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身世浮云朦朦胧 真假难辨白衣人 (4)
”一尾余音飘至耳旁时，说话者身形一闪，蓦地一掌开到鹤九莲眼前，鹤九莲措不及防，乱中一击，二人掌心相对，“呼”的一声，一股掌风穿缝而出。善通，善法见天鸠教以多欺少，相视一点头，便飞身跃去，四掌大开大合，那人侧身瞧见，双掌一迎，却被震出数步。善通转身合十道：“施主莫要伤人。”那人哈哈大笑，道：“好，好，当年威震武林的少林神善四僧，十几年后还是一样厉害。”曲傲奋力一指，抵中鹤九莲右肩，鹤九莲向后一仰，连退数步，愤然又要出招，善通伸手一拦。曲傲反身跳到那人身旁，两边五人相对。善通道：“原来是风渺道人。”“哈哈哈，大师好记性，十多年不见，没想到大师还认得贫道。”风渺道人乐呵呵地道。善通道：“老衲以为十多年前，道人就退隐江湖，没想到道人仍在天鸠教。”上官秦风扬袖走来，道：“老夫是打算让天鸠教隐退江湖，只是你们这些所谓的正派人士，屡次犯我重地，今日又无故带这些人上山，逼得老夫重出江湖。”鹤九莲嗔道：“若不是你派人抢走承影剑，青霜见又杀害韩家等数十口人，老夫和石谷主也不会上门讨事。”白斩风厉声道：“我教主神功盖世，只用双掌，在场的能又几人接得了，还需要什么剑，鹤九莲你别血口喷人。”
鹤九莲冷冷一笑：“是吗？”继道：“那韩家等数十口人被杀，难道上官教主敢说不是？”白斩风略一走，信口道：“杀石万松这种人尚且不用我教主出手，何况是那些不值一提的人。”沐叶残一听忽神魂一定，抬头鱼瞪白斩风，心中的热血已然沸起，沐叶残双手轻轻将石万松的尸体放下，猛地起身，怫然道：“白斩风，今天我要杀了你，为我大师哥报仇。” 音断右手向后一摆，唰地一把长剑，赫然出鞘，鹤九莲轻轻一惊自道：“昙芸剑。”沐叶残仗剑连划数下，便展身杀来。白斩风“哼”的一声，白扇一展，跃身来迎，两人剑扇相交，一铁一木，相形却不见拙。
两人只把手上的武器当做身体的一部分，此来彼往，互交十余招，各击不中，沐叶残反身点地一登，飞身长剑一指，眼里的仇恨已然萦绕了全身，白斩风合扇一搁，扇沿着剑锋划去，发出嘶嘶的列响。等到剑尖伸到白斩风的喉处时，白斩风侧身后撤半步，忽地起扇一敲，沐叶残只道能一剑刺穿其喉咙，哪知是对方故意使招，一时触不及防，昙芸剑当啷一声掉落在地，白斩风趁机左掌一击，正中沐叶残背心，沐叶残立时纵出丈外。善通健步一飞，单手接住沐叶残，双足一顶，快展复来。善通道：“施主伤得如何？”沐叶残顿了一下：“谢大师关心，晚辈没事。”白斩风不以为然，道：“我以为有多厉害，想杀我报仇，没想到也不过如此。”沐叶残愤然欲上，鹤九莲道：“正邪不两立，今天不为死去的武林同道报仇，老夫誓不为人。”上官秦风大怒，道：“谁要谁报仇，先别说得这么早，你们当老夫是什么人，今天擅闯我紫岩山的一搁都别想活着出去。”
