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闯了大祸
“把我打伤了想趁机再抱抱吗?本公子的身子可是有很多少女抱过的。”李元吉无力的仰着头,但口气仍然如旧。
“你。”我的脸涨红了。“病秧子,谁稀罕。”世界上怎么会有李元吉这种人啊。
“既然你没事了,那我也就告辞了。”我抽身想走。
“谁说我没事了,你现在是我的丫鬟,照顾我是你的责任。”李元吉拽了拽自己的被子。
“你想怎么样?”我苦笑道。
“先坐这里。”李元吉指指床边,“唱首歌给我听,小歌女。”
“什么?你当我是ktv包房的小姐啊!”我瞪她一眼。
“什么包房?”李元吉皱眉道。
“就是妓院的花魁!”我想也没想的说。
“哈,哈,哈”李元吉虚弱的笑起来,又道:“我本意正是如此。”
“你真是个小人。”我自毁失言。
“唱一支歌好吗?依云,我心里烦透了。”李元吉正色道。
我在“南大”是有名的金嗓子,只是不知道白依云的声线如何?
“看在你病的不轻的份上,唱支歌给安慰安慰你吧,不过你要是把我当歌女的话……”我做了一个举起门栓的动作。
“呵呵,你舍得吗?”李元吉微微一笑,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润。
“你又来,不唱了。”我生气的说。
“好好,白小姐,我错了好不好。”
我计算了一下,现在是隋末唐初,那宋代苏轼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应该还没有诞生,我就唱一首王菲的明月几时有吧。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轻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回还低宛的曲子,融化了我的心,看来白依云十有八九是做过歌女的,声音恬淡而优美。隋唐时的月亮和现代我妈妈看的月亮的应该是一个吧。这穿越时空的思念,能让我的亲人感觉得到吗。
歌唱完了,我看见李元吉望着远方,神色黯然。
“怎么了,不舒服吗?”我问道。
“没有,只是想念一个人。”李元吉勉强笑了笑。
“一个女人?”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问出这样的话。东方雯雯,你不会花痴吧。
“是的。你吃醋了吗?”他顽劣的表情又出现在脸上了。
“你想得美,有的人长得一副痞子相,还自以为帅得很。”我轻蔑的说。
“我是在想我娘。”李元吉的脸上闪现出一丝痛苦,但仅仅是一瞬间。
“你娘?窦夫人不就在十九号房住着,想她就去看啊。”我依稀记得历史上李渊的皇后窦氏育有四子。其中第二子李世民,第四子李元吉。记得这些并不是以为我有历史常识,这完全要归功于贾静雯的自尊红颜。
“我娘不是我生母,我是庶出的,我亲娘连我父帅的侍妾都算不上……算了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李元吉摇摇头道。
听了此话我心里不知为什么会有一丝忧伤,原来他也不像我想的那样快乐。
我正在那里出神,突然间旁门砰的一声被什么人撞开了。
“元吉,让找个地方让我躲躲。”来人正是长孙无忌。只见他汗流浃背,脸色潮红。
“你没看见我现在连床都下不了吗?这屋里就这么大,你往哪躲,不会是朝廷的人又来了吧。这回你自求多福吧。”李元吉翻翻白眼道。
“我先躲在你床下面,等会她来了你们就说没见我来,啊……”长孙也不顾床下的尘土,像只猫似的钻到了床下面。
见我惊讶的看着眼前的闹剧和一头雾水的表情,李元吉笑道:“他准是又把大妹惹毛了。”
“大妹,应该是那为巾帼英雄,她还是我这份工作的介绍人呢。你有几个妹妹,平阳公主是你几妹。”我随口问道。
“什么平阳公主?”李元吉惊讶的看着我。
糟糕,我怎么把后世的事情顺嘴说了出来。“啊,我开玩笑的,你别介意。”我敷衍他道,因为我实在想不出别的借口。
李元吉深深地望了我一眼,神情复杂。却也没说什么。
砰的一声,门第二次被撞开了,女将军一脸怒气的出现在门口。“四哥,长孙无忌可有到你这里来?”
“没有,你找他有事。”李元吉平静的说。
“他,他偷了我的紫玉簪。”
“淑淇,滋事体大,你可不能乱说。”李元吉正色道。
“紫玉簪?”我身上那个凤凰状的簪子也是紫色的,“是不是一个凤凰样子的发簪……”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从李元吉的表情上看得出我闯祸了,而且祸事不小。后面的半节的话,被我生生的咽了下去。
我只感到眼前一花,以一柄利剑对准了我的咽喉,是李元吉刚才挂在墙上的配瑕双龙剑。
看到这个变故始原本躺在床上的李元吉猛的坐起身子,大概是由于眩晕,他一把抓住了床框。“不要伤害他。”李元吉脸色苍白的说道。
我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利剑仍然对着我的咽喉。她一张美丽的脸扭曲着。“你怎么知道紫玉簪是凤凰状的?说!”
