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奇缘落樱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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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雪_蓝图(1)

第60章 雪_蓝图(1)

恒篁气鼓鼓的又揉了揉盖着五个鲜红指印的脸,他恨不得把子夜折成千块,他也恨自己,怎么就像个傻子一样,被一把破剑耍得团团转。他抬眼偷偷地瞄了一眼幽蛇,她正抱着腿漫无目的地看着窗外极速后移的景物,脸上残留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绯红。

幽蛇的心像小鹿一样砰砰乱跳,她不明白,为什么当她从噩梦中醒来时看到他后会轻松而慌乱,她更不懂,为什么明明她又惊又喜,而她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扬起手,一巴掌狠狠地掴在他的脸上。或许,她早已习惯了用冷漠包裹住自己,而他却执意想要去揭开这于她来说已经必不可少的伪装。是他打乱了她原有的生存轨迹,她想。

我察觉到了车内诡异的气氛,抓起子夜摇摇晃晃地爬到架车的林身边坐下。

我们似乎是越走天气越发寒冷了,微微的天开始飘起了细碎的雪花,我微微缩了缩勃子,搓了搓冰凉的手,问:“林,我们要去哪里?”

“去一个叫作比利福的地方,和恒篁的朋友会合。”林说。他好象很冷的样子,声音有些颤抖。

我想,我们也必须去求助支援了,现在的我们身无分文,就连这辆马车也是子夜又坑又蒙又拐的给骗来的,再这样下去,我真的怕子夜会骗上瘾了。我是真的想把它教育成一把好剑。

比利福是一个宗教色彩极为浓厚的地方,为于什界的边境。整个城镇由五芒星的形状布局,四周被群山围绕着。我们从其中一座最为低矮的山走近通往比利福的入口,这座山的对面是群山中最为高峻的一座山峰,高耸入云,足足高出了其余的山大半截。山峰顶端积满了雪,与缭绕在它周围的残云融合成了一体。因而,它似乎又赋上了神秘的色彩,仿佛踩着它就可以一步步地到达天堂,走过它就可以踩上云端。我也是后来才在海森的口中得知,这座山就是比利福的圣山,每当逢年过节,比利福的人民都会虔诚地一步一叩首,从山脚下一直走到半山腰,为的只是取一块圣山的冰雪带回家化成水喝下,在他们眼里,这象征着幸运和幸福。

还森就是恒篁的发小,他也拥有着高贵的血统,单从外貌上看,他比恒篁大出许多,但他为人还算和谐,是个精明能干的人。他见到不言不语的恒篁,使劲地揉了揉眼睛,在他眼里,恒篁似乎永远都只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很难像现在一样安静下来。而后,他望着脸上微微泛着红晕的幽蛇,又会心地笑了笑。即使是铁也可以用高温熔断,他即使再不务正业,随心所欲,也总会有人使他挫败,让他成长成为一个男人。就像现在。

比利福虽然是位于神冥两界交界处,但因为它有着险要的地势和复杂易守难攻的地形,还算得上比较安定,因而也成为了神冥两界贸易往来的要塞。海森就经营着一支商队,往反于神冥两界。

海森似乎已经帮我们安排好了一切,一路畅通无阻地将我们带进了一家豪华的客栈,客栈里已经准备好了上好的客栈,小二热情地将我们带进了客房,房间里已经备好了洗澡的热水。

热水冒着淡淡的雾气,不断地涌进我的口鼻和毛孔,驱散了一身的寒气。我突然间发现,另一头的墙壁上挂着两幅绝美的画。其中一幅的底色微黄,主要画着六个人物,他们都有着极品的容貌,不论男女,皆有一种不怒自威的长者之风。而另一幅画中的两个人更是给人以天神般的感觉。画中仅有一男一女两个少年,男子黑衫飘逸,拥有着紫色的发和眸,女子白衣翩纤,白发银眸。他们一坐一立相视而笑,眸子轻轻眯起,似乎惬意无比。

林告诉我,画中的那六个人便是当初为神冥两界筑起结界的长老。而另外一幅画中的两个少年则是这个世间的守护神,比利福是他们曾生活的地方,圣山就是孕育他们的地方。他们是这里的每一个人所敬仰和信奉的神。

正巧我们赶上了这里十年一次的敬神节,在海森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圣山脚下。从圣山的山脚一直到山腰处皆排满了前来拜神的人。天空还在飘着细碎的雪花,人民虔诚地一步一叩首,把头埋进冰冷的雪地里,让我不由得望而生畏。这就是信仰的力量。

同我一样,其他的人即使并不是第一次看到,而脸上分明还是露着敬意与感叹。

恒篁直直的将膝盖扎进雪地里,他迷茫地望着圣洁的雪山,这样,他狂躁慌乱的心才可以得以片刻的安宁。只有面对这样畏为壮观的景物,他才可以将视线与注意力从幽蛇的身上移开。

与此同时,幽蛇捂着发烫疼痛的肩膀,一阵不安涌上心头。是被埋藏在心中太久的挂念和痛的记忆。它们像泉流一般化作一阵灼热的疼痛感从肩头那个刻进灵魂里的印记里源源不断的涌出。

风雪狂作,天边突然间响起闷雷,黑色的乌云布满整座雪山的顶端。虔诚跪拜的人们抬起,面上露出惶恐的神色。这是天神发怒的征兆,预示着灾难的降临。片刻,他们又更加卖力的叩着响头。,一次又一次地将脸扎进冰雪里,试图用他们的真挚平息上苍的愤怒。

“不好,是灵差旋风。”子夜突然幻化出了人形。

“什么?灵差旋风?”林,恒篁还有林森同时瞪大了双眼。只有两个灵力无比高强的人在战斗中同时释放出大量灵力,两种不同的灵力相撞,互不相容才有可能形成灵力旋风。它类似于普通的龙卷风,只是它并没有太强的杀伤力,却可以持续很久,移动速度极快,被卷入旋风者,少则被带出数十里,多则数千里。

我们都还没有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突然间。一阵晕眩袭来。我也在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我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我穿着洁白的长衫坐在一艘小船上。小船孤零零的在蔚蓝平静的海洋中行驶,没有浪潮,没有暴风。世界寂静无声,只有我一个人,一点点地驶向了看不见尽头的蔚蓝海洋的深处,我的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平静。我似乎在等待着命运将我带去已为我安排好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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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儿忍着背部突然腾起的疼痛感。又惊又喜地走向圣山的深处。她感觉到了,那种被禁锢了两百年的气息——她的信仰。

狂风中夹带着风雪,向刀刃一般划过她的皮肤。一阵强大的气旋从她的身边急速划过,只是与她擦肩,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又错过了么?她想。她有一次地失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