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武皇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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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初情萌动

夫人坐在床边,用手扣紧了被子。查聪仰脸躺着,眼睛看着她。

“就为了那两本书吗?”夫人听完查聪的述说后问他。

“嗯。”

夫人沉吟了半晌,说道:“孩子,今儿这事就算过去了,娘不骂你。但以后绝对不能私自出府,就连这个小跨院也不能迈出一步。张屠户那里你就彻底忘记吧,你是娘的孩子,你姓查,你是查府的公子。”夫人的手在查聪的额上抚过,“你是娘的孩子,你叫查聪,记住了吗?”

查聪的鼻子里涌上一股酸涩,几时起他这个被人耻笑的孤儿成了有娘关心的宝贝,娘现在的表情告诉他,他是娘的心头肉,是娘的一切。

“娘,我记住了。”

夫人的脸上掠过一抹温柔的笑容,“你困会儿吧,昨夜没休息好。我半上午再过来。”夫人给查聪掖了掖被角。

“看好公子,让他困觉。”夫人临出门前对小兰说。

小兰答应着送夫人出门。

查聪没有要求夫人先从他带回来的这两本书教起,继续跟着夫人学唐宋诗词。他不想违拗夫人和大人对自己的安排了。既然是学生字,那么生字学完了,我自己不就可以解开那两本书的秘密了吗?查聪这样安慰自己。

唐宋诗词的意境很优美,查聪渐渐深入其中,有点迷恋上它们了。大人博学多才,晚上在教他书法的同时,要把每一首诗词详细地给查聪讲解一遍。查聪的小脑袋里逐渐被一些优美的图画和意境给塞满了,他学会了幻想,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你要记住这句话。”大人对查聪教诲道。他是读书人出身,并且因此而获得了回报,那他对孔圣人的话格外推崇就不奇怪了。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大人进一步诱导查聪读书的兴趣。当查聪在近两个月的时间里把这本唐宋诗词学完时,他对大人的话深信不疑了,书中真是有太多的诱惑,让人欲罢不能,浮想联翩。

那几本从少陪伴他的画书渐渐被查聪遗忘在角落里了。做一个像大人这样的读书人成了少年查聪的理想。

查聪现在已具备基本的读写能力了,夫人郑重地把查聪两个字写给他看。“这是你的名字,多读几遍,多写几次,好好记住自己的名字。”

“那杂种是什么意思呢?”查聪现在已经知道杂种与查聪不但读音不尽相同,字体也不一样。“我以前常听到一个骂人的词,就是杂种。它是什么意思呢?应该是这俩字吧?”查聪在纸上写出“杂种”俩字,递给夫人看。

“你这孩子,这刚认识了字,就不着边际地胡思乱想,咋想出了这个词?”夫人不知道该怎样与他解释。

“我就想知道它的意思,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把它当成骂人的口头语?”查聪还一定要听夫人的解释。

“既然是骂人的口头语,那就不是什么好话了。你把这词忘了吧,咱不学这骂人的坏习气。”夫人说。

查聪心道:我能忘了吗?它就是我从少的名字,已经铭记在心底了。

夫人最终也没有给他解释,查聪也不急着问了。他心道:我早晚会明白地。

既然是查家的公子,就不能永远躲在这小跨院里。大人与夫人商量,下一步怎样安排查聪与府上的人见面。

商量出结果后,夫人把查聪唤到了面前。

“孩子,我明天请郎中来给你号脉,你知道怎么做吗?”

查聪摇头,“我听娘的安排。”

“嗯,你不说话就是了,一切由娘来回答。”

查聪不明白为何一定要请个郎中过来给他号脉,他身体又无恙。不过娘这样安排,一定有娘的道理。

晚上,小兰提来了热水,要给查聪沐浴。

几个月的时间,查聪与小兰吃住在一起,彼此之间成了一对连体,毫无隐私可言。查聪不用小兰给他脱衣服,自己三下两下地除掉身上的衣服,钻进了大木桶里。

小兰怕冻着公子,将两个火盆移近到木桶旁边。她拿着一条粗布手巾开始给查聪撩水搓背。

搓完了背,小兰让查聪立起身,开始给他往身上打猪胰子。又转到了前面,小兰的脸腾地涌起了红潮。几个月不见,查聪的******似大了一倍,根下竟然拱出了一层细细的茸毛。

“小兰姐姐,你手上麻利点,我冷啊。”看小兰呆在那,查聪抱着膀子催促她。

小兰只好硬着头皮,急马溜地往他身上打猪胰子,只是那个地方,她没敢再碰它。

查聪不乐意了,上次被她触到的快感他还记忆犹新,这次怎么给忽略了?

“小兰姐姐,你没有全抹到嘛,******拉下了。”查聪抗议。

热潮还没有褪尽的脸,再次红潮泛滥,直接到了小兰的耳根。这个公子是真不知羞,还是故意的?

