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人工呼吸
“亭主,李大侠的伤势恶化,你赶紧去一下。”有个下人某样的小斯,慌张的走进来说。
“这回你如意了,”分容狠狠的瞪我一眼道:“我师兄要是又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拂袖而去。我愣在而来那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难道我真的要他死吗,我做的是不是太过分了。
当下我翻身下地,整理好妆容就要出去。可是飞鹰一把拦住了我,“你要干什么去,那人欺负你,就让他死好了,再说宫主叫我看着你,不让你接近李元吉,我不让你去。”飞鹰在我面前站成一个“大”字,挡在了门前。
“你没看见要出人命了吗,起开,你想让我当杀人犯啊!”我着急的说道。
“我看你并不是内疚你刺了他一剑吧,刺了也就刺了,我看他那个样字你不刺他那一剑他也活不了,你的武功还没恢复完全,那轻飘飘的一剑他都躲不开,恐怕是病入膏肓了吧。
飞鹰的话叫我心头一颤,“你给我住嘴,让开。”
“好好,你去你去,人家根本都不领你的情,你就一厢情愿,自作多情吧。”
“你,”我脸色发青,牙齿紧紧的咬着唇瓣。但是内心的恐惧此刻覆盖了尴尬的心情。我拂袖而去。
进了乾坤阁的门就见下人进进出出的,也没人招呼我。我赶忙绕过屏风,来到内室。只见李元吉仰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原先神采奕奕的的眸子,此刻紧紧闭合着。我的心陡然往下一沉,颤抖着声音说:“怎么,他……他死了。”
分容收回给他把脉的手,轻轻的给他盖好被子。“你把不得我师兄有什么事吧,很遗憾他还活着。”
这时只见李元吉轻轻的动了一下,干裂的嘴唇翁动着,好想在说着什么。分容把头凑近李元吉的头。
“他说什么?”我焦急的问。
“他说娘,娘亲。”分容的泪流了下来。“师兄你一定要坚持住,分容已经没有人何亲人了,你忍心把我一个人留在世上吗,分容还有很多话没跟你说。”
我的感到整个身子都软了,怎么会这样,我本来没想杀他的。这时有一个小童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只见他脸色苍白,喘着粗气道:“药,药没拿到,二公子不给,只让我带来一封信,公子,公子怎么了?”小童看见李元吉的样子下了一跳。
我抬起头,往他脸上仔细一望,正是我在李府服侍我吃药的小童。“我,刚刚刺了他一剑,”我小声说,小童抬起头,一看是我,一把把我推开,道:“怎么是你,你把我们公子害成这个样子,你还有脸在这。
我心虚的说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当时在气头上。”小童听了这话,扬气手狠狠的扇了我一巴掌道:“你还有脸生气,要不是当初公子有意放了你,今天也不会给二公子把柄,想置我们公子于死地。”
“这话从何说起?”我的心狂跳着,仿佛要从腔里跳出来。
“你看看这封信。”小童把一张纸掷进我怀里。
我颤抖着手,打开信封。只见上面写道:你还有脸来拿凝香丸,当日放走雾海宫女首的是不是你,你只顾儿女情长,怜香惜玉,居然背父忘兄,置父帅的威信而不顾,作出如此下作的勾当,时至今日居然不知悔改,还恬不知耻的来要伤药。
看完了信我一把抓住小童的手,焦急说道:“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是李元吉的圈套,是不是?”