天啊,他们现在只是知道我见过那簪子就这样剑拔弩张的,如果我说簪子就在我身上,岂不是有杀身之祸。想到这里我的声音都有些发颤:“其实这就是个意外,我见过那个簪子。”我总不能说是因为它,我从另一个空间穿越过来吧。
“这个簪子,有什么特别的吗?”我小心的问。
李淑淇听了此话,审视的望着我。糟糕,这岂不是让对方误会,我知道紫玉簪的去向。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思索着。
“其实那柄凤钗,就在我身上。可是那是我在一个池塘边捡到的。那天李元吉也在,我被人打晕了,扔进池塘里,还是他救的我。”我望了李元吉一眼,继续说道:“醒来后就捡到了玉簪,但是我自从那次之后就失忆了。我以为这只是个普通的玉簪。”
这样说大概还符合逻辑,我心里有点紧张,真怕哪句话说的不对,李淑淇会在我身上扎个窟窿。李元吉面无表情,这个家伙不会也怀疑我吧,我心一沉。
“那交出来吧。”李淑淇审视的望着我,我刚要伸手取,她突然又喝道:“住手,我自己取。”
我晕。想来她大概是怕我发暗器吧。
“哼。”李淑淇一声冷笑,“谎编的还挺圆全。说,你是谁派来的,为什么冒充白依云,那天你让我们在丛林里遇见你是有意安排的吧。”
天啊!他们兄妹还真像,哥哥怀疑我是礼物,妹妹怀疑我是特工。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急忙解释道,虽然我也想说真话,但是我个故事未免太荒唐了,说出来会有人信吗?上帝应该是仁慈的,不会计较小女子为了生存说了一个小小的谎言吧。
“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个长孙无忌也值得怀疑,四哥说不定他已经背叛你了…….”
话还没有说完,就见长孙无忌急忙从床下钻了出来,神色慌张的说:“元吉,我不是奸细,当时我只是把紫玉簪从淑淇那里偷出来给舞春院的牡丹花魁玩赏了一下,之后我就放回去了,现在玉簪怎么会在她身上,我确实不得而知。”
“可是那支玉簪是假的。”李淑淇看了我一眼。
我真是欲哭无泪,难道这个阴谋的主使者把在遥远年代的我也计算在他的计划里了。
“来人!”李淑淇向门外喝道。立刻有几个身披盔甲的武士出现在屋内。
“把他们两个带下去,暂时关在地窖里,等父帅回来发落。”李淑淇命令道。
我委屈的望了李元吉一眼,他还是面无表情,静静的看着我被绑起来。他的态度如此冷漠,仿佛对待一个陌生人一样。既然事以至此,我是绝对不会开口向李元吉求救的。粗糙的邦绳邦在我身上使我的伤口都裂开了,鲜血染红了我白色的长裙。
我的心头一片冰凉,李元吉刚才我还在给你唱歌,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
阴暗潮湿的地窖里散发着一股发霉般的恶臭。偶尔有几只老鼠在我脚边散步。大概是身上的伤口发炎了,我发起了高烧。阴谋,阴谋,到底是什么人的阴谋。我绝不能被打到,在体力上不能输,在精神上更不能输。可是一想到李元吉那张冷漠的面孔,我的心头不禁一颤。可是现在我只能对自己说,你有不是他的什么人,人家没有义务帮助你。
为了保暖,我钻到地牢里的一堆干草上。再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回忆一遍,结合历史上的事件。现在看来我正处于李家没有起兵之前的时代。应该说还在做备战准备,所以有些事情要绝对保密的。那个紫玉簪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物件,只是我现在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到底是不是白依云,如果是她,那她在整件事情里扮演了什么角色,这些问题我都没有头绪。
我正想着,牢门突然被咣当一声打开了。我被带到了一间尚干净的房间。只见李渊坐在了一张太师椅上,李淑淇仍然穿着一身戎装。只是旁边站了一个艳如桃李的女人,她目光锐利,神态高傲。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
还有他,李元吉人被用一张躺椅抬了进来。只见他脸色苍白,但精神尚好。他的手上还缠着白布。那白布像一个笑话在讽刺着我。
我感到一阵眩晕,急忙用手扶住强壁,才不至于倒下去。李元吉也看到了,他动了动,把目光偏了过去。我的心里有点难过。
李渊,一个微微发福的中年人,面相上看来像一个慈祥的长者。举手投足之间非常的幽雅。
“姑娘,怎么样,说实话吧!”李渊阴险的一笑。
“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没有必要再说一遍。”我倔强的说。其实我也知道我现在服软一点会少吃点苦,但是在李元吉面前我不想示弱。
“雄奴,给她点颜色看看,我看她还嘴硬。”那个艳丽女子喝道。
“是。”一个彪形大汉应声走了过来。手里提这一条皮鞭。看着那条鞭子,我不禁心头一颤,但是为了不在李元吉面前示弱,我高傲的昂起头。
这时雄奴刚要动手,就听见李元吉那有磁性的声音响起:“父亲,这样打个稀烂也问不出什么,刚才我在房里就不让大妹伤她就是因为滋事体大。这丫头倔强的很,逼急了我怕她会自尽,那我们就问不出什么了。反倒误了大事。我看还不如饿她几天,不给她食水,看她说不说。
遥是我意志再坚定,也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我的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转,我咬紧牙关不让它流出来。好,李元吉,我记住你了。我的心中充满了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