“你自己抹吧。”小兰把猪胰子塞进查聪的手里。

查聪有点委屈,自己拿着猪胰子有一下没一下地胡乱地涂抹******,应有的快感由十减去了九。真是个小气鬼,让你抹几下就累着了吗?查聪老大的不高兴。

“好啦,再这样晾着可真要着病了,快坐下吧。”小兰从他手里夺过猪胰子。这个公子真不知羞,那个东西那么好玩吗?当着人的面也不知避讳。

洗完澡后的查聪有些亢奋,他要连夜完成大人交给他的作业,写一篇“杂记”。大人为了验证他这几个月的所学,让他随意命题写一篇东西,感想、诗词、对某一事物的描述都行。

摊开宣纸,狼毫在手,查聪开始冥思苦想。可是,脑子里有太多的念头往外冒,却形不成章节。他急得抓耳挠腮,半个时辰过去了,纸上却不曾落下一个字。

放下狼毫,他在屋内转开了圈子。小兰看他那滑稽的样子,在一旁偷偷地嗤笑。

查聪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从床底下掏出了那几本被他遗忘的画书,也许这几本书能给他带来点灵感。

有一本已经被他熟读了,他看另外两本。

三本书用的是同一个名字,叫《吕家搏击秘籍》。一页一页地翻下来,他对这几本书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这三本画书应该是一个整体,是对一个拳种的分步讲解。第一本是对该拳种的概述,包括气的养成和心法的运用;第二本是具体套路;第三本是实践图解。缺了几页的是第二本书。

一口气看下来,夜已经深了。小兰在一旁接连打着哈欠。

“小兰姐姐你先困吧,我再看一会儿。”查聪偶然间瞥到小兰的困态就对她说。

“你也困吧,再有几个时辰天该亮了,大人和夫人一早就要过来的。”小兰心说,你不困,我能安稳地去困觉吗?

“让你困你就困,明儿你还要早起忙事情,我再呆会儿。”查聪用命令的口气对小兰说。

“那你也别太晚了,天亮郎中要过来的。”小兰执拗不过他,率先上了她自己的床。

查聪这会儿已经忘记大人给他的任务了,他在琢磨这几本书的来历。收养他的那对老夫妻的面容他记不真切了,他们不是他的亲生父母这个事实查聪已经知道,张屠夫不知在他面前嘟囔过多少遍了。他一骂查聪,就要提起往事,说明查聪现在的不中用是因为他的来历不明。缺少亲爹亲娘教养的孩子就是不行!这是张屠夫给查聪下的断语,尽管他也说不清楚原因,但他从骨子里就这样认定了。

查聪努力回忆那对老夫妻的面容,但依然是一片模糊。他们会武功吗?记忆里没有一点印象。依照查聪的直觉来判断,他们不是懂武功的人。那这几本书为何会在他们身上呢?

查聪又从头翻阅这几本书,希望从中能看出点来历,关于老夫妻和此书的。

第一本书的封面与书的第一页粘连在一起,查聪看第一遍时没有注意。他小心地揭开这页书纸,一竖大字立刻映入眼帘:此拳乃吕家先祖所创,贼人勿视。

查聪抽了一口冷气。这著书之人把旁姓人阅此书直接唤作贼人,可见此书是秘不外传的,也可见著书之人的霸蛮。

此书已被我翻看了无数次,那我岂不是地地道道的贼人啦?查聪把书合上了。什么破书,竟如此地金贵,哪有唐宋诗词来得过瘾?诗情画意,琅琅上口;风花雪月,引人遐思。大人说的对,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我就做个读书人吧。查聪把诬他为贼人的几本“破书”又塞到了床底下。

查聪的灵感也忽然驾到,他挥毫写下了一篇对“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感想。这是他第一次自己写“文章”,完稿后,他又从头读了两遍,对自己的文笔很是满意。

远处传来了公鸡打鸣的声音,天快亮了。查聪伸了个懒腰,立起了身。

小兰微微的鼾声引起了查聪的兴趣,在一个屋子里睡了几个月了,查聪还是头一次听到小兰的鼾声。平时都是他睡熟以后,小兰才入睡,不等他醒来,小兰就已起床了。

查聪蹑手蹑脚地走近小兰的床边,他想给小兰一个惊吓,他今天晚上太兴奋了。

两手放在面前作张牙舞爪状,查聪把头探向了熟睡中的小兰。小兰仰脸躺在床上,身子则在下面有些倾斜,一条白嫩的大腿露出了一半的内容。查聪的怪声没有发出来,小兰那白白地肌肤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刺眼,查聪痴痴地看着,一时间沉迷其中。

