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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四十章

柳儿“咯咯”笑道:“哎呀,花婆婆,你真是老古董,新思维,居然想到那人是骑花马的,那人没有骑马,只是穿着花衣服,若是骑花马,那可真是酷呆了,不把小姐迷死才怪呢!”

花婆婆一听是个穿花衣服的,立时脸色显出惊愕之色,呆呆望着失神深醉白日情景的杭婉琪一会儿含笑,一会幽怨的痴迷样,嘀咕道:

“穿花衣服的,定是个不守规矩,好吃懒坐的浪荡公子,有什么好的,哎,现在这些小姑娘,真是越来越没眼光,相人越来越差!”

荷儿在旁放冷箭道:“花婆婆,这叫新思想,新感觉,你怎么体会到其中的好味 道,其实雪龙小头人的才貌人品武功哪一样均是人中之乔楚,难怪小姐会因他而迷醉呢!”

柳儿挤上前来呵呵笑道:“哟,我们的荷儿小姑娘不说不开口,跟着感觉走,对雪龙小头人感觉如此的良好,不知道会不会单相思啊!”

荷儿立时脸上红霞飞扬,甩手就来打柳儿,柳儿一让,荷儿扑了个空,两人就在房里打打闹闹,又窜到花园中,一时寂静的闲宅有了点热闹的气氛,但闲宅更显得清雅脱俗!

花婆婆见二女活泼的如两只蝴蝶,在夜幕下灯光处栏珊而飞,也咧开嘴嘿嘿笑起来,这时杭婉琪才相思完毕,见宅中场面已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大惑不解,见花婆婆在笑,问道:

“花婆婆,你们在高兴什么?对了,刚才听说谷主去柳溪十二堡,难不成想与靳候再比试一番,看是无忧剑与追魂针孰优孰劣?”

花婆婆见杭婉琪终于醒悟过来,无比慈爱道:“你猜到哪里去了,谷主是听说那‘古今朔知‘可能就是惊梦炫奇,而且有许多人赶去柳溪,因为玉佛极为可能就在古今朔知的身上!”

杭婉琪心中一喜,欢欣道:“真的,那就好啦!”说着盈盈而起,十足的小姑娘般的兴奋。

“哎,若真是惊梦炫奇,只怕他与靳候会翻脸的,那么谷主亦要与靳候相对抗了,大家都怀疑玉佛在惊梦炫奇身上,那十五年前的朔玉惨死场景只怕今日也会重现了!”

杭婉琪大惊,暗忖:难不成谷主与惊梦炫奇有一种特殊的关系,不过只要能将注意力从雪龙.多杰身上引开,她就放心,也心慰多了!

想到雪龙.多杰,杭婉琪又仔仔细细琢磨雪龙.多杰与她在一起的话语与神态,看是否有撒谎的纰漏,但找到最后,依旧找不到破绽,心里暗暗失望,因为雪龙.多杰根本就不是朔玉那个失落的婴儿,否则早就讲出来了!

杭婉琪脸上浮起一片喜悦,又是一阵惆然,呐呐道:“他为何不是雪龙.多杰,雪龙.多杰又该是谁呢,真是康巴族少头人吗?!”

花婆婆看着杭婉琪忽喜忽忧,自言自语,拉了拉杭婉琪柔和道:“婉琪,你没事吧?”

杭婉琪心里飘忽不定,被花婆婆一拉醒,嫣笑道:“没什么,花婆婆,谷主说什么时候回来?”

“谷主没有说,但要少谷主回来后不要乱走动,就呆在闲宅,这段时间杭州什么人物都有,哎,少谷主,老身也有点担心呢!”

杭婉琪苦恼道:“不会吧,呆在闲宅不闷死才怪,有柳儿荷儿伴着,怎么会出事,明天本小姐还是要出去玩,看你管得了不!”

说完,甩头出了厢房,外面花园里隐隐约约,花香忽浓忽淡,更是愁煞观花人,杭婉琪暗暗的祈祷雪龙.多杰别出事,但她哪会料到,雪龙.多杰在她祈祷当口,就开始碰上繁星宫三人。

杭婉琪因头日玩得高兴,第二日又没事,睡了个懒觉到日上三杆,方才慵懒而起,正在闺房收拾,外面传来柳儿的声音道:

“小姐,快开门,大事不妙了!”

杭婉琪连忙开了房门,柳儿和荷儿已冲了进来,荷儿嗔道:“哇啥,杭州恐怕也只有小姐这么有闲心躺在这里睡懒觉,其余人都嚷翻天了呢,但偏偏这事与小姐关系最近,怪的出奇!”

杭婉琪心里嘎噔一下,立时慌乱了起来,头脑“嗡”的一声,自觉判定雪龙.多杰出事了,忙问道:“是不是雪龙弟出事了?”

荷儿忙道:“是两件事,也可说虽一件事,不知从哪里传出消息,重现玉佛挂在雪龙头人的脖子上,一时纷纷扬扬的怀疑成了真实,因为雪龙头人开始就是嫌疑重犯嘛,另一件事就是雪龙头人一夜未归,神秘失踪,神羚府派出数批人在杭城搜索,还有回春堂和椒五药店支援,更有无数高手暗中寻找,但……此人销声匿迹,仿佛根本就无此人,或是乘黄鹤一去不返!”

