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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

靳候剑眉一扬,眼一睁,自语道:“雪龙.多杰,你且先把他为何阻拦详细说说!”

靳贝琢见靳候十分在意雪龙.多杰,并觉得老爷子今日表情格外的丰富,心里不勉也有点惴惴不安,当下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当靳贝琢讲到雪龙.多杰弹指差点弹掉靳贝琢的剑时,呐呐道:“是不是弹指惊雷?”

靳贝琢摇摇头道:“还要厉害,他能把两名三等剑士的剑弹断,而且如剑一般细洞穿他们的印堂!”

靳候听到这里,眼睛闪过一片惊愕,更有一丝惧悸,呐呐道:“不可能,绝不可能!”

靳贝琢立时不解道:“老爷子,什么不可能?”

靳候面色恢复正常,微笑道:“我以为他是少林寺或西藏喇嘛的弟子,但一想又不可能!”

“噢,你怎么会认为他是佛界弟子?”

“他用的手法与佛界不外传之一绝技很相似!”

“那他可能是喇嘛教的弟子,康巴族在近藏一带,怎么说他也是一位小小的头人!”

靳候舒气道:“也是我们先不对,杀了他两名近卫,他那样做,完全是合情合理!”

靳贝琢心里虽然不满,但也不敢反对,只是有点暗恨雪龙.多杰,靳候这时问起了靳贝磊和要见的人,靳贝琢才想起来,叫道:

“哎呀,他们在客厅里等着呢,那‘古今朔知’仇二先生他徒弟都来了,老爷子快去吧!”

靳候一听,立时站了起来,靳候高高的,白皙中削瘦如一支利剑,在靳贝琢的陪同下,径直向大厅而来,进了客厅,相互寒喧了一下,靳候似乎对“古今朔知”仇二十分恭敬,问道:“分先生,朔玉经过十五年前那一劫,就默无声息,不知是生还是死!”

“古今朔知”仇二微眯双目,口中念念有词,手指扣算,良久方才叹道:

“老夫不才,只能说出个大慨,那就是生亦如死,死亦如生,生死相伴!”

说完仇二长叹了一声,靳候细想了一下,柳剑眉一展,点头道:“先生已让本候满足了!另有一问题是江湖似有不稳之态,玉佛最终会为谁得?”

“候爷体察入微,与老夫似有同感,玉佛出现方引起不稳,故它应回归本位才是!”

靳候眉间方才明朗了起来,微笑道:“先生如此说,本候倒放心了,今日先生光临柳溪,本候心情亦畅达了不少,何况又为本候解答了问题,本候不知如何致谢!”

“古今朔知”笑呵呵道:“老夫走江湖,利字当头,候爷还是给老夫几锭银子算啦!”

靳候愣了愣,注意到北川雨星,问道:

“这位公子是先生的……”

他这是明知故问,“古今朔知”只好再次给靳候解释了一遍,靳候“噢”的大悟,但依旧把北川雨星再看了看,才道:

“先生和北川公子就在这里呆几日,那持真玉佛的人必会出手示物,那时再出去,一定安全了许多,现在不只柳溪十二堡在寻找先生,似乎天下间的人物均在寻找你二人!”

说到这里,靳候突然在胸前一摸,立时摸出一座碧绿色的玉佛,“古今朔知”看后脸色一变,低呼道:“这就是候爷收集的玉佛?”

靳候点了点头,说道:“那一战即使本候出马,也救不了朔玉弟,身不由己,大势所趋啊!”

靳候将玉佛解下来给“古今朔知”仇二道:

“仇先生,你看不看得出他是真品还是膺品?”

“靳候太抬举老夫了,对玉佛的了解,靳候应比老夫多才是,但天下间,有没有人见过真正的玉佛?”

靳候想了想,摇头道:“除了朔玉,江湖中谁也没见过,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真玉佛不知是什么样儿,连样儿也不知道又如何去寻得呢!”

“哦,先生说得是,难怪我见惯不怪,可能把假玉佛捧在手中还认为是真的呢!”

此时“古今朔知”将玉佛放在眼前用光照,玉佛根本就没有变化,玉佛还是玉佛,“古今朔知”摇头道:“老夫难以鉴别,据说在恰当的时候恰当的地点通过一定角度的光照才能变化!”

几人又闲聊了几句,当夜“古今朔知”和北川雨星就在柳溪歇息,北川雨星今日一到柳溪就觉得这里气势逼人,令人窒息,外面隐隐约约,似有光亮,山溪中一到夜间,浓雾紧锁不散。

北川雨星心中总不安稳,猜不透靳候的意思,于是悄悄的起来,轻轻推开房门,不由自主向“古今朔知”的房间走去,刚欲敲门,门“吱呀”已被打开,“古今朔知”露出身来,见到北川雨星,一愣,转尔呵呵笑道:

“果然是师徒,心灵居然如此相通,川儿,你怎么不去睡觉?是不是心里有事?”