他把手慢慢地伸了过去,他要感受一下那肌肤的光滑。碰到了,他轻轻地抚mo了一下。可能查聪的手凉,小兰把腿收进了被筒。

小气鬼!再摸一下嘛!查聪的手刚被舒爽一下,意犹未尽的它跟进了被筒。

小兰猛然坐起了身子,她看到了一脸尴尬的查聪。

“公子,你起来了?起这么早?”小兰揉了一把眼睛。

“我,我还没困呢。熬了一夜,我身上冰冷,我那被筒里也是寒的,干脆与你挤一张床吧,你身上是暖的,被筒里也是温的,我刚才试了。”查聪趁机给自己找到了开脱的理由。

“那怎么成?夫人知道会骂我的。”小兰并没多想。

“娘又不在这里。”查聪边说边脱衣服,几下子就扒光了身子,掀开被筒钻了进去。

小兰被他弄得哭笑不得,“那你困吧,我该起床了。”小兰起身穿衣服,光滑的后背露了出来,前面是一个红肚兜。

“真好玩。”查聪第一次见女孩的肚兜兜。

“死公子,你好不要脸,闭上眼睛啦!”小兰的脸大概红了,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楚。

小兰急三火四地套上衣服,越过查聪立到了床下。公子一天大似一天,这往后可咋整?!小兰在心里害起了愁。

小兰忙里忙外地过了一个时辰后,看着放亮的天空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公子,公子。”她到自己的床前叫查聪,查聪没有醒,他太困了。小兰叹口气,走到公子的床边,掀开被筒钻了进去,她要用自己的身子给公子暖被窝。

过了一会儿,感觉被筒里不那么寒了,小兰起身去抱查聪。怎奈这查聪的身子像个石头蛋子,死沉死沉!

她只好把被子给他揭掉了。刚才她是连被子一起抱的。查聪的状态再次让小兰脸红。他的那个小弟弟这会儿高高地竖着,不知羞耻地直指上方。

小兰怕他着凉,顾不得害羞,赶紧伸手托起了他,使出浑身的力气,把这个死沉的公子挪到了他自己的床上。

经过昨夜和今晨的连续刺激,小兰这会儿已经是面红耳赤了。她虽然只比查聪大两岁,但女孩本身就要早熟几分。这个公子就要成人了,我还能再在他身边呆几时?小兰这样想着,心里却有惶恐地感觉袭上来。她不愿意离开朝夕相处的小公子,虽然这个公子不是那个公子,但完全相同的容貌,让她不自觉地就把两个公子统一到了一起,只是这个公子不用她再起早贪黑地给他熬药了。五六年地朝夕相处,小兰从感情上已经离不开这个公子了。

夫人进来时,查聪正在呼呼大睡。

小兰与夫人解释查聪一夜未睡的原因。夫人拿起查聪一挥而就的“感想”,仔细阅读起来。夫人比查聪多看了一遍,她连读了三遍。

爱不释手地放下查聪的文章,夫人再次走到查聪的床边,伸手爱怜地抚mo查聪的额头。

“你不用叫醒他了,呆会儿郎中来,就让公子在床上躺着吧。”夫人对小兰说。

“要不要让公子擦把脸,喝点汤,那样公子会精神些。”小兰说。

“这样我都怕吓着郎中,你却要让他更精神一些,你那个小脑袋真是不灵光。”夫人瞅了小兰一眼。

小兰吐了一下小舌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夫人又叮嘱小兰几句话后,起身离开了这个小跨院。她要吩咐人去请郎中过来。

半上午,大人夫人陪着郎中一起来到查聪的床前。查聪被惊醒了。

“孩子,把胳膊伸出来,让先生给你把脉。先生如果说你康复了,我们好欢欢喜喜地过大年。”夫人对查聪说。

查聪慢慢地从被筒里伸出了一只手臂。面容精瘦,带着个棉布瓜皮小帽的郎中伸手扣上了查聪的脉搏。不把脉就已经感到惊奇的郎中,是带着狐疑地神情来给查聪把脉的。虽然查聪因昨夜熬了个通宵,此刻眼中有红红地血丝闪现,但查聪那红润的脸色已经告诉他,这个孩子康复了。怎么可能?那个奄奄一息的查家公子真的回阳了?奇迹啊!

“你身上哪还有不舒服?”郎中问查聪。

查聪摇头。

“嗯。”郎中放下查聪的手臂,转身面对查大人和夫人。“我只能用震惊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首先向查大人和夫人道喜,公子康复了。通过脉象来看,公子不但康复了,精气血三样的旺盛劲达到甚至超过了成年人。夫人,您能告诉我您到底使用了何种妙方,让公子在几个月的时间里变成了一个如此康健的孩子吗?”郎中的神情特别地诚恳。

夫人脸上浮起了微笑,“以后我会告诉先生的,现在还要保密,待到公子再也不走回头路了,我才能公开这个方子。现在就道出方子,我怕误人去医,耽搁了正常地诊病。”

“嗯,夫人虑得也在理,我在此就不强求了。不过,不久的将来还希望夫人赐教,这么好的方子若不公之于世,实在是浪费,可惜。”郎中连连地叹息。