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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思念母亲

第43章节思念母亲

突然,她看开了,好像天一下从阴暗的黑夜转变成白昼的光明一般。

生生死死,谁又拒何?

人一旦到了一种境界,她的思想就会超然。

小霞就是这样,她突然看到了母亲,那张漂亮的瓜子脸,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欲滴的泪水,那想张嘴却未张开的不解情愫。

“母亲解脱了,我呢?我还活着吗?这种活着对于我来说还有意义吗?”小霞浑浊的心,慢慢开始澄清。

“就这样死去吗?我还有什么事情在纠葛呢?”小霞开始思考。

“有,这个母夜叉,这个害我父亲,害我的人,我要杀了她”此时的小霞有些疯癫,神智有些不清晰。

经历就是财富,可是对于小霞一个年少无知的女孩,她能够理解什么?又能够改变什么?命运对于她如此的不公平,让一个花季少女,过早的背上沉重的十字架。

“谁还能够帮助我?父亲,不,他一个懦夫,看来只有靠我自己”小霞此时的眼神中带着杀气,这本不是小霞善良的本性,可是谁有能左右谁?谁又能改变谁?那最原始的本质,那深埋心底的秘密,那已经被厄运腐蚀的心灵。

16岁,一个妙龄少女的时代,却演绎一份杀机四伏的镜头,这不是拍电影,而是无可厚非的事实。

‘蓄谋’从字眼中看,只是一个概念词,而如果从思维变成了行动,那将是一段不老的传说,如此惊心动魄,如此应接不暇。

小霞如此稚嫩之心,却演绎如此惊险一幕,后患当仁不让地变成了更加悲惨的下场,而这个过程虽然简单之极,但是却荒谬到极点。

正常人和疯子如此画上等号,可想而之,事情会变的如何遭。而这一切,本来应该是虚幻的事实,却在这个现实中上演,而疯子和正常人画上等号的主角却是小霞,这是大家都不能接受的现实,可是却在非常时代上演,而且配角的狡猾、奸诈,让本来很平淡的戏码,加上了筹码。

小霞是个乖孩子,可是被继母卖了第一次之后,她发现,自己变了,而且变的有些不认识自己了,平时在特定的时候,她会发呆,脑子里的东西错综复杂,而且东拼八凑,很凌乱,而且很散,像是撕烂的衣服,东一片,西一片,没有一片完整,就这样零七八糟地乱丢在地上。

有一段时间,她甚至不知道‘她是谁?’,她有些踌躇,发现她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她,曾经那个向往背上书包去读书的小姑娘再也不见了,而且在某一个特定的黄昏,在一转眼的功夫,彻底消失在尽头。

“我是谁?少女不属于我了,少妇吗?如果是少妇,我的归属地又是何方?”她开始茫然眼神空洞,没有一点希望,是黑洞洞地冷森森。

“我现在在哪里?我的家吗?不,不是,这是阴暗的陷阱,不是我的家,这里有巫婆,那个毒辣的女人”小霞开始仰望天空,突然一只小鸟萦绕上空。小霞仰头遥望,那种感觉很是惬意……

“不,我不能死掉,我要活着,我要像小鸟一样自由地活着”不知道是小鸟的偶然掠过让她沉睡的心死灰复燃,还是那种坚持生的希望感染了她,她开始在绿意中萌发、复苏。

“谁死了,我也要活着,我要看到他们死得很可怜的样子,嘿嘿”小霞的冷笑很吓人,有种死后重生的味道。

“活着,活着…”内心的血液在沸腾。

人一旦经历死和生的复苏,她对人生的意念开始偏离了正常的轨道,小霞呢?她也一样,她开始有些疯癫,都是这些本不是这个年龄段经历的败笔,花蔫了,又复开,而这复开的花也许是毒花,会画出一个圆的轨迹,让该染上毒的围观者,一个个陷入。

小霞成熟了,而这种成熟不是自然生成,而是迫使的。

那套每天重复的事情,依然演绎,每天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依然冷艳,可是却缺少了一份该有的天真,那张脸上写尽沧桑,那不再是一个16岁女孩应该有的脸庞,从此那份曾经美丽的微笑在泡影中慢慢消失,而且消失的无影无踪,这就是后来被卖到‘红人院’后,‘冷美人’的美誉的来历,并不是她不想笑,而是命运造就了她沉默的表情。

她的心思缜密,不像一个小女孩,倒是很像一个蹒跚的老者,那身子有些单薄,像一片无人问津的树叶,随风舞动,虽然有凄凉的美感,却让人不免落泪,因为那无助的表情,让人心痛,而且有种痛不欲生的同情。

