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第一次坐台
那天,天异常地阴沉。轰隆隆的雷声由远及近传来,闪电在空中舞动,瞬间的电光点亮天边一角,这一切像一个哭闹的孩子,一会哭转为笑,一会笑转为哭。
暮春的心情坏透了,就像被水打了的落汤鸡,耷拉着脑袋,穿着小霞给她找的一件不土不洋的衣服。这件衣服裸的并不多,小霞也有她的用意,第一次在‘欢场’做台,是每一个女子最可耻的第一步,她不想让暮春今天出台,能逃一天就逃一天吧!
今天来‘红人院’的男人并不多,也许是天气影响他们的心情,也许是需要还未到。人稀稀拉拉,而且都是熟客。
婵娟阴阳怪气地叫着“来个丧门星,老娘的生意都惨淡了”
其他的姐妹们都沉默,只有小霞顶了一句“这鬼天气,真想骂娘”小霞一般不说话,可是一语惊人。
大家有些诧异,抬眼瞅小霞,眼神中透着新奇。
婵娟倒很平静,没有再说话,大家就这样沉默,气氛死寂,像一潭死水,没有生的希望,只能这样任人宰割,等死。
“咯噔、咯噔、咯噔…”大家听到了男人上楼的声音。
这时天空飘起了丝丝细雨,随风舞动,一会向东扭身子,一会向西扭身子…
“哥,你来了”
婵娟起身拥在男人的怀抱,那贱样别提多恶心了。她媚眼一挑,带着这个男人离开了。她的背影很可笑,像一只左摇右摆的鸭子。
暮春的心情很沉重,她一直都在琢磨,如何逃生?就到眼下,她还不能进入状态,因为让她出卖肉体,玷污灵魂,她还宁愿去死,可是连死的自由此时他都没有了。
几个打手站在一旁,像盯贼一样,盯着她们,虽然脸上被胭脂掩埋,但是那骨子里的稚嫩是无法掩饰的,她们都是妙龄少女,应该在学校学习,而命运却安排她们来这里守候一方‘净土’。
客人并不多,小霞一直没有去,就是翻她的牌,她也婉言拒绝,好在这些男人都很义气,没有硬来,和她推荐的姑娘去了,这是她所欣慰的,没有一个顶撞的,更没有一个找茬的,她是在舍命陪君子,用自己最大的可能保护暮春。
包房里只剩下了她和暮春,里面很阴凉,她们的心情也很沉重,小霞希望今天就这样过去。也许上天听到了她的祷告,至此,没有再来人。
“小霞,谢谢你,耽误你做生意赚钱了,不好意思”暮春知道小霞是为自己留下的,毕竟是第一次,而且拼酒、陪吃、陪喝、陪客人跳舞、唱歌,对于暮春来说是那么陌生,小霞要守在她身边,让她感受到一丝丝安全感。
“说什么呢?我在乎钱呀?”小霞有些不悦涂染脸颊。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看你把翻你牌子的客人都拱手相让了,耽误了你的生意,感觉很对不住你”暮春忙解释说。
“你呀,傻瓜,如果我走了,有人欺负你,怎么办?而且这里有很多客人都变态,你要砸了场子,你的下场会更惨,我不放心你,以后我们两个一起做台”小霞掏心窝子地讲。
“谢谢你,小霞”暮春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想想自己,遇到婵娟,生生差点被打死,那一幕,伤心到极点。今天,遇到了小霞一个外表妖艳的冷美人,她却用自己的身体来保护自己,她又感动的一塌糊涂。
她此时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这个小圈子有陷阱,有温床,同样也会有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