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复仇之弓琴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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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无生一掌退伯颜

虽然这次切磋不欢而散,但是紫宫门主景天和莫无寒心中惊异莫名,二人心中都在想一个问题,史雪成的岳家掌是从哪里学来的,而且领悟了其中的精髓,要知道二人领悟岳家掌法和枪法的精髓也是花了好几年时间。若是影魔宫宫主不在他身边,倒还可以逼问一二,如今……莫不是影魔宫梁夫从哪里偷来的秘籍?又或是“他”传授史雪成?

走出人群,梁夫便迫不及待的问:“雪成你那岳家掌法从何而来?”雪成道:“是我家世交秦淮伯伯给我的,师父可认得?”梁夫道:“秦淮,秦淮,武林中未曾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啊!”雪成解释道:“秦伯乃仕途之人,师父未曾听说也不足为奇。不过景天景门主和莫无寒怎么也会岳家武功?”梁夫道:“二人以岳家功成名多年,景天更是开宗立派,盛极一时,不过后来不知是何原因,从此归隐,数年不出。”史雪成心中一动,莫不是和秦泊有关?想起自己临走前说的一番话,史雪成顿时不寒而栗,又想起当年吕顺有可能就是陷害波米罗,挑起少林寺和大昭寺争端之人,难道这几人都什么联系不成?在没有证据之前,但他可不会傻到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但是景天和莫无寒二人,不得不防,至于秦泊,应该不会有害自己之意,否则直接动手,也用不着给自己的这小角色玩什么阴谋诡计。至于襄阳之守,史雪成很是不看好。

第二日,探测敌情的土遁行回来了,说蒙古大军突然蠢蠢欲动,无相连忙召集众人,共商破敌良策。众人都看着徐文宣,他低着头皱眉不语。木逢春也是焦急万分,可也无可奈何,这个弟子功夫一般,倒是对五行八卦阵领悟的极为透彻,堪比几位门主。更精于算计,懂用兵之道,江南人称“小诸葛”。

这时宋玉起来道:“此时已入冬季,只要蒙古人不傻,也不会在这寒天彻地的时候攻打襄阳。”徐文宣点点头,但依旧皱眉不语。吕兴浪道:“蒙古真是欺人太甚,不如我召集本帮子弟,与其决一死战,誓与襄阳共存亡。”史雪成冷冷的看着他,嗤之以鼻。无相仿佛看到了史雪成的不屑,便道:“史施主,有何破敌良策?”史雪成道:“拐弯抹角的话我也不多说,蒙古集结二十万大军,对襄樊二城是志在必得。若是伯颜不怕损兵折将,带领二十万大军横冲直撞,足以扫平一切。别说一个襄阳,就是临安恐怕也未必守得住。”众人无不变色,吕文德更是对着众人拜了又拜,带着哭腔道:“各位武林好汉,你们可不能丢下襄阳不管啊,没了襄阳,我大宋就完了呀!”无相大师道:“吕城主放心,为了天下百姓。我等必然不会不辞而别,袖手旁观。”徐文宣终于抬起头,看了一眼史雪成,若有所思,随后又叹了口气。

史雪成继续道:“若不是伯颜想要把损失降到最小,恐怕襄阳早已落入蒙古之手。为今之计,无论蒙古大军动向如何,我等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苦守襄阳。守到蒙古大军后继无力,粮草供应不足,尚有一线生机,若是出城迎战,必败无疑。”木逢春看着低头不语的徐文宣,问道:“文宣,这位小兄弟的话是不是真的?”徐文宣点点头,无奈道:“史兄弟此话不假,只有破釜沉舟,死守一途,再无他路。我怕动摇军心,一直未曾以实言相告,还望各位海涵。”吕文德道:“那我方粮草不足,所储备只可供应两年,两年之后可如何之好?”徐文宣道:“蒙古就是想把我襄阳围困致死,那么樊城若无襄阳守望相助,不攻自破。为今之计,只有守一天是一天。至于粮草,我们可以密派高手从樊城运来。此外,大家互相传信,让各门各派之人倾巢而出,前来支援。倾巢之下岂有完卵,希望各位不要藏私,尽全力守襄樊二城。”