话音方毕，四下里突然彩旗飘飘，呼声雷雷，数百名天鸠教的教徒立时从四面蜂拥而来，沐叶残挡住善通道：“大师，今日之事本和少林无关，现在却让大师身处危境，实在是晚辈的错，大师您快先走，晚辈断后。”善通和善法笑道：“我少林并非探身怕死之辈，掌门师兄有命，一定要保护少侠。”才说之际，上官秦风雷掌掠来，善通退开沐叶残：“少侠小心。”善法迎上大开掌风，善通铁掌虎虎，左掌直扑上官秦风面门，上官秦风侧身躲过，右掌顺势一拳，善通眼角一动，右手戛然单指穿出，正是少林的“一指禅”，拳指相抵，丝丝不动，善法趁机开山一掌，却道风渺道人横身在前，长臂一扬，善法忙撤掌腾开。沐叶残，鹤九莲二人连战连退，那数百教众各个剽悍力战，，曲傲，白斩风两人左右穿入，四人一片乱战，这时忽地一声柔美的琴声从远处荡来，那数百教众各个抱头倒下，兀自痛苦翻转，曲傲内力一运，大展借音之术：“何方高人来此？还请现身说话。”善通，善法二人皆撤掌而回，沐叶残和鹤九莲点地跃来，沐叶残轻声道：“大师这……。
”鹤九莲喃喃惊道：“难道是……。”琴韵淡淡消去，山上之人都静立而视，良久，只见远处风疾狂啸，一个身影蹁跹而来，稳稳落地之后，左手抓着琴尾，往地上一按，“笃”的一声，右手拢袖在胸。鹤九莲一见，心中不由一阵激动，双眼热泪跃跃欲出，颤声道：“是，是我的凤儿。”那人弃琴跳来，双手按着鹤九莲两肩，微笑道：“恩，凤儿让您担心了。”众人只道是父子相认，哪道这人就是十几年前和龙纹箫一起消失的玉香琴萧引凤。“哈哈哈哈，玉香琴别来无恙啊？”上官秦风奇道。善通上前双手合十道：“没想到萧施主尚在人间，可喜可喜，阿弥陀佛。”玉香琴转身合十点头道：“见过大师。”善通善法二人一回礼，玉香琴睥眼看了下上官秦风，俨然道：“上官教主今天带这些人来，难道是想挑战武林？”白斩风一记冷笑：“玉香琴，看清楚了，这里是紫岩山，天鸠教的重地，哼哼，擅闯重地者一律都得死。”鹤九莲骂道：“混账，你们天鸠教搬弄是非，杀害武林同道，都得死的是你们。
”上官秦风道：“既然都得死，那就试试，看谁先倒下，一味口说都是废话，谁的武功高才是实话。”玉香琴暗自吸了口冷气，偶然间看到沐叶残：“这位是？”沐叶残至始至终都死瞪着白斩风和朱泗，对玉香琴的一问，恍然不闻。鹤九莲道：“这位是石万松的徒弟沐叶残。”沐叶残横眉道：“我师父在，我尚且顾及，如今他老人家已去，我已无牵挂。”话至此，身子一冲，捡起地上的昙芸剑，向前一扬，一股剑气泠泠划出，白斩风身后一跃，朱泗快刀一挡：“沐兄弟，你误会了，我……。”沐叶残费力扬开，二话不讲，长剑刺出，朱泗连挡连退，口里支支吾吾一语难言。上官秦风怒道：“杀便杀，由什么好解释的，你不杀，老夫来。”上官秦风正欲出手，却道玉香琴运气出掌，五指一开，浅浅一吸，那尾木琴骤然驰来，玉香琴抚琴哆哆连连弹起，那浑厚的内力已然默化在琴风之中，上官秦风双手胸前连划数个大圈，借机跃后几步，反身一掌，玉香琴抱琴腾上，单指一扣，上官秦风闪身躲开，闳的一声，巨石被琴风击裂。玉香琴趁胜连发数下，上官秦风早闻玉香琴之名，平生虽骄傲自大，眼下却不敢小视，每一招都不与正面相抵，而时善通，善法等人早料四魁仙会来帮忙，于是各个出手去战。
紫岩山上顿时乱战成推，混尘滚滚，剑光烁烁，掌风虎虎。这时一来快步跑来大叫道：“堂主不好了，兄弟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