杭婉琪脸色苍白,慵散的娇躯更是无力支持,巨晃两下,就摇摇欲坠,荷儿和柳儿见小姐如此样儿,也慌乱一团,连忙扶住了杭婉琪,杭婉琪幽幽道:“是我害了雪龙弟,我真该死,为什么当初送他玉佛时就没有安好心,不但想试他是不是传闻中的朔玉后裔,而且想引出真玉佛,但我……我并不想害他,真的不想……”

说完,杭婉琪抱头啜泣不止,显然此时她已乱了方寸,雪龙.多杰八九不离十是因玉佛被觊觎者俘获,如果杀人灭口,也大有可能,杭婉琪真的不敢想,她不但害了自己喜欢的人,而且暴殓天物,使一个部落失去了未来的舵手,这影响已不是中原的江湖,更是远藏的尼族,当然杭婉琪没想到如此之远,她只知道她自己是如此的愚蠢,而这利令智昏全是因玉佛而起。

柳儿见小姐如此自毁自怜自悔,心里酸楚也陪着哭了起来,而荷儿早就开始“下雨”了,三女仿佛在为不知去向的雪龙.多杰哭丧一般。

女人就是如此,做了错事,没地方推,就只有哭,这样一哭,岂不是要雪龙.多杰死定了,不知死定至少也要有一点点的损失才行,大慨雪龙.多杰被石头绊了一跤就是三女哭的伟大力量,试想自古孟姜女为丈夫哭,能哭倒长城八百里,如今三女这样合力哭,让雪龙.多杰只摔了一跤,破脸流血,还算交了八辈人的好运呢!

正在三女哭泣的时候,这时花婆婆走了进来,没看见哭成了泪人的三人,只是嚷道:“好你个荷儿柳儿如此的偷懒,我老婆子叫你们帮忙给花浇一些水,你看,这花……花呀,孩子们定是渴的有气无力了!”

花婆婆对花如自己的孩子一样,当然是个花痴,如今只把花放在心上,又怎注意那三女,在花圃里走来走去,口中不断的骂,不断的为焉了的花叶浇水,当遇到花径上碰头痛苦的三女,不觉“咦”了一声,表示她有点意外。

当花婆婆听到哭音,仿佛耳朵有点背,不由惊叫道:“哎呀,我的花儿们都嘴渴的在哭了哟……这两个死昵子,真想剥她们的皮!”

但很快就听出不是花儿在哭,而是人在哭,这才放下少水的工具,疑惑的走到三女面前,问道:“喂,大清早的在哭什么丧!”

杭婉琪见花婆婆回来,立时扑向了花婆婆,她觉得全屋只有花婆婆没有哭,无论如何也要把花婆婆这哭的老手拉进来壮大阵容,看是否可以把雪龙.多杰哭回来。

花婆婆见少谷主如泪花儿一般,惊道:“哎呀,我的姑奶奶,大清早的,头发流梳,脸也没洗,象个丑花儿,怎么就哭起来了呢?!”

“花婆婆,不好了,他……他……没啦!”

花婆婆心里一沉,“没啦!”脱口惊问道:“哎呀,你先别哭,什么东西没了?”

“不是东西,是……是个大活人!”

“哟,大白天的,哪有大活人没有了,真是傻丫头说傻话,定又是谁在骗我们的乖丫头!”

柳儿和荷儿是通风报信的,听花婆婆不信,伤心的齐声儿道:“真的没了呢!”

花婆婆一愣,才开始咧开大嘴哭道:

“我老婆子总算明白了,怎么不说明白点,其实我老婆子也早就知道这件了呢!”

杭婉琪立时止住了哭,泪涟涟问道:

“真的?!”

“真的没了,全城人都说没了呢!”

现在居然是花婆婆肯定这是千真万确的事,而在哭的杭婉琪将信将疑,这到底是啥回儿事,花婆婆的肯定彻底毁掉了杭婉琪心底迷蒙的一点幻想,杭婉琪一咬牙,决定大哭一场,于是小雨绵绵后,竟是电闪雷鸣,暴风雨刷刷铺天盖地而下,眼睑处如黄河决堤一般,泪花儿打着铺儿往下流,花婆婆扶也扶不住,挡也挡不回,立时泪水染湿了她半边衣襟。

花婆婆叹了口气,等待这女孩儿的心呀六月的天气来个日破重云,雨过天晴,果然杭婉琪哭累了,早上也没吃早点,哭的小肚儿痉挛,欲哭无力无声也无泪,方才“雨过天晴”,抬头揉了揉发挥了一番脾气的美眸,向花婆婆道:

“花婆婆,这可如何办才好!”

花婆婆见这让人又疼又怜的丫头哭成了豆腐西施水灵灵的脸上泪痕与遗余胭脂相印成趣,点了点她的小豆嘴尖安慰道:

“没有办法,吉人自有天相,就看那小子是不是好人了,不过,有我们家丫头担心,老天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留他一条小命的!”

杭婉琪心中抽了一口冷气,觉得花婆婆说的一点把握也没有,那雪龙.多杰的命真的……她不敢想,神伤道:“但愿劫他的人大发慈悲,放了他,就是不放他,也不为难她就好啦!”

话刚落口,小木门“哐当”破成了两片,同时从院墙上已越跃入了数条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