史雪成对这位五行八卦门弟子刮目相看,看来这“小诸葛”之名,名符其实。无相大师道:“贫僧立刻派弟子禀明掌门师兄,让他派少林弟子前来支援。吕帮主,你也联系帮众,号召武林中人,前来支援。”吕兴浪道:“自当如此。”金不换道:“我五行八卦门已经侵巢而出,前往樊城。”青莲剑派门主张智道:“我也禀明家师长青子。”此外以打铁著称的玄铁门,紫宫门,青鸾山庄都承诺派人前来支援。徐文宣道:“尔等万万不可让他们直接前来襄阳,让他们取道樊城,再图会和,谨防蒙古伏击。”

青莲剑派是隐士派,从不参与武林争斗,但也是与青鸾山庄其名之派,实力不容小觑。能够传承百年而不倒,必有其过人之处。前任门主长青子更是从不出世的隐士高人,就是上官鹤,也不敢小觑他。至于其武功达到何等境界,更是无人得知。

不过此时,哪个门派也躲不掉,若是易主蒙古,无论是谁,也将难逃灭派的命运。唯有万众一心,众志成城,才有可能保住襄阳保住大宋。

蒙古大营内,阿述道:“刘将军此计甚妙,若是他们派人来援襄阳,我们伏击于他们必经之路,必定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到时里应外合,一举拿下襄阳,将中原武林一网打尽。”刘整叹了口气,苦笑道:“武林高手辈出,若是想要将他们一网打尽,他们必会拼一个鱼死网破。到时一夫拼命万夫莫挡,我们则得不偿失。不如给他们一线生机,然后穷追猛打。”伯颜笑道:“此举正合我意。”刘整看了一眼阿述好像看透了他的心意,突然一改颓容,对着伯颜严肃道:“将军若拿下襄阳,万万不可伤害黎民百姓,否则,我刘整哪怕粉身碎骨,也断然不会再为蒙古效力。”伯颜瞪了一眼阿述,道:“刘将军放心,大宋子民将来就是我蒙古子民,我们怎么会伤害他们呢?”刘整道:“既然如此,末将告退。”

刘整一出大营,阿述怒道:“一个叛徒,算什么东西。”伯颜叹了口气,道:“我知道大汗封我为大将军,你心中不服,但为了我蒙古,我们一定要齐心协力,这个刘整是个人才,我们还要仰仗他为我们训练水师,你万万不可得罪于他。”阿述不耐烦道:“我明白。”

冷风怒吼了几日几夜,天地终于变色,雪花再也忍耐不住纷纷飘落下来,把襄阳装点成了一个美丽多姿的水晶冰宫。不过襄阳城内的每一个人都紧张兮兮,谁都不曾关注这美丽景色。探子来报,少林方丈无生大师和无法大师率领数千余众率先赶来,朝中大将文天祥文将军正招募士兵,集结兵力,随后就到。众人听到来援,虽然只有数千人,但聊胜于无,总让这些人放了点心。更何况文将军也会前来支援,到时未必就没有一战之力。

距樊城只有五十多里之遥了,少林方丈无生大师打起精神,对众人道:“阿弥陀佛,众位打起精神,晚上就可到达樊城。”自从接到襄阳城传书,形势不容乐观,各门派集结所有弟子前往襄樊。为了避免蒙古逐个击破,众人在襄樊城外二百余里集合,前往樊城。少林方丈无生大师苦修参禅,不问世事,但终究慈悲为怀,不忍无辜百姓受苦,于是成了众望所归的领路人。

突然,少林方丈双手合十朗声道:“何方高人,还不现身相见?”只听哈哈一声长笑,一人身穿绿衣长袍,不是伯颜是谁?伯颜身后跟着松梅雪花四人。方丈无死心中凉了半截,但面不改色道:“不知施主拦路,之所为何?”伯颜道:“方丈好耳力,我乃蒙古伯颜,仰仗方丈少林功夫,等候多时,还望不吝赐教。”无死苦笑一声:“原来是伯颜将军,失敬失敬。数年之前老衲与施主有过一面之缘,想必施主已经忘怀。如今施主冲破玄关,打通二脉,真是可喜可贺啊!”伯颜心中一惊,少林方丈果然眼光过人,道:“大师威严,我怎么敢忘记呢?况且大师武功博古通今,少林秘笈更是层出不穷,让我等十分仰慕。”

