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复仇之弓琴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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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凌辱致疯又致死

清秋幕俯井梧寒,独宿江城蜡炬残。

永夜角声悲自语,中天月色好谁看。

风尘荏苒音书断,关塞萧条行路难。

已忍伶俜十年事,强移栖息一只安。

宋朝末年,自岳飞后,宋军再无良将。奸臣当道,先是金国,后有蒙古,大宋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

一抹斜阳残如雪,人影有三接落没。一家三口,两匹黑白鬓马并驾齐驱,母子共骑一白。白马通体煞白,如梅如雪;黑马通体乌黑,若云鬓发。三人虽穿着似普通农家粗人,但二马格外鲜明,映着夕阳,一黑一白,如此招眼。

“雪成,此次背井离乡,可知为何?”只见那大汉问道。大汉浓眉大眼,落腮胡子生满双颊,皮肤黝黑,透出一股骠肥的气势。少年十五左右,面容清瘦英俊,眉宇间透出一股英气,但毕竟年幼,那股英气被年幼无知遮掩的无影无踪。咋一看去,这哪里是父子?分明是一打铁的遇上了一个小秀才。

“爹爹可是为爷爷报仇?”为父的叫史易,淡淡一笑,一笑间尽显其从容,不知为何,从容间竟夹杂些许疲惫,好似久经磨难又想与世无争,淡淡道:“仇为何物?愁也。仇越大,愁越多。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虽说你爷爷声名狼藉,生前作恶多端,身为一朝官吏,不惜百姓生死,害无辜之人无数。但为父从小与书为伴,明白少许道理,从不参与爷爷争斗。我虽曾多次劝戒与他,可他固执偏拗,刚愎自用,终为江湖人士暗杀。但身为人子,岂能眼睁睁看着父亲死与非命而无动于衷?”

“那依爹爹之意该如何?”少年反问道。

“爷爷死后为父也是进退两难。此仇不报,是为不孝;若报次仇,是为不仁。我虽不懂武艺,但朝中官吏荒淫无度,皇上更胜一筹,整日不理朝政,只怕这赵家天下迟早拱手送人。因此为父决定漂泊江湖,只凭一股正气,救死扶伤,离人苦难,解人危急,以赎你爷爷罪过之万一。雪成,你也读书不少,你倒说说爷爷之仇,报也不报?”

“如意,这千百年来都无人能解的问题,你不是难为孩子嘛!”只见少妇转过头来,虽已过三旬,但一眉一眼好比一针一线绣出一般;皮肤白里透红,一张小嘴恰倒好处,两片红唇不离不弃;在红润挺直的鼻梁下,更添几分醉人心意,真有“蔽月羞花沉落雁,倾国倾城两相欢”之感。不知少妇年轻时迷死多少痴情郎啊!真不知骠蛮大汉如何娶得如此娇妻,谁人看到都会觉得“鲜花插于牛粪上,蛤蟆吃上天鹅肉了”。

夫妇结发十余载,妻子直呼其名觉得生分,若叫小易又觉与夫妇之名不合,故而叫其“如易”,史易觉得与自己长相不符。但对妻子甚为怜爱,执拗不过。妻子又说“如易如意如我心意”丈夫不忍拂其意,任由其叫。这一叫便是十余年。唉!“十年夫妻两相欢”呐!

少妇名为凝碧孀,史易道:“孀儿,你我三人在父亲的荫庇下,十年平安。如今朝野之人人心诡诈,我们虽退出朝野,但手无缚鸡之力,落魄江湖,难免人头不保。这是成儿迟早要面对的。”

凝碧孀道:“正所谓公道自在人心。你我从未作恶,何来杀身之祸?”史易望天,迟迟缓过神来:“父亲生前作恶太多,所结仇家从平民百姓到江湖之人,你我朝不保夕啊!只求雪成一生平安吧!孀儿,跟了为夫,可曾悔?”

“悔什么?十年来你待我……你待我无微不至,甚至端茶倒水都不曾让我做过。十年福泽,我也够了。只可惜……”她望了史雪成一眼,“只可惜成儿尚且年幼,却无安身之所啊!”

