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雪龙.多杰听到神宫母镖,心里“嘎噔”一下,暗忖:果然又终点回到起点,眼睛子一转道:
“神宫母镖是何等身份的东西,岂可随便给人看,你们虽是神宫之人,但也不能随便看,现在更不能看,喂,你想想,若筢神宫母镖拿出来,你岂不是犯上之罪,而且你们也要下跪拜本少爷,本少爷怎担得起,还是现在这样好些,到了繁星宫,再给你看行不行?”
俊朗白巾公子嘟了嘟嘴,气馁道:“没有就没有,不看就不看,编那么多骗人的话干嘛!”
“真是有,你仔细想想,本少爷怎会对繁星宫的流星镖如此了解,不但可用,而且可自解,那可是繁星宫顶级之秘,何况那神宫母镖……”
俊朗白巾公子脸色阴睛不定,看着雪龙.多杰说话的脸,想从此来看他是不是撒谎,但看来看去,雪龙.多杰面不改色,如老僧入定一般,顿时心里一阵失望,无心道:
“神宫母镖又怎么啦?”
“只有宫主才有的秘技——神宫母镖的用法!”
“什么,你不是睁眼说瞎话吧,若你能用神宫母镖,又怎会着了我们的道,若你能使用神宫母镖,为何不在我们对你用时也用呢,习得神宫秘技之人,定能躲过流星镖!”
雪龙.多杰此时脸色十分的难看,饱含着一层浓浓的痛苦,默然道:“天下间,谁也无法躲过流星镖,如果是高手运镖的话,你们宫主亦不能躲过流星镖与追魂针,只能发出流星镖相抵,你发的那一镖如不是本少爷心里有底,只怕流星镖早中了命门,还能在这里说话!”
俊朗白巾公子受雪龙.多杰沉重的气氛感染,亦不敢过余的耍性子,怕雪龙.多杰一气之下懒得说了,那才可惜,听到雪龙.多杰给他讲出连他亦不知道的秘密,心里暗震不小,因为她一直以神宫母镖不能用,是身份的象征,另外,就是流星镖不能躲,根本躲不开,只有针锋相抵,但流星镖那般的快,怕只有依赖一种感觉,好对流星镖的感应,那需要何等的功力和了解!
俊朗白巾公子没有,而雪龙.多杰有,这令他不能不忐忑心怀呢,当时自己不分轻重的一镖,若雪龙.多杰不知道或功力浅,怕真如他所说的现在没话说了,满脸的尴尬不好意思!
雪龙.多杰继续道:“本少爷虽然了解流星镖,但没有镖,纵使有镖,也不能对繁星宫的人使用,那神宫母镖是一位前辈送给我的,我曾在她面前发过誓,不在生命危难时绝不用镖,永远不向繁星宫的人用镖,本少爷虽然年少,但身为神羚谷的小头人,说话一言九鼎,岂可失信于人,此时成了阶下之囚,生活也不错啊!”
说完这些,雪龙.多杰调侃的看着俊朗白巾公子,笑着问道:“喂,本少爷的回答满意吗?”
俊朗白巾公子脸色一赧,转开相触的眼光,有心无意道:“满意不满意,我怎么管得了,你总不肯拿出神宫母镖,不过现在我相信了,纵然是假的,也算你撒谎能以假乱真了,喂,你说的那位前辈可是繁星宫的一位前辈,而且是位女的,身份非同一般!”
雪龙.多杰脸上肌肉一阵抽粟,说道:“不错,你猜对了,你们宫主难道已告诉你这少宫主,她这一生做了一件她终生遗憾的事,这件事永远不可挽回!”
俊朗白巾公子脸色一变,愣愣的看着面色大不同以前的雪龙.多杰,心里不可名状的升起了一股不安的恐怖,嗫嚅道:
“少宫主又怎样,宫主还不是一样冷冰冰的相待,她从不与我谈她心里的秘密,不过她对我们是外冷内热,私下我们说她是菩萨心肠!”
