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血战八方 英雄泪无奈真恨 (10)
”“郑大人说得是，不过这件事情王监军已经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把整件事情的始末推给辽人，然后说是杨业自己好大喜功，不肯听你我的意见，所以才中了辽兵的计，到时皇上动怒定发兵辽国，而辽国主将已死，更加死无对证。”“恩，这招甚好，不过我听说今天随杨业前去的还有几个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士，并没有死给他们逃走了。”“哈哈哈，这样不是更好，我们正好借此机会说是他们私通辽人，害死杨副将，你们说在辽军二十万余众的情况下能够生还，本身就是令人难以相信，若是我们稍以增减，那到时……。”话还没说话，得逞的笑意已然从嘴角露出，其他人听了也跟着一阵大笑。沐叶残和鹤九莲等三人都听得一肚子火，看着四周渐渐静下，又是巡逻兵交接替换的时候，鹤九莲轻声道：“是时候了，一起动手，事成之后城南相见。”沐叶残和陆不闻同时点头示意，便在瞬间，三人一跃破窗而入，里面的人被这突来的情形吓得目瞪口呆，慌然张合着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沐叶残看准南面墙角那个就是刘文裕，大喝：“拿命来。
”言毕大刀砍去，刘文裕左右呼之不灵，下意识地将地上的椅子抛了过来，抱头乱窜，直喊着：“大侠饶命……。”沐叶残一刀劈开椅子，转身再一刀，劈开桌子，陆不闻长剑连刺，将其中三人刺死，鹤九莲一掌拍死一人，急喊：“快点，不然走不了了。”刘文裕甚是狡猾，鼠窜如风，沐叶残只以为其只是泛泛之辈，没想颇有武功底子，只不过是一时惊慌失措，接连几下竟没能取其性命，然此时同屋子里的人都已死，三人同对一人，令其可逃的空间大大缩减。鹤九莲斜眼看了下陆不闻，陆不闻点头一应，抓起剑射去，地上通通作响，显然是有人来了，此时剑已射去，几乎同时，一面官兵赶到，一面剑中刘文裕的喉部。“啊，你们竟然杀死刘监军，来人啊快点拿下。”那官兵一声令下，门外的官兵立时扑了进来，沐，鹤，陆三人东南西三面鱼跃而出，至从二楼跳下，那官兵急忙冲出大喊：“有刺客有刺客，快点抓刺客。”余音索绕整座城池，沐叶残八步一赶，飞檐走壁，却突然有数百支箭咻咻射来，沐叶残急忙挥刀挡开，旋身跳上城，左右连杀，向南取道奔去，半响已将官兵抛在身后。
陆不闻长剑快划，飞身跳起，顺势向后一踩，两名官兵惯性冲出撞到正喊杀而来的官兵，登时一阵混乱，陆不闻回头一笑，趁机踏空走过数丈高的城墙，也急急向南门奔去。过了一会儿，二人都在南门会和，正相互露着喜色时，才发现鹤九莲还没出来，沐叶残急道：“陆兄在这里等我，我去就鹤前辈。”陆不闻一把拉住：“不行你一个人去太危险，要去一起去。”沐叶残点头示意，当下二人运气轻功大步飞到城上，只见西门火光冲天，恶斗之声随风阵阵荡来，二人急忙跃去，杀退左右冲入乱军之中，见鹤九莲全身多处受伤，只凭着一口气兀自在跟官兵抵抗，沐叶残大刀霍去，斥退身前一尺处的所有官兵，陆不闻趁机掠如，呼着鹤九莲：“前辈快走。”鹤九莲喘着大气：“老夫不行了，你，你们快走。”“不可以，我们说好一起来就一定要一起走。”沐叶残说完转身对着官兵喝道：“住手。
”声音震耳欲聋，数丈外仍能听得清清楚楚，官兵都愣住了，沐叶残又道：“我们都是大宋的子民，为什么要自相残杀，刘文裕谄害忠良，卖国求荣，我们杀他是为了替杨副将报仇，难道你们还愿意替一个不仁不义，狡诈不忠的人卖命吗？你们家中都还有妻子儿女父母兄弟，之所以来当兵，不都是有着保家卫国的赤胆之心，而今刘文裕不但不抵御辽国的军队，反而害死了大宋的一位忠肝义胆的英雄，试问你们跟着这样的人到底是真心报国，还是助纣为虐。”那些官兵各个听得左右相顾，脸上都显出了悔恨之意，良久，一官兵陡然出来喊道：“没错，我们是来杀辽国狗贼的，不是来自相残杀，刘文裕祸国殃民，人都死了我们还为他卖什么命，他日皇上要怪罪下来，我看我们都会人头落地啊。