“你,小童潸然泪下。你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当初公子已经查到你的身份了,却没有告诉二公子,而且献计不让老爷责打你,又通知你的属下来救你,你才捡回一条命。事到如今,计划败漏公子受到二公子责难,二公子平时没事还鸡蛋里挑骨头呢,现在公子有把柄落在他手中,他还不痛下杀手。此刻你居然还怀疑是计谋,你还是不是人。”
我强自压下内心的悲痛,问道:“凝香丸,哪里还能找到凝香丸。”
小童把头别过去,不在看我。
分容流着泪对我说道:“凝香丸死从檀香香灰里提炼的一种抑制寒毒的药,十分的稀有,而且有异香,我和师兄都会配这种药,它是暂时抑制寒毒的良药。但是必须用昆仑山的藏香来提炼,整个中原地区只有李府贮藏有这种东西。可是,我师兄的二哥跟他有嫌隙,偷偷的把药藏了起来,我让飘剑去讨要,就讨来这么一封信。天下居然有这么狠毒的哥哥,分容的泪水滴在李元吉的脸上。
这时我心的才下陡然明了,原来我几次闻到的奇怪的檀香味道,居然是因为李元吉的药。云雀救我的那天我闻道了檀香的味道,正是因为事前跟李元吉接触了,而我在火凤堂闻到的檀香味正是李元吉身上散发出来的,也就是说他后来一个人来过火凤堂。
这时李元吉身边的飘剑突然哭喊道:“公子,公子你不要放弃啊!”我急忙俯身看他,刚才胸口还微微起伏的李元吉此刻一动不动了。我颤抖着手探他的鼻息,冰凉指底已经感觉不道一丝微弱的呼吸。我告诉自己我是一个医生,我一定要救活他。我翻开他的眼皮看看,还好瞳孔还没有散大。
事不宜迟,我急忙进行心肺复苏术。我把手安在他冰凉的胸前用力按五下,然后覆他的唇,把氧气度给他。如此反复几次,分容和飘剑惊讶的望着我。我的泪水像下雨的似的落在他的胸膛上,大声说道:“李元吉你一定不要放弃,如果你放弃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半盏茶时间以后,我看见李元吉的眉峰稍稍皱了一下,立刻松了手。在他耳边大声呼唤着:“李元吉,你听好了,我是依云,如果你走了,我上天入地不会放过你的。”我正说着,只见李元吉一口鲜血涌了出来。
险险的转过这口气来。
我把手放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那微弱的心跳,冷汗顺着额边流了下来。此刻分容也松了一口气,她神情复杂的望了我一眼,那眼神充满了幽怨,看得我浑身不舒服。
“分容我…….”我预言又止。“那个他中的什么毒?”
“七情散,是一种寒性很重的毒药,本来药性倒是没有什么,只是因为他有寒毒这个病根,才使得此毒发散的如此强烈。看来使毒的人是谙熟我师兄的情况,才会这么‘对症下药’的。”分容也不瞅我,只是默默的拭着李元吉额角的冷汗。
“那要怎么才能解了此毒?”
“我说过单是此毒并不严重,最重要的是抑制住他体内的寒毒。一般的办法就是拿到凝香丸,但是要根治还是要找到千年雪莲。”
看着李元吉那紧闭的双眼,惨白的脸色,还有肩胛那个我造成的还在渗血的伤口。我的泪水滴在他苍白的手臂上。李元吉啊,李元吉,难道你天生就是这么游戏人生的生活态度,不然你怎么将生死看得如此平淡,伤了,痛了,也不说出来。别人怨恨你,也不在意,自顾自的做自己想做的事,在乎自己想在乎的人。
我从分容手中接过金疮药,替他涂在那狰狞的伤口上,可能是疼痛的关系,他英挺的眉毛皱了一下,我连忙住了手。只见他长长的睫毛一阵轻颤,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看见了我的双眼哭得像只兔子,微微一笑,干裂的嘴唇翁动着,说出的话却令我打跌眼镜。“你真怕你上天入地都跟着我,小歌女,真的那么离不开我吗?”
“先管好你自己吧,世界上怎么会有你那么笨的人啊,我要杀你不知道啊,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你这个傻瓜。”我的泪水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扑落下来。
“活着有那….么重要吗?你不要再哭了,会变成兔子的,你看你….的耳朵都长了,我一时半刻还死不了,等我真死了,你哭不出来了,你说我该活还是该死,呵呵。”李元吉断断续续的说道。
“闭嘴,”我和分容异口同声的说。
“火凤我警告你,这次我师兄没事,算你走运,这笔账我师兄不计较,我可做不到,你怎么可以不问清楚就随意伤人,你也太霸道了吧。好了,现在我师兄这里不需要你了,我也不想再见到你,你可以走了。”分容拭这腮边残余的泪水道。
“分容,我…….”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望向李元吉。李轻轻一笑,虚弱的道:“她可是我的专属丫鬟,分容你放心我不会让她占我便宜的…….”