雪龙.多杰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三女均停下来惊愕的的看着他,觉得他有点不对劲,神经仿佛出了差错,雪龙.多杰大笑声震动林间,如悲怆的狼嗥一般令人不寒而粟,笑止后雪龙.多杰眼光凛凉的望了望远方,又扫了的三人道:
“菩萨心肠,哈哈……菩萨心肠,你们的耳朵难道没听过,她亲手杀了自己的女儿,为了一尊没有生命的玉佛,为了一颗罪恶贪婪的心,她杀了爱女,毁了幸福的一家人,菩萨心肠,天下间只怕只有你们繁星宫的人才这样认为……”
繁星宫宫主苏舒在繁星宫上下人心中,不是神胜似神,听到雪龙.多杰如此说话,脸色顿时大变,又是惊惧又是愤怒,俊朗白巾公子更是怒不可遏,挥掌向雪龙.多杰胸前狠稳拍去,雪龙.多杰恍然中了邪,浑然不知被掌劲冲到空中,两脚悬地,如断线的风筝抛了出去,谁知倒霉时,连树也要来欺负,一棵树见雪龙.多杰飞来,不客气的挥棍而起,“砰”的一声,把雪龙.多杰如打高尔夫球一般反击了回来。
雪龙.多杰经这一去一回的攻击,早已昏死了过去,重重摔在地上,“咚咚”滚了几下,停在俊朗白巾公子面前不动了,俊朗白巾公子和两小厮经这巨变,亦如大梦初醒,小黄鹂和小画眉慌忙跑了过去,把雪龙.多杰翻了过来,更是心惊肉跳,这次不但是鼻子出血,口中亦在汩汩的流,眼睛紧紧闭着,离死不远了。
俊朗白巾公子亦如中了邪,愣愣的翻了翻自己的纤纤玉手,横看竖看也不象凶手,“屠龙手”,但地上的“雪龙”就是差点被屠,已进气没有出气多了,俊朗白巾公子忙蹲了下来,口中责怪道:“谁叫你口不择言,冒犯宫主,罪该当死,本公子算是手下留情了!”
但此时雪龙.多杰又怎听得见俊朗白巾公子的话,小黄鹂和小画眉奇怪的看着黯伤欲泪的少宫主,觉得这少宫主也有点毛病,人都昏死了,他还在开脱罪名,小画眉幽幽道:
“如果他能聚气运功,还不会伤得如此重,吃了散气化功霉素丸后,他已同常人,那么重的一掌,已伤到了内脏,再经树杆一弹,直如雪上加霜,公子,你说这该怎么办?”
小画眉这番话暗有责怪少宫主,他本就反对“虐待”雪龙.多杰,但少宫主就是少宫主,一意孤行,果然酿成了如今这样的下场,若是在平时,这话又要被俊朗白巾公子骂一顿,但现在俊朗白巾公子一门心思放在雪龙.多杰身上,一时倒没有注意,呐呐道:“事情已到了这种地步,说后悔话有什么用,还是先救醒他再说!”
说着,俊朗白巾公子摸出一瓷瓶,向小黄鹂道:“小黄鹂,你先给他服解药,让他恢复功力,看能不能够自己运气疗伤,再服本宫的巩本神丹!”
两小厮均一愕,小黄鹂惊道:“少宫主,可得想清楚,给他解药,只怕他恢复功力,我们可拦不住他,回去如何向宫主交差!”
俊朗白巾公子怒道:“你真笨得很,他这个样子,走路都无法走,你还怕打不过他让他逃走,亏你想得出来,你是不是想反抗本宫的命令!”
小黄鹂脸色一变,忙道:“属下不敢!”
说完,小黄鹂掏出解药给雪龙.多杰服上,雪龙.多杰“哇”的一下又吐出了一大口瘀血,俊朗白巾公子见之,那敢再耽搁,忙将“巩本神丹”渡入雪龙.多杰口中,为雪龙.多杰推宫过穴了一会儿,见雪龙.多杰脸色有了一点血气,多了一些生机,但依旧昏迷不醒,俊朗白巾公子对小画眉道:“小画眉,你去前面小镇上找一副轿子,看来他无法再走路了,想不到麻烦变成了累赘!”
小画眉哪敢怠慢,沿着山道急掠而去,很快消失在茫茫的青山秀水之间,山野又静寂了几分,俊朗白巾公子看着雪龙.多杰,深深的叹了口气,良久问道:
“小黄鹂,你说说,他为什么那么恨宫主,而且一说到神宫母镖,就想到了星儿阿姨,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小黄鹂摇头道:“少宫主,属下也不知道,他大慨与星儿少宫主有某种关系,但他是远藏康巴族人,怎么说也连不到一块儿,但属下担心,以刚才雪龙公子的神情,回到了宫内,只怕他会触怒宫主,那时,只怕……”
俊朗白巾公子立时脸色大变,嗫嚅道:“大有可能,大有可能,那时只怕谁也劝不住宫主,但他有神宫母镖,我们必须带他回神宫!”
话音刚落,树林里传来一阴沉沉的声音道:
“呵,只怕你带不了他,还怎么回繁星宫!”
俊朗白巾公子和小黄鹂均是一惊,同声问道:“是谁?”林中没有人影,从林间忽得飞出一团白影,俊朗白巾公子正想躲开,那白影已坠落在绿草地上,二人定睛一看,地上已多了一面旗帜,旗帜上画着一个令人不寒而粟的骷髅,俊朗白巾公子忐忑不安地问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本公子不认识你们!”
“哈哈……你不认识只怪你见识浅,念你年纪轻轻不知无罪,老夫就是九州一枭,可恶门里的小小走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