”一声道出，满城官兵立时响应，皆赞同沐叶残的说法，这时又一个官兵走出：“三位英雄你们做得对，为我们大宋出了一个祸害，我们不会在危难三位，英雄请。”说着伸手一探，示意放沐叶残等三人离开。沐叶残抱拳道：“今日之事恐怕到时候朝廷会怪罪下来，你们若是有困难虽是可以随时来找我，我沐叶残愿意一人承担。”“英雄气魄过人，我等佩服，不过我等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朝廷要是怪罪下来，大不了就是一死，能为民除一害死有何憾。”那官兵仰头朗声道。“好，谢谢各位。
”沐叶残转身和陆不闻一起扶着鹤九莲离开了朔州，，满城官兵目送三人离开之后，纷纷自己组织队伍，这时有人提议：“我们大家在这里一起抵抗辽军，心虽是一起的，但是行动总会有所不同，不如推选一位有才智的人来领导大家一起对抗辽军，大家一下如何？”众人一听都应允，于是众人又开始火热地讨论着推选谁，这时从人丛中钻出一个小孩，嬉皮笑脸地看着大家，忽地大声喊着：“我岳和。”众人闻声望去，见是一个毛头小孩，尽皆哈哈大笑：“你呀，等你长大了或许能来接我们的班。”岳和不悦，跺着脚：“哼，等我长大了我一定比你们厉害还有我儿子岳飞一定会比我更厉害。
”众人一听更加狂笑：“哈哈哈哈，这小孩这么小酒连儿子的名字都想好了，哈哈哈。”这夜朔州城虽连死数名将领，但最后笑声却成了主角。沐叶残和陆不闻扶着鹤九莲离开后，不久诸葛央便同何智久一起带人来接应，然而此时，鹤九莲突然吐出一口鲜血，沐叶残等人大惊，连叫着，沐叶残将其扶好坐下，便要运气推掌为其疗伤，鹤九莲伸手挡住：“沐少侠，你的好意，老夫心领，了，老夫已经……快步行……了。”沐叶残忙道：“前辈开别这么说让叶残为您疗伤，叶残相信前辈一定不会有事的。”鹤九莲示意其别说话：“沐少侠，听老夫将，老夫已经，不行，了，你答应老夫，一个心愿……。”
沐叶残快道：“前辈请讲。”鹤九莲喘着气：“答应老夫，替老夫好好，照顾晓……荟……。”言毕没有多余的挣扎，而是断气立去，似乎在他这一生已经没有什么遗憾，已经获得很满足。沐叶残连摇数下：“前辈前辈……。”可惜鹤九莲已经断气，再也听不到周围的人对他的呼唤，紧紧闭上双眼，显得格外安详，沐叶残伸手让其盘腿而坐，走出来转身一跪，其他见此也跟着跪下，几人一一向鹤九莲拜别。之后陆不闻道：“鹤前辈一生为天下苍生劳，到死的时候也见亲人最后一面，不如我们就此将前辈的尸体火化，再将前辈的骨灰带回去，让前辈的灵魂不至于孤独地身处异乡。”“恩，陆兄说得是，就我赞同。”诸葛央道。“我没意见。
”何智久也赞同。看着沐叶残黯然的神情，陆不闻问：“沐兄你觉得呢？”沐叶残恍然回神，一愣立道：“也只有这样了。”陆不闻点头道：“恩，那大家就按这个方法送鹤前辈最后一程。”当下几人或砍材或折枝，分工合作，彻夜无眠，一直到了辰时一切方毕，沐叶残和陆不闻二人一起将鹤九莲的尸体抬到架上，退后五步，诸葛央和何智久一左一右，举起火把将其燃起，烈火熇熇，伴随着噼里啪啦的脆响，在沐叶残等人的瞳仁里慢慢逝去。两个时辰过去了，火已燃尽，材堆里只剩下木炭和残余的骨骸，等到呛鼻的浓烟散去，陆不闻复回朔州城要得一个坛子，几人一人一把将鹤九莲的骨灰放入坛子里，盖上盖子，再用布包上，整理完毕便一同上路回去河间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