“爹,娘也不必过于担心,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难道江湖中人都不明善恶,不辨是非吗?再说了,打不过,逃!黑白无常是爷爷养了十几年的汗血宝马,神骏异常,来去如风,谁能追的上咱们?”雪成到底年幼无知。不知江湖之险人心之恶。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着人小道,难免之事。

史易苦笑:“如果如你所说,为父今后如何面对世人?还有,今后莫提‘汗血宝马’四字。这是江湖贼盗游寿闲不知盗何人之马,送与你爷爷,谋得一官半职。此次你爷爷一死,只怕他钨砂不保了。”说罢大笑一声,吟道:

“风萧水寒,残灯如火,一抹深空愁索。书伴愁影味如何?只教人心落寞。

鸟绝人尽,空空似说,两弯新月瑟瑟。意深情浓如何没?梦尽空空空亦色。”

“爹,这是你作的吗?只怕太孤独凄苦了。”说罢高吟:

“寒风如梭,烛光似火,轻拂晴空万里,书若愁影皆没。胸倾江水无坎坷。

鸟语人声,侃侃似说,一轮明月奔嫦娥。意情尽是人间火,熊熊烈烧一笑过”

“你们父子俩呀!两个书呆子,我也送你们一句:‘三餐素饮休其食,四印雾霞观奇书!’”

“好了,天色不早,我们找个店投宿吧!”史易道。

说罢,三人找了个客栈,史易抬头一看,“如来客栈”,凝碧孀撇了撇嘴:“还观音客栈呢!”

“娘,我看不是如此。如来之意,不是我佛如来,而是如果要来,便随遇而安!”

三人走进。

“客官,要住店吗?”一个容貌猥琐的小二迎了上来,看到凝碧孀,先是愣了半天,又看看史易觉得真是豺狼女貌,既而目光转向黑白无常。

“随便找个大大点的房间就可,马匹食量大,多喂些稻草!”

“好的,客官二楼请!”说罢牵着两匹马去了。

“哎哎哎……这小二也不领人,只顾牵马!”史雪成少年老成,说话似足大人。

三人等小二回来,便招呼他们去二楼了。

“弄几个素菜吧!”史易吩咐道。“好的!”说罢,唱着小曲儿去了。

“爹,那马……”“没事,这里也不是遍地是贼!”史易长抒一口气,道:“走了一天,终于可以休息会儿了,明日便可到祖籍嵩山少室村!”

酒足饭饱,已入夜,三人同挤一床,安枕而睡。

“掌柜的,我平日牵马无数,还没见过如此好马,还是一次两匹!”小二悄声对掌柜道。

“三曲儿,别瞎想,如今兵荒马乱,我们本分的做生意,一生衣食无忧也就够了!”掌柜道。

一轮明月皓入当空,点点繁星忽明忽暗。北风如刀,瑟瑟而起。树叶沙沙作响,忽而又似山泉呜咽。只听“吱呀”一声,雪成从屋中急急奔向楼下后院,不久便慢慢悠悠的走了出来。人有三急,他自然是去茅房了。

突然一马吼了一声,跟着两匹马吼个不停。雪成一听,糟了,有人盗马。他浑身发抖,但强压着恐惧一步步走向马厩,却不见一人,“见鬼了!”由于害怕,便飞快向屋中跑去。雪成被吓得魂飞魄散,他自幼无书不读。连什么周易占卜之书也读了不少,更别说什么牛头马面山精妖怪了。“黑白无常”便是他给马儿起的。他不知,小贼听到脚步声早就一溜烟跑了。

回到屋中,他长抒一口气,如释负重。爹娘睡的正香,雪成不忍叫醒他们,便睡了。

“起来了,臭小子,这么能睡!”凝碧孀拍拍他的屁股,只见几束强光从窗子洒入屋内,早已日上三竿了。

雪成揉揉惺忪的睡眼,看到母亲立即道:“娘,昨夜有鬼盗马!”“什么鬼,做梦了吧!”“不是做梦,昨晚我去茅侧,听到马匹狂吠不止……我走过去又不见人影!”雪成争辩道。

“唉,看来我们今后小心为妙。”史易皱了皱眉,显得十分担忧,“不如我们把马卖了,换成一般的马吧!”史易还是把想了很久的话说了出来。

“不行,它们从小和我一块儿长大,就像我的亲兄弟一般!”

“成儿胡说什么!”凝碧孀瞪他了一眼。

史易三人走到楼下,结了帐,牵马而行。

“可惜啊可惜啊!”小二悻悻道。也不知他是可惜人还是可惜马。

虽已入冬,但烈日当空,父子三人渐觉闷热,于是上马而行。约莫走了半个时辰,便走入一个林荫小道,人烟稀少,显然已经出城。

不久,他们听到前方几人争吵:“马归你,女人归我!”“不行,一女一马归我,二男一马归你!”“我要那男的有个屁用!”“梅老二,花老四,吵什么?猎物还没到,你们能对付那骠蛮大汉?”只见四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两黑两白争论不休。

“雪老三,你吓唬谁呀!那汉子不会武功,想我们‘松梅雪花,黑白四煞’行走江湖多年,虽不是天下无双,也是小有名气。“

“三个败家子,别吵了!”转过脸来对渐渐走近的三人二马道:“说曹操,曹操就到了!”矮者话未说完,眼光便瞟向凝碧孀。矮者性松名一针,四人之首,皮肤煞白,几乎没了血色,个头十分矮小。

“松老大,由你来分!”一个尖嘴候鳃的高个道。此人姓雪名玄,排行老三,轻功了得,皮肤黝黑异常。

“四位壮士,区区在下,路过此地,不知小可何时得罪了四位兄台?”史易看出了些端倪。

松一针道:“你没得罪我,你的漂亮老婆得罪我了!”