“对,师父,那靳候请你来到底是好还是歹,靳大少爷说他没参加十五年前的事,徒儿不相信,一则当年有无忧剑出现,现在玉佛又在他手中,另则那神秘人极可能是他,只有他才可能把浮烟谷与繁星宫的人联合起来,北斗七煞、西域灾僧等等杀手亦是重利相诱的,何况有玉佛如此大的诱物,天塌下来他也会去的!”

“川儿,说话可要当心,靳候若听见,必定不得了,这件事谁也说不清,自己心里明白,但以当时的情况论,靳候是不得参加的!”

“想不到无悔无归老四大弟子会三诛一,而且外联邪道人物,他不心痛才怪,而且,他一直心怡的玉佛也失去了踪影,怎会有好心情!”

这时“古今朔知”“唏嘘”一下,两人快疾无比的掩入了花丛之中,北川雨星心里不解,正要相问,但被仇二急时用手阻住。

北川雨星顺着师父的眼光望了过去,只见一黑衣人突然出现在花园的旷地上,仿佛从天上掉来的人,又象是隐形人一般从另一层空间冒出来,黑衣人在空旷地上不断的徘徊。

他似乎在等人,没过多久,靳候从房内走了出来,看到黑衣人立时轻轻道:“苍天不悔!”

那黑衣人亦轻轻道:“不悔不归!”

黑衣人正要说话,突然“咦”了一声,向北川雨星和“古今朔知”藏身之处望处,靳候立时向藏身处电闪扑来,形如他久未佩带的那柄利剑,“古今朔知”料不到二人功力亦难以测度,北川雨星心中一骇,跟着“古今朔知”一跃而出,虚步躲开凶恶的靳候。

靳候想不到也有人能躲过他刚才的一式,脸色一变,即尔发现是“古今朔知”两师徒,全上微有愠怒,向二人道:

“二位深夜人静之时,为何不睡觉,跑到这里来,是不是来探听的?”

北川雨星忿然辩道:“谁在偷听,我与师父刚刚在这里散步,你们就出现了,为了怕你们分心,所以才没有现身,哼,本公子倒不想知道你们的伎俩,好心没好报,师父我们走!”

北川雨星说的气愤,拉着“古今朔知”的手,“古今朔知”知道今夜难以走脱,何况……姜还是老的辣,倒不同意北川雨星的一走了之,黑衣人此时冷冷道:“走得了么!”

说完黑衣人和靳候双双而起,扑向“古今朔知”孔二和北川雨星,“古今朔知”和北川雨星心中暗惊,哪还敢迟疑,立时展开绝世身法,尤如两道白烟从黑衣人和靳候巨掌下逃了出来,黑衣人惊叫道:“附梦影法!”

靳候一听是附梦影法,立时明白眼前二人是惊梦一族的人,立时向黑衣人道:“童左侍,他们可能是惊梦炫奇和那孩子!”

黑衣人显然叫童左侍,听到靳候的话,立时来了精神,冷笑道:“原来是你们,今日休得让他们溜走,否则又得等十五年了!”

说完黑衣人身影再次加快,双手如魔掌一般向北川雨星罩来,北川雨星惊叫道:“金磐佛掌!”“古今朔知”向北川雨星道:

“川儿,今日之战,千万别输!”

北川雨星本被对方的“金磐佛掌”惊骇住了,又听“古今朔知”的话,本要问什么,但立刻又明白过来,只因他们来自惊梦一族,北川雨星知道这层意思,哪敢怠慢,将附梦影法推到了极限,立时身形化作了一淡淡轻烟,,但北川雨星明显内功较弱,但北川雨星手中突然划过一道阴寒的气劲,气劲中原来是一把匕首,正是一等一的利器,难怪取名“天寒匕”。

童左侍只觉五指同时一麻,惊慌把手掌后撤,侍细看时,手掌中划开了一条不深不浅的伤痕,没伤着骨,只伤着皮肉,血一出,见之骇人,童左侍不敢小觑,毕竟别人手中有利刃。

而“古今朔知”亦与靳候打得难分难解,万寺的是今日“无忧剑”剑主没有将无忧剑带在身边,否则“古今朔知”怎会是他的对手。

靳候虽然没有带剑,但胸中有剑,人就是剑,双手就是剑,减其锐而未减其形,运掌如运剑,很快“古今朔知”就处劣势,“附梦影法”虽然高妙,但靳候的身法就如其剑,减繁就简,其快而准,倒隐隐克制了“古今朔知”,毕竟靳候是成名已久的人物,每招每式均是千锤百炼的精妙之着,化腐朽为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