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凄美的站街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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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何去何从

第68章节  何去何从

医生心中感觉异样。

他用眼睛注视这小霞表述的情形,脸上一会发红,一会又苍白,眉头一会紧皱,一会又舒展开,一会面带微笑,一会又踌躇满志,这就是一个16女孩变疯癫后的现状,医生感觉她有些抑郁,因为每一句中她都会有不同时段的表白。

“还记得那次投入安眠药的过程吗?”医生看到小霞眉头舒展开后,轻声地问。

“记得,那是一个和热的中午,在我的积极参与下,父亲终于去了药店给继母买了一瓶药,而且回家后还主动为继母充药,而这个时候,我就把已经研好的安眠药粉末已经放入一杯白开水中,可是当时只是心慌,因为我从来没有干过这样的事情,对于这样的事情,她也是第一次,虽然演示了一万次,而且心中恨意大增,可是对于她来说,这样的事情,她还是担惊受怕,她的手一直都在颤抖,就是这个过程,有些煎熬,因为我的心都悬了起来,而且顶到了嗓子眼,我拿起一根筷子,使劲往里面开始搅合,像是和这杯药有仇一般,眼睛中有报复后的喜悦感觉。我把两个杯子放到了继母面前,温柔地让她喝药,当时,她还傻乎乎地感觉,我真的对她好,真幼稚,那是我就是想快点让她离开这个家,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让她漱口,她就是不漱口,结果,另一杯白开水,她没有喝,当时发慌,不知道药是不是倒入安眠药的水中,这是我一直怀疑的地方,可是现在,已经无从查证,因为一切已经都发生了,对于后期的问题,已经都不重要了”

“这么说,你的继母喝没有喝那杯有安眠药的水,你也弄不明白”

“是的,这也是我一直感觉很诡异的原因?”

“那后来呢?”医生感觉她已经进步了一大块,而且眼神平和,不像是在讲自己的故事,好像是再讲别人的故事一般。

“后来,我竟然举刀砍她”

说到此,小霞恐惧眼神又重演。

“你当时感受如何?”

“当时,我只想她死,没有其他的私心杂念,那是骨子里的意志很坚定”此时小霞坚毅的目光,震撼了医生。

“你没有想过以后的生活吗?”

“没有?”

“你没有考虑过你以后如果事实成立,你会坐牢吗/”

“没有?”

“当时,你还是很单纯,只是为了报复,对吗?”

“是的!”

“现在你的感觉呢?”

“有些后悔吗?”

“有”

“但是,我还是感觉很遗憾,因为运筹的如此有把握的谋杀,却如此告终,自己还被折磨的疯癫了”

“如果现在让你选择,你还会谋杀她吗?”医生在考验她的心理承受能力。

“不知道,可能不会”

“不,你回答应该是肯定的,一定不会,因为你是那么善良的一个女孩”医生很坚定地说。

“是吗,我知道我错了,可是我的内心还是有点不甘心”

“那是因为你心中还留存有邪念”

“也许吧!”

“小霞并没有用肯定的语气来说话,而是用的假设来表述”

医生感觉,小霞的内心还有一丝内敛的可怕的产物,而如果不深挖,那将是祸根。

“你的内心是善良的”

“是吗?”

“是的”

“你敢肯定,是吗?”

“是吗?也许吧!”

“不要说也许,是肯定的”

“好,肯定的”

小霞的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

这一出,就这样结束了,而且是彻底的结束,因为埋藏在小霞心底的那根毒刺,终于拔了出来,她的心从此彻底放弃了黑暗的阴霾,走入了光明的阳光下。

小霞就这样一点点,从最初的摔打,到后来的温柔,再到后来的助人为乐,直到出院,她都一直坚持做着医院的义工……

小霞彻底好了,虽然时隔一年,父亲的身影也慢慢淡忘了,可是她还是有家,她还是想回家,看看父亲,看看自己的房间,和那个并不温馨的家。

当医生把她送出这所医院,她像天上的小鸟一般,彻底自由了,她微笑着享受这一切,温馨的空气,宽广的大街,翠绿的树叶…让她步入了另一种生活。

就这样,她出院了,恢复了平静的心,昨天像一场恶梦把她惊醒,今天一切又恢复了井井有条的静然。

她很开心,因为昨天的她和今天的她截然不同……

她拿着那仅有了两个小包,坐上了回家的汽车。

而家门的紧锁,让她的心突然感觉很失落。邻居的亲热,让她的心顺感温暖。当听说,继母生了一个儿子的时候,她的心一下开始流血,她在思考。

“是不是,这样原因让父亲一年来,一次都没有来看我?”