史易有种不详之感,便问:“四位莫非是‘松梅雪花,黑白四煞’?”史易从小看父亲与这些江湖人士打交道,也认识不少,看到这四人,心里顿时打了个突,凉了半截:“松梅雪花,黑白四煞,江湖作恶,鬼神皆怕!”更有甚者说:松梅雪花,黑白四煞,江湖淫邪,女人皆怕!”

“小老儿,还认识我们呀!正所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要么马留下,要么娇滴滴的妻子留下!”松一针的眼光突生一股淫亵之气,好似松针一般。三人心中都被这眼光猛扎了一下。

史易道:“碧孀,雪成,下马!”“爹……”“下马!”史易吼道。这一吼连松梅四人心里都打了个突,莫非看走了眼?怎的这一吼中气十足,仿佛内功不在我四人之下。他们岂会知史易天生神音,随便一吼便能震的人耳嗡嗡作响,并非什么内劲。但四人艺高人胆大,以四敌一,胜券在握。忧虑在四人脸上一扫而过。

史易微欠了一下身,说道:“马,我双手奉上,还望四位兄台……”

四人一听,感觉十分诧异。汗血宝马,,马中之王,神异惊人,日行八百,夜行六百,更何况是一次两匹,它们惺惺相惜,可能心灵相通,灵异非凡,他居然甘心拱手让人?仔细一想,豁然开朗。是了,妻子美若天仙,岂是畜牲可比?但话又出口,随即一脸怒气横生,脸由白便红,说道:“都留下,否则,死!”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雪成寻思脱身之计,突然,一只大手抓住背心,他还未反应过来,便看到自己与母亲骑马飞奔,已遥遥把几人甩于身后数丈。原来史易一看势头不对,当机立断,忙把妻儿送于马上,拍马而去。陡变横生,松梅四人也是一万个想不到,一万个后悔,忙把史易拉住给他一拳。鲜血涌入史易口中,被生生咽下,只感觉胸中热血沸腾,似炸了一般。

“如意!”,“爹!”,妻儿叫道。但叫声渐渐消逝。

四人想到手的肥肉都没了,挥拳便打,史易哪能忍受的住,一口鲜血当即喷出,昏倒于地下。“梅儿雪三花四,别打了!”松一针道,“打死了女人和马就没了!”三人愤愤住手。

不久史易慢慢醒来。他没想到一出来便遇到四个恶鬼,悲丛从心中来,心想这江湖还怎么闯?父亲的罪还怎么赎?

凝碧孀和史雪成都勒马停住。凝碧孀道:“成儿,娘去看一下你爹……”说着双眼就朦胧了。史雪成哭着道:“娘,我陪你一块儿去。“成儿,你爹一心助人,一出来便遇上这等事,你要……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要保全性命。”“那娘岂不是白白送死?”“为娘要骑马就你爹出来,你爹没马,怎生逃出?虽然不成,但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也不能放弃,你爹未曾让我吃过一丝苦。如今……”说罢疾驰而去。史雪成心想这岂不是羊入虎口?也不及多想,纵马跟上,二马心灵相通,虽远远跟着,也不致跟丢。

史易被四人拖着,昏迷不醒。松梅四人还是争吵不休。那胖子道:“都怪你,花老四,四人你号称淫为首,到手的西施又逃了!”胖子叫梅飞,因特别喜马,便改叫梅飞马。他又黑又胖,仿佛投错了胎,倒像一个黑熊。花老四名花尘,穿雪白长袍,皮肤白嫩,好似富家子弟,手中一把折扇不论春夏秋冬,天冷天热,他总是拿着扇子微微扇着。虽瘦骨嶙峋,但颇为英俊潇洒,也最好色。花尘道:“梅老二,你也不是爱马如痴,汗血宝马,两匹呀,没了!”