“师兄你还护着她,看她把你害成什么样子了。好她不走,我走。”分容把帕子扔进水里,拂袖而去。
李元吉无力的一笑,又和上了双目沉沉的睡去了。
我这两天一直在执行专属丫鬟的职责,只是李元吉的伤势有些好转,飘剑每天都定时来给他施针,可是没又凝香丸终究是徒劳。于是每天中午我都陪他看群舞会。
成群飞舞的蝴蝶,在空中飞舞着。这次怎么没用上药,这个依云散是你发明的?”我欣赏的问。
“是啊。不过不能连续用的。”李元吉道。
“李元吉,你这个人真是很奇怪,为什么帮了人家还不让人家知道,你知道吗当时我真想杀了你。”我扶他到椅子上坐好。
李元吉停了一下道:“当时,如果没有那封信,我的解释你会相信吗?我也没想到你真的会一剑刺过来。”
“你二哥心可真狠,我原来还当他是一代明君呢。”
“你说什么?”李元吉惊讶的问。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你们李家得势了,也许你父亲会是皇帝啊。”
“这种大逆的话你都敢说,小歌女,我真的觉得你很特别。不是我二哥心狠,这是身为李家人生存的准则,成者王侯,败者贼。”
此刻我真的觉得李元吉玩世不恭的形象后面也有许多辛酸。
“飘剑,这件事情我很抱歉。”我向飘剑讨好的笑笑。
飘剑轻轻的给李元吉清理了伤口,过了好一会才道:“公子都不怪你,我一个下人更是不敢对堂主有什么意见。”
“飘剑,我现在不是火凤堂主,我是你们公子的……的朋友啊,我还曾经是你们家的丫鬟呢,你不要这么见外好不好。”
“你不是外人,难道还是内人。”飘剑抢白了一句。
我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尴尬的不知说什么好。
“晚上我请你吃饭好不好?”我赶忙陪着笑脸道。
“我要照顾公子,没功夫。”他眼皮都不抬。
我求助的把目光望向李元吉。李元吉看着我俩无奈的说:“什么朋友,她就是我的丫鬟,飘剑你去,让她请你,我道要看看雾海的堂主有多阔绰。”
飘剑一言不发的收拾好针盒,然后对我说:“你照顾好公子,我才出去一下。”说完抬脚就走。我因为不放心李元吉又不能去追他,只好叫人把飞鹰叫来了。
“飞鹰,飘剑那孩子还在生我的气,我想请他还有分容吃个晚饭,借以赔罪。你看我们从雾海带回来的那只雪狐是不是可以送给那孩子,?”
飞鹰听了我的话,紧张的向后退了一步,“你居然打那只雪狐的注意,那可是雾海的财产,不能用做你谈情说爱的筹码。”
“你说什么呢!”我狠狠的踩了他一脚。用余光瞄了李元吉一眼。“我警告你飞鹰,再胡说我让你好看,李公子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恩人,就是那一只小小的雪狐嘛,雾海有很多呢。”
“那你办完了这个事情,要马上跟我回火凤堂。”飞鹰不满的说道。
“可是,可是李公子的病还没有起色。我怎么能走呢?”我为难的说道。
“什么李公子,我现在就杀了他。”说话飞鹰拔出剑向李元吉刺去,我吓的想也没想,一把握住剑刃。
“火凤”。
“依云”。
二人同时惊呼。鲜血顺着宝剑流了下来。
“火凤,你……你这个傻瓜,人家有说过喜欢你吗?你不要自作多情了。真正关心你的人只有我,只有我。”说完话,飞鹰扔下宝剑跑了出去。
我尴尬的望望李元吉,道:“那个,那个他说的话你不要在意。”李元吉只是拿起床前的金疮药,帮我涂在手上,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