“听妈妈说,父亲曾经就想要个儿子,可是,生出来,我却说一个女孩,父亲很失望,虽然后来父亲一直对我不错,可是他的内心,一直在责怪母亲,为什么生的不是儿子,而是女儿,今天继母给他生了一个儿子,他会怎么样对我?如果不要我了,我能够去哪里?这里是我唯一的家,我还能去哪里?”听到邻居的话,她的脸上开始变化,虽然脸上依然有微笑,可是心却一直很冷,而且像被放入冰窖一般。

“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这样也不是一个事情,你晚上怎么办?不至于要睡大街吧!”大家关心说。她们像看宠物一般,看着这个刚刚从疯人院里出来的女孩,看她是不是还有什么后遗症。是不是真的好起来了。那种眼神说心里话,让人看上去感觉有些不舒服,但是小霞明白,这是正常不过的事情,没有谁不能够理解,她很明白,所以并没有感觉有什么敌意。

“好的,我去医院”小霞坦露出很真诚的情感。

小霞转身离开了,这背影慢慢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多么可怜的孩子呀,母亲走的早,父亲娶了这样的女人,真苦了这孩子”刚刚和小霞说话的女人感慨说。

“是呀,她刚刚从医院出院,回到家后,却是这样的结果”

“你们说,这个女孩的以后会怎么样?”

“本身她的父亲就喜欢儿子,而那个毒辣的女人却满足了他的愿望,这个孩子,将要面对什么样的结局呢?”

“你们说,这孩子以后的命运会是如何?”

“生活一定不好过,刚刚病愈出院,却遭受如此悲痛的打击,她不会在犯病吧?”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记得邻村的那个女人,本来就好了,一出事,这不又进了精神病医院,可是这次,她也许永远不可能出来”

“人的情感是很脆弱的,这是不容忽视的,小霞也一样,经历了这一切,她好像成熟了,不再是那个年龄段的女孩,而是一个经历了很多事情后,彻底成熟的女孩,她的心不再是16岁的心,而已经变成了蹒跚的老者,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也不仅仅限于这个年龄,因为经历就是财富。

路在脚下,可是今天小霞的腿像灌了铅一般沉重…

她的步伐很慢,因为这条路很长,而且没有尽头。

她坐上了去那所医院的的公交车,虽然心很沉重,可是她依然把嘴角使劲往上拉,尽量让微笑淹没心中的恐惧,她有些担心,自己这样见父亲,他会是怎么样的表现,而且那个毒辣的女人会对她如何?是微笑还是嘲讽?

她的心忽上忽下的晃悠,没有一刻能够安静下来。她的思绪一直都在脑海中游荡,该是怎样的场面?该如何去面对这个女人?

“人民医院到了,有下车的请后门下车”车到站后,车厢喇叭开始报站。

小霞先是一愣,然后马上起身,小跑到了后车门,门开了,她迅速下车。此时的她惊奇的发现,自己的大脑已经不听自己使唤了,开始走私了。

车水马龙的人群中,她看不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如此喧闹的凡世,每一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故事,每一个人都是一本书,因为每一个人都在认真的演绎,虽然里面有苦楚,可是在人群中,大家却依旧演绎自然。

小霞心事重重地穿梭于人群中,过往的人们向她投来各类目光,有赞许,因为她很漂亮,有羡慕,因为她如此光亮,有嫉妒,因为她白皙的皮肤……

她应接不暇,因为如此多的情愫,却是千奇百怪,这就是一个人的人生吧。

她径直走到了医院,看到那几个赫赫大字,心中不免难过起来。她因为疯癫,已经忘记自己是如何被送到医院,又是如何一场离别场面?

这一切都在脑海中演绎,可是她却一点也没有回忆。

“父亲还是那样慈祥吗?继母还是那么尖酸刻薄吗?”她不敢想,因为一年的变化,她并不知道里面的一切,父亲已经被继母彻底驯服了,这头小犟牛,彻底变的温顺了。

天很蓝,可是今天小霞却无暇顾及,因为见面的场面会是怎样?她已经开始排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