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心血耗尽(上)
百变书生走后,我感觉昏沉沉的。好像有点发烧,大概是伤口发炎了吧。我也没有心情管它,我小心的把三颗种子拿出来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然后把它们装进我的荷包里。突然,窗前有人影闪过。
“谁。”我警觉的喊了一声,跟着跳出窗外。可是那个人影只是一闪就不见了,我叹了一口气,正想回去。突然间一阵眩晕袭来来,好像什么人点中了我的睡穴,我就这样昏睡过去。
当我醒来时,我发现自己正睡在一张华丽的床上。只是我的左手被一条细链子锁在了床头上。等等这间卧室有点眼熟,难道是他……我用右手揉揉眼睛,没错这里正是李元吉的卧室。我怎么回在这里,刚才袭击我的人是谁?
我正想着,只见李元吉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的面无表情的说:“醒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乍见到他,我的心里竟然有一丝惊喜。
“那当然是本公子派人做的。”李元吉冷笑道。
我动了动被锁着的右手,“你居然把我锁在这里。”我有点生气了。
“呵呵,火凤堂主武功高强,我不用这种方法,怎么请的得动你。”李元吉冷笑道。
“哪有这样请人的,你找我来有何事?”我生气的说。
“我的请柬你收到了吧,我怕火凤堂主,事物繁忙不会来参加在下的婚宴,所以就出此下策。还请堂主见谅。”李元吉说的虽然是客气话,可是声音不带一点温度,任何人都听得出,他说的是反话。
“你!”我被他噎的一愣,随即我又想到,这个结果不正是我想要得到的吗?我稳定了一下情绪,道:“李元吉,我知道我毁婚你心里可能有点难过,但是我们总不是敌人吧。”
“哈哈哈,我难过?我是庆幸的很,幸亏我对你这种忘恩负义的女人用情不深,也正是因为你悔婚,我才能娶到梅梅这样重情重义的妻子。”李元吉狞笑着说。
听了他的话,我感到一阵阵的眩晕,但是我强忍着泪水,不让它流出来。这时只见李元吉从身上,拿出一颗药丸,凑近我的脸说道:“这是我新近研究出来的药丸,我给他取名为‘仕途’丹,你要不要吃一颗。呵呵,现在可是由不得你了。”说着他把丹药放在嘴里,然后用唇狠狠的覆上我的,他的吻不带一点感情,纯粹是索取。
他强迫我吞下了毒药,然后轻松的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粒解药,自己吃了下去。说道:“仕途丹嘛,就是让你一动追名逐利的想法,你就会痛苦万分。这是对你这种虚伪女人最好的惩罚,不过如果你表现的好,将来我也许给你解药,要是你伺候的不好,那就怨不得我了。我要你知道,伤害我的人绝不会有好下场。”
我怔怔的望着他,现在我终于相信宫主说的话了,李元吉果然性格阴郁,睚眦必报。
“你要怎么样才会放过我,”我颤抖着声音说。
“怎么,害怕了?现在只是刚刚开始,可怕的还在后面呢。”说着他一把撕破我的中衣。
“不要!”我的泪终于流了下来,“不要这样对我。”
“得不到你的心,我就退而求其次,你的人我也要。”李元吉双目赤红,还要继续动作。
我知道,此刻我很难保持尊严了。“李元吉,你如果这样对我,我留下的只能是一具尸体。”说完我拼尽全力向床头撞去。呯的一声。我的头撞出了一个大洞。“你!”李元吉一声惊呼,“见鬼。”他急忙用帕子按住我的伤口,我的血顺着脸流了下来,人随即倒了下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李元吉正睡在我身边,一只手还紧紧的搂着我的纤腰。我动了一下,头很昏,但是伤口已经包扎过了。我急忙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还好,我的清白未失。
看着他沉沉的睡颜,李元吉你要我怎么办,难道你得不到的东西,你就一定要毁了它。我动了一下手,发现我手上的铁链已经除掉了。我用手抚摸着荷包里那三颗种子,是我应该离去的时候了,我应该走的远远的,最好今生都不要见面。但是,我走之前,还想送你一样礼物,就当作我送的贺礼吧。十天后就是你的婚礼,我希望千年雪莲的种子能发芽,开花。那样的话,我就可以安心的走了。我知道以我现在的身体条件要让种子在十天之内开花,是要以我的生命为赌注的。但是,我没有其他的办法来摸平你心中的伤痛。
我悄悄的走下窗,走到院子里,在一棵榕树下埋下了花种,然后拿出匕首,在自己左手腕上割下去,让血汨汨的流出来,滴在地上。可是不久血就凝固了,于是我再割一刀。我感到有些眩晕,眼前阵阵发黑。但是我还是挣扎着回到了房间,用袖子把伤口挡住。元吉,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情了。
第二天早晨,当我醒来的时候,李元吉已经不在了。等我梳洗完毕,一个小小的身影突然跑了进来,原来是飘剑。
“依云姐姐你的脸色好差啊,你生病了吗?老夫人知道你来了,让我来叫你。”
“姐姐没生病,只是没睡好。”我勉强的笑了笑。
我来到了李府的大厅,只见老夫人和房梅都在,李元吉也做在旁边。
“拜见老夫人,四公子,房姑娘。”我行礼道,毕竟我曾经是李府的丫鬟。
李元吉把目光投向我,刚想开口说什么。就听见房梅说道:“依云妹妹,你没事吧,我看你脸色不好。”
“依云无事,谢谢房姑娘关心。”我答道。
“依云啊,”李元吉插口道:“是火凤堂主。”老夫人道:“老身不知道堂主的身份,原来还想把你给元吉做小,呵呵,现在看来真是可笑。这次你能来帮元吉操办婚礼,老身很高兴,你们毕竟是好兄妹。梅儿这孩子,生的腼腆,恐怕支应不开,幸亏有你的帮忙。”
这时我看见李元吉亲昵的握着房梅的手,我喉头一甜,我知道是血,就强行把它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