天依然在第二天昼亮…

太阳会在那写满故事的天边一角显露那羞涩的半边脸,黑幕会在那特有的时刻拉上屏风。

时间就这样静静溜走、滑落。

小霞的日子也是这样在平淡如水、担惊受怕中度过,那每晚没完没了的‘呻吟’声每晚欲下。

父亲依然会大口喘气,那个‘妖女’的呻吟声依然在已经无声息的后夜中萦绕小霞脑海。

他们在干什么?为什么那喘息声中听不到痛苦的味道,那呻吟中更多的是享受,对于小霞这个年龄,朦胧的爱意并没有封闭那扇门,她的心海,也慢慢被每晚的‘怪异的声音’折磨着…

她总是不能入睡,回想那床唧唧歪歪地响着…那娇滴的喘息声,声声入耳,让她辗转反侧地冥想。有时候她真想爬到窗边,去窥视那对枕边的男女。

母亲在时,为什么没有这样的动静和声音呢?难道这个女人真是个‘妖女’吗?她迷惑了父亲?她的问题一个个的增加,她写在脑海中问号一个个接踵而来,而且越积越多,而总是在这个时候,她的问题填满脑海的每一个空间,她才会入梦.

那晚,她很快入睡了,可是身体却在微颤中惊醒,她发现内裤内有些湿润…

她下意识地稳定了一下情绪,发现身体已经开始慢慢从预热中退温。

“我这是怎么了?”小霞发现脸有些发烧,她轻轻地用手抚摸着那种滚烫的脸。

女孩已经开始发育了,那荷尔蒙已经慢慢地随着她年龄的成长,慢慢地注入。

毕竟小霞还小,她还不懂,那是怎么回事?可是,每晚那声音的浸入,都会让她在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不正常的一切,她开始有些后怕,因为她以为她害病了。

她心里担心,但是表面依旧平静,如果是妈妈在,她一定会扑入怀中,红着小脸,向母亲诉说那难以启齿的秘密,可是梦醒了,才发现母亲已经不在了,那个声音不是母亲,而是‘妖女’。她有时候会难受,因为她每况愈下都会想母亲,那个温柔、娇俏的小女人,母亲并不多话,但是父亲却很喜欢,每一次上工回来,都会用很少的钱为她买一个小礼物,虽然小到一块心形的糖,都会美的母亲笑半天,那时我总是挑父亲的理,说她‘偏心眼’,为什么不能给我买一块,父亲总是笑笑说‘母亲是他心中的宝’,对于一个知识文化并不高,而且在平时很少话的男人来说,如果说出这样的话,已经很明了的表述出他是多么的爱母亲,那时,我就暗暗发誓,一定要嫁一个这样的男人……

当时自己并不明白,母亲的身体已经到了最后阶段,每天我还撒娇地抱着母亲要那每一次父亲送给她的小礼物,而且很自豪地从母亲手中把那礼物抢过来,母亲总是笑,那笑里更多的是疼爱。

现在想来,自己当时太任性了,那是父亲对母亲唯一的爱的亵渎,而这爱的最后纪念,也被我放入嘴中吃掉了。她有些悔意,因为此时她拿不出一件对于她来说,母亲留给她的一件像样的宝物。

亲情,有时候就是这样,唯有痛苦时才会想念。

而此时,小霞倍加思念母亲,那种思念的痛如此锥心刺骨。

思念就像疯长的野草,总是在那不眠之夜慢慢袭来。有时候母亲的笑脸会在小霞的梦中不期而遇,小霞总是想抱抱母亲,可是母亲总是在这个时候慢慢消失,那笑却依旧,多少次小霞会惊醒在梦中,醒来之后才发现那是一场梦,而泪滴却依然爬在脸庞上…

继母得到了那笔钱,买了新衣服,同时对小霞的鞭策也少了很多,曾经那变本加厉地咒骂在那一张张百元大钞面前,低下了头。

小霞看到继母那得意忘形的劲头,真想一刀捅入她心脏,让她瞬间停止呼吸,那张脸立刻卸下伪装的面具,让这个人从自己面前从此消失。可是她还是很弱小,就连拿那把刀都有些吃力,她曾经多次鼓起勇气想用刀去砍那个熟睡的‘妖女’,可是刀却不停地在手中颤抖,多少次都以失败告终。

她还是不能做到心底那点,她开始咒骂自己‘无能’……天就这样亮了黑,黑了亮。

日子还是在煎熬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