日里笑脸对人,是他一派天性,可真要是发起火来,却是犯了真怒,并不似常人般好开解的。
见乐天竟敢在自己面前作脸色,狐女柳眉一竖,怒骂道:“哼!我就知道你这小子心里藏毒,终于被我这一巴掌打出来了吧!”
乐天闻言心上一阵委屈,狐女虽然陷害自己多时,可不知怎地,乐天并没真动过恨对方的心思。虽说其中有一多半是因为九尾狐太过美艳的原故,但到底也因为眼前天仙般的佳人无意中道出自己曾受到过其高祖陷害,而心生怜惘。他不知道自己高祖李耀天到底做过些什么对不起九尾狐的事,可每每思忖起来,却是挥之不去,反倒有些同情妖狐。而如今狐女却说自己一直心藏歹毒,少年人怒极反笑,却在露出些乖张性情来。
九尾狐闻得乐天一阵冷笑,也不回答自己,眼光垂落,连正眼也不瞧自己,再不似先时笑脸逢迎,心上一痛,只觉眼前少年身影朦胧,化做另一位少年男子。激气之下,十只玉葱样的细指,登化了铁钳一样,紧紧将乐天颈项掐住。怒骂道:“说!你这臭小子笑什么?你凭什么敢在我面前冷笑!”
乐天不料对方反应如此激烈,可他心头仍自作恼,见狐女气极败坏自是快意,鼻腔下一嗤,却是摇首绝不理她。
“你跟我倔强?好!我掐死你!”妖狐愈加气愤道。
随着妖狐指尖用力,乐天俊面随之胀的通红,直觉一腔气血要从郁涨的胸膛内炸了开来。可目光扫落,却见九尾狐一张俏脸也是挣的赤红,口中喃喃碎语,咒骂自己这一次不停命于她。乐天人小还不懂得男女情事,难知九尾狐委屈,可眼见得狐女急怒,倒觉得此刻狐妖虽是在逼迫自己,可另一面却又似在恳求自己一般。少年人到底心境仁善,一时上胸中怒火倒被妖狐急色浇熄了一大半。想着自己无谓与一女子争气,实在无味的很,心思陡转,正待放声告饶。
不想狐女却先一声骂道:“臭小子!我对你这么好,你却这样对我!真是狼心狗肺,我要杀了你,看看你腔子里到底装的都是些什么歹毒污秽!”说话间,眼角间再忍不住映出泪光。九尾狐本生的奇秀,平日又是颐指气使,向占人强惯了的。此刻忽然作了悲容。乐天心中一荡,登时一腔气性被打了尽灭,双手招摇,直向对方道不是。不料狐女却如未见一般,双手一再勒紧,眼见得乐天一张脸几和血一样的鲜红,少年正在琢摩保不起今天就要魂归地府之际,少女却又双手一松,竟昏倒在了乐天怀里。
乐天万不料狐女竟然会气昏了过去,正在不可思议,可又觉掌中一片冰凉,原来妖狐原来温暖的身体,竟在弹指功夫化了寒冰一样的冷。乐天一个惊觉,这才发觉狐女脸色也与不经意间作了苍白,娇驱微颤,身体如坠了冰窑一样的畏寒作冷。至此,乐天才回忆起今夜初见妖狐时,女子也是一样的气色败坏,好些病容。到的这一刻,乐天捅了妖狐,丢也不是,搂也不是,确是好生尴尬,不知所措。
而九尾狐昏迷之际,却觉出乐天少年人纯阳温暖,不自觉下,玉臂舒动,已将乐天紧紧搂住,玉颊轻揉,只在少年人胸膛上厮摩,为乐天阳气相护,得暂解身上禁制,这才娇吁了一息,娇躯团动,竟将身体裹作一团,紧紧贴在乐天身上,纵是少年此刻是站直了身子的,可为娇狐臂间力道,并不见有一些下坠的意思。
再说乐天被九尾狐紧紧抓住,为女子身轻,并不觉有什么负担,何况妖女熟睡时,却将一根玉指下意识的点在乐天胸膛上拔动,倒让少年人又是一阵心思翻动。
只是九尾狐手足轻灵,身体轻如鸿毛,此刻将身捅成一团紧紧勾在乐天身上,又让乐天一阵好奇有趣,不由暗自忖道:“瞧你这丫头这会儿的模样,才想个正经姑娘!”可待手摸着仍自发烫的脸颊,乐天又恼道:“不过你这小娘狠起来也真够狠的,又是打耳光,又是掐脖子的,想谋杀亲夫吗?”
无意间乐天想起“谋杀亲夫”这四个字,心里不由一荡,眼见得九尾狐美貌绝伦,又是妖媚入骨,少年自问真要是娶了对方做老婆,怕是自己也不算怎吃亏,心上异动,想到香艳处,不由嘴角一阵坏笑。可猛然间想起九尾狐与高祖耀天的世仇,少年人不禁又是一个激令。
“这么看来,这婆娘刚才定是错把我当成老太爷待了!哼!老东西真够可以的,连个狐精都能被他耍的前前后后乱转,可惜死的太早,不然传我一两招也不由整天被这丫头要打就打,要骂就骂的了!”
乐天这一面胡思乱想,可到底不能站在月亮低下一宿,无奈只得大了胆子,走进从不敢孤身一人前往的内厅。果然夜下留意,内中一应陈设与自家文渊阁一般无二。乐天步入卧室,本想将妖狐放落在绣床上安睡。不想妖狐为乐天身上阳气,只要少年人稍有些松落自己的意思,便在指间用力。乐天费了半天力气,也挣脱不得她。当时连价的直叫“救命!”却还是没有一丝办法。
“总不能就这么被她搂上一夜!这丫头就当我是男人吗?”乐天气血又是一阵涌动,况且那妖狐一身异香极是撩人,两人在室中坐的久了,卧室中直被狐精体香布满,纵是少年人几经按捺,也是再经不得,正在乐天大了胆子,提起手掌,将狐女衣领掀开一线,恰恰的才刚瞧见内里月白色的亵衣,却听见室外庭院一侧忽然传来一道洞箫相奏的乐声。
那箫声初时只是轻悠悠的,在少年耳边若有若无,后得一个清音吹起,却化了铁线一般钻入乐天耳中。登时将乐天心中烦恼驱了个干净,待少年人察觉箫声来自院墙外,一时思觉吹xiao人是谁,即时俏脸化了通红,再不敢生一丝诡祟,只是心上又涌来另一层烦恼,不由间少年人又是一阵轻叹,乐天知道,今夜自己无论如何是再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