方丈道:“既然如此,施主接我三掌,若是老衲侥幸剩得一筹,希望施主放过众人。”伯颜笑道:“方丈说笑了。”方丈微怒道:“习武之人当以慈悲为怀,而不是掌握别人的生死。”伯颜道:“我蒙古就是为了解救大宋百姓。”方丈无奈叹了口气,突然目光凛冽,瞪着伯颜:“如此,贫僧只好得罪了。”

无生离伯颜足足五丈,不见他有何动作,一掌已到伯颜胸口,伯颜微微一惊,道:“好一个太祖长拳。”他退后一步,接了一掌。无生这看似简单的一掌,仿佛像一座大山压在他的心上,真气如同澎湃的江河,一浪接着一浪,一重高比一重,透过他的手掌,传到他的身上。仅仅一掌,伯颜便看到自己与真正顶尖好手的差距;仅仅一掌,伯颜便知道无生内力绝对当世第一;仅仅一掌,伯颜便知道为什么少林千年不倒。前些日子他还一掌打的无死口吐鲜血,如今无生一掌打的自己气血翻涌,这现世报来的太快了点吧!

伯颜退后数步强压真气,看着无生又准备接着一掌,连忙道:“大师且慢。”至此,他总算知道,这次伏击已然失败。因为若是自己执意杀这批武林中人,无生必定将自己毙于掌下。自己还是太大意了,不该现身相见,看来顶尖好手实力不容小觑。若是无生放下面子,放下杀戒,刺杀大汗,伯颜不禁冷汗袭遍全身。他本来以为自己冲破玄关还有保护大汗的资本,如今看来,只有沙漠第一高手齐云雕有与其一战的资格。

无生自然不知道他这一番心思,道:“还有两掌,施主……”伯颜也是拿得起放得下之人,不然也不会在武道有如此成就,他相信,再过数年,自己一定不会败的这么惨。伯颜笑道:“大师内力高深,远胜我等。大宋有句话说的好,不看僧面看佛面,更何况是少林高僧,我若是再不通情面,大师定然不会手下留情了,请。”无生大师道:“阿弥陀佛,施主慈悲,老衲铭记。”他看着松梅雪花,又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四位施主应当放下屠刀,皈依我佛,从此慈悲为怀,减轻罪孽,不然终究报应不爽,尔等好自为之。”花尘正要恶语相向,被伯颜制止了。伯颜道:“四位已经改邪归正,大师不必多虑。”无生道:“如此甚好,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说完,不再看几人,连两边隐藏的弓箭手也无视,飘然而去。身后众人心惊胆战,仿佛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急忙随方丈而去。

走了没多久,无生大师又道:“上官施主天纵奇才,武功又进一层,可喜可贺。”上官鹤从天上飘然而降,当然这是众人看到的效果。其轻功达到如此境界,众人心中无不仰慕不已。上官鹤笑道:“此乃小道,比起大师,还是略有不足啊!大师刚才的一掌大巧重工,化繁为简,返璞归真,若是让我上官鹤来接,只怕也好不到哪去。”众人无不对无生大师佩服的五体投地,原来大师早已成竹在胸。当今世上,无生大师和上官鹤二人联手,任谁也不敢撼其锋芒。哪怕是千军万马,二人也是来去自如。

无生道:“上官施主言重了。”上官鹤道:“我们直接去襄阳吧。”无生道:“上官施主来此相助,实乃我百姓之福啊!”上官鹤摇头道:“我一心追求武道,不问世事,如今只是来找齐云雕来印证一下罢了。”无生微微一笑,上官鹤当真死要面子,也不戳穿他,只是问道:“沙漠第一高手齐云雕也来了?”上官鹤道:“他听说无生大师要去,技痒难熬,想与大师切磋一番。”无生苦笑不语。虽然他很少出寺,但名扬天下,任谁也不会小瞧与他,如若不然,伯颜就是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