雪旋也急了:“你们两个半斤对八两,别狗咬狗了!”梅飞马道:“雪老三,你说什么?”梅飞马和花尘挥拳打来,一左一右,拳未伸出,脚已先到,双双踢向雪旋的膝盖。雪旋倒翻一个跟头,双脚对准二人一蹬,飞出丈外,双手在树上一旋,平稳落地。雪旋自知不是二人对手,便借二人脚力飞出。二人又要攻上,雪旋叫道:“老大!”“好了!”松一针吼了一声。二人的飞脚硬生生的收回。松一针对雪旋道:“老三,你说话也过了。”

凝碧孀回来听到打斗声,停在坡后,向那边看去,一人满身满脸又脏又乱,不是史易是谁?他看三人离丈夫较远,只有一个矮子,来不及多想,纵马飞出,冲向松一针。松一针一愣,倒转一圈,退后三尺。凝碧孀正要伸手拉丈夫,松一针伸手抓来,一抓竟抓了个空。只见黑无常时而向后时而向前,左右摇摆不定。松一针“咦”了一声,莫非马也会武?岂知马早已通人性,看到主人被抓怎生不躲?这一慢,另外三人马上跳过来,四人围着一匹黑马。黑马正要飞驰而出,梅飞马脚尖一点,落于马背,勒紧马绳。马被猛的一拽,仰天长啸。梅飞马抱着凝碧孀,她挣扎半天,也逃不出这些淫徒之手。

花尘之前没看清凝碧孀,现在看到她眼都直了,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他咽了口水,恨不得上去搂住她,看到梅飞马抱着她,急道:“梅老二,女人是我的,你干什么?快下来!”梅飞马很不屑,道:“花老四,虽你淫为首,但功夫最差,轮你也排到第四。再说我们四个都视色如命,如此娇人,可谓国色天香,怎能让你个淫徒先尝!”

松一针道:“老二,把那女的弄下来!”梅飞马把凝碧孀往怀里一抱,落下马。马又长啸一声,飞奔而出。四人追赶不及,看到美女,索性不追了。

凝碧孀不屈,又奋力挣扎,怎能脱身?史易醒来,看到妻子落入奸人之手,心如刀割。他挣扎着站起,花尘叫道:“去死吧!”飞身一脚,踢中其肩井穴,史易登时动弹不得。

花尘道:“老大!”“急什么,我先来!”松一针说完转身用一招“松针飞旋”抓住凝碧孀。梅飞马躲闪不及,心中愤恨不已。三人早已咽了几口口水,苦于人在松一针手中。

松一针忙把凝碧孀按在地上,凝碧孀挥拳乱砸,松一针轻手一拂,点其曲池穴,她全身酥软,动弹不得。松一针双手不安分地在她全身游走,慢慢解开她的衣襟,那雪白而透红的****便弹了出来,松一针看得只觉一阵热血往上涌……

史易满脸通红,青筋爆起,心中如万刀在绞,眼泪早已汹涌磅礴而出。苦于穴道受制,眼角眦裂,良久,无奈地闭上双眼。

坡后雪成刚刚看到此情此景,正欲冲出,凝碧孀看到他仿佛缓缓摇了摇头,史雪成如遭电击,劲牙咬紧,双唇渐渐渗出血丝,一滴滴伴着汹涌的泪水落下地,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连白无常的眼眶也渐渐湿了。

梅飞马和雪旋看着凝碧孀那雪白的肌肤,淡红的双唇,纤细的腰肢,修长的双腿,渐渐看得痴了。花尘纵上前去,分别点中二人的神堂和京门穴,二人动弹不得,都高声怒骂:“死老四!死花尘!怕抢不到第二竟然背后偷袭,我们还算是兄弟吗?”花尘不予理会,心想:随你们怎么说,反正下一个就是我。梅、雪二人气得干瞪眼。

松一针穿好衣服,扬长而去,花尘虽想争第一,但武功敌不过老大,也只有排第二了。他还想热闹一番,解开凝碧孀的穴道,但她立刻咬舌自尽。花尘探其鼻息,早已气绝。看其口中舌头断为两截,血水缓缓溢出。花尘仍不肯罢休,如此美女何乐而不为?花尘完事之后给二人解开穴道,也乘兴而去。梅、雪二人毅然抱起凝碧孀的尸体,作出禽兽不如之事,然后恨恨而去。

史雪成飞身下马,如箭似梭冲了过去,给母亲穿好衣服,抱着母亲,眼泪汩汩而出。出奇平静:“娘,坏人都跑了,你醒醒啊,娘……”他转向爹爹,史易睁开双眼,目光呆滞,望着远方,多想问老天为什么,穴道不久解开,史雪成扶父亲站起来,史易猛得一抖,疯狂地奔起来。史雪成忙抱起母亲,哪抱得动,父亲的身影早已消失。

他顿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哭便是几天?几年?不,是一生!

挖了一个坑,把母亲埋下。找了一块平木板,写上:生母凝碧孀之墓。随后跪了下来。

这一跪便是三天三夜……

醒来之后,发现自己不知何时饿昏在墓旁,他吼到:“此仇不报,我史雪成必遭万箭穿心万虫噬体之苦!”

他背起包袱,骑马向父亲消失的方向奔去。心中时时回想着